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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明月从外头拿着一帖药包对锁清歌说着,期间还不停的望着那包褐色的包装。
「明月?你不是和凌青到城外去买东西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锁清歌悠悠的说着,虽然他还有点沉醉在宫弦月刚刚落下的一吻,可他依然没有忘记今早明月确实是和凌青去了城外的街市,「怎了?早市没人营业吗?」
「有是有,东西也买齐了。」明月淡淡的说着。
「那东西呢?」锁清歌困惑的看着明月的双手,除了那包褐色的药包之外就没其它的东西了。
明月只是回过头,看了后头一眼,「嘖,我就知道凌青那傢伙又偷懒去了。」气愤地说着,「主子我告诉你,凌青他啊──可过分了呢!」还不停向锁清歌打着凌青的小报告。
还未待明月将话说完,宫弦月就端着一锅热汤笑着走出来,「喔?那你说说他如何过分?」
「殿、殿下!」明月好生吓了一大下,「原来殿下起的这么早啊?」语末还带点尷尬的笑声。
「是啊。」宫弦月扬起微笑说着,还不停的看着锁清歌。
「好了──」锁清歌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庞遮了住,「别看了。」
宫弦月看了也是欢愉,放下了汤品,「我看我娘子有何错?娘子最近好像吃的些许好了呢,瞧这小嘴旁都长出了不少肉了。」说着,还伸出手就捏了捏锁清歌的嘴边肉。
「你──」锁清歌不满的敲了下桌子,忿忿然的又朝房内走去。
「生气了呢──」拄着下巴,宫弦月淡然的说着,「果然孕期中的男子是惹不起的呢。」
「殿下!你不赶快去安慰主子吗?」明月只是张着手,着急着对宫弦月说着。
「安慰是必然的吧。」说着,随即又转过头对明月说着,「这里有汤,若饿了可以先喝些。」
「唉──这不重要!殿下快去安慰主子吧!」明月说着,还伸出手推了推宫弦月。
房内,锁清歌只是气呼呼的看着书。其实他也没真的看进去几字,只是随意翻了翻,可越翻却越觉得整本书好像和自己过意不去,不论怎么翻就是翻不着之前看上的页数,翻着翻着,原本就已恼怒的脾气更是无法控制,「是怎样!现在连书也要跟我作对是不是!」碰的一声,就将整本书往地上一丢。
刚好进到房内的宫弦月也正好瞧上这一幕,他喏喏的将书捡起,然后放回一边的柜上,「怎了,脾气这么大?」拍了拍衣袖就这样坐在锁清歌身旁。
「你过去点!太燥热了!」锁清歌只是不耐烦的推了推宫弦月。
「燥热?」宫弦月不解的看着锁清歌,「是你太烦躁了吧?」
「我才没烦躁!」说着,手上还不停把玩着垂在床沿边的被褥。可已使用好几月的被褥哪还承受得起锁清歌的大力把玩,撕的一声就这样硬生裂开。
「还说没烦躁?先是丢书、然后又把被褥玩坏?」宫弦月只是抚着自己的额边无奈的笑着,「你到底怎了?告诉我好吗?」
「我不知道!就觉得静不下心──」还未待锁清歌将话全部说完,宫弦月一把就捧上了他的脸颊,大大的吻上,「那这样呢?好些了吗?」
此举可是惹的锁清歌更加不满了,他用力地推开宫弦月,「你明知道这不会有用!」然后逕自的往外走去。
「欸──」宫弦月也很是困惑。以往锁清歌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先前若他放下身段轻柔的对他说话,他就会温和许多,可如今他倒是第一次看见锁清歌这样,以往就算再没耐心、再烦躁,也不见得他向今天这样事事不顺心的,现在这种情况,他哪敢让锁清歌一个人出外啊,说什么也要跟在他身边,「清歌!等我啊!」结果使得才刚走到门外的锁清歌一把就被宫弦月搂入了中。
「你放手!」锁轻歌只是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想挣开宫弦月的怀抱,「放手!」
