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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梅花眼里,凌月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样子,今天就算扯了她的衣服也以为是被吓得挣扎的结果。
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她,一心想着要抓住凌月,戳上几个窟窿,并没有注意村人越聚越多,都惊愕地看着她,而这种惊愕的目光很快就变得晦涩起来,盯向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和她肚兜的后面。
当然,就算凌梅花注意到了,以她的脾气也无法克制自己停下来,因为她眼里只有凌月,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她,抓住她!必须抓住她!
这边动静闹着这么大,自然凌家也知道了。当陈氏赶到一看女儿半裸的样子,惊得直接就傻在那了。
凌老爹和凌大头则是直直定在了那,动不了。
还是凌老娘反应快,惊恐地道:“站住,作死啊你们这是!”上去拦住凌梅花。
可惜凌梅花现在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看都没看她,一巴掌拍开,继续追。
凌老娘在倒地的时候,及时抓住了凌梅花的裤子,结果凌梅花一使劲,再结果,撕拉!半边裤子扯下来了……
“吸!”
周围一阵抽气声!
凌老娘抓着手里的布料,颤抖地了半天直接晕倒。
陈氏也反应过来了,大叫一声:“我的天啊!”磕磕绊绊手脚并用扑向女儿。
凌梅花这时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了,半个裤子都没了,再不明白那也太那啥了。
此时小北风吹着,人们目光盯着,她脸色青白,身体僵硬,手里死死捏着剪刀,双眼还是瞅着凌月,目光像淬了毒一样!
凌月也不跑了,站在王氏和凌大栓一边,喘着气,抽泣着,不断地重复“姐姐要打死我”的话。可惜没人理会她,外人在看热闹,凌家人还在震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怎么了?”
邱玉书?
凌月一愣。
人们也愣了,马上分开,闪出了后面的邱玉书。
当看到半裸的凌梅花,邱玉书吃了一惊,还没等说出话来,只听凌梅花大叫一声:“邱哥哥!”
掉头就往邱玉书那里跑去,一头扎进邱玉书的怀里,并扯着邱玉书的披风掩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就是放声大哭!
这一系列的动作叫大家再次呆住。
凌月看到这里,忍不住点了个赞!
不管凌梅花多招她的恨,可这一手玩的都叫她不得不承认,漂亮!
被凌老娘扯下半个裤子,凌梅花算是彻底裸了,就算是乡下民风开放,可被这么多人看了名声也毁了,长得再漂亮好人家也不会要,更别说邱家那样的人家了。
可凌梅花撞进邱玉书的怀里,性质将会大不一样!
大庭广众之下,无论之前发生什么,邱玉书愿不愿意,凌梅花这样靠着他,也成了他的人。
这份反应力,这份决断,凌月试想如果放在自己身上都未必做到。
不,不是未必,是绝对做不到的!
当然凌梅花还有后招。
“邱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凌月她把我的衣服扒光了,我没法活了啊!邱哥哥,你救救梅花吧!邱哥哥!”
这一声声邱哥哥叫的真是肝肠寸断百转千回,再配合上她手里的剪刀,真是惊险煽情的闻者动心听者动情,更别说被叫的“邱哥哥”本人了。
“梅花!”邱玉书赶紧抓着凌梅花手中的剪刀,不叫她向自己刺去,“你别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我会给你做主的!”
“邱哥哥,凌月欺负我,她把我的衣服扯去扔进河里了,我没脸活了啊!邱哥哥,我只能去死了啊!”
邱玉书难以相信这是凌月干的,可现在也顾不上追究这些,只是夺着凌梅花手里的剪刀,不停地安抚。
那边的陈氏看到此处,直接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这样可怎么活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被害成这样,可怎么找婆家啊!我苦命的女儿啊,这是要逼死你啊……”
那边的凌梅花立刻接口。
“邱哥哥,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我!你要不要我,我就没脸活了!”
不愧是母女,这节奏,这时机,配合的简直默契无比!
邱玉书的出现,叫凌梅花裸奔事件走向完全变了方向,没了凌月什么事,而成了凌家找邱家负责的口水官司。
在经过了一天陈氏和凌梅花母女的苦情戏轮番上演后,邱家终于答应负责,至于怎么负责还得再商量一下。
只要负责就行,母女对此成果还算满意,收兵休息,等待明日再战。
口水官司结束,邱玉书单独找到凌月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凌月装无知。
“我不知道,姐姐见到我就要揍我,我就跑,我也不知道姐姐的衣服怎么会跑到河里去了。”
邱玉书见过凌月另一面,不相信她不知道。
“好好的衣服怎么跑到河里去了?”邱玉书沉着脸盯着凌月的双眼,“是你干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月立刻摇头。
“不是我!我就是想做也做不到啊!”
