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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对策。
这个廉晖,江湖上还说他是个什么正直的少侠。正直泥煤啊正直。有这么正直的就扑上来强吻她,然后不管她答不答应,还强迫着就要跟他成亲的正直少侠么?
眼角余光里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正好停在了她的眼前。
她脑中还在纷乱的不停的转着弯,想也没想的就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那个手掌里。
虎口粗粝,那是常年练剑练出来的老茧。痒痒的,划过她的手心。
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廉晖正微微的抿着唇,眼神淡漠的向她伸出了手。
那意思是要扶她起来?
可顾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却是邪恶的想着另外一件事。不知道刚刚他亲她的时候,眼中也是这样淡漠的神情呢,还是难得的也会有几丝欲-望夹杂在里面?
但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冒出来,顾湄就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耳光。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怎么让廉晖不再喜欢自己了,或者干脆就是想方设法的从他身边逃走好吧?
可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喜欢自己呢?问题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更不知道他喜欢的是她什么,那怎么才能让他不再喜欢自己呢?
这个难度貌似有点大。至于说,怎么样才能从他的身边逃走,想想他刚刚追赶她施展出来的轻功,顾湄一时颓丧的觉得,这个难度,貌似就更大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饿了,下饺子吃去。
另外,只有一章的存稿了。所以接下来,我是要努力的码字了么望天。
16廉晖卖萌
不得不说,除却动不动就不打声招呼,上来就强吻她的这个缺点,顾湄承认,廉晖在其他方面根本就好的没话说。
首先他很高,其次他很帅,再然后他爹是威震一方的堡主,而且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也就是说,将来那堡主的位置肯定也会是他的。
典型的高富帅代表啊。
最重要的是,他其实对她也很好。
虽然他还是一直面瘫着一张脸,一天跟她说的话加起来也超不过几句。
可是,他真的是对她很好。
她还没渴的时候就递了水过来,还没饿的时候就找了个最好的酒楼让她吃饭。什么东西但凡她只要多看了一眼,他一定就会买了下来捧到她跟前。
清冷淡然的眼神看着她,手中是花花绿绿的荷包脂粉什么的,顾湄忽然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貌似是有那么一点傻萌傻萌的。
他用自己的方式在对她好。只是这种好,有好多是顾湄不能接受的。比方说,吃饭的时候,他依然会点了清淡的菜。问起原因,是说天热了,怕她上火。再比方说,到了客栈订房间的时候,他会不理会掌柜和伙计们探究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说着,一间房。
然后,他打地铺,顾湄睡床。
经过上次的两次强吻事件之后,顾湄很郑重的跟他聊了这个话题,很诚恳的表达了她不喜欢他这样强迫着对她。这样会让她觉得,他很不尊重她。
当时廉晖是默默的听着,一双墨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顾湄纳闷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时,他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好。”
顾湄又傻了。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惜字如金?拜托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直白点?我脑子实在是不怎么好使啊。
廉晖微微的侧着头,面上神情依旧淡漠,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我答应你,在你和我成亲之前,没得到你的同意,我不会再碰你。”
言下之意就是,等我们到了家,你还是得和我成亲。到那时,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顾湄觉得,廉晖跟她就不是一个频道的。怎么她说的什么话他就是抓不住重点呢。她不过就是说的委婉了点而已,但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个聋子也能听得出来啊。
她的意思明明就是,她不想跟他成亲的好吧。
但廉晖避重就轻。他就是不往这方面的话题靠拢。等不到顾湄再开口,他就凑了过来,一副大有又要强吻她的架势。
顾湄都快给他吓怕了。连忙后退,本打算要说出口的那句,我不想和你成亲,就被他的这副架势给吓的咽了回去。
廉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弯了弯唇角,一向清冷的眸中有一丝狡猾的光闪过。
顾湄天天无所事事。其实她现在基本过的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简而言之,就是什么事都不用她来操心了,反正一路上什么事廉晖都会打理好。她只需要到点吃饭,到点睡觉就好。
完完全全的米虫日子。
而廉晖也遵守了对她的承诺,纵然是两个人睡在一间房,日夜相对,他也没再碰过她。
他的话依然不多,大多数的时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甚至有时候顾湄半夜醒过来,一转头,都能看到睡在地上的廉晖用一双浓的如同化不开的墨一样的黑眸静静的看着她。
每每这时,顾湄总是会心动加速,只想放声尖叫。
谁大晚上的一觉醒过来,看到黑夜中有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你都会受不了。
虽然顾湄确实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跟以往不同的情绪。
她可以将那理解为,爱意么?
她默默的翻过身子,背对着他而睡。这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会是墙壁和蚊帐吧?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总是会一骨碌的翻身坐起来,也就那么狠狠的盯着他看。而每当这时,廉晖就会赶紧的闭上了眼睛,貌似刚刚黑暗中那双狼似的眼睛就不是他的一样。
每到这时候,顾湄都忍不住的想笑。笑过之后就觉得这孩子其实还是有点可爱的。只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
她将这件事跟廉晖提了。然后再委婉的提了下,你能不能别跟我一个屋睡?再去开个房间,大不了银子我替你出了就是。
但没想到的是,廉晖听了这话,先是垂下了双眼,然后又抬起眼,用一种特委屈的眼光看着他,看的顾湄心中百爪挠心,简直就感觉自己是怎么狠狠的欺负了他一样。
大哥,不带这样卖萌的。难道你不知道卖萌可耻吗?你是个江湖上名声显赫的少侠,而不是个才几岁的小孩啊啊。
廉小孩用特轻的声音说着:“我怕你再像上次那样,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的逃走了。红摇,不要从我身边逃走。“
顾湄的心颤了一颤。一刹那她差点都想伸开双臂抱住眼前的这个人,然后痛哭流涕的叫着,儿子,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娘啊......
