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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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趁空,在教室转了一圈。
“你之前做哪个位置啊?”赵唯一环顾一周,高三课桌上都是厚厚的书,还有一些明显的辅导书练习册,以及刚发来还没有做完的卷子。
阮斯然走到左侧第四排靠窗的位置停下,轻轻点了下。
赵唯一立马坐到那个位置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可以啊这个位置。”
符合他喜静的喜欢。
在说完话后,阮斯然却走到了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教室的窗户还没有关上,夜风吹动窗帘,赵唯一正坐的位置上的试卷哗啦啦地响着,粉笔落在黑板上的摩擦声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容易被捕捉到。
赵唯一趴在桌上,撑着脸望着阮斯然的背影。
他的身材比例一直都很好,典型的宽肩窄腰,撑起衣服格外的显气质,短发利落,后颈处有一块白皙的皮肤显露,手指修长,握粉笔的姿态很好看,偶尔露出的侧脸都是俊拔挺秀的,很吸引人。
他写完之后,慢慢转过身,露出他写的字。
——我将你奉为我余生的基本法则。
建筑系里的基本法则,是人们创造美的建筑必须遵循的法则。
建筑美的基本法则,是不会因为时代、民族、地区差异而得到改变,它是永远的一致、客观。
她就像他生命的基本法则,对她的喜欢不因其他任何因素而得到改变,如同基本法则,永远保持一致,历经时间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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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是浪漫的互诉衷情,但那位失踪学生恰好回来,气氛奇怪起来,她解释了一句学姐看望母校拉着阮斯然就走了。
到楼下她笑得灿烂,发现手沾了刚刚他写字的粉笔灰,恶作剧式地在他身上擦了擦。
他笑得没有脾气,摸摸纵许她对自己的随意放肆。
两个人站在风里,一个热烈张扬,一个厚重神情。
其实还有一件趣事,在他们出校门的时候,一个走读生小姑娘拦下了阮斯然,认出他是学校的毕业生。
小姑娘神情激动地表白,“阮学长我知道你的,学校的高考状元,高分进入海大建筑系,你之前的成绩荣誉老师一直和我们说,我见过你很多照片……”
“学长,我能不能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啊,我今天的目标大学也是海大,我想继续做你学妹。”
赵唯一就站在他一旁,看着小姑娘单刀直入,佩服勇气的同时,也不忘正主身份提醒一下她,“小姑娘,他女朋友还在身边的。”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没搭理。
赵唯一失笑。
阮斯然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他看着她这样气呼呼宣告主权你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他一笑就冲淡了很多冷意,小姑娘更是看呆了。
“你学长啊……”他微微低头,顿了下,抬头看向赵唯一,像是说寻常话又好像挺认真地语气道,“这辈子就打算喜欢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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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过得很快,江市算得上江南旅游城市,人一多,赵唯一就不太想出去。
见她兴致不高,阮斯然带她去逛了逛冷门的古巷小镇,赵唯一有时候兴致高了,还借了纸笔速写几张,有时候故意恶搞,画了一个和尚和一只拟人化的小狐狸的短篇漫画。
很粗糙,有时只是灵光一现画了几笔,但都被阮斯然偷偷珍藏着。
返校之后,赵唯一认真地上了几节课,更多时间投到自己画画上面,阮斯然本身就忙,一回学校直接就抽不开身了。
但他还是会抽出时间,深夜去找赵唯一。不做什么,只是躺一下就很安心。
赵唯一把卡给了他一张,她对于阮斯然有时回来的早安并没有太多意识,因为他在她睡着之后深夜才回,经常很早就走了,如果不是被子里有这个人的气息,她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了。
不过,个别时候,阮斯然在她睡觉的时候,把她亲醒也是有的。
在距离校庆还有一周的时候,阮斯然在一个周末下午,约她去了趟音乐厅。
厚重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赵唯一刚进去,舞台就投下一束光。
看清来人,赵唯一眼里都是惊艳。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舞台正中间投下一束光,而阮斯然站在光下,一身白色西装,手中拿着萨克斯,眼睛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随着赵唯一向舞台靠近,萨克斯的乐声慢慢响起。
独属萨克斯金属特有的磁性,伴随着细腻悠扬的旋律,赵唯一整个人都静下来了。
快到高|潮的时候,她才听出这首曲子是《my heart will go on》,中文名叫《爱无止境》,是《泰坦尼克号》里面的一首曲子。
他吹奏的很用心,乐曲里处处细致微妙的颤音处理的恰到好处,听得人感动,他无需说什么,爱意就已经漫出了。
最后一个音符止住,他站在舞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赵唯一,抱我。”
真的扑到这个人怀里,这个人又说,“赵唯一,说你爱我。”
赵唯一抱着她,笑着问他,“那你呢?爱我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她,眼里有很多情绪闪过,“你还想我怎么比现在更爱你。”
他还要怎么才能比现在更爱她一些?
