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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帝沉浸在泰山封禅与万国来朝等祥瑞带来的喜悦中,韩德让却为大辽国库日渐充盈而欣喜。大辽的官僚机构没有大宋这么庞大而复杂,相对开支也小。辽人重实利而轻虚名,本次贸易赚得是盆满钵满,自然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普通交易在场馆之内进行,大宗的贸易却在韩德让下榻的幼师府中进行。各国富商云集,看好大辽的羽绒服、肉松、肉干与奶酪等物品有获利的空间,纷纷表态要货运到本国进行销售。
“诸位抱歉了,我大辽销往大宋的所有商品都交乐正大人经营,有乐正大人印章的,过辽宋边境关税收减半。”韩德让语出惊人,让所有富商都大吃一惊。乐正云秀并非大辽官吏,竟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力,朝廷运行有赖于财税,宋辽边境关税占了辽国关税近八成。
一下子让出边境财税之半数,这是何等巨大的事,事关国家公器交给私人打理,乐正云秀意识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并且毫无疑问地会引起刘皇后与大宋朝廷的猜疑自个与辽国的关系,急忙谢绝道:“多谢晋王厚爱,这是国家大事,还是交于两国朝廷决策为好。”
韩德让哈哈大笑说:“凡我大辽发于幼师大人交易的商品,边关税收一半返还给你,这个总不需经过两国朝廷协商吧。”
通过各种手段部分让利给各国商人,刺激他们销售大辽货物的积极性,从而拉动大辽经济,是萧太后与韩德让事先定下的国策。大辽朝廷机构没大宋这么复杂,开支相对较小,要收获民心,就得藏富于民,让百姓得到实利。在政策允许的基础上能多赚钱,乐正云秀自无不许之理,不考全宋的老百姓,自个的联锁经营中,有上万人依靠这生意吃饭呢。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刘皇后的耳中,刘皇后笑了笑对杨淑妃道:“这一次这个妹妹倒守本份,辽国朝廷自个让利,有益我大宋。”刘皇后虽参于政治多年,也颇有经济头脑,可受时代限制,绝不会想到倾销之类的概念,这是后话。
幼师府中,韩德让正烤着无煤烟生起的火堆,煤与碳的不同之处被细心的他发现了,来了兴趣,指着它问道:“这是何物,燃了几个时辰依然灼热异常?”
“这叫做煤,是地底下挖的,一斤煤可抵五斤木碳。”乐正云秀边说边吩咐下人拿了几块。
“启亶大王,这物小的曾在盛京附近的沙漠里见到过,并用它筑过城,可不知它还能燃烧。”一个侍卫跪下说道:“外观看着一样,可不知是否就是此物。”
韩德让一听大喜:“我大辽地处北方,冬日更寒于大宋,着立即飞鸽传书,告之盛京派人守找。”回头对乐正云秀行了一礼说:“我大辽又欠了幼师大人一大人情,本王得立即启程回国,主持其事。”
辽国大片国土都是草原,没有森林树木可供砍伐,冬天取暖靠的是牛粪,味大量又不足,这冬天受寒潮影响,天气特冷。收到这消息后,又想起自个东征西讨途中,曾多次看到过这黑色物品,如是可燃的煤,则辽民得救了。
前些日子里,他与萧太后日夜担忧的百姓冻饿的事现在有了彻底的解决方案,自个可又一次为所爱的人而分忧,韩德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温暖的冬天》
冬天时,我喜欢靠近温暖的事
比如清晨闭上眼睛迎接阳光
比如午后喝口清茶躺在摇椅上
比如迟暮燃起壁炉烤火写长信
比如深夜钻进被窝听温柔歌
比如梦中和老友热拥重逢
比如梦醒收到你的早安
比如牵手吱吱踩雪
比如吻你嘴角的笑
比如看你眉眼光
比如来日方长
比如你共我
比如余生
历史有时候很奇怪,大辽的萧太后与韩德让,大宋的皇帝与贫寒出身的刘皇后,同时代的两国最高掌权者的感情世界同样地惊世骸俗。
韩德让急怱怱地离开汴京,皇帝大惊,还以为辽国发生了重大政变,不久后又会是兵连祸接,得知实情后大喜。历次大战多是辽国发生饥荒,大辽能顺利度过寒冬,两国和平就有保障。
萧鹊被留下来照顾赵音柔。回到太医署时,原来的伙计全部改容相向。当年,在太医署时,他的水平在太医中处于下游,现在却官封四品,主管大辽御医,而大宋的太医署一把手只六品而已,低了他足足二品。众太医好奇他立了什么大功,才得此殊荣的。
“羞愧,羞愧,受幼师大人点拨一二,干着接生婆的勾当。”萧鹊红着脸,低着头举例说明了自个在大辽接生救治过的高官夫人后,再次羞涩地说道:“辽人对于男女之防讲究不如汉人,这技法在我大宋并无用武之地。”
崔太医一听,急拉着他的手说道:“李妃下月临产,胎位不正,你随我立即至皇后处一同回奏。”
萧鹊大惊:“李妃千金之体,何等珍贵,下官怎敢冒犯?”
崔太医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太医署有几位女医,难道不能传你的医术给她们?”说完,拉着他来到了后宫。
皇帝血脉,事关重大,乐正云秀同时也被刘皇后急传到宫中,问起后世接生的事。
乐正云秀很难向他们解释男女平等,女的也可为医生等情况,干脆简化地回答:“有一种职业叫护士,全部由懂医的女子来担任,给夫人们动接生手术,是护士的一项职能之一。”说毕,轻轻地唱起护士之歌,说明她们的职能。
《中国护士之歌》
柔情的双手迎接生命的希望
温馨的话语呼唤健康在起航
轻盈的脚步
驱散病痛的阴霾
在你熟睡的梦里
我是那片最宁静的月光
中国护士
大爱无疆
用生命守护生命
让真情地久天长
柔弱的臂膀
擎起生命的坚强
汗水和泪水
流淌誓言的力量
疲倦的脚步
走过无悔的人生
当你醒来的时候
我是你那第一缕阳光
歌中首句就是迎接新生命,似与接生职能相符合,刘皇后一听急道:“传旨着太医署挑选两名女医官学习剖腹产技术,以备李妃难产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