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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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重新专注于夜晚的交通道路。
车子开得平稳安静。
他重新移开覆在她手心里的手,时舒看见她掌心里躺着两件物品。
一支她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的女士细烟,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一根他自制的薄荷味道的棒棒糖。
甜味很淡,薄荷味很浓的棒棒糖。
所以,又是选择题吗?
不是。
时舒剥开糖纸,咬在口腔里。
是他的安抚方式。
陪伴着的,她唯一的情绪感知者。
-
南郊公馆。
时舒很少在这儿住。
一般是过年前后,她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陪陪父母。
但因为今天,许叶霖秘书提起了那段往事。
时舒还是选择了来这儿住。
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名正言顺,徐欥将她送到这儿之后,就也没有打算离开。
两个人在游泳池里游了泳,消耗掉一些体力。
也算是饭后消食。
消化掉沉重的心事。
因为说了今晚要早点儿睡觉,从游泳池上来后,时舒就先去洗澡。
也因为说了今晚要早点儿睡觉,没打算要做什么,徐欥就被分配了一间客房。
时舒洗完澡,徐欥捧着她半湿的长卷发,安静而又耐心地替她用吹风机吹干,热热的风从耳后吹过,刮过耳骨,他撩头发的动作温柔轻缓,耳根微微发痒。
头发吹干,徐欥收起吹风机。
去洗澡。
时舒在自己的卧室里,已经躺下。
徐欥洗完澡,敲着她的门,问:“今晚也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他乖乖地自带了客房的枕头而来,却又在从背包抱住她时,顺其自然地挤上了她的枕头。
时舒没有拒绝舒服的人形抱枕。
但只是一起睡觉而已。
说好了今晚要早点睡觉的。
两个人都要早点睡觉。
别明天开会,他又……
半个小时过去。
时舒动了动,说:“好像有点睡不着。”
徐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好像也还有充沛的精力。”
时舒:“那……”
总不能起床,再接着游泳吧?
徐欥接收到她的意思后,有一点儿犹豫:“但……明天是工作日。”
时舒背对着他,点头:“嗯,今天也是工作日。”
徐欥就很快就被她说服。
生性内敛的人,他也做了那个主动邀请的人:“那……时时你,要不要跟我做?”
……
生性内敛的人,他撑着伞,涉步旷远之处。
他修长的手中,执一支粗长有力的伞柄,白瓷一般的质感,透着淡淡的粉黛色,长长的伞柄被上帝馈赠出微凹微凸,微微不平的纹理感,漂亮极了,干净极了。
执着伞柄之人,他优雅地掷进一池春水里。
将气泡糖含在嘴里,裹进长舌,他在水晕中吞吐着迷离的泡泡,水声清脆,水液清澈透明。
混乱的呼吸,低脆的轻喘。
执着伞柄之人试一试轻重缓急,掌握了要领,他撞碎了无穷无尽春水的衣衫,伞柄却愈加充盈饱满有力。
人影与水声交织,涌起层层水雾的烟波,漫溢出断断续续的涟漪,直至……他扎入了藕花深处。
藕尖纯净不染,伞柄一笔一笔,或快或慢,或长或短,在藕花深处,书写着水波里的横与竖,撇与捺。
月光流泻,云层织出交缠的倒影。
他撞破神明的清冷,神明在云朵里晕开灿烂的水花,盛放出妖治的花刺。
第97章
天光未亮。
徐欥先感受到抻平的手臂上空空的, 然后才睁开眼睛。
她已经起床了。
徐欥眨了下眼,有些恍惚。
他屈了屈手臂上的力量,手臂上仍留有着她的余温和她轻浅的压痕。
这儿, 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他又握了握、蜷了蜷手指, 这儿,他与她昨夜手指交扣着,一整夜。
以及萦绕在他鼻息之间的浅淡的薄荷香气。
是专属于她的,独特的香气。
以为时舒是晨起去游泳了, 这是她每天早晨起床后的锻炼习惯。徐欥也就没多想,掀开了被子起床。
薄薄的新中式风格的被子,昨夜反复被汗水浸湿。
连同床单, 他换过两次。
安静地起床洗漱后。
徐欥来到游泳池旁。
他原本是打算陪时舒游一会儿, 但……
时舒这会儿并不在游泳池里游泳。
徐欥就在游泳池旁, 垂眼站了一会儿。
他有些意外, 也有些愣怔。
她这个时间点, 不在游泳,她去哪儿了?
徐欥找了她几处。
她不在家里, 只鞋柜上少了一双她常穿的高跟鞋。
她出门了。
而他的手机上, 并没有她的任何来电和留言。
墙角处的醒花桶里。
浸泡了一夜的纯白色的鲜花,花头和叶子都挺起来了,重新展现出了它们的生机与美貌,是让人能够沉下心来的存在。
徐欥安静地将这些鲜花剥刺去叶,做初步修剪后, 整齐地摆放在一处,待用。
他取来了花瓶, 根据花瓶的高度,再次对这些白色的鲜花进行二次修剪, 斜剪根部,修剪去多余的枝叶,插入透明的花瓶中。
他将不同品类的鲜花,搭配出渐变效果的层次感。
连同透明的玻璃花瓶本身,全都是纯净又无瑕。
他安静地做着手中的事情,修剪枝叶,插花配缀。
注意力却始终集中投放在入户门处,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直到——
门外响起指纹识别通过的声音。
他怔怔地抬眼望去。
然后丢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阔步迎了过去。
-
时舒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迎接到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干净清爽的气息,高大的身影、宽敞舒适的胸膛。
年轻帅气的男人,他乖乖地等在家里,是田螺小狗一般的乖巧模样。
他从正面的角度拥抱她,力道却比昨晚紧实多了,胸膛起伏的频率有些急促,尽管他克制了,仍掩藏不住心绪的波动,扑通扑通,忐忑着,像是……就像是害怕失去一样。
他脑袋埋在她的后颈处,乖顺的黑发填满她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