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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默默地想着,今晚就赖在妻主怀里不起身吧!

守宫砂是东魏用来标记未婚男子是否忠贞的标记,当男婴出生不久,父亲便会在男婴锁骨处用点上一枚红色的守宫砂。在未婚之前,这种标记一直存在,不会退色。唯有和女子合-欢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

但谢初辰未被礼教公公教过,完全不懂何为真正的洞房。如今,他一脸天真求问的样子,让沈氏一时呐呐无言。他心想自己这个做爹爹的太失败了,竟忘了教导儿子最基本的男女之事。

“辰儿,是爹爹糊涂了,竟忘了告诉你。”沈氏踌躇了下,从谢昕璇的一堆遗物中翻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有些不好意思地塞在了谢初辰的手中。

见自己儿子眨巴着漂亮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翻了起来。沈氏轻轻咳着,心虚地开口:“这是你娘以前看的书籍,若是希望萧小姐喜欢自己,那就……多看看多学学……”

书籍的第一页是一段绕口的文字,谢初辰看得晕晕乎乎,不明所以。然,往后翻了几页后,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如玉的手指轻颤着指着图上羞羞的动作,谢初辰面色绯红,口吃地问:“爹爹,这、这是什么!他们摆成这么奇怪的姿势,不疼吗?”

“不疼……”见谢初辰又惊又乍,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沈氏红着脸,小声道,“这样才舒服呢……你好好学着,有不懂的,可以来问爹爹。”说着,他又找了好几本书塞进了谢初辰的怀里,语重心长地关照了他几句。

谢初辰红扑扑着脸,在昭儿一脸狐疑下,窜进了自己的房里。他半趴在床上,认认真真地翻阅起了爹爹给的小黄书。只是越看,他那羞红的俏脸越是羞红了起来,甚至浑身上下忽然燥-热不安,心底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渴望,希望有一双温柔冰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

谢初辰越来越热,不由微微解开了衣衫。半开的青色衣衫凌乱地散开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着,布满了异样的潮-红。

一想象书上的人物是妻主和自己时,一想到妻主那双修长柔软的手正轻轻抚-摸着自己,谢初辰越想越觉得羞耻,内心的羞意使他躲进了被窝,但一进被窝,他浑身上下又莫名其妙地涌上一阵奇怪的兴奋。

额头布着难受的薄汗,谢初辰绯红着脸蜷缩在被中。雪白如玉的身子轻轻地颤栗着,泛起了一丝诱人的嫣红之色。

半响,他终于忍受不住地伸出手,迷茫朦胧地摸了摸那痛的难受的地方。莫名舒服的刺激感觉蔓延至全身,让他情不自禁地小小地轻吟了一声。

“妻主……”这一声低微的轻吟使他面若桃花、眼带春-色。他轻轻吐着这让他魂牵梦萦整整三年的名字,紊乱的气息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妻……”

“初辰,你找我吗?”萧晚推门而入时,正巧听到谢初辰软绵绵、细若游丝的轻吟声。而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面色诡异的潮红,目光迷离着潋滟水光,好似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萧晚心中一急,连忙走近床边。她摸了摸谢初辰滚烫的额头,焦急地问道:“初辰,你的额头好烫!可是感染了风寒?”

见萧晚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沉浸在幻境里的谢初辰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夹紧双腿,微微赤一裸的身子缩在了被窝里,生怕萧晚发现了什么。

“没、没什么……”谢初辰的声音十分沙哑,他偷偷望了一眼满脸关心的萧晚,又心虚地瞥着萧晚轻抚在他额头上的手指。

修长的手指华美如玉,带着薄薄的茧,却又带着异样温暖的热意。

谢初辰顿时羞愤欲死,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竟然幻想和妻主……做出那样的事来……!

红晕再度爬上了他的双颊,谢初辰不由撇开脑袋,避过了萧晚伸来的手指,整个身子又心虚地往被褥里缩了缩。

“初辰!”见那软绵绵一直喜欢粘着自己的少年,忽然这么抗拒着自己的靠近,萧晚焦急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开心?可是季舒墨欺负你了?还是萧轻如?”

