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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触到他胸口光滑火热的肌肤,忍不住抱着他道:“你对我总是很好。”
萧恪笑着垂头看我:“嗯,你值得。”
我进一步诱导:“我很多不合理的要求你都会答应。”
萧恪眼睛眯了眯:“所以?”
我看了看他脸色柔和,大胆提出设想:“我觉得我们在床上……这种事情上,可以试试换个位置,尝试不同的感受。”
萧恪笑起来,手已经滑入我的家居服内:“我们还有什么姿势没试过?啊,我想起来上次好像看到过个意大利……”
我连忙打断他:“我是说要从根本上的改变!”
萧恪不知什么时候已解开了我的衬衣,将我按在他怀里,他刚艾炙过,身上肌肤热度高的很,我推开他:“医生说了艾炙后不宜同房。”
萧恪咬了牙:“那刚才是谁来招我的。”
我合了衣服继续之前的话题:“其实我觉得我身体体力也都不错……应该也可以让你很快乐的。”
萧恪笑了下,抱了我过来捏了下巴亲我,亲得我都有些头晕了,才放开我,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的道:“今晚陪我回老宅吃饭。”
我皱了眉头:“你父母还没离婚?叫你回去做什么?”
萧恪淡淡道:“我妈被他哄得团团转,私生子有dna证明,他洗不脱,就说是被那女人算计的,考虑到被揭穿会影响政治前途影响太大,所以一直隐藏着,早就没有理人家了,只是看在孩子份上给了些钱抚养而已。至于算计我的那事,我舅舅已经暗示了她一下,她却不相信……今晚非要让我们俩都回去吃饭,说是父子间有些误会要说开,又说要感谢你,我原也不想让你碰这些乌糟事,后来想想也犯不着撕破了脸,你还是和我回家一次吧,看在我面上他们有什么不对的,你别生气。”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萧母实在不太像是那种特别看重夫妻情意的人,忍不住建议:“其实你只要告诉她只有离婚了你才会给她钱,她大概就会离了,说那些弯弯绕做什么,全都没劝到点子上,横竖还是觉得你虽然面冷却重情罢了。”
萧恪脸黑了黑不说话,我有些暗自后悔不该在萧恪面前说他家人的坏话,显得有些没涵养了,连忙描补:“其实你还是让你姐姐们出面私底下劝她好一些,都是女的好说话,你姐妹们在这事儿上肯定会一律排外的。”
萧恪脸色缓了缓低声道:“今晚她们也回来。”
我松了口气:“你今晚找机会和你姐姐妹妹说清楚就好了。”
萧恪点了点头,站起来一件一件衣服的穿好,然后去了厨房做午餐。
我拿了本书在大厅那边坐了一会儿想着晚上去老宅的事情,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我努力争取的翻身做主的那啥权益呢?怎么话说到一半就转到去老宅吃饭去了?
我咬牙切齿,萧恪明明就是在转移话题!看来是时候要写纸条去玻璃罐了!
萧恪若有所觉,在厨房抬了头看了看我,笑了一下,眉目温柔,情意眷眷,我心又一软,这气好像又有些生不起来了。
☆、第65章
萧家老宅还是老样子,萧恪带着我回去,发现满满一屋子的人,原来萧娥、萧媛两家子都来了,都热情地招呼我,萧娥笑道:“小芜来了?令元也才回国呢,和表弟到后边池子说是去看鱼去了,一会儿就来,说是今晚你过来,还给你带了礼物,一会儿你们兄弟俩好好说说话。”我第一次受到这样热情的招呼,颇有些不习惯,萧母对萧恪道:“你爸爸在楼上书房等你呢,父子俩好好说说话啊,你腿不好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难过,晚上都睡不着起来抽烟。”
萧恪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往楼上走去,我有些担心地跟着他上了楼梯,在走廊上看下头的人应该看不到听不到了,才拉着他轻声问:“没事吧?我和你一起去吧?”
