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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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阵全老医师给姜璃诊断出来,他虽涉猎武学甚少,所言不如傅医师直白,却也道“胎儿太强,母体不适,才致晕眩,但并无大碍,只需注意静心疗养,必当母康子强”云云。
姬王妃赏过她,便命人送他回南园老王爷处回禀老王爷,也好安安老王爷的心。
这边姜璃觉得已经无事,便要起身告辞离开东园,回去荔园。
姬王妃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她对姜璃道:“瑾惠,你既有身孕,便搬回东园来住吧,也方便我就近照顾,免得再发生今日晕倒之事。”
姜璃皱眉,她倒是没想到姬王妃突然提出此要求。
谁知还未等姜璃出声,一旁向来沉默寡言的初兰沉声道:“不行,世子妃娘娘有孕非比寻常,荔园才是最安全之所,世子妃娘娘必须居于荔园。”
初兰是当成暗卫来培养的,自小便被灌输只忠于项墨一人,自项墨将她安排至姜璃身边,便亦只忠于姜璃,平日里她从不多言,但涉及姜璃安危之事,她也绝不会因为对方是王妃娘娘就退让。
姬王妃脸色顿时一垮,什么意思?
她这东园反是危险之地,住在这里不安全了?她身边的嬷嬷侍女面色都是瞬变,均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一旁自听闻姜璃有孕便一直心里各种翻滚,怕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直当隐形人的姬兰柔默默上前扶了姬王妃,柔声道:“姑母,想必初兰姑娘的意思是姜姐姐习惯了住在荔园,听说有身子的人最需要心情愉快,想必姜姐姐住在荔园对胎儿会更加好的。”
话是好话,也是实话,可是姬王妃听了心里就更不高兴了,难不成她这东园就是虎狼之地,这大齐朝的郡主身子娇贵,是住不得的。
初兰目不斜视没有出声,坚持之意十分明显。
而一旁的傅医师却是瞟了姬兰柔一眼,笑着插言道:“姬姑娘说的是其中一理,不过还不仅是如此,世子妃娘娘有孕,体质清贵,亦闻不得任何香味,杂味,像姬姑娘今日所搽玲珑香就是大忌,还有姑娘所用的香膏香脂,平日里侍女嬷嬷们身上所用的一切香料,房中摆设的香炉燃香等等,都不利于世子妃娘娘的调养。”
“今日世子妃娘娘晕眩,一来是小世孙太过强健,二来也是这里人多来往,气息太杂的缘故。”
一番话只说的姬王妃和姬兰柔面色都是青红交加,要不是姬王妃很了解傅医师,知道这最是一个醉心医理,不理人情世故的,还当她这是变相的消遣自己呢。
姬兰柔满面通红,只觉羞臊不可当,扶着姬王妃的手都在颤抖,姬王妃感觉到身边侄女的不适,心里也是颇为不舒服,她黑着脸就道:“这是什么话?那她这身子还娇贵的不能出来见人吗?”
傅医师挑眉,只淡笑而不回话。
姬王妃沉了沉气,也觉得自己所说之话没什么意思,就又平稳了气息问道:“那她的避忌如此之多,荔园那边可需要处理?”
傅医师便答道:“荔园那边所有所用之物都经过我的检查,侍女嬷嬷们所用香料也都是我经过我过目让人特制派发给她们的,无故是决不可用外面购买之香料脂粉的,所以还请王妃娘娘放心。”
此话一出,非荔园之人均是目瞪口呆,姬王妃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瞪了眼看着傅医师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却是过去几年姜璃调理身体,一来项墨怕外面卖的香料影响姜璃身体,二来姜璃的嗅觉越趋敏感,对各种气味都能轻易分辨出来,因此,对身边服侍之人用的香料就比较挑剔。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项烟菱就笑着道:“母妃,弟妹身边都是妥当人,荔园又是阿弟亲自安排的,自是最妥当的,我看既是如此,母妃还是放心好了。再说了,您平日打理王府,以及公家产业,这东园的确人来人往,若冲撞了弟妹就不好了。”
说完又瞟了一眼一脸懵态抱着大布娃娃的女儿珍姐儿,就又笑道,“母妃,其实我说这话还是有私心的。珍儿最是喜欢雪球,可是您也知道,有了身子最忌讳院子里有猫,这冲撞了当真不是小事,若是弟妹搬过来住,珍儿岂不是得搬出去住?您不会有了孙子,就不要珍儿了吧。”
雪球是珍姐儿养的一只肥肥的小波斯猫,极得她的喜爱,先前她还抱在手里,因着医师说姜璃有孕,这才被项烟菱哄劝着抱走了。