邱玉书想到那日提到凌月的身世,林木桥奇怪的反应,试探地道:“你做不到难道不会找别人吗?好端端的,你姐姐的衣服怎么会跑到河里去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凌月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喜欢凌梅花?”
邱玉书见凌月装傻充愣,就没来由的有些来气。
“她脾气再不好,也比你装模作样的强!”
额……
还真喜欢重口味啊,凌月无话可说。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你要当真就是……傻逼!无疑这个邱玉书就是个傻逼,凌月摇摇头回家去了。
到了家王氏数落开了:“你个死木头,梅花都那样了,都能进邱家的门,你就不能学学!”
凌月只当听不见,做起了晚饭,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凌梅花这口气还没撒出来,如今有了接受人,该找她算账了吧。
果然她没想错,刚做好饭,凌梅花在父母爷爷***陪同下就来了,凌月看看事情不好,直接跳窗跑了。
她可不相信养父养母能为她说话,再不跑留下被打吗?
虽然以她现在的身手挨不到打,可骂也是少不了的,没道理主动留下挨骂的,还是先躲起来吧。
凌月想起最近发现的树洞,打算去那里过**。反正在村里,应该很安全。
想到这加快了脚步,来到村里河边的树林里,凌月刚到树洞前,还没等进去,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口鼻,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月跑了,凌梅花和父母追出来找了半天没找到,回去陈氏把凌大栓和王氏骂了一顿,当晚也没走,要等着凌月回来,结果凌月一宿也没回来。气的陈氏第二天将凌大栓家里凡是好一点的东西都划拉走了,说什么时候凌月回来了什么时候还回去。
王氏又哭又嚎,骂凌大栓当年不该把凌月捡回来,又骂凌月好死不死地招惹凌梅花。
凌大栓也生气,拿着根棍子满村子找凌月,没找到人,又去村外找,还是没找到。
他也没当回事,因为凌大头一家正为凌梅花跟邱家争取名分,他得去助阵。
跟邱家又打了一天的口水官司,凌梅花进邱家是做大还是做小还是没确定。
晚上,凌月不见踪影,王氏骂骂咧咧道:“死在外面好了,不要再回来了!还真是没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深夜,村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而村外的山林里一行穿着夜行衣带着面巾的人们,正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搜铺。
纳兰也是一身黑色劲装,和同样装束的林木桥迅速地穿梭在山林中,每隔一段时间,山林上空便响起信号箭的尖锐声响,这也代表着一个匪徒落网。
天快亮了,抓捕行动结束,结果还是跑了三个!
“怎么回事?”纳兰声音冰冷。
“出了意外。”林木桥面色也不好看,“这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突然离开了藏身地,盯着他们的人跟丢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我们的人能跟丢,说明他们绝不是一般的喽啰。”纳兰冷静地分析着,“他们突然离开藏身地,如果是因为发现我们的人,会通知同伴的,没有通知就是说他们离开是有别的事,那会是什么事?”
“别的事……”林木桥脑海里闪出个念头,“难道接到什么指示……”
纳兰神情立刻凝重,显然也想到了此处,正要说什么,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林木桥的肩头,信鸽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信筒。
两人相望一眼,林木桥飞快地抓住信鸽,解下上面的信筒,取出里面的信,看去。
“出了什么事?”纳兰问道。
林木桥递给他:“是凌月身世的消息。”
纳兰微愣,接过信看完,轻轻揉碎,心里一叹,还真是平夫人的女儿,脑海里不仅闪过凌月那日的话,他们不要我了,我又何必找他们……
这时一个黑衣人匆匆过来,在林木桥的耳边说了几句,林木桥吃惊地道:“确定吗?”
“确定!”
“又怎么了?”纳兰见林木桥面色难看。
林木桥苦笑。
“那个凌月姑娘不见了。”
“什么!”纳兰愣住。
跑了三个匪徒,林木桥的属下猜测会不会进了村子找吃的,就去询问了一番,正好听说凌月不见了,结合那三个匪徒失踪,觉得也许和这个有关,便马上来报。
那边魏三和林木桥后派去的人也知道了凌月不见了,正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