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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睡到天亮, 八点钟的太阳透过落地窗帘, 打照进来一片黄朦的光晕, 将床上沉睡的一幕衬托得静谧宁祥。
前半夜陈勤森还背着身, 被邹茵从后面兜着, 到了下半夜他就惯性地翻过来, 用长臂从前面揽抱住她。
睡着后的邹茵, 长发散碎地搭在肩头上,套头睡裙也滑到了上半身,露出美好的下肢。一条腿习惯地穿在陈勤森劲健的双腿间, 被陈勤森扣住了腰臀,手也无意识地探进她的后脊心,抚着她光洁的肌肤。
两个人睡得很沉, 仿佛这前面九年任何一个在一起的平常夜晚。
忽然小风透进微开的窗缝眼, 邹茵不自觉打了声轻细的哈嘁。陈勤森便蓦地睁开眼醒过来。看她没醒,便蹭蹭她额头, 替她扯上了薄被。
邹茵的睫毛微微一颤, 嫣红唇瓣往陈勤森的颈子抵了抵, 手环过他的咯吱窝, 若有似无地抚他脊背上的纹身。
女人睡一晚后的胸脯总是特别软, 暖暖贴着陈勤森的胸膛,陈勤森就怕忍不住。
他一眼便洞穿她已经醒来了, 刚才蹭她额头热已退去,这个女人, 作的时候要吗分分钟把他气得呕血, 恨不得抓起她从楼上跳下去同归于尽;要吗就软得能把人的心化成一滩滩的水。现在必是烧一退,人又复了先前的冷静,开始羞于前面两天对他的撒娇,还有那些娇滴示软的话了。
陈勤森就说:“邹糖糖你要再装下去,老子的唧吧马上又硬了。”
邹茵抚在他背上的指尖略似一滞,这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把脸埋着他,呢喃问:“陈张宝,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乖娇的像一只小猫,陈勤森凛了凛浓密的眉峰,他算是看透了。
前两个晚上也是怕他走了以后没人,八点多看他抓起钥匙,她就一脸眷眷的表情。后来陈勤森才留下的,让她睡在里头,他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弄出点声音百无聊赖。
昨儿半夜里还蠕着他,糊里糊涂喃了句邹美君还是妈什么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陈勤森是自小有爹妈疼的,要风要雨无所不得,他想,这个女人,她在十七岁遇到自己之前,都是怎么过的。
看她眼神恢复了明晰光亮,陈勤森便说:“讨厌你干嘛,早都被你虐成习惯。烧退了?要不我下去给你买早餐。”
邹茵点点头,陈勤森就爬起来套了条长裤出去。
买了两份稀饭,还有包子和油条,又开了一包榨菜丝。吃的时候已经过九点,两个人坐在茶木的小餐桌旁,邹茵新洗了澡,长发柔软地垂在后面,胸前坠着两娇娇的。陈勤森看着悦目,问她说:“明天八号上班,要不要请假多休息一天?”
邹茵答说不用了:“公司里最近业务忙,请假怕不好开口。”
陈勤森给她夹了一筷子榨菜,听得蹙眉:“要不要这么拼啊,我的钱都给你花够不够?”
邹茵才不要他的钱。十月正是农历的秋收季,宗堂里的事务琐碎忙不迭地,看他下颌起了层胡茬,三天-天-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还要家里这边的来回跑。她就心疼地说:“都分手了,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不用管我这么多。”
陈勤森精致嘴角一勾:“那随便你。反正你最近没男朋友,老子也闲晾着,钱就给你花了又怎样?”
吃罢早餐他就要走了,说:“最近可能没时间过来看你,你自己照顾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邹茵送他到门口,凝着他隽挺的身躯,欲言又止道:“陈勤森……你别让陈伯和婶妈他们知道,你又来我这里了。”
陈勤森脚趾头猜也清楚,是觉得跟他那么坚决地分手了,现在又和他勾勾搭搭,脸皮薄羞于让长辈知道。
陈勤森就说:“知道了。”抚了抚她光洁的脸蛋,轻哂一句:“姨妈是不是快来了?奶涨那么大,想咬啊。”合起门缝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