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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的瞳孔一缩,在看到她隐约雪白的胴体时,他腹下就已经一紧。

已经完全长大的元瑾,自然要比她少女时期还要诱人,身姿姣好,肌肤如雪。

只是佛门重地,她竟如此作为,果然大胆。他闭上眼睛转向一边,冷冷道:“请女施主自重!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这……着实是不知廉耻。”

“哦?”元瑾笑着坐在他床上,甚至爬到他身边,坐到他大腿上。

她细白的手指,也放在了他瘦削的下巴上。轻轻靠近他,在他耳边说:“那么法师,为什么不推开我呢?”

轻而热的气流,带起身体的阵阵火热。明玄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与她相反的,是自己越发的坚-硬。他无可避免的,立刻就被她所诱-惑,甚至要捏紧拳头,才忍得住不狠狠将她抱在怀里吻她,进而要她。这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哪里还有别的力气去推开她。只怕没有推开,已经反将她拥入怀中,肆意亲吻了。

“你自己就该自重。”他僵硬地道。

“那我自己要是不知道呢?”元瑾笑着说,她的手挑开了他的衣襟,手指如游鱼一般地伸进了他的衣裳里,摸到他壁垒分明的宽厚胸膛,他突然蹿高的体温滚烫。再往下探去,果然摸到他腰间的伤口,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能摸到微硬的伤疤,而她这些摸索的动作,无疑是一种极致的挑-逗。

在燃着檀香,供奉着佛祖的屋内,他苦苦压抑着自己涌动的欲望。当她摸索到他的身体,带起阵阵酥麻时,明玄的拳头已经越捏越紧,咬牙道:“你给我出去……”

“我才不出去。”她说着,伸手捧住他的下巴,在上面印了个柔软的吻。

而这个吻,就是一切崩溃的开始。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按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紧接着一用力,将她身上仅余的衣裳也扯掉,露出雪白得耀眼的峰峦。而他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佛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都没用。他就是无可避免地被她诱惑。

她就是魔,无所不在地诱惑他,他为这个魔付出了一切。而魔还不满足。

元瑾终于得偿所愿,她自然无比地配合他。她也沉沦在欲-望中,被他卷入了惊涛骇浪。但是他的需求仍然超过了她的预期,仿佛在宣泄某种情绪,又好像是压抑不住的情潮。他的动作非常强硬,毫不留情。

她为自己这个行为痛悔不已,几经哀求,也没有换来他的停止。最后她疲惫地沉沉睡去,睡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静坐,看着在他怀里沉睡的她,粉白的面容,轻甜的呼吸。她睡得毫无防备。

大概只有到这个时候,他终于确定了,她是真的爱他的。

他轻轻摸着她的脸:说:“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要怪我以后不放你离开。”

而她的回应,只是发出了惬意而模糊的哼声,转身一侧,继续睡在他怀里,手里还抓着他的衣襟。

门再次被扣响。

明玄,或者是朱槙,扯过一旁的被褥将元瑾盖住,淡淡地道了一声进。

只见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着程子衣的侍卫,在朱槙面前跪下,道:“殿下,这崇善寺……咱们还要留到什么时候,裴大人说王府有一堆事等着您处理,若是在不回去,就要火烧眉毛了。”

朱槙嘴角轻轻一扯,道:“我的伤已养好,现在就可以走了。”

一行人,带着沉睡的元瑾,消失在崇善寺的僧房里。

阳光明媚,当元瑾再次醒的时候,发现透过窗扇的光线已经昏黄了,照得满室金色的余晖,有种静谧而安宁的温暖。

她浑身酸痛,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并不在僧房里,周围陈设华丽而地调,看得出是在个极为富贵的地方,只是也一个人也没有,静得连风吹动屋檐下的灯笼都听得见。

这是何处?

她怎么到了这里?

元瑾揉了揉太阳穴,立刻想到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她头痛不已的同时,脸上又浮现一种无奈的笑意。

果然,朱槙再怎么落魄,也绝不可能让自己变成那样,他留在崇善寺就是有目的的。

房子与外面隔着屏风,元瑾听到了人轻细的说话声。

她勉强支撑着站起来,走到屏风旁边,就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朱槙面前,恭敬地说:“……顾珩的确厉害……您又在养伤,我们不敢叨扰……营山的总旗已经被抓了……”

“知道了。”朱槙只是说,“你先下去吧。”

陌生男子拱手退下后,朱槙才说:“你要听到什么时候?”

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醒了。

元瑾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朱槙装束仍然未变,还是着一袭半旧僧袍,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样,与刚才强势的朱槙判若两人。她道:“殿下既把我带到这里,总得告诉我这是何处。宝结若晚上没找着我,是会着急的。”

“你冰雪聪明,猜不出这是哪里?”朱槙只是问。

其实元瑾已经猜到了,这里应当是太原那个真正的靖王府。

她向他走过去,问道:“殿下怎么扮成和尚了,当真是想引我上钩?”

