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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宫弦月只是待在蟠龙殿的后院,然后坐在椅上静静的望着位在竹园的锁清歌,奴僕们都想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怎么这几天老是呈现这呆滞样,可偏偏他又下令不准其他人打扰他。
而这几天锁清歌以身体身子不舒服为由向宫弦月请休,所以他这几天也是间得发慌,可他又不想这么快去找他。
模糊之间,宫弦月似乎看见锁清歌正倚在门外乾呕着,好似非常不舒服,「真的生病啦?」宫弦月揉揉眼,下意识地起身想走往竹园,半晌,却顿下脚步,径然的往回走。
他怎么能去找他呢?明明是他要自己不要再去找他的啊!而现在他怎么能因为他身体不舒服就去关心他呢?宫弦月心想,嗯、明天就要成亲了,别去理他了吧,先把母后搞定再说。
「主子!来、喝点喝点—」明月正捧着碗用仙欲踪给的药包熬成的汤药跟在锁清歌的后头着急说道。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拿下,我不想看到。」
「这怎么行!欲踪要您好好喝着的啊——」
「我说我不想喝!」锁清歌一个火上来,也没等明月把话说完便伸手推翻了她手上的那碗汤药。
「啊——」明月被这景象吓到,只管愣愣地看着地上打翻的汤药。
锁清歌自己也着实吓了一大跳,「明月!没事吗?」急忙关心起明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抓着明月的手,上下左右的详看着,「没受伤吗?」
「主子,我没事。」明月伸回手,「欲踪说怀孕期间的人脾气都会比较暴躁一点,所以主子不用介意,明月没事的。」淡淡的微笑着。
「是吗。」锁清歌这声说的很轻很淡,「是因为孩子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怀孕的关係才会显得比较不耐烦还是因为自己依旧在意着与宫弦月的关係在烦燥着。
这天下午,锁清歌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而明月正在外头浇着花。
结果宫弦月还是忍不住走到了锁清歌的屋子,明月一见眼前居然是皇上,急忙放下水瓢,跪在地上,「殿下。」
「没事。」宫弦月挥了挥手,示意明月起身,并要她放轻音量不要惊动锁清歌。
「殿下是要来找主子的吗?」明月询问,「主子正在歇息,要奴婢去叫醒他吗?」
「不用,就让他睡吧。」宫弦月说着,从窗外的小窗看着屋内熟睡的锁清歌,「别让他知道我来过。」
「是。」明月点头,「殿下是否要进去坐呢?」
「免了,朕只是来看看他,何况他也是我的护卫,身子不舒服我自然要来关心他一下,免得被人耳语说朕不关心属下。」宫弦月轻笑着。
「怎么会呢!大家都知道殿下对主子很好的啊!」明月说。
「在你们大家的眼中朕真的对他很好吗?」宫弦月问。
「当然啊!殿下和主子不是至小就熟识了吗?关係当然好了不是吗?」
宫弦月只是微笑不说话。是啊,自己和他至小就认识,多少的风风雨雨没有经歷过,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他俩都不怕了,可如今却因为对方的一席话闹到这个地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呕——」房内的锁清歌睡到一半突然惊醒,侧身低头向床边的桶子吐着。
听到声响的宫弦月当然立刻躲到锁清歌视线看不见的地方,这呕吐的声响大概持续了三分鐘之久,期间锁清歌又是喘气又是乾呕的,听的宫弦月椎心刺痛,「明月,你主子最近身子差都常这样吗?」
因为锁清歌有特别嘱咐要她不能将自己怀孕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明月思索了半响后说着:「是啊。」
「有没有请太医过来查看?」
「有。」明月据实稟报,「太医说是受寒。」这个说法是锁清歌告诉她的,他告诉她如果某天有人问起自己的事情就一律对人解释说自己是因为天气不稳定受寒所以才会这样。
「受寒会这样?」宫弦月偷瞄着锁清歌难受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受寒的样子,可即使内心持有些许的疑惑,但明月跟在锁清歌身旁已久,不太可能会骗他的,于是他只好相信明月所说的话,「多熬些汤药给你主子喝,这几日我会再多派一个人来竹园。」说着,随即转身离去。
「是。」
屋内,锁清歌正因为吐着累了就乾脆倚在床头睡着了,连躺下也没,明月看着也是揪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