萧恪笑了下:“没事,你下去坐一会儿,嫌应酬烦就去花园里走走,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我依然有些顾虑,萧恪摸了摸我头发,指着走廊另外一头的楼梯道:“这里下去就是花园,你去下头等我,别担心,我手里有他把柄呢。”
我将信将疑地下了楼梯,找了个清净的石凳盯着楼梯口看,天虽然热起来了,这园子里中了许多芳香的花,有几盆非洲茉莉在一边,花不怎么好看,却清香四溢,我心里虽然提着,被花香弄得也平静了些。
大概坐了一刻钟左右萧恪走了下来,我连忙迎了上去,萧恪看我紧张的脸笑着拍了拍我的脸:“都说了没有事的,他现在再弄死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把我逼得鱼死网破,弄得萧家都倒了才是没意思,我们和解了。”
我不信萧恪的父亲这么容易和解,萧恪笑了笑:“自然是利益交换,他同意离婚,我则给他的私生子一笔钱,他原来在公司的股份也不变,不过以后互不干扰,一揽子买卖。”
我想了下:“他便宜可占大发了,你母亲离婚后,外头的就要登堂入室了,真不够恶心的。”
萧恪摸了摸我的头:“不要只看眼前的,离婚以后慢慢我们和萧家的关系就淡了,等能够完全和萧家撇清关系的时候,那时候才是动手的好时候,现在千丝万缕的,彼此都不好动,一动就是内斗,外头人趁机杀过来,落不下好处,暂时先给点甜头,撇清关系,他也不会再紧逼着,至少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了,日子还长着呢,我得为你和孩子着想,至于那点死钱算什么,都是我挣来的,我自然还能挣更多,他们拿着钱不会挣还不是坐吃山空?你等着看那孩子拿着钱赔光了交学费。”
我笑了下:“总是你考虑得周详些了,反正他别再那么丧心病狂就好了,就怕他老针对你,那真是不死不休了。”
萧恪低下头用嘴碰了碰我的嘴,又揉了揉我长长了些头发的头,笑道:“你什么时候再留长发?接吻的时候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我摇头:“打架不方便,算了,之前中二病犯了。”
萧恪用手揽过我的肩膀:“永远中二没什么不好的,我给你去开家长会为你撑腰。”
黑历史被提起,我有些不自在:“你现在也会花言巧语了。”
萧恪笑了笑:“没办法,谁叫我的伴侣这样年轻呢?不修炼下技能怕被抛弃呀。”
我心头轻松了些,握了握他的手还是放开了,怕被人看到。
我们俩一起回到了饭厅,萧娥诧异道:“怎么你们一起回来了?令元不是说去找小芜了么没遇到?”
我摇了摇头:“没看到。”
萧恪的父亲已下来,仍然一副威严而道貌岸然的样子,只有我心中觉得难以直视,大家纷纷入座,这时章令元才从外头慢慢走了进来,他又长高了许多,五官也开始深刻起来,难道真的是外国的食物更养人?萧娥诧异道:“不是说找小芜么?才多大点的宅子呢都没找着,两头岔开了。”
章令元笑了笑:“我想着肯定是在影音室歇息,结果跑去了没碰到。”又笑着对我说:“我从国外带了些礼物给你,吃晚饭拿给你。”
我客气地道:“谢谢了。”
章令元看了我一眼笑道:“听说你前些天又勇斗歹徒结果住院了?身体好多了没?我一听说就赶紧回了国。”
我点了点头:“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没什么事。”
章令元又问我当时情景,我一一和他描述了,餐桌上气氛还算好,人人都七嘴八舌地问我,我有些应接不暇。章令元又去问萧恪:“舅舅,听说你因为担忧萧芜,一天就忽然站起来跑去萧芜的病房了?”
萧恪嗯了下,他一贯少言寡语,众人都惧他之威,也不爱去挑他说话,章令元却问道:“舅舅以后出入还是多带些随从吧,依我说这一次真的挺危险,虽然说萧芜发现了,但也差点没了小命,他才读研二,未来日子还长着呢,差点就因为这事坏了前途,万一伤了脑袋怎么办。”
萧恪脸上有些漠然:“我自会考虑。”
章令元却仿佛还未说够:“舅舅也该多为萧芜的未来着想,小芜现在学的是比较文学,我觉得来国外学很合适,小芜,要不要我教你申请一个名校,你出来读一个硕士学位?不管是学术研究,还是未来就业,都十分有帮助。”
萧恪的脸阴沉了下来,我肯定也不想出国,我要留在萧恪身边呢,我摇头道:“不想出国,就喜欢在z大,其实也有很多国外的客座教授的。”
章令元脸上有些不高兴,但仍然问我:“什么时候约上宁寅聚一聚?”
