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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雩君甩甩湿漉漉的刘海,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现在不冷了,乖宝就是我的小太阳,靠近你,怎么会冷呢!
不要跟我说什么甜言蜜语,该回家了!
嘉慈小脸红扑扑的,想拽着他离开,解雩君装模作样挣扎了两下,乖乖应了,又打铁趁热的开始争取下一个条件:明天上课带不带我呀?明天不带的话,过两天再带?和你们老刘说说,加个编外人员呗,给你拍照背包举板子?
嘉慈还没答话,解雩君又自顾自的吸了吸鼻子。
哎,这就是陪读家长吗?好可怜呐,只能呆在家里给孩子洗衣做饭整理家务耶。
我带你就是了!
解雩君又一秒切换心情:哎呀!那太好了!臭男人还扭捏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我们嘉宝呀,你的老师和师兄师姐他们会不会有意见呢?毕竟就你带家属呢,会不会觉得我们乖宝这么大的孩子了还不独立?可哥哥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呀
嘉慈按了按喇叭,前车终于后知后觉拐出停车口。
解雩君意味深长的就此打住,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第100章
【世界的参差之:退役、养老】
老张疗养院里躺, 马思卡逛超市逛公园吃关东煮。
老张动态:白米粥、白馒头;各式骨汤,瓶瓶罐罐;
马思卡动态:男朋友开车扶方向盘的戴戒指右手一张、男朋友手腕拴气球一张、毫无意境毫无构图毫无光影瞎几把拍的火烧云一张,最后还有两副碗筷四菜一汤
是粉是黑看了都会狠狠心梗的程度#点烟
他怎么能这么悠闲啊, 吗的,这比好过分!
嘉宝好可爱好漂酿, 真是便宜这臭男人了QAQ
同样是四宫图, 怎么会差得这么多
嘉宝开车、手上拴气球、还陪他看日落,吗的
至今未解之谜:马思卡怎么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四菜一汤把我看梗了,这是退役即同居的节奏
后花园有这个比选套套的高糊路透, 谁懂?
套套什么的,反正两个男人也搞不出孩子。
只是这计生用品吧, 就算有个包装,但普通人对着它难免产生一点害臊和羞涩情绪。
可解雩君完全没有,他仿佛生来就是这么自信, 不会为一些普遍谈性色变的点而避让。高糊照片上依然能看到这人拿着几盒套,表情如常,就算他马思卡有那么几分嘚瑟吧!只苦了嘉宝,倒霉孩子戴了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蛋儿, 隔着距离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羞愤,甚至直接扭开小脑袋瓜装作不认识这比。
谁看了都要说一句:马思卡你凭什么!
捏吗的,再说下去,脑子真控制不住自动产生画面了
哎,这就是退役电竞职业选手的生活了。
没有大众网友和玩家想象之中的那么好,当然了,也没有那么糟糕, 只不过解雩君和张竹毅属于特例之中的特例罢了。
看看风扬, 人称一哥、风总, 年收能上福布斯的那种;再看看赵翟,如今也称一声老赵,在自家战队里做着副教练,想必再过个几年也能出头、甚至独当一面。
如今新鲜退役的张竹毅,虽然伤着呢,可人家过去一年四五份的奖金领着,外加小八位数的年薪,就算将来不做教练,随意给粉丝开个直播,又或者凭他的口才和优势招安官方做个解说,这一辈子也比绝大多数人要过得舒心顺畅了!
张竹毅如此,就更别提马思卡这狗男人。
还在役时,全联盟就已经找不出比他更会吸金的职业选手,三年前那一笔天价签字费至今没人超越,更别说头部明星选手的年薪和各种商务推广收入。
他一个赚得的,差不多得抵人家两个!
可没人敢说这不公平。
这个圈子里,吸金能力或许和实力呈正相关,但加持在马思卡身上的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他硬件条件好,会来事儿,并且又有那么些超脱于素人的星味,运势牛逼到不可思议!
换句话说,他就算不干这行将来照样是人才。
就这,热心的吃瓜小百姓还可怜他们干嘛!
张竹毅那疗养院一般人消费不起,他直接当酒店住;解雩君吃的用的,身上穿的戴的,包括他的小男朋友,哪样又真正普通了?
再一看这个比,好家伙,低调退役这些天还挺惹人心疼呢,谁料臭男人无缝进入甜甜蜜蜜的同居日常,转眼就相当哈皮的给大家分享他的快乐?