“引你上钩?”他冷淡道,“想得美,我本就在崇善寺养伤。”

当时朱槙知道救元瑾势必凶险,其实已经安排了人接应。他掉落入黄河后不久,就被自己的亲信救起来。只是那时候的他的确是命悬一线,别说出来夺皇位了,就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亲信知道他此刻病情危重,连忙将他送往崇善寺。

崇善寺中有个老僧人,是不出世的圣手。当年他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还是朱槙将他安置于此处。所以朱槙一直留在崇善寺养伤,并且剃了关头装成一个僧人,以混淆别人的视线。同时将自己原来的部下暗中聚集起来。

山西本来就是他的大本营,很多将邻都是他的旧部,聚集势力非常容易。

元瑾笑眯眯地朝他走过去:“殿下就别诳我了,你若只是养伤,何须装得这么像,还需要做什么早晚课,劈柴挑水的。你就是在生我的气,所以不理我,对不对?”

她走到他面前时,又径直坐到了他怀里,仍然像刚才那样,掐着他的下巴问:“你为何生我的气,之前明明是不气的。让我猜猜,你查到了黄河决堤是白楚所为,便觉得是我的算计在里面。终于彻底对我死心了,是吗?”

朱槙搂紧了她的腰,垂眸看着她的脸:“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什么原因?”

这难道还不够么……

“方才,我的汤药中,你给我下药了吧。”朱槙继续说。

即便是她引诱他,他也不会这么难以自持。只有一个解释,她在药里面动了手脚。

“我没有。”元瑾眨巴着眼睛,她怎么会承认。

“还不认?你以为我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会胡乱冤枉你么。”朱槙眉一挑,眼神冷峻起来,这有点像他平日要责问人的样子,元瑾看得有些心虚。

“哦。”元瑾说着,想从他身上站起来,“既然殿下不信我,那还有什么说的。”

但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桎梏得紧紧的,她连起身都做不到,更遑论离开。

元瑾也伸手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声。他是比以往瘦了,但还是鲜活的,健康的。她将他抱得紧紧的。喃喃着:“朱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活着不回来找我,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她终于完全置于他的气息和怀抱中,有些委屈地说:“你还一直不理会我,你知道溺水多难受吗?”

朱槙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他说:“难受你还往下跳,不想活了吗?”

“可是你不理我。”

“我需要思考。”朱槙终于说,“其实你做这些事,我很高兴。我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元瑾侧过头看他,竟然看到他的目光,同以往一样的温和,她不由地好奇:“你确认什么事了?”她突然感觉到,就是因为确认这件事,朱槙才终于转换了态度。将她带来靖王府,便是彻底地暴露身份了。

“不重要了。”他笑了笑,“你不报家仇了?”

元瑾埋在他怀里,摇摇头:“家仇已经报完了,剩下的是我欠你的,朱槙,接下来你休想抛下我去别处。”

“好啊,那以后你便休想离开我了。就是你想离开,我也不会放你走。”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加重,若说是誓言,倒不如说是如影随形的诅咒,“薛元瑾,你记住了吗?”

她心中却倍觉甜蜜,点点头靠他更近。

两个人就这样躺着,夕阳的余晖笼罩了屋子。她不再心中不安,不再心绪不定。贴着她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就是一切坚实的力量来源,她知道在他怀里,她什么都不必担心,他永远都会保护她。

过了很久,元瑾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不知道,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也许不会放你。不过你可以传信给你的侍女,免得她们到处找你。”

“其实山西就是你在作乱吧?”

“嗯。”他没有丝毫隐瞒。

“那你为何不回来重夺皇位?”

他沉默后说:“我在等时机。”

“那你等到了吗?”元瑾笑着问。

“不想等了。”朱槙说着,低头亲了她一口,“不过元瑾,你弟弟这辈子别想踏实了。”

元瑾笑了起来:“朱槙,其实我知道,你向来想要的东西就不是皇位。对不对?否则早在很久前,皇位就是你的了。”

“那我想要什么?”朱槙淡淡道。

元瑾就跪坐起来,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又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看到他的眼眸亮起来。

所以她微笑着,再次投入他的怀抱中。

夕阳美好得像一场华丽的梦境,暖洋洋的金色,温柔而缱绻,揉尽这世间的一切柔情。

*

至德三年,周贤帝划山西、陕西东部,河南北部部分地区为靖王朱槙封地,统辖边疆九镇,以御外敌。同年四月,靖王清扫边疆,收复袄儿都司部,扩大帝国版图。史无前例,周朝达到疆域最广的朝代,靖王名声空前绝后,一时无双。

同时,周贤帝任用贤臣白楚、徐贤忠、张世林等人,开创‘贤德之治’,改善民生,发展生产,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盛世空前,万国来朝。

两人将周朝推到繁荣的顶端,史称周贤帝与靖王为“至德双雄”,百世流芳。

周贤帝一生无子,过继嫡姐薛元瑾与靖王之长子为太子,于至德二十五年继承皇位,史称周景帝。景帝一生离父,养于贤帝身侧,自幼聪慧过人,天资不凡,后为千古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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