我想了下:“他最近不太方便,工作好像很忙。”其实是他和萧佑那头正处于胶着状态,我猜这时候他才懒得应酬人呢。
☆、第66章
萧恪开车载我回去,我一边拆看章令元的礼物一边问他:“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萧恪道:“无非是不要和父亲斗气,有些事情都是误会罢了。”他看了眼盒子里章令元送的礼物,是条手表,他冷冷道:“皮带都是亲近人才送的。”
我被他连吃醋的口气弄笑了:“我们可算是发小了,还不亲近?这真的是很正常的礼物啊。话说回来,我觉得你妈一贯是非常精明好强的,怎么那么明晃晃一个出轨证据在那儿,她也忍下来了,那种没感情的话,她会信?现在离婚,她又有钱又有地位,日子又不差,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萧恪道:“婚姻就是这样,他们都结婚快四十年了,一般婚姻到后头已经不纯粹是爱情,更何况他们一开始就是利益结合。她现在已经习惯我父亲的地位给她带来的荣耀以及这段婚姻的交际圈,比如那些同样的太太们,你让她离婚,和我父亲那边割裂开,她再也不是萧夫人,叫她的面子往哪里放,干脆还是保持现状难得糊涂罢了,她心里还觉得为了我们牺牲了呢,舅舅那边会想办法的,我父亲那边想必也会急着和她离婚让小儿子名正言顺的。”
我唏嘘了一会儿,萧恪的母亲真的长得不差,自己也有不错的工作,儿女又都成器,即便这样,也要死守着已经变味的婚姻。
想起当年我对萧恪没有信心,何尝不是对人性对命运对未来都不敢相信?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四十年……我们在一起也有二十年了吧……再过二十年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我忽然打了个寒颤,转过脸看到萧恪瞪着我,下巴线条冰冷,我毛骨悚然,连忙道:“看好路!注意安全!”
萧恪转过脸开车,嘴唇紧紧抿着,我松了口气。
回到公寓后我为这句话付出了十分惨重的后果,直到最后我反复保证我一定陪着他到老不管二十年也好四十年也好,永远都是他的,毕竟是大病初愈,我虽然一向体力良好,依然有些不胜,结局就是后来我已基本是迷迷糊糊地由他操纵,天亮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起身去上班的我都完全不知道。
后来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我撑着全身的酸痛和浓浓的困意接了电话,那头是章令元,他听出了我的不太清醒的应答声:“怎么还没起床?”
我看了眼床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我有些惭愧:“有事么?”
章令元道:“在你们家门口呢,快开门。”
我一愣,连忙爬起来,好在昨晚清洗过,我换了套衣服,慌慌张张地将萧恪的房间的门锁上,然后过去将自己的房间打开,看了下,还好收拾得很干净,看上去不像没人住的。
开门给章令元的时候有点尴尬,毕竟赶着刷牙洗脸,拖延的时间长了些,我给他道歉,他满手拎了礼物,打量了我一眼:“不用道歉,是我的问题,做了不速之客,应该提前打电话的,不过我记得你从前都是起很早锻炼的,怎么现在长大了倒改了习惯了?”
我洗了水果给他吃,一边解释:“上次住院后一直没敢剧烈运动。”心里一边腹诽萧恪,该不会是一直节制,憋久了昨晚才这么疯狂。章令元拿香蕉的手一顿:“差点忘了你才痊愈,是我的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我笑道:“没什么,已经大好了,就是还要静养一下保险些而已。”
章令元过来道:“我看看伤口。”
我哪敢给他看,谁知道萧恪昨晚那么激烈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忙道:“没什么好看的。”
章令元笑道:“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看看么。”一边竟作势拉了我的手,我连忙抽手道:“真的已经好了,你在美国玩网游么?”
章令元笑着问:“玩虚拟财富,你也玩么?”
我摇头:“你那个难玩,学经济学的时候导师有推荐过,说可以下个单机的,尝试在里头自己建模推演,我试过一下,觉得挺累的……”
章令元笑起来:“我们去你房里,我给你看我的号。”
我带着他上了房间,开了电脑,下了下那个游戏,游戏比较大,等下载过程中,章令元一边看着我书架上的书,一边闲聊着:“你真的不想出国去学些东西?现在小舅身体都好了,你之前跳那么多次级,为什么现在反而没有那种锐意进取的劲头了?”