至于后花园,这会儿也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甚至还有人缺德建议去超话截图看热闹。
因为那里自从马思卡退役至今、仍然充斥着哭哭啼啼的小学生男粉女粉的咯噔言论,也不知道他们看到马思卡大哥哥买套套的高糊照片到底是什么心情
*
11月开始,天气似乎就慢慢凉了下来。
解雩君头一次在北京过秋天,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除开必要的忌口和注意事项,他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直到嘉慈某天回来,说要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出发,他才真正放心你是要带我一起,而不是丢下我一个人
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嘉慈撅着屁股整理衣服,冷不丁被拍了一下。
那你去不去嘛。
真是的,这么大一只,撒什么娇!
解雩君赶紧也收了几件,黏糊糊的拱过来,去的去的,你可不能留我一个人在家!
隔天下午出发,嘉慈红着脸带着解雩君托着一个箱子出来,包括老刘在内,剩下几个师兄师姐纷纷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这会儿他们算是认识解雩君了,或者说,知道马思卡这个名字,一看小伙子也年纪轻轻算是同龄人,这个岁数已经退役了?还挺吃惊!
你们一天练二十个小时是真的吗?
解雩君摇头:哪儿能呀!二十个小时,周扒皮都不带这样压榨人的。他看了一眼嘉慈的表情,又补充道,十五个小时冲顶了,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师兄们若有所思点点头,又看到他的手腕。
因为出行在外,手腕上连着五指,额外加了一个白色的固定带,从虎口绕过来、像个戴着露指手套,但并不是分开指头包住,主要还是保护手腕不受外力过多的冲击。
哎呀这、这是在修养吧?可不容易呢!
见解雩君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动了动,另一个师兄又接着道,哎,来承德好,承德这儿风景好着的,空气什么的也比咱们北京好,在这儿修养放松是再好不过了!甚至还拿手肘顶了顶嘉慈,眼睛差点瞟到天上去了。看不出我们老六还是挺体贴的啊。
直男骚起来,那得是真基佬都觉得腻歪。
嘉慈抖了两下,小声嘟囔:这不是来了嘛!
解雩君过了明路,多少有些嘚瑟,上了中巴车之后,包括他在内,每人都领了一瓶水、一包用来解腻防止晕车的话梅,前面已经有熬夜赶工的师兄开始打呼噜,也有人戴耳机听歌追剧,到了解雩君这里,他蹭了一份正儿八经的例,捏在手里朝着嘉慈嘿嘿一笑
我打不开
嘉慈拧着眉毛看了他一眼,接过水,由于这臭男人笑得太灿烂,他的表情只能算是勉强相信了。
乖宝,咱不是带了橘子吗?剥一个吃吧。
嘉慈把背包拿出来,拎出一袋橘子,他刚想问其他人要不要吃,师兄们在和他眼神对上的瞬间就已经摆手:不了不了,你俩吃!你们俩吃!
这三个小时的车程,总得找点事儿做。
嘉慈剥橘子,解雩君就歪着脑袋看着:哎!他的乖宝,手真好看,这一根根白白细细长长的,橘子皮真不懂事儿,为什么不听乖宝的话自己打开?哎哎,还有那个白丝丝,这东西能吃呀,为什么乖宝非要一根根全部剥掉?
下一秒,剥好的一瓣橘子果肉直接递到嘴边。
解雩君反射性张嘴,但又没完全张开,因为下一秒就含住了橘子肉、以及嘉慈的白而泛着粉的指尖:好甜呀乖宝!
他这话说得,一脸荡漾挡不住,倒叫人不知道到底是橘子甜还是乖宝甜了!
嘉慈哼了一声,抽回手,把拨开的橘子整个儿塞到解雩君手里:你自己吃吧。解雩君也不恼,学着乖宝的样子把那些白丝丝都去了,又喂到他嘴边,就吃一口吧,你辛辛苦苦剥的呢!
一个橘子你一瓣我一瓣的分完,嘉慈不仅没精神,坐长途的困意还是止不住的上来了。
他原本就是让解雩君靠窗坐,好护着他的左手,困劲席卷之下也顾不上别的,抱着男朋友的右手臂,拉下他的胳膊、往结实的肱二头肌上一蹭,打着哈欠我要睡了。说着,就闭眼真睡了。
解雩君也没客气,往下坐了坐,放低的肩膀,蹭着乖宝的脑袋靠着椅背,也闭眼休息。
就这么依偎了一路,直到中巴停下来。
中饭点上集合,大家先去房间收拾!
嘉慈的那个,最终还是改成了大房,解雩君看了一眼,拉开窗帘对上红枫绿叶连成一片的山林,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是退役之后该过的日子嘛!说着,他看了一眼脱了外套的嘉慈,拉着人到了窗边,这地方自古就是避暑胜地,应该夏天过来的才最好,咱们明年夏天还来吧?
嘉慈别别扭扭的:明年夏天我要去别的地方呢?