因为谢记衣铺的事,萧晚特意来梅园找沈氏商量,可听昭儿说,谢初辰突然将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下午,而听云嫣报告,萧轻如回府后曾不怀好意地接近谢初辰,试图搭讪。

萧晚不由担忧了起来,生怕谢初辰受了什么委屈。

“真的没事……”谢初辰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声音更是轻如蚊蝇。

昨晚,他都扑进妻主的怀里使劲勾引,而且还睡着了!妻主都没有疼爱自己,看来自己在妻主心里没什么吸引力……

谢初辰大大受挫。他低着红扑扑的脑袋,小声道:“妻主,我想起来换身衣服,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真的没事?”萧晚狐疑地问着。但很快,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就在谢初辰心慌不安时,萧晚支支吾吾地说:“我去让云嫣给你熬碗红枣汤。喝了红枣汤,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谢初辰呆呆地望着萧晚,好半天才意识到萧晚误会自己来月事了。他乖乖地点头,说:“谢谢妻主。”

谢初辰藏好小黄书,换好衣服出来时,萧晚正和沈氏谈论着店铺的事宜。见桌上端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红枣汤,谢初辰的心微微一暖。他默默地坐在萧晚的身旁,装作淡然地喝着红枣汤,可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书上各种香一艳的画面,根本淡定不下来!

想着想着,谢初辰的小心思不由全飘到了怎么诱拐妻主的上面。

自萧晚帮谢初辰抢回谢家的大权后,谢家的十家商铺如今都挂在了谢初辰和沈氏的名下。但谢清荣根本不是经商的料,这三年来将谢昕璇精心培养的店铺管理得乌烟瘴气,账本不是缺失就是错账坏账不平,各种漏洞。

而谢昕璇原本一手带出来的掌柜们,皆被她在三年内以各种理由辞去,新的掌柜大部分是她那些好吃懒做的朋友、亦或者是阿谀奉承的狗腿子。她们将油水塞进自己的腰包里,闹得铺子名声极差,谢家的数十家店铺如今只剩下了十家,其中还有三家入不敷出,即将倒闭。

前世,季家的店铺因季家姐妹管理不善,盈利越来越低。得知季家的难处后,萧晚从谢初辰手中骗取了谢家的地契,转手全部赠给了季舒墨。

季舒墨将那三家倒闭的店铺盘出后,用这些钱扶持了季家的两间铺子和这间谢记衣铺。

虽然讨厌季舒墨,但萧晚不得不承认,季舒墨的确十分有才。曲裾虽已过时多年,但他却将曲裾的下摆部份剪裁为垂直,设计出了全新的直裾深衣。去除了曲裾妖娆婉转的劣势,又保留了宽袖紧身绕襟深衣的优势,使得直裾重新获得了京城女子的喜爱,成为了正式的礼服。

同时,在九月大旱,米仓受灾刺激米价飙涨之时,季舒墨开放了本是谢家的米铺,以季记米铺的名义,免费赠给流亡到京城的灾民。

自此,季舒墨乐善好施的好名声流传了整个京都。众人都说,萧晚娶得如此才貌双全、温婉善良的夫郎,真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而她同样沾沾自喜,以季舒墨为傲。

大旱之后,慕名来季记米铺购米的百姓众多,而谢记衣铺同样被改为了季记衣铺,季家因此赚了个满堂彩,翻身成为了京城富裕之家。

今生,萧晚绝不会重蹈覆辙,将谢家的店铺再交给季舒墨,让季家踩着谢家而上。可如何让谢记衣铺翻身,却成为了最大的难题。难道,真要骗骗季舒墨,从他手中要到直裾的设计图纸?

“妻主!”见萧晚愁眉不展,一旁乖乖坐着的谢初辰忽然踌躇地开口,“直裾,我好像在哪见过……”

萧晚微微一怔,这直裾两字明明是前世季舒墨命名的,谢初辰怎么会见过?

翻着母亲的遗物,谢初辰从中抽出了一本账本。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着账本上的文字问道:“妻主,可是这两个字?”

账本之上赫然是一张服饰的草图,而草图之旁,正是前世风靡一段时间的直裾二字。

萧晚激动地问:“初辰,这张图是谁所画?”

“是母亲所画。”

萧晚的心已经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了,为何前世季舒墨设计的直裾图纸,竟和谢昕璇设计的直裾一模一样?难道前世,季舒墨从谢初辰的手中骗取了图纸?还是,谢初辰自己心甘情愿,白白送给了季舒墨?

