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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盆骨头,杨妡只撕了点瘦肉吃,其余的尽数到了魏珞腹中,连带那碟酱牛肉都一点不剩。
杨妡笑着问道:“今儿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胃口这么好?”
魏珞咧着嘴道:“嗯,是好事,王爷吩咐军器局造的□□制成了,以往打仗用□□,骑马很不方便,□□可以绑在手背上,单手可以发射,威力丝毫不减……昨天送来一百把,今儿我试了一天,的确好用,我打算先带一百个人试试,等练熟之后成立几个□□营,以后跟瓦剌对战就能派上大用场。”
又是李昌铭!
杨妡无奈地叹口气,闷在心里的话犹豫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出口。
如果说出来,魏珞定然是会连夜找到瑞王府去拼命,可李昌铭是王爷,他岂能占得了便宜,况且惊动了杨姵或者其他人,又会将杨府牵扯进来。
还是先前的顾虑,杨府没人会支持她,只会让张氏为难。
杨妡摇摇头,取了药膏对魏珞道:“把袜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魏珞应声好,脱下袜子又往净房里将脚洗过,才上炕,看着杨妡问道:“阿妡,你不开心吗?有什么愁事?”
“没有,”杨妡低头避开他的眼睛,把药膏细细涂匀了,续道,“兴许是天热,热得让人心烦。”
魏珞不疑有他,提议道:“那咱们出去凉快会儿,顺道消消食。”
杨妡笑着道声好,吩咐红莲焚上艾草,跟在魏珞身后出了门。
正值月中,月亮的清辉铺洒在地面上,泛起银白的光芒。有风习习吹来,夹杂着林间夜鸟的咕咕声,葡萄的枝叶上藏了蛐蛐,“唧唧”地叫得正欢。
魏珞玩心顿起,踮着脚尖道:“我给你捉只蛐蛐玩。”
杨妡“噗嗤”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谁想要这个玩儿?”
魏珞不说话,温柔地看着她。
俗话说“月下观君子,灯下赏美人”,月色下,魏珞的脸棱角分明,格外硬朗,微凹的眼窝里眸光又深又亮。
这人,何曾想去捉蛐蛐,不过是搏她一笑而已。
杨妡心动不已,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魏珞轻轻柔柔地覆上她的,低声道:“你是不是也想要个孩子,咱们先不急,等两年你满十七再说。”
杨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魏珞是错以为她不开心是因为杨姵有孕。
这都是哪跟哪儿?
他俩的心思怎么总是合不到一起去呢?
可听魏珞这般说,还是有些感动,悄悄地寻过他的手,将自己的手塞进他掌心,“你既不急,我有什么可急的?我只是……你推我荡秋千。”说着跑到秋千架下,一屁股坐在木板上。
魏珞笑着跟过去,“当心,抓稳绳子,我开始摇了。”轻轻推她一把,抓住绳子摇起来。
杨妡不满足,嚷道:“高点儿,再高点儿。”
魏珞用力摇两把,杨妡高高地荡了出去,飘动的裙裾像是起舞的蝴蝶,在夜风里翻飞。
高高地荡起,飞快地落下。
杨妡兴奋地尖叫不停,魏珞却莫名地有些担心,抓着绳子让秋千停了下来。
杨妡站起身,盯着他双眸问道:“阿珞,若是我松开手,你会接住我的,是不是?”
***
月上中天,月色如水。
魏珞已经熟睡,杨妡却毫无睡意。
她记得清楚,前世也是这样一个月光亮得惊人的夜晚,薛梦梧把她抱到窗前榻上,褪了她的衣衫,引领着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头一夜尚能克制些,往后就放开了。
薛梦梧是个中老手,而她受过多年训练,在房事上百般肆意,就像今天在李昌铭面前一般,放浪无羁。
以前不知何为“羞耻”,现在想起来几乎无地自容。
有着如此不堪的过去,又是顶着另一个人的名头,她怎配得上魏珞的真情厚爱?
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杨妡擦把泪,转过头瞧魏珞。
他裸着胸膛,只穿件薄绸亵裤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亵裤里那一处高高的耸起。
临睡前,她推说身体不适,魏珞半点没有勉强,将她搂在臂弯里睡了。
他是火性的人,每次回来都跟馋极了的恶狼似的,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今天因着她一句话就忍下了。岂知他那处却是不肯忍,即便睡梦里都高昂地扬着,宣泄他的不满。
杨妡心头酸软不已,悄悄褪下短衫,脱了肚兜,低低呼唤,“阿珞”。
魏珞甚是警醒,翻身欲起,杨妡覆过去,咬上他的唇,“阿珞,你要我吧。”
她身子俯着,胸前那处便格外柔软而丰盈,魏珞张手握住,这才发现她已经寸缕不挂。
清幽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绡纱照在她身上,她肌肤晶莹亮泽,摸上去滑腻柔软薄带凉意,可眸子里却似燃着熊熊烈火,让他情不自禁地灼热起来。
汗一层未消一层又出,几乎汇成涓涓细流顺着魏珞健硕的胸膛往下滴。
而杨妡便是那汗的来源。
她眸子里燃着火,身体也似着了火,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发痴让他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