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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拜见父皇、皇后娘娘。原谅栖木来晚了。”南宫栖木无视群臣的诧异,从容的穿过金銮殿,来到南宫乾宇面前。
“栖木你不良于行,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人来了就好。”南宫乾宇看着南宫栖木的这一身清冷,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是增添了几分。如果不是当年……唉,悲剧已经酿成,如今只能尽力的弥补栖木,但愿他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史皇后看着南宫乾宇眼里的愧疚,心里滋生出一种莫名的苦涩,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她,哪怕,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
“谢父皇。”南宫栖木怎么会不懂南宫乾宇的愧疚,可是,这又如何?这些年,没有他的庇护,他依旧还是活下来了。他已经,不需要谁的庇佑了。
退到自己的位置,南宫栖木静静的打量着那个自顾自喝酒的女子,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不过,想必自己送聘礼时给她送的“惊喜”已经让她自难而退了,想做他南宫栖木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南宫冥烨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自己已经这样了,还是让他不放心吗?呵!
宴会到这里也算是真正的开始了,柔贵妃若有所思的看着南宫栖木,眼底的那一丝恨意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了,不过却没逃过上官青芜的眼睛。看来,这皇宫内院的故事,倒是比丞相府有趣的多。
“皇上,月儿为皇后娘娘准备了一支舞,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宴会刚刚开始,慕容月就已经按捺不住。
“哦?是吗?月儿是有心了,那需要朕安排人为你奏乐吗?”南宫乾宇对这慕容月也是颇为疼爱的,虽然这丫头平日里是刁蛮任性了些。
“皇上,听问今日上官家的三小姐也来为皇后娘娘贺寿了,早就听闻上官家的小姐个个都是德才兼备的可人儿,上官三小姐更是前些日子被许配给了栖王,想必音律方面也是颇有造诣的,不如,就让上官三小姐为月儿伴舞如何?”说完,挑恤的看了一眼上官青芜。
上官青芜依旧是慢慢的喝着杯中的酒,连个眼神都懒得看过来。
上官高雪和上官祁月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上官青芜被挑衅,虽说这样最后损失的还是上官家的名誉,可是一想到有人会给上官青芜难堪,她们心里就忍不住莫名的期待。不过,这上官青芜也太大胆了,竟然面对皇上也敢这么嚣张。
慕容月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她没想到这上官青芜这么嚣张,竟然敢这么无视她。哼,整个南域国谁不知道上官青芜无貌也无才,我倒要看看,她待会儿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皇上,我看上官三小姐镇定自若的很,想必是十分有把握的,恳请皇上允许让上官三小姐为月儿伴奏。”慕容月继续加大火候。
南宫乾宇也想看看这上官青芜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匹配栖木,当日若不是冥烨提出来,他是断不会这么草率的做决定的,如今想来,确实是有点草率了。只是栖木会不会因此怪他呢?唉。
如果不是当年……栖木的腿也不会变成这样,也不会容颜尽毁,若不是这一切的一切,而今的栖木又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可惜造化弄人啊。
“允了。”南宫乾宇想到这里,目光看向坐在角落静静喝酒的上官青芜。“上官青芜,朕就命你为慕容月伴乐,你可有异议?”
上官青芜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嘴角扬起一摸轻笑,“臣女并无异议。”呵,好你个慕容月,敢算计到我上官青芜的头上。既然你想玩,好,我就陪你玩。
“好,小生子,赐琴。把那把焦尾琴取出来。”南宫乾宇对上官青芜的反应很是满意。随即让小生子取出了那把焦尾琴,此琴雉钰生前最为喜爱,只是在雉钰过世之后,这把琴就被他封了起来。而今,上官青芜作为未来的四王妃,也算是一个新的归宿吧。
“喳。”小生子对于皇上的决定感到十分意外,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跑去取琴。
听到焦尾琴,史皇后和柔妃的脸色均是一变。她们猜不透此时南宫乾宇到底是什么心情,都小心翼翼的敛好心思,默不着声。
慕容月听到皇上要取出那把焦尾琴来让上官青芜伴乐,脸色很是难看,她怎么会不知道此琴是雉妃生前最为喜爱的东西之一,但一想到上官青芜毫无琴技,如果她弄坏了焦尾琴,想必一定会惹得龙颜大怒,到时候自己便可伺机除去她。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倒是藏都藏不住了。
上官青芜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神往的笑意。这时候小生子已经搬来了那尾焦尾琴。
原来的上官青芜不懂音律,不代表现在的上官青芜不懂。现在的上官青芜,是来自21世纪的一抹孤魂,前世是拥有高智商的特工杀手。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
上官青芜看着眼前的那尾焦尾琴,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这把琴做工极为精细,竟是由极其上等的桐木制成,琴尾有一处烧焦的痕迹,但并不影响琴整体的美,反而增添了一种古朴的韵味,上官青芜走到琴前坐下,不免赞叹到:“好琴。”
慕容月听到这里轻蔑的一笑,这焦尾自然是好琴,只是不知弹的人……
“只是不知慕容小姐要青芜弹奏什么?”看到慕容月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上官青芜也很好心情的回了一个浅笑。
“都可以。”慕容月自负的说到,她对自己的舞技还是相当自信的,反正上官青芜弹什么,她都能跟着跳起来。只是不知,这上官青芜能不能弹出来了。哼,这上官青芜胆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觊觎她慕容月看上的男人,她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不知慕容小姐准备好了没有?”呵,果然,像慕容月这么自负的人,要诱她入圈套实在是太容易了。慕容月,这才刚刚开始呢。上官青芜看着周围的人均是一脸看她好戏的神情,心里的冷意更是越发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