赵唯一踮起脚去吻他,“阮斯然,我爱你。很爱。”
所以,不要再患得患失了。
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比如拥抱、比如亲吻、再比如说——
和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情。
氛围、情绪、甚至彼此对对方的渴望,都刚刚好。
他们用完烛光晚餐回去的时候,气氛就暧昧起来了。
电梯刚合上,阮斯然就吻了上去,然后就是一路的就餐,从电梯到公寓,合上门的时候,赵唯一就被阮斯然堵在门板上热吻。
怕她头不舒服,用手挡在她脑袋下面。
室内没有开灯,两个人影厮磨在一起,昏昧的光线里,阮斯然的眼神有点潮。
呼吸都有点重,谁也没有说话,但忽重忽慢的呼吸声,让他们心口都有些澎湃,心跳刺激地突突直响。
阮斯然垂头,去含住她的嘴唇,赵唯一仰头,脖颈和下颌线曲线流畅,他伸手去半握住她的脖颈,就像掌握住了她的名门一眼。
但他又清晰地知道,她才是掌握自己命门的人。
他的手慢慢向下,固定住她的腰身,吻从唇角,落到她的鼻尖、额头,而后是眼睛。
赵唯一听说过,有人吻你眼睛,代表他很怜惜珍视你。
“准备好了吗?”他耐着性子吻。
赵唯一才发现,他其实比自己更介意她有没有准备好,会不会害怕。
唯恐她真的勉强。
赵唯一抬头,伸手去勾他的脖子,把他上身往下压,然后对准突出的喉结,直接含了上去。
用行动直接给了回答。
挑逗的后果,是赵唯一哑着嗓子求饶,“不、不来了。”
从她吻了他喉结后,阮斯然感觉就像是解禁了桎梏,吻她吻的又凶又缠绵,直接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准备开灯的时候,赵唯一却拉住了下,“不开灯。”
看她被自己吻出一片媚色,任由他掌控的模样,他的眼睛有点红,没有去开灯,看了床头灯,接着昏黄的光影去看她的反应。
赵唯一被弄的有点害羞,想要翻身,却被他压住,又吻了上去,他的舌头顶了进去,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搅动,勾着她的舌尖去吮。
她模模糊糊的哼唧,觉得他吻的太深,她有点承受不住。
他一边亲她,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衣,露出胸膛和明显的几块腹肌,她没想到阮斯然身材这么好,前几次的擦枪走火让她没来及细品,而且那大多是他压着她,也看不清。
或许有看清的时候,只是她醉了。
性感又野性,她完全被这样的阮斯然蛊惑到了,半天眼神都没从他身上的收回。
看到她这幅迷恋自己的模样,阮斯然低笑一声,解开自己的腕表放在床头,那双勉强压抑住的噬人欲望,如同开闸泄洪完全失去控制,倾泻而下。
过程有点漫长,在最开始还未进入正题之前,他就把她全身吻了一遍,又怕她待会难过,做足了准备。
赵唯一被面前的人撩的很难受,她身下一片湿泥,忍不住抬手抵在他胸膛,“可以了。”
阮斯然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轻轻一吻,其实他也很难受,黑发的发根全被汗湿,身体紧绷到不行。
赵唯一完全被榨干了所有精力,在阮斯然想抱她去洗澡的时候,下意识地摇头,“不、不来了。”
委屈巴巴地。
“不难受吗?”他垂眸注视着她,直接弯腰抱人。
赵唯一挣扎了一下,没挣扎过,“难受也不想洗。”
太累了,太累了。
阮斯然这个人,精力怎么可以这么旺盛。
原以为洗完澡就可以休息,没想到,浴室也是个危险之地。
赵唯一被人抱着腰,抵在玻璃门上的时候,心中无限懊悔,她再也不要相信阮斯然的鬼话了。
洗完澡躺到被窝里的赵唯一,几乎是秒睡过去,而阮斯然站在窗前,静默又虔诚地一寸一寸扫过她的眉眼,觉得心口的酸胀快要溢出。
回想刚刚她在自己身下时的模样,他的心口不有一阵一阵地颤抖。
想到这个人,心口又有点酸疼。
爱一个人,是痛与乐并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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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唯一醒来已经是一点多了,她不由感慨,他们昨晚到底几点睡的,最让赵唯一感慨的是,阮斯然精力真的挺好,她下次可不可随便招惹他的,他是真的不禁撩。
原来他当初的警告是真的。
她正在反省中,没有察觉心里念叨的人已经来到床前。
赵唯一看见来人,直接缩到被窝里,有点小害羞还有小生气。
“不舒服吗?”阮斯然原本眉眼间的冷冽被替换成了柔情,他坐在床边,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