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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维多利亚女王举办的宴会之前,我一直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书房里面。
除了管家会把三餐给送进来。
我拒绝跟任何人见面,特别是那个欺骗我的女孩,怎么办,我的甜心,我应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把你的心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我砸碎了书房中昂贵的艺术珍藏品,锋利的碎片落了满地,窗帘没有被拉开,微弱的灯光伴随着落魄的我。
落魄?不,这个词不应该适用于我,应该用于奈布·艾尔维斯的身上。
管家传递过来了关于奈布·艾尔维斯最新的消息。
奈布·艾尔维斯亲手开枪杀死了他的未婚妻,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嘲讽。
真好笑的故事。
就算用锋利的碎片割破脆弱的皮肤,也无法掩盖那种疼痛,被细线狠狠的勒紧,我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我冷漠的看着手腕不断流出来的血液,那是生命之花在绽放它最后的美丽,乖巧的牢笼早已经让我的心理开始扭曲。
杰克,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她就是在说谎,那个满嘴谎言的女孩,把你耍的团团转,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那股腥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从肩负起艾尔维斯家族开始的那一刻,我的自由便被我锁在了内心的牢笼里。
我的东西,就算是杀死了,也要把它牢牢的锁在我的身边,我可是天骄之子,所有我想要的,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少爷!”
我抬眸,不满的皱眉,是谁那么无礼,打断我的思绪,哦,原来是管家过来送午餐了。
他慌慌张张的看着我,叫来附近的女仆去找托尼·克拉克医生赶紧过来,他拿出崭新的手帕,打算按住我的伤口,尽量使血液能够减少流失。
“少爷,你这样伤害自己又是何苦呢?艾尔维斯家族不能没有少爷你啊,还有夫人,夫人也需要你啊,少爷。”
我自嘲一笑,那么多羁绊造就的囚笼,我怀疑,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是不是早就已经铸造好了,永远的待在囚笼里面,隔望着外面的自由。
“我不会死。”
我眯了眯眼睛。
我不会死。
只要那个奈布·艾尔维斯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死,我的位置,他也能够撼动?
托尼·克拉克医生心急火燎来到我的书房。
当他看见我的情况时,脸色不免一白,他把提来的医药箱放在了地上,取出他要弄的医疗工具来帮我止血包扎。
“杰克少爷,以后也不能这样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一脸严肃的对我说,我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轻笑,我不就是个可以长久扶持着艾尔维斯家族繁荣的工具吗?
我如果不具有这样的能力,那不就是贱命一条?说的那么伟岸。
荣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而我便是第二种,满手鲜血淋漓,肮脏的交易换来的财富。
置身于黑暗癫狂的沼泽,没有人愿意靠近我,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落魄。
在囚笼中,无数个寂静的黑夜陪伴着我。
心那个傻瓜,我好像也骗不了它了,我似乎能够听到它的悲鸣。
维多利亚女王举办的宴会将在晚上八点钟举行,管家在六点的时候来来书房叫我去挑选服饰。
穿上繁琐的礼服,是的,这是我第一次用繁琐这个词来形容贵族的衣服,尽管繁琐,但贵族们依旧不厌其烦的换了一件又一件。
当我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她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她穿着洁白的长裙,裙子上面没有任何修饰的花边。
听管家说,她从那个宴会回来之后就彻底的抛弃了复杂的洋装。
我看得出她神色中的犹豫,她是打算喊住我吗?难道,她的心里也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
“杰克少爷,一路平安。”
她朝我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哈哈哈哈,杰克,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那个人说的没错,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不是吗?
妄想着还存在一丝希望,结果希望被打的支离破碎,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我没有回应她,转身上了管家安排的马车,我已经安排了一些装配着手枪的皇家卫队的成员一路在暗中保护我。
只要他敢动手,那么他派来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上衣的口袋里面也放着一把手枪,我随时都可以把它拿出来,对准敌人的脑袋。
马车上坐着我跟管家,时间好像过的很漫长,快要到达维多利亚女王的宫殿时,都没有人过来拦截我。
心中的疑问被不断放大。
玛尔塔·贝坦菲尔不会对我说出谎话,因为她为了摆脱我的控制一定会对我说出实情。
而且,奈布·艾尔维斯准备了那么久一定不可能会放弃,只能说明这次目标的任务转移......
你说说刚刚杀死自己心爱的未婚妻的男人,会丧心病狂的对我做出什么事情呢?
当然是让他跟自己承受同样的痛苦。
他这次的目标是海伦娜!
我连忙让马车回到庄园,而且速度必须要快,而且,还不知道他这种人会不会对母亲痛下杀手。
不出我所料,庄园的女仆和男佣都差不多被迷倒了,推开大厅门的时候,海伦娜在大厅里面,距离大门不远。
她的肩膀已经负伤,血液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涌出,她的目光带着诧异,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杰克少爷?”
你不是去宴会了吗?
她眼中的疑惑被我捕捉。
一颗子弹朝着她的方向迅速的飞去,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我不顾一切的朝着她奔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子弹直接穿破我的血肉,似乎是要抱着必杀我的决心,又有子弹朝我扫射过来。
我用尽一切力气躲避,但是还是失误了几次中了子弹,当皇家卫队制服他们那些暗杀的人时,我发现我的眼睛的周围好像在流血,是某种暗器吗?
眼睛处的疼痛感让我更加的绝望,是要.....永远看不清这个世界了吗?黑暗.....终究要吞噬我眼前最后一片光明了吗?
我在她焦急的叫喊声中渐渐陷入沉睡,大脑的思维开始崩溃,是要死了吗?血液的流失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
她好像在哭。
喂,我没事。
别哭了。
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