脑袋微微一低,谢初辰略带些沙哑和哽咽地开口:“这是母亲最后留下的遗物……三年前,在落崖的马车里寻到的……”

账本上仍残留着斑斑血迹,是三年前谢昕璇在颠簸的马车上所画。或许她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想到了改良曲裾的方法,一时兴起就在账本上设计起了图纸。谁知,她却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看着谢初辰难受的神情,萧晚伸出手将他抱在了怀里。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温柔地开口:“初辰,我一定让人把岳母设计的直裾制作出来,不会让岳母的心意白白浪费的。我相信,那一定是件很出色的衣裳,绝对会受到众人的喜爱。”

“妻主,我想一起帮忙。”谢初辰仰着头,认真地看着萧晚,“母亲的遗愿,我想亲自完成。”

季舒墨发现,自己来月事的这段时间里,萧晚对他虽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可他们之间,莫名其妙得有着一丝特别疏远的距离。

月事离开后,为了打破这份奇怪的感觉,季舒墨故意缠了萧晚几日,但萧晚非但没有表示出欢喜之情,反而总是以科举将至需要努力复习为由委婉地拒绝着自己。

早出、晚归、不同房。和他想象中萧晚死缠烂打的婚后生活,完全的不一样。

直到一晚,季舒墨发现,书房里根本空无一人。他心中生疑,便在寒风中等起了萧晚。

然而,直到子夜,他才在蒙蒙的雾气里瞧见,那个痴爱自己的女子从九曲桥上缓缓走来。

许是怕萧晚察觉出自己的存在,季舒墨连忙慌慌张张地躲进了阴影里,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空落落的发懵。他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为何萧晚拒绝了自己,却去了谢初辰的梅园?

☆、第38章 栽赃陷害

这段时间,云嫣和画夏被萧晚指派给了谢初辰,助他重新整顿谢家的店铺,并保护他的安全。有萧家做后台,众掌柜乖乖交出了账本,好吃懒做者皆被谢初辰以雷厉风行的手段一一辞去。

作为少东家,谢初辰处理事情虽是青涩,却有一颗赤诚之心。在重新整顿了店铺后,不少曾经被谢清荣辞退的老员工被谢初辰的一片诚心和丰厚的待遇打动,纷纷投奔了回来。

出乎萧晚意料的是,已经自立门户的王裁缝和陈裁缝竟被谢初辰口中所说的直裾说动,决定助谢初辰一臂之力,一同复兴起谢记衣铺。他们用了两日的时间将谢昕璇最后的遗稿重新定稿,并设计出了新的直裾图纸,作出了初步的样板。

“妻主你看,这是直裾的样板。明天就可以按照母亲的样板制作衣裳啦!”谢初辰兴奋地指着手中的样板,眉眼带笑,水润的唇瓣得意地微微翘起,“刚才王裁缝说,我在设计图纸上有着小小的天份,说不定日后能超越母亲,设计出更好看的衣服呢~”然后亲手做给妻主穿!

想到日后给妻主宽衣解带的场景,谢初辰脸上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粉红之色,随后嘿嘿傻笑了几声。

每日,萧晚上完课后,都会从谢记衣铺路过,谢初辰忙忙碌碌的身影让她心疼,但他努力欢喜的样子又让她心中泛出一股说不出的温暖。

七月二十八日,谢记衣铺重新开张,贩售了第一批直裾。令谢初辰失望的是,当日光临的顾客只有寥寥几人,最后竟连一件衣裳都没有卖出。

直裾没有如前世一样一炮而红,萧晚心知是对面的锦绣衣阁动的手脚。楚慕青是锦绣衣阁的主子,自然不会让对面的谢记衣铺发展起来,所以在谢记衣铺开张的第一天,竟然将衣阁里所有的衣裳降价处理,造成谢记衣铺开张首日寥寥无人,惨淡收场。

谢初辰十分低落,但他不想影响萧晚复习的心情,所以笑着给自己鼓劲:“妻主,这才第一天而已,明天一定会更好的!”

只是谢初辰早出晚归,为谢记衣铺忙上忙下,生意仍不见好转。萧晚不在他身边时,他整个人无精打采地耷拉下了脑袋,像霜打了茄子似的,蔫蔫的。

萧晚心疼他的努力,所以每晚都会来梅园,陪他一起努力到午夜。只是,瞧着谢初辰眼眶下浓浓的黑圆圈,萧晚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恨自己现在实力太弱,还无法和楚慕青真正地叫板。

时光就这样悄然无息地流逝着,一眨眼到了八月八日。

早膳时,为了恭送萧晚参加科举,众人齐聚一堂,萧玉容细心地叮嘱着:“晚儿,今日考试胜在平常心。如果遇到难题,千万不要紧张,把会做的先做了。”比起萧晚这个即将奔赴考场的考生,这位做娘的明显更加紧张,恨不得把自己当年如何通过考试的经验全部传授给自己的宝贝女儿。