项烟菱说完就冲珍姐儿使眼色,珍姐儿便乖巧的走到姬王妃身边趴了她的腿唤“外祖母”。
姬王妃最是疼爱珍姐儿,见到珍姐儿过来撒娇,面色也缓了下来,拉了珍姐儿的小手就去一边搂了她坐下。
姜璃待她坐下,这才笑着慢慢道:“母妃的心意儿媳心领了,只是荔园和东园就几步路,何必巴巴的过来劳烦母亲?儿媳来西夏之前,我母妃也寻了四个经验丰富的生产嬷嬷给我,又有良嬷嬷,平嬷嬷,还有先前公主祖母留下来的生产嬷嬷,她们都是再妥帖不过的,母妃若还是不放心,再送两个婆子过去也无妨。”
听了姜璃的话,姬王妃一边状若无意的搂着珍姐儿哄她,一边就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便也罢了。”
事情解决,姬王妃也觉得疲倦,就命了人备了软轿送了姜璃回荔园不提。
姜璃离开,项烟菱看母亲神情疲惫,知今日事多又担心阿弟,她必是累了,又见一旁的姬兰柔神色失落怔忪,心里不屑,也知母亲必会跟姬兰柔要嘱咐些什么,便拉了珍姐儿跟母亲告辞了。
姬王妃靠在软塌上,一旁的郑嬷嬷给她轻柔的揉着肩膀,她闭了眼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看向侍立在一侧的姬兰柔。
她示意众人退下,命姬兰柔上前,拉了她到身边的榻上坐下。
姬兰柔的小手冰凉,神色是勉强装出来的笑容,姬王妃叹气,心道,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又是庶出,以前没好好培养,若是姬兰丝,就能装的更好些。好在这个性子没那么强,不像姬兰丝,若是有什么不合她意的,必是要做些什么顺了她的意才行。
想到此,姬王妃也是意兴阑珊,侧妃的事可以再说,但此时此刻,嫡孙还是尤其重要的,半点马虎不得,便想着还是先打发了姬兰柔回姬家再说。
第190章 大结局二
姬王妃道:“柔儿,你是个好孩子,姑母很喜欢你。只是这些时日我们整个西夏的日子都不好过,姑母也无暇顾及你,你且先回家去,过些日子,我再接你过来,可好?”
顿了顿,又道,“世子妃说的施粥一事虽然有颇多瑕疵,但却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你回去也和你祖母你母亲好好讨论一番,想想怎么个施展法,过些日子也好过来跟我说说。”
这,却仍是要抬举姬兰柔的意思。
姬兰柔眸中隐隐闪过泪光,点头道:“姑母,侄女知道。您,您也不要太过忧心太辛苦了。”
姬王妃神情柔和的拍拍她的手,道:“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我还等着你将来好好孝顺我呢。”
姬兰柔脸上飞过一丝浅浅的红霞,又忍了忍泪,奉承了姬王妃几句,便很有眼色的告辞了,只是出了门那抹羞色便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伤痛之色。姬兰柔当日就收拾了东西回了姬府。
姬老夫人见到孙女这次这么快就回来,而且是事前毫无征兆的,心中惊疑,便召了她到自己院子里说话。
姬兰柔不便说世子失踪一事,只简单的把世子妃有孕一事说了,就道姑母现在挂心世子妃娘娘的身孕,王府事务又繁多,自己不好添乱,就回来了。
姬老夫人听说世子妃怀孕脸色就是大变,她失声道:“当初,不是给她用过雪心草了吗?如何还能再怀孕?是不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姬兰柔脸色也是不好,她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两年前,姬老夫人带着姬兰柔慢慢哄好了姬王妃,又把姬兰柔送到姬王妃身边服侍,待姬老夫人看姬王妃接受了姬兰柔,便用了她娘家的秘药雪心草,寻机在姜璃给姬王妃请安的时候,落到了她的茶水里。
雪心草无色无味也无毒,只是药性却极寒,女子泡水饮了,却也是美容养颜的,只是喝了,却会引起宫寒,再不易引用,更何况姬老夫人的雪心草是雪山顶上采了下来,然后用千年寒冰熬制的,药性更是霸道。
雪心草和茶水一起冲了,端上去并无异样,当时姬兰柔是看着姜璃喝下去的,后来这一年多姜璃也是一直都无孕,她们还当是这雪心草的功效,却不想,这姜璃竟然还是怀孕了。
她们却不知雪心草药性虽寒,却还寒不过姜璃自己本身日日饮用和浸泡的药水,她那个东西,不过只能被姜璃当作是零食给用了。
姬兰柔上前扶了姬老夫人,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祖母,世子爱重世子妃,如今世子妃娘娘又有了身孕,地位不可撼动。既如此,我们,我们不若就算了吧?”
