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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狗开道, 万鬼退让。
十里没进杨树林, 而是站在了入林子那地的外头, 九条狗排成一排, 站在她前边, 旁边还躺着个段老板。
十里蹲在身拍了拍中间的来福, “你们可以叫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连串的狗叫声将林子里的鸟惊飞。
出去查探情况的人回来, 走到段三爷身边道:“三爷,她劫持了二爷和四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什么?二爷和四爷怎么会在他手上?我不是让他带着来福离开吗?”
段老板估计陈生在, 不想与陈有田闹僵,这样对他们不好,所以并没有出面。本来也不是他身边那人去给乞丐传话的, 但传话的那人忽然肚子疼, 就拜托给他了。
“这小的不知。”
“行了行了,退下。等等, 回来!”那人正要退回之前的位置又被喊住。
“三爷, 还有什么吩咐?”
“二爷和四爷情况怎么样?”
“四爷被绑着, 二爷……二爷跟四爷手下的那群狗一起冲林子叫唤。”
段三爷一副‘你特么逗我玩呢’的表情, “二爷怎么可能会同那人一起……庆子, 那话叫什么来着?”
段三爷转头问他身后一穿棕色布衣,面上白净的人。
庆子道:“同流合污。”
“对!同流合污!”
“小的亲眼所见。”
“你下去吧。”十里的力道有些大, 段三爷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抬着来的,“庆子, 你去跟他说, 要人可以,她必须把来福和四爷带进林子,我才会跟他交换人质。”
“好的,三爷。”
十里听到说要进林子,也没有什么拒绝的心理,一手拖着段老板,一手牵着来福进了杨树林。
本来段三爷一伙人是打算射箭的,但来福在他身边,段四爷在他手中,不敢轻举妄动。
余庆带着一伙人站在矮坡上等着她,见她露脸高声道:“小郎君你若是能走至那颗长歪了的杨树那,你妹妹我们便亲自送还。”
十里跨过两条绳套,躲过三根飞来的木桩,眼见着前边就是一个洞,看了他们一眼,提起段老板就要扔在掩盖洞口的藤蔓上面。
即便是人离洞口不过一寸距离,对面的人也没什么反应。
十里眉头微微上挑,想了想,将来福抱起扔上去,手才刚起势,余庆就大声喊道:“住手!”
十里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段老板,摇摇头,人不如狗。
不,她怎么能这么说,宇宙中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只是对于他人的价值不同而已。
嗯,还是人不如狗。
十里没再理段老板,抱着来福,微笑着看着对面从坡上下来的人,道:“一手交人,一手交狗。”
余庆点点头,挥手让人把周桃夭带上来,“小郎君可以将来福交还给鄙人了吧?”
周桃夭两眼哭得通红,“阿姐,他们都是坏人,你给我买的糖葫芦都被他们吃了。”
余庆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桃夭身后的人,抓着周桃夭的那人面上羞红,不敢对上他怒意满满的眼神。
“原来小郎君是位姑娘,真是女中豪杰。”余庆可不是陈生,听周桃夭对十里的称呼,便知道她是女儿身,不过,知不知道其实都一样,只是称呼变了而已,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戒备,“姑娘,我们同时放手如何?”
“可。”
十里将绳子松开,对方也将周桃夭推向她。
余庆蹲在地上引来福走向他,就在周桃夭走到十里身边那刻,他起身大喊:“放!”
从林中又钻出来一伙人,无数箭羽从四面八方对着十里射出。
十里折了跟较为粗长的树枝,茂密的树叶还在枝丫上伸展,抱紧周桃夭,挥动手臂,看似不紧不慢,却又形成一堵绿墙,将箭矢尽数拦下。
箭雨停下,十里也从自己身上闻到了血腥味,遂叫道:“来福,回来!”
余庆牵着狗链,忽的听到对面喊了一声,手中的绳子被大力拉动,一时不查,松了手。
十里弯腰摸了摸来福的头,起身面带戏谑看着他,“你这行为是不是有些欠妥?”
“四弟!”段三爷听到射箭的声音停下,认为十里被解决了,兴高采烈的指使人将他搬出去,看到被箭掩埋的段老板,神魂欲散,怒视十里,“你竟然杀了我四弟!都给我上,让她给四爷偿命!”
众人刚要动,余庆出声阻止,“三爷,四爷并无大碍,不必激动。”
段三爷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段老板身上并无血迹,平下心,“庆子,你不是带人将我四弟和来福换回来吗?怎么人反倒给他了?”