廉少侠你太无耻了,怎么能这么卖萌呢。
顾湄扶额,重重的扶额。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着:”你放心吧,我不会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从你身边逃走的。“
接触到他清澈纯净的眼,里面明显是不信任的目光:“真的?”
顾湄只差举手对天发誓了:“真的。我向来说一不二,我不会再从你身边逃走了。”
话刚落地,她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被他这幅纯善卖萌的样子给骗了不是。自己先前心心念念想的可是怎么才能从他的身边逃走的啊好不好。
但廉晖得他的这句保证,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丝笑意。
似春-风过境,湖面开始解冻,水光潋滟一片。
顾湄看的有些呆了。半响方才结结巴巴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个,那个,我都保证了不会在不跟你打招呼的情况下就逃走,那你,你能不能,别在我的屋里睡了?”
其实她哄了他这么长时间的目的无非也就是这个。所谓的不会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从你身边逃走什么的,等她要跑路的时候,留个纸条给他,上书四个大字,我要走了,这不就算是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吗?
所以首要的事,还是要先将他骗出这间房。不然日日夜夜的被他这么看着,恨不得上茅房也在外面守着,她就是一只蚊子恐怕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廉晖只是在她面前表现的二,其实他内里一点都不二。他复又躺了下去,单手枕着头,特淡然的说着:“不行。上次路上有人要劫持你。从今以后,你不能离开我身边三丈之内。”
言下之意就是,万一要是那帮人再来劫持你呢?你跟我不在同一个屋,到时万一我来不及出手相救呢?
其实以他的轻功来说,非但是说隔壁的房间,就是顾湄住客栈那头,他住客栈这头,只要一有什么异常,他都能立时赶到。
但这些话,他不会对她说。他好不容易才摸清楚顾湄的习性,知道她这人就服软的,跟她来硬的她只会更反抗。所以以后都只能顺着毛摸,否则铁定得炸毛。
顾湄再次扶额,重重的扶额。她无力的躺下,缓缓的拉起被子,将自己的整个头蒙起。
你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非但没有将廉晖这尊大神请出这间屋,反倒还让他说出了那句,不能离开他身边三丈之内。
她开始躲在被窝里默默的算着,三丈是多少米来着?
但其实还是有一件事一直盘桓在心中。原本是不想问的,这时候不知道为何,还是问了出来。
“那天路上那些劫道的人,你,你为什么没有杀她们?”
“廉晖平生不杀女人。”
好吧。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她勉强能接受。毕竟每一个江湖大侠或多或少的总会有点那么不一样的癖好。
“那你为什么都没有问她们背后的主使是谁?”
其实这个才是她最想问的。
廉晖沉吟了下。顾湄觉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握着被子的手也攥的紧紧的。
“她们是杀手。宁死都不会说出她们背后的主使是谁。这就是杀手的准则。所以,就算我问了,也问不出任何东西。”
攥着被子的手并没有放松。顾湄有些茫然,廉晖的这个理由,她要相信吗?或者说,她敢相信吗?
她忽然无比的想念赵无极。懵懵懂懂的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这么多人之中,其实不用想她都知道,只有赵无极是在真心的对她好。一心一意的,害怕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想起赵无极临死之前所说的,摇摇,远离这个江湖,隐于田园也好,隐于市井也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比什么都好。我的女儿,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快快乐乐的活着,那就够了。
顾湄悄悄的松开了攥着被子的手。她现在不仅仅是顾湄,也是红摇。她的身上,有赵无极的期盼。
她安稳的阖上了双眼,准备睡觉。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办了点事,热的我回来连喝了四碗绿豆汤啊绿豆汤。真是太特么的热了。
另外存稿已完,现在正式开始裸奔状态。走过路过的姑娘们速来围观,千万别错过啊喂。
17真假红摇
第二天是个阴天。
乌云密布,阴沉迫人。顾湄只觉得胸中就像是有一口浊气在,却怎么样都吐不出来。
连呼吸都有些迫人的感觉。
这样的天气就适合待在屋内,静等着接下来的那一场大雨刷的一声砸下来,然后,天朗气清,难得的夏日凉爽时光。
但就是这样的天气,廉晖还是驱着马车出发了。
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自然,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迫切。可是现下不一样了,他跟顾湄求婚的时候说过,等到了我家禀明过父母,我们就成亲。
当时顾湄并没有反对不是吗?当然,顾湄其实是强烈的想反对来着,他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还是在他这样那样的拦阻中,她那句反对的言语并没有能成功的说出来。
所以,廉晖就当她是同意了。
相较于他现在雀跃的心情,顾湄只觉得,悲哀?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既无奈,可又无力。她想跑,可跑不掉。她想拒绝,可拒绝的话愣是说不出来。就算是说了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啊。
她很冷酷的说过,我不喜欢你。可廉晖的一句,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就直接把她给堵回来了,堵的她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去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