其实姬兰柔并不想嫁给项墨为侧妃,当然了,项墨是西夏王世子,将来是西夏最尊贵的人,又英明神武,少有几个西夏少女不倾慕他的,可是倾慕归倾慕,嫁给他却是另外一回事。
看世子对世子妃的爱重,再看世子妃的天姿容颜,姬兰柔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丝毫胜算,甚至哪怕是分一杯羹都怕是没可能的。是,她是出自姬家,她的姑母是姬王妃,可是世子跟姑母根本不亲近,就是姑母自己,也是和王爷形同陌路的。
再想到世子看向自己时那当她不过是一个符号般的眼神,她觉得自己若嫁给他为侧妃,那日子完全不知道怎么过,难道就是永世奉承着姑母然后想嫡姐那样疯魔?
当然,若是世子妃无孕便也罢了,没有世子的宠爱,只要有孩子,她可以守着孩子过,若是那孩子能有造化,那就更好了。可若是嫁过去就被扔到角落里,或者不过是整日的陪着姑母姬王妃,她又是为了什么?
姬老夫人的手一顿,她看向姬兰柔,眼神凌厉,看姬兰柔在她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低垂了头不出声,好半晌她的目光才慢慢缓了下来。
姬老夫人叹了口气,拉了姬兰柔的手道:“傻孩子,事情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这孩子,不过是刚刚有,生不生的下来,生下来是男是女,还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能轻言放弃?你知道,家族培养你,是希望你好的,有你姑母在,她一个娘家十万八千里的大齐女子,以色侍人,长久必定是立不住的。”
姬老夫人恩威并施的劝着姬兰柔,姬兰柔纵是心里有千言万语,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只能听着便罢了,她只是一个庶女,自己和生母还有胞弟的命运前途都掌握在父亲和祖母手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在他们所指的路上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自己争取罢了。
只是姬兰柔不知道,这晚她回到自己房内,还有更大的冲击等着她。
当她回到房内,看到一个眼生的小丫鬟怯生生的递给她一张纸条时,还有些奇怪,但展开纸条,那上面的内容却让她脸上血色尽失,彻夜未眠。
第二日,姬兰柔去给姬老夫人请安时就是顶着黑黑的眼圈和红肿的眼睛的。姬老夫人也不以为意,只以为这孩子是因为昨日世子妃有孕一事受了太大打击所以没睡好。
却不想姬兰柔给姬老夫人请安时就请求道:“祖母,昨日孙女回去后,想着近来都不太平,想去妙莲寺抄上七日的经,祈祷我们西夏早日风调雨顺,也希望祖母,老王爷都身体安康,世子爷能早日解决了西域的事情平平安安回来。”
妙莲寺是位于王城西郊西山上最大的寺庙,香火很旺,是平民官家和世家都爱去的一个寺庙。
姬老夫人听了这话果然开心,连连点头,称她是个懂事的孩子,道:“好孩子,也给你姑母抄上一本,祈福她身体安康的,你抄好了经,就给你姑母送过去,也是表达你的孝心。”
姬兰柔点头,得了祖母的应允后也不耽搁,当日就上了西山的妙莲寺。
姬家在妙莲寺不远处有一座小庄子,这也是方便家里礼佛日或特别的日子去妙莲寺诵经礼佛时住宿用的,现时不是礼佛日,也只是住了几个打扫的人。
姬兰柔就是住进了姬家的这个庄子,每日里晨起便去寺中,上午一个时辰诵经,之后便一直在抄经堂抄经至申时末,然后回到庄子里也是继续点灯熬油的抄。
三日后的深夜,姬兰柔看着灯花映在纸质的纱窗上,跳动着,犹如鬼火般,心也是一抽一抽的难受。
“三妹妹,你是在等我吗?”