「不放。」宫弦月说着,又将锁清歌搂的更紧,「你现在这样,我哪敢让你一人出外啊。」
「闷的很呢,你放开。」锁清歌只是将头别了过去,淡淡地说着。
「若我放手了你离我而去呢?」宫弦月将头枕在锁清歌的肩窝上嘟囔。
锁清歌扬起一抹淡笑,「我答应你,不离开。」说着。
「那好,你可得真答应我了。」宫弦月说着,见怀中的爱人没有太多的动作,便慢慢的张开手。
锁清歌倒也很是安分的真的不离开了,他索性又坐上椅子,呆呆的望着庭前。
随着锁清歌坐下的宫弦月倒是注意到了桌上的药包,「这是?」他拿将药包起端详查看着。
「也许是明月的吧,今早看见她拿进来的。」锁清歌微微的说着,「不过也没见她有何不适,应该不是自己要吃的。」
「会不会是要给你吃的?」宫弦月问,然后拿起药包闻了闻,「是中药材的味道,也许是要让你补身子的吧。」
「要是把她的东西弄走了可就大意了,不彷你问问她吧。」锁清歌说着,指了指庭前正在浇花的明月。
「也好。」宫弦月拿起药包,随即起身走向外头,不久,他便又拎着药包走了回来。
「怎了?」锁清歌拄着脸、透着水灵的大眼静静地望着宫弦月,「她说什么?」
「说是行卫代人转交给她的呢,听说是补身子的,」宫弦月说着,嘴角还扬起一抹弯月,「这行卫也真有心,我们喝些吧,我去弄。」说着,便拿着药包走到厨房熬煮。
锁清歌见状,只是悠悠地走到厨房,「其实也不必这么费心的,最近我也觉得挺好,应该不需要进补吧?」说着,还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腹部,「这孩子还挺安分的,我也没吃的太少,药材这种东西还是少吃为妙吧?」
「无仿──」宫弦月说着,转过身轻朝锁清歌的脸颊上吻了一口,「补身的药品多喝些对你和孩子自然是好的。」语毕,没让锁清歌有接下去说话的馀地,「这里味道重,闻久了怕你会些许不适,我扶你去厅前坐吧。」轻扶着锁清歌便要离去。
没想到锁清歌突然脸一揪、咬着唇,「啊──」带有些痛苦的声音喊着。
宫弦月也着实被锁清歌吓着了,他只是紧张的扶紧锁清歌,「怎了!?」问着。
「没事,孩子踢我呢。」锁清歌轻轻地说着,然后微微的抚着腹部,「劲儿可真大,还真有些疼。」说着,还朝宫弦月笑了笑,「别担心。」
孩子有了反应,宫弦月其实很是开心,可见爱人如此难受的样子,他哪不担心了,可现下,不能再将自己不安的情绪带给锁清歌,他只好扁了扁嘴,「没事就好。」喏喏的说着。
「力气这么大,这胎说不定也是男孩呢。」锁清歌说着,一阵疼痛又朝他袭来,使得他不得不皱紧眉、握紧了宫弦月的手臂,闷哼了几声,「活力真是足够,踢的我真疼。」
「男孩女孩都没有关係,只要你没事就好。」宫弦月只是说着,忧心忡忡的看着锁清歌,见他皱眉的样子,内心也由衷不捨,于是蹲下身,「孩子,你给爹安分点,你要是再让你爹爹为你痛个一分一毫,你出来爹就狠狠地打你屁股。」又像之前怀有宫元勋那时一样,对着锁清歌的腹部说话。
锁清歌只是靠在一旁,「都还没出生你就要打他屁股啊?」微微地说着。
「就是还没出生才要让他记得牢牢地,他若敢再欺负你,我就不让他好过。」宫弦月说的倒是挺有几番道理的样子,使得锁清歌掩嘴笑了起来,「你啊,要打他有没有问过我啊?我可是生他的人呢,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虽然他不是为娘,可究竟还是生他的人。
「好好好,那我以后打他都先问过你,好不好?」说着,轻轻地捧着锁清歌的腹部吻着。
「这才差不多。」锁清歌说着,透着一抹淡笑,「好啦,别再胡闹了,药材不是熬煮好了吗?」
「好,你等等,」宫弦月说着便扶着锁清歌走到大厅坐好,「我马上盛给你啊。」然后宠溺的在他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