“此子狡猾。”
十里嗤笑,踢了踢地上的段老板,“看来段三爷很在意这个四弟,你那位手下见我把他扔地洞里去都没什么反应,反倒对一只狗紧张的很,我还以为他的死活不重要呢。”
“庆子?”段三爷看向余庆,希望他能给一个解释。
“三爷,他这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您难道没听出来吗?”林子里的人都是段三爷的,余庆在没得到他家主子命令之前不想同他闹僵。
段三爷信了,神情严肃的看着十里,“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既然你有本事,那我认栽。我这儿这么多人,你还要护着一个娃娃,想走也不容易,你把我四弟放了,我放你们离开。”
“没问题。”十里颔首,牵着周桃夭和来福欲走。
余庆将她喊住:“请把狗留下。”
十里反头道:“我总得找条狗护送我们出去不是?要是你又像方才那样出尔反尔,那我可如何是好?”
本身余庆跟十里没有什么纠葛,如果不是段三爷说要找回场子,他根本就不会掺和这事,现在还将来福扯了进去,他只希望能将来福安然无恙带回去给他家主子,没打算与十里继续纠缠。
“我们不会跟着,还请你出了林子便把它归还。”
“当然。”
林子外无人看管的八只狗早已经逃了,十里将周桃夭带回去,沈春花抱着她又是哭又是骂,周中举眼眶也是微红。出了这事,一行人也没有心思在待在镇子里了,赶着驴车回村。
去杏园村要经过云下村,十里跟着陈生一起下车,说要送他回家,也没等沈春花发表意见,带着陈生直接向村里走去。
沈春花喊了两声没喊回来,周中举安慰她说已经快到村里了,这附近都是熟人,不会出什么事。沈春花想想也是,便也不再拦着。
十里回头看见走远的驴车,对陈生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陈生忽然兴奋,“十里哥,你又要去做什么?是不是上次还有逃走的狼,你这次要山上去消灭它?”
“不是,只是忽然想起先生布置的课业落在了学堂,明日上学便要上交检查,我得去拿。”
说到课业、学堂,陈生就没了兴趣,“哦,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我还要告诉我爹段老板是坏人,让他以后不要跟他做生意了。”
“嗯。”十里看着他离开,转身并未往学堂去,而是踏上了来时那条路。
在出镇子的时候,她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为了避免沈春花他们担心,只装作不知道。
驴车走得并不是很快,人想要跟还是能跟上的,算算距离和脚程,十里往回杏园村的路上走了些许便看到了那人。
当即上前捂着那人的嘴巴将他拖到路旁的树林,解了那人的腰带将他绑树上。
十里在他面前把玩着短匕,“段三爷让你来做什么?”
那人并不承认,“你绑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什么段三爷,我是住这附近的村民,你放开我!”
“哦?是吗?那我问你一件事,你回答上来了,我就放你走。昨日死了几只狼?”
“啊?”这问题在那人听来没头没尾的,毫无逻辑,灵机一动,认为对方是在炸他,特别有底气道,“没有,昨天根本没有狼。”
“叮”的一声,短匕擦着那人的脸嵌在树上,那人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十里过去将短匕拔下,擦拭着刀身上的灰,“我问你,段三爷让你来做什么?想好再回答,不然,下次这刀就不知往那哪扎了。”
“我说我说!段三爷让我跟着你们,摸清楚你家的位置,明日再带人来砸了你家。”
“摸清楚了?”
“摸清楚……没!没有,我跟丢了,不知道你家在哪。”
十里拿着短匕反复看了看,“哦,摸清楚了啊,你说我是不是得杀人灭口?”
那人一听,眼泪顿时涌出,“少侠饶命,我发誓不会说出去的,求少侠放过我。”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少侠,小人家中还有刚过门的妻子在等着小人回去,求您绕我一命,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十里略微思考,将短匕收起,从怀中掏出一个昨天齐大夫给的那个装伤药的药瓶,倒出用来给周桃夭消食的山楂丸,掰开那人的嘴扔进去,强迫他吞下。
做完这一切,十里将他从树上放下,“你走吧,明日我在村口的刘坡子家等你们,知道在哪吗?就你刚刚路过的那栋墙上长满草到的房子,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那人一个劲点头,又吞吞吐吐问道,“少侠,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十里微微勾了勾嘴角,“除了毒.药,你觉得,还会是什么?”
心中的猜测得到肯定,那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好好干,不要让他们起疑,不然,你刚过门的妻子就要守寡了。”
十里看着那人踉跄的背影,长叹一声,星域版图扩展到联邦星际版图的五分之一大后,这种事就没怎么干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齐大夫背着药箱上前,“沈姑娘,事办完了吗?”
“明日借一下你那的场地,对了,你那药不怎么样,伤口到现在还没好,再给我一瓶。”
齐大夫跟在她身边,掏出药给她,“你这三天两头的动手,就算是再好的伤药也治不好。”
十里侧头朝他微微一笑,“记得跟刘坡子说一声,还有,多准备点迷药,我的伤能不能好,就看你的了,齐大夫。”
说完,十里又问:“齐大夫,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沈小姐说笑了,我与你在此地相遇确实是偶然。”
十里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越过他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