声音从房门那边响起,姬兰柔明明早有所感,还是被这突然的声音给吓得手一抖,一滴墨水滴下来到桌上写了一半的宣纸上,她看着那滴墨水晕开,压得那纸完全翻不过身来,正如她的心,似乎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三妹妹。”
姬兰柔终于回过头来,便见到那几年未见的姬兰丝正站在暗影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明明带着微微的笑意很柔和,却只看得姬兰柔一阵寒颤。
以前的姬兰丝身上带着的是傲气和盛气凌人,而现在的姬兰丝,仍是傲气,却带了一股子阴柔,那目光凉飕飕的,看得人心悸。
“大姐姐,你让人传信给我,说我弟弟在你手里,不就是要见我吗?”姬兰柔定了定,开口问道,随着开口问话,那心竟也奇异般的镇静了下来。
她不是无缘无故的说要来这妙莲寺抄经念佛,不过是是因为那日她见完祖母姬老夫人,回到自己房中就有小丫鬟给她传了嫡姐姬兰丝的传信。
姬兰丝自当年谋害珍姐儿和算计姬兰甯之事,自愿去莲隐寺祈福赎罪,一住就是两年多,一直未曾再回姬家,甚至除了姬兰丝的母亲姬大夫人定期会过来探望她,其他人也似把她遗忘了般。
而姬兰丝所在的莲隐寺,便和妙莲寺一样,同在西山,只不过是更深更荒僻一些罢了。
姬兰丝听了姬兰柔的话,并不回话,只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姬兰柔一番,才点头叹息道:“许久不见,没想到三妹妹经过祖母的雕琢,竟是一块良玉了,往日里竟是埋没了妹妹。”
姬兰柔听得心里又怒又酸楚,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被祖母这般委以重任,可是她有姨娘,还有弟弟,她的婚事弟弟的前程所有的一切都捏在祖母父亲手里,他们决定把她送去王府,她便只能尽一切努力让自己在王府过好,为自己争取。
“你想要怎么样?你该知道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大姐姐,若是你想要回属于你的东西,你说,我一定会配合你。”姬兰柔不想听姬兰丝拐弯的话,直接道。
姬兰丝看着姬兰柔,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收了起来,然后自顾走到一边的扶手椅上坐下,手抚摸着椅子扶手上的雕刻梅花,过了一会儿才苦笑道:“三妹妹,你比我明白,若当初我能有你看得这么透,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地步。”
她到这莲隐寺念经已经两年多,没想到当初那般捧着她的姬家,那般宠爱她的祖母姬老夫人,竟是两年多来都未曾过来看过她,也不曾说过一次把她接回去,他们现在,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培养了庶妹姬兰柔,嫁去王府,以延续姬家的富贵而已。
姬兰柔冷笑,道:“你若是如此想,现在又叫我过来做什么?又抓了行辉做什么?”
行辉正是姬兰柔的同胞弟弟,姬兰丝的庶弟姬行辉。
姬兰丝看她一眼,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一辈子活该待在这山上吃斋念佛?难道是我几岁就起了念头要嫁给那项墨的?难道是我自己以为将来西夏王世子妃的位子必是我的?不,我从几岁起就被她们日日夜夜的灌输了这个念头,可结果她们说弃就弃,说扔就扔。”
姬兰柔静静看着她,道:“那你想怎么样?”
姬兰丝一笑,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姬兰丝的声音很低,很轻柔,但说出的话却像击穿了姬兰柔的耳朵,闷击到她的心上,让她一阵晕眩,若不是一直坐着,手撑在椅子上,她真的觉得会瘫倒在地。
几日后,姬兰柔苍白着脸下了山,回到了姬府。
姬老夫人看她形容憔悴消瘦却又异常镇静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心疼,拉了她到身边,道:“傻孩子,也去抄经,也得注意身体,女子的身体容颜都是顶顶重要的,万不可大意。”这才是她嫁入王府的本钱呢。
姬兰柔柔顺的应了,道:“祖母,孙女明日便想进王府看看姑母,把抄的佛经献给姑母,也看看姑母有什么需要孙女帮忙的。”
姬老夫人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你要过去好好陪陪你姑母,这些时日事情多,你姑母也是辛苦。”
第二日,姬兰柔便进了西夏王府。
姬王妃果比前几日还要疲倦的样子,却是因为这几日王府仍是没有得到项墨的消息,姬王妃心焦,还要压着消息不要传出去,应酬着众世家和将领家的夫人。
姬兰柔进了府,便献了手抄的经书,又柔声劝着姬王妃保重身体,又道世子表哥武功高强,一般人都奈何不了他,他向来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不会跟人交代的,这次想必也是暗中调查事情不方便告诉别人自己的行踪云云。
两人说着话,外面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忙乱声,姬王妃看向门外,郑嬷嬷也是忙往外走去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而此时没人注意到的是,姬兰柔的身子在听到外面动静的时候突然紧绷,手也捏成了拳,脸上闪过些许挣扎慌乱和决绝各种复杂情绪。
郑嬷嬷还没走出门外,就有南园那边一个姓严的管事领了老王爷的一个侍从进来,两人一进得厅来,便齐齐跪下,管事道:“王妃娘娘恕罪,老奴未经通传擅入园来,实是有要事相禀,还请娘娘恕罪。”
姬王妃盯着他们神色匆匆又掩饰不住的惊惶问道:“要事,是何要事?可是老王爷那边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