解雩君想了想道:也是,明年说不定又去别的地方他现在不急着进入新的工作状态,起码在大半年内,都不会考虑让自己重新忙碌起来啊,先养好了手再说。
两人静静在窗边看了看风景,根据房间里的观景指导手册大概辨别的方向,很快确定了自由活动时间的行程安排,简单来说,就是逛,到处逛!
到了中午,大家集合吃饭,吃完饭之后就立马开工,由景区文物组专门的负责人带着一行人到了地方,解雩君大高个儿也没空手,他左手不好使劲儿,右手倒是能拿东西,脖子上还挂了个强光手电,冷着脸的时候很像那么回事,看着已经完全和老刘的队伍融为一体,对接的工作人员下意识也给他发了个工作牌
嘉慈瞥了他一眼,解雩君朝他眨眨眼睛。
我不乱跑,我就是你的小助理,嘿嘿!
这么大一只,还小助理呢?
解雩君踩在梯子第一节 给嘉慈打灯,他半仰着脑袋,先得把顶上的壁画拓下来一些,就这姿势,嘉慈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下面解雩君看着很是紧张,左手扶着楼梯、右手抓着乖宝的裤子,生怕人往下栽。
这事儿嘉慈其实只会皮毛,但架不住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像他这样被抓壮丁的更是不少,老刘抓紧时间给孩子开了小灶,又让师兄带着赶了个好些个临摹样本,七七八八像模像样了,这才放心下来
这半天忙活下来,乖宝变成了灰扑扑的臭宝。
解雩君看了只想发笑,被用力瞪了一眼,这才收了笑意,装模作样的问他:晚上是不是能自由活动呀,老刘还管你们晚饭吗?
当然管啊!
嘉慈是经济独立,但别的师兄可不像他手头宽裕。
像是读研期间出门跟着导师做做项目,直白点说、给钱倒还好,加上各种补贴最终多少会有收获。这种经历固然很难得,但眼下这种项目,完全是无盈利的任务性质,属于文化局给下拨的任务,老刘身上有职称和编制,他每年有定量的任务指标,那不就得抓着学生们一块儿做?
学这行的,从上手开始开销就不小,倒贴是常事,要不是老刘亲自给放补贴,那读研三年下来学生不知道要贴进去多少钱
嘉慈头一次来,觉得很新鲜。
两天之后,肩膀、脖子、胳膊、腰杆开始不同程度的难受起来。
解雩君幽幽叹气,哎,回去好好按按。
嘉慈焉头耷脑的,被他揽着、几乎靠在解雩君的胸膛,推着朝前慢慢挪动,两条腿灌了铅似得迈不开步子,解雩君索性停下来,站在下一级台阶上,弯着腰,又回头朝他招招手:上来吧。
我衣服上好脏。
没事呀,反正都是要洗的!
嘉慈爬上去,解雩君的肩膀很宽,背后坦坦的一片、背骨那一块儿突出倒也不会卡得难受,他走得很稳,左手不方便动太多、就让嘉慈自己用腿箍紧腰防止滑下去,可哪怕是这样也舒服的嘉慈直哼唧
哥哥对你好不好?解雩君右手还拍拍屁股。
嘉慈到底还是脸皮薄,没在他背上乱扭,只让解雩君稍微走慢点,等师兄们都到前面去了再说。
老公对你这么好,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嘉慈下意识就夹了夹他的腰:谁叫你那么骚!
我骚?你再夹一下,今晚别睡了!解雩君故意压低声音,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往腰上颠了颠,这好歹只是伤了一只手腕,手指头没事儿、腰也没事,不然我们乖宝得素个大半年呢!
嘉慈又夹了他一下:还没走远,你说什么呢!
解雩君背着他又缓了两步,一副委屈的架势:一口不让吃,说都不让说了,让我过个嘴瘾都不行说着,又颠了颠,搂紧托住了乖宝的小屁屁,晚上吃点什么,还吃那个羊肉火烧?就这么吃不腻吗?
嘉慈累极了,等到出行宫景区大门,他就滑下来和解雩君牵着手走,夕阳不热不燥的缀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这一路和数天之前明明不同,但又没什么两样。
这几天,你不觉得无聊吗?
嘉慈晃晃解雩君的右手,对方下意识的收紧。
不无聊呀,以前你在北京我在上海的时候才无聊呢!训练其实不可能真的连续不断的十二个小时做着类似的时间。精力长时间集中,是很累很累的一件事情。解雩君牵着他、指缝里都漏着快乐的气息,偶尔休息一下,得想想你,才不至于那么无趣
人想要过得开心快乐,那都是需要盼头的。
解雩君似乎没有遮遮掩掩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直白,不拐弯抹角的告诉嘉慈他所有的想法,面对这样炙热的坦白,嘉慈很难不动容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