我打了个呵欠,敷衍他:“年纪大了想法会慢慢变,国内挺好的。”
章令元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才多大?二十岁而已!至于这么老气横秋的么?还有小舅那边的公司,听说你也不肯接手?听说萧维远那家伙如今很受重用。”
我看游戏下好了就去打开,一边笑道:“我不适合那些东西的。”
章令元忽然生气了:“胡说!你也拿了经济学的学位了,你一贯聪明,我就不信那点事能难倒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忽然要脱离萧家,又换了专业。”
我笑了下:“都说了是一时冲动而已。”示意他看电脑:“来,让我看看亿万富豪的账号,听说这个游戏玩得好,有些公司会青眼有加,面试加分不少?你可也是金融巨子了吧?”
章令元一边输入账号密码一般道:“也没有这么夸张,游戏里分析师普遍评价我稳扎稳打,但是缺乏冒险精神,不肯冒太大风险,机遇往往和巨大风险连在一起……即使玩游戏,我也不肯冒风险。”
我点头:“你从小就是很稳。”
章令元一边淡淡道:“有时候我挺恨我这种瞻前顾后的性格的。”一边打开了账号,给我看他账号下的虚拟资产,公司、股票、地皮、产业等等,一边给我解释,一边顺手操作着。我并没有联网玩过,看他解说一遍后觉得挺有意思的,他起身让我坐下试几手,我在他指点下买了几支股票,又招聘了些人才,还真的和现实高度联系,完全像个虚拟的小型经济世界了,只是我昨晚实在太累,对着电脑有些精力不集中,但是章令元说得兴致正高,滔滔不绝的,我勉强打着精神玩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章令元站直了身子喊了声:“小舅。”
我抬头,看到萧恪居然已回来了,这段时间他就是去公司,中午和晚上也都会赶回来给我做饭,他身上西服严整,在门口对我们点了点头,看了我,声音有些谴责:“厨房给你留的早餐都在,起来为什么不先吃早餐?玩电脑玩得忘记了时间?你忘了你身体才恢复了?”
我一愣,脸上有些心虚,我是被章令元电话吵起来的,匆匆忙忙地收拾,接待他,早忘了吃早餐这事了,章令元脸上有些窘迫:“对不起小舅,小芜忙着接待我,大概没顾上。我也没注意他没吃早餐。”
萧恪淡淡道:“一起吃午餐吧,我煮点汤。”神情和语气却让人感觉不出一丝欢迎,那种居高临下的威慑和疏远,连我都能感觉到,章令元已道:“不必麻烦舅舅了,我马上就回去了,今天就是来看看小芜。”
萧恪嗯了声,自己回了房,过了一会儿脱了西服出来往厨房去了,章令元和我道:“我先回去了,你赶紧去吃早餐吧,是我没注意,明明知道你才起来,只顾和你聊天,都忘了你没吃早餐了。”他脸上有点沮丧,他似乎非常容易自责,我连忙宽慰他:“其实我真不饿,你想多了。”
我送他出去,关上门,回到厨房,果然看到厨房桌子上几个玻璃饭盒里头装着煎蛋和粥,萧恪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顾自在那里切着食材……辛苦做的早餐我没理,大概有些不高兴了吧,控制欲又在作怪了。
我过去从后头抱着他的腰,有些委屈:“令元来得突然,我被电话吵醒的,要不然现在肯定还睡着呢,不是故意不吃早餐的。”
萧恪将食料扔进汤煲,加了水放上灶台开了火,转过来手一使力将我抱回椅子上,冷冷道:“看你一副没睡醒懒洋洋的样子就知道了,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明明那么累为什么还要答应他来拜访?不会推了么?”
我解释:“他都到家门口了才打的电话,总不好直接把人家赶走吧。”心里一边腹诽要不是昨晚他那么过分自己哪至于床都起不来。
萧恪冷着脸将锅里重新热过的肉粥倒了出来给我:“那也不该把他带去你房间,你那房间很久不住,仔细看会漏马脚,快吃,吃完再去睡一下。”
我老老实实吃掉了粥,又喝了一碗鸡汤,才被萧恪又赶回床上,睡意涌上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事:“萧恪,昨晚我不是把章令元送的皮带放在床头么?怎么早晨找不到了,我刚本来想拿去我房间,给章令元说声感谢的,早晨都没找到。”
萧恪冷着脸拉上了遮光帘:“没注意,先睡吧。”
我十分纳闷,我明明记得昨天随手放在床头柜的,后来以为是萧恪收到衣柜里去了,结果衣柜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萧恪上了床拥着我:“快睡,明天你还有课,你想明天都没精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