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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却见陪她一起吃蛋糕的他,唇上沾了奶油,这可不像平时言辞犀利,深沉难测的他,伸手帮他擦掉,却被他握住了手。
他笑着打趣她:“调戏我?”
“……”这算不算是恶人先告状?
当他用炙热的唇咬住她的手指时,萧潇忍不住分神想,究竟是谁在调戏谁呢?3月5日原本是萧潇的生日夜,但这一晚,一个叫傅寒声的男人兽性大发,他缠着寿星纠缠了一夜,最后精疲力尽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想听生日快乐,还是我爱你?”
“后一句。”她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几乎是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最真实的意思,这么回话,只为不如他的愿。
他哑着声音道:“后一句是什么?”
“你爱我。”她笑。
“啪”的一声,他直接抬起巴掌落在了她的翘臀上,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但明显是不悦了,哼了一声,下床洗澡:“嗯,你爱我。”
这个男人在闹别扭,后来回到床上,却是背对着她而眠,连萧潇示好碰他,他都不理。后来,他睡着了,她侧身看着他的背轻声开口:“不说曾经,因为曾经已经远离我们的生活。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爱你,至于未来......”
“未来,你就不爱我了?”是突如其来的声音,却吓了萧潇一跳。
原本该睡着的人,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恼怒,翻身面对她,双手捧着她的脸,威胁逼问:“漫漫长夜,我们好好聊一聊那个未来。未来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跟我说说,我洗耳恭听。”
那人那么恼,萧潇却是忍不住笑了。
萧潇几时见他这么沉不住气?她只是想说,至于未来,她更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
但他打断了她的话。那么,打断的话,她是不会再开口续说的,由着他闹吧!
令萧潇没想到的是,傅寒声这一恼,还真是好几个月都没理她,每次打电话都是直接找曾瑜,然后跟摩诘说上一会儿话,至于萧潇,直接忽视。
按理说,萧潇身为冷宫太太,那人既然选择忽视,应该会忽视彻底才对,但母子两人在国外的一切生活所需,看似是曾瑜在打点,但萧潇很清楚,全都跟那人事先交代有关。洗发水是她惯常用的,衣服尺寸精准,但凡有应季新款,她还没注意到,当天或是隔天就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衣橱里。
萧潇也很忙,入学就读,为了接下来的长假安排,除了照顾摩诘之外,她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写论文上,不是窝在书房里不出来,就是在学校图书馆里来回奔波,当忙完这一切的时候,之前所有疲惫悉数被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所包裹,除了下厨做饭犒劳她和摩诘之外,也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似是很久都没有给温月华去过电话了。
那天傅寒声在傅家吃饭,温月华席间提起萧潇,眼见儿子沉着一张脸,虽不知道这小两口在闹什么,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两个年轻人关系好不好,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客厅电话响起,周曼文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笑着走过来,说是潇潇来电。
这边温月华刚撂下筷子,还没站起身,傅寒声已霍地站了起来,直接朝客厅大步走去。走的那么急,也两三步到了电话前,但他却不接,眼巴巴看着温月华慢悠悠的走过来,心里想催母亲走快点,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这一幕落在温月华的眼里,好笑的同时,“啧啧”地接起电话,还未开口,就又听儿子在她身边低声说:“你问她,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打电话回来?”
温月华问了,温月华说:“潇潇,履善让我问你,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一通电话也不打给他?”
傅寒声傻眼,无语。他的好母亲啊!也算是恼羞成怒了,转身就要走,却被温月华叫住:“履善,潇潇让我告诉你,那个未来要重于她口中的现在。”
傅寒声愣了,他慢慢回头看着母亲,虽然克制,但眼底却是满满的笑意。
温月华心里直嘀咕,这两个孩子究竟在玩什么文字游戏啊?不懂,不懂啊!
成长,是为了让你我变得更加美好,让每一次微笑都变得更加温暖。
——2011年,萧潇。
美国读书,萧潇选的并非是商学院,而是跟“商”字无关的专业,兴趣而为,没有针对和目的性,颇有几分潇洒随性。
以前的萧潇,虽然素颜示人,但肤色惯常白皙,偏苍白,偶尔带着病态,缺乏应季女子的活力;2011年的萧潇,她聪明淡定,气色不是一般的好。春日带着摩诘外出散步,沿途有年轻小伙子见了,总会下意识吹口哨,此时的她脸色红润,沿途路人看了只有满眼的惊艳。
背着萧潇,摩诘给父亲打电话,奶声奶气的告着状:“爸爸,今天又有坏叔叔对妈妈吹口哨。”
办公室里,傅寒声一心两用,跟儿子说话的同时,飞快地在文件上签好字递给秘书,他关注的不是谁在对妻子吹口哨,而是那个“又”。
“时常有叔叔对你妈妈吹口哨吗?”傅寒声温声询问儿子。
那小家伙,在还不知道愁苦是什么滋味的年龄里,竟对他父亲长吁短叹,在“唉”了一声之后,方才说:“你都不知道你太太有多吸引人。”
傅寒声还是知道的,犹记得情人节那天,他事先推迟公事飞往美国,按响门铃,等着她开门只为给她一个惊喜,当然前提是他妻子是否愿意欢喜外露。
那天收获惊喜的那个人不是萧潇,而是他。惊是心惊,至于喜......表面维持笑容,但心里却是隐忍不说的恼。
情人节当天,萧潇从学校回来,有男同学送了她一束鲜花,回家后被她插在了花瓶里,就那么摆放在客厅茶几上,很醒目。
来见妻子,傅寒声也准备了一束花,萧潇接到花,鼻尖凑近鲜花,笑的矜持。
所以当傅寒声搂着萧潇走进客厅,看到那束鲜花时,已是心知肚明。曾瑜是山水居老佣人,平时家居花束自有曾瑜风格,简单素雅为主,但眼前这束花太杂,也太眼花缭乱。
傅寒声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怀抱鲜花的妻子,让她另找花瓶把鲜花插起来,最好是放在卧室里。
这边刚支走萧潇,他就直白而又平静的看着曾瑜:“摩诘正是爱动调皮的年纪,花瓶放在茶几上不安全,收起来。”
傅寒声说的很有道理,曾瑜拿起花瓶,“先生,放在哪里才合适?”
“摩诘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话外音,有多远放多远。
放任萧潇出国之前,有关于萧潇身边可能会出现什么人,什么诱惑,傅寒声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并不担心,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他还是有的。但他可以无条件信任萧潇,并不代表他可以放大胸襟,无条件信任出现在萧潇周遭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