同样的话再听一遍,萧晚没有同前世般嫌弃母亲的唠叨,而是认真地听着,微笑地说:“娘亲放心,这次晚儿一定会登第,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见萧晚这般乖巧,萧玉容笑得合不拢嘴,连忙给萧晚夹了好多的菜肴。柳氏见了,吃味极了。萧轻如也因萧玉容对萧晚的过分关心,有些不开心地抿了抿嘴。

瞧着饭桌上暗潮涌动的场景,季舒墨朝着萧晚微微靠了靠,温柔地开口:“妻主,昨日舒墨在街上看见了一支羊脂白玉发簪。”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一脸贤惠地递到了萧晚的身前,“羊脂白玉是玉中极品,象征着“仁、义、智、勇、洁”的君子品德。舒墨觉得十分适合妻主,所以特赠给妻主,希望能给妻主带来好运,祝妻主金榜题名!”

锦盒中的玉簪晶莹洁白,质地温润细腻。簪顶镂雕着两朵镂空的水仙花,造型简朴,雕工精湛,可见价值不菲。

望着名贵的玉簪,萧轻如羡慕地说:“大姐,这羊脂白玉簪价格不菲啊!季公子对你实在是太有心了,竟送了这么名贵的礼物,让小妹好生羡慕。”

瞧着萧晚头上的红檀簪子,柳氏跟着轻笑了起来,言语间微微露着一丝轻蔑:“大小姐头上戴的红檀簪子太过廉价,的确有失了身份。这支羊脂白玉簪好,衬得上大小姐尊贵的嫡女身份。”

在萧轻如和柳氏的起哄下,季舒墨羞涩了起来,白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漂亮的嫣红之色。他柔柔地望了一眼萧晚头上的红檀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妻主,我能为你插上簪子吗?”

这是萧晚第一次收到季舒墨送来的礼物。本该受宠若惊、惊喜万分的她,心里却起不了任何涟漪。

羊脂白玉少说要一两百两银子,如此白玉无瑕的恐怕要三百两左右。这么漂亮精致的玉簪就好比季舒墨,在世人眼里,他是才华横溢的第一公子,温润如玉,品性极佳。这廉价的红檀簪子就如同名声狼藉的谢初辰,受人轻视、受人不屑。

只是这玉簪虽好,在她心里也不及头上的红檀簪子一分。

“舒墨,谢谢你。”

季舒墨在萧晚的右边,谢初辰在萧晚的左边。见萧晚取下头上的红檀簪子,一脸欣喜地低下头任由自己插上玉簪,季舒墨浅浅一笑,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谢初辰的方向。

果真,他见谢初辰失魂落魄地低着脑袋,唇瓣紧紧地抿着,一脸隐忍之色,他的嘴角弯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况似无意地问道:“辰弟,你觉得妻主戴上这玉簪好看吗?”

被点到名的谢初辰,身子微微一僵。他将双手缩回衣袖,轻声细语地开口:“妻主戴什么都好看。”

早膳后,众人散席,萧晚回房整理起了赶考的包袱。谢初辰捏着手中的香囊在墨渊居前徘徊,最终还是失落地垂着脑袋,扭头朝着梅园走去。谁知刚走上九曲桥,就被施展轻功的萧晚堵住了去路。

见谢初辰时不时地瞄着她头上的玉簪,一脸倾羡却又忍不住吃味的样子,萧晚宛然一笑,笑眯眯地凑近了这位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的少年。

“初辰刚刚食不下咽,可是生气了?”

萧晚近在咫尺的秀挺脸庞,让谢初辰心跳如鼓。两人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温暖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彼此的脸上。他心一慌,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初辰没有生气。”

见萧晚笑眯眯着眼,一脸不信的样子,谢初辰心一堵,嘴硬地说:“季公子的玉簪十分衬妻主,妻主戴着非常好看。我那破簪子的确廉价,妻主若是不喜欢,就……”

谢初辰越说越发现自己语气里醋意十足,连忙惊慌地闭上了嘴。最近半个月,萧晚几乎处处宠着自己,但他仍是不敢将自己放在和季舒墨同等的高度上。

“还说不生气,你看你一生气连礼物都不给我了,是什么东西藏得那么好呢?”萧晚一把握住了谢初辰背在身后的手。

一时不备被她抢去了手中的香囊,谢初辰慌慌张张地要抢回,谁知萧晚故意伸长手,在原地晃悠了两圈后,施展着轻功飘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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