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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乌奇奇在手机上核对了一下集合地点,没错,就是这处烂尾的建筑工地。周围尽是烟雾缭绕的工厂,显得很是荒凉。“你们对流星街的氛围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飞坦耸肩。“团长的品味。”
“明明也是你的菜吧?”乌奇奇示意他总是一身黑暗风格的休闲装扮。她环顾废弃的工地四周,顺带试着让纯白的光元素在身边聚集,只是回溯术无法修复从未完成过的物品。“这栋建筑就这么被人遗弃在这,有点像那些会蜕皮的蛇、蜘蛛蜕变之后所留下的躯壳,是属于人类的金属躯壳。好品味。”
“他人又不在这,拍什么马匹。”飞坦对抽象的描述不以为然。
“拍你眼光独特,看上了个好团长的马屁不行啊?”乌奇奇随口一答。她对和飞坦抬杠有种莫名的执着,不过对方的战斗力高超到都不用动嘴皮子回怼,那冷冽的金瞳一瞥,乌奇奇就认怂了。
“行。”飞坦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她握着的手机。“要不要发个备份给他?”
“混蛋!看招,吃我的佛山无影脚!”乌奇奇扎稳马步,挥拳丢出两发风弹,一个扫堂腿跟进,看似生猛,实际上心虚无比,腿软如面条。飞坦之前那招性爱视频太狠了,简直是自残形式的二连杀。那天发泄完,他看起来还挺喜欢这种play,颇有再录几个的冲动,被乌奇奇拿投硬币解决了。猜中正面,赢了赌注的那一刻,她内心深处竟然浮现出某种遗憾?哪特么来的遗憾啊!不、不过能玩新花样,真的很刺激哎?还有想象一下侠客看到了那个模样的自己……
她胡思乱想,差点喷鼻血,撑不到两秒就被飞坦反过来放到了,引来他的嗤笑。是的,近来飞坦心情特别好,应该说很舒畅。而她则常是这幅莽撞恍惚的模样,她也机智地找了个发泄的办法:沿途加倍卖力追击悬赏犯,或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那副狠劲还得到了飞坦的赞赏,多么典型的‘女人,你勾起了我的兴趣’戏码。
说到勾起兴趣,烂尾的建筑基地内闯出一位留着灰色狮子头的魁梧大汉,眼中对二人有着浓浓的兴致。被按倒在地的乌奇奇瞪大眼睛仰望男子,对方造成的视觉效果有一层楼那么高。他二话不说,胳膊往后一抡,朝二人冲来,那嘴角挂着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狰狞:“哟,打架怎么能不叫我?”
“嘁。”飞坦嫌弃地咂舌,往后跃去,徒留乌奇奇自生自灭。
“喂!”乌奇奇慌忙打了个滚,上一秒她躺着的地面上被砸出个大坑,她看得出来那个巨汉都没用念能力加强攻击,她拍拍胸口:“我的天,不愧是旅团,打招呼都这么暴力。”她鲤鱼打挺起身,朝对方伸手。“你好你好,我是乌奇奇,十号。”
对方穿梭在废墟之间,早已在追着飞坦满工地跑了,相比之下,飞坦像道娇小的影子,左闪右躲。
“有本事别跑,正面决斗。”那个大块头嚷道。
“你当我傻啊。谁会想跟你肉搏。”飞坦语气中满是不屑。
她举着手,自告奋勇:“我来我来!”为了引起对方注意,她射了颗火球,撞到猛汉腿上,他无动于衷,仿佛没感觉到。于是乌奇奇加倍集中,火元素在她的掌心急速凝聚。
来势汹汹的火球术终于使得男人回头看她了。他本要拿手掌去捉住那团火焰,察觉到温度,最后一刻避了开来。“可以啊,新人。”他朝她抬了个下巴,很是狂妄的姿态。“我是窝金。”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得以完成自我介绍的礼节。乌奇奇仰望至今为止见过最高大的人,目测两米五,她也就到对方的大腿根,而这个腿根吧,自己整个人也就比他从短裤中爆出来的腱子肉粗一些。男子眉毛和鬓发浓密,鼻梁形状看起来像是以前受过伤,骨折过,更是给他添加了几分威猛。
那只毛发旺盛的大手彻底裹住了她的手,甚至还连带一部分小臂。乌奇奇由衷感叹:“总算见到你了!不可思议,太太太高了吧?飞坦以前到底是怎么跟你这么大个子的人打篮球的啊?”
“篮球?”窝金拎着她的手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拿两根手指提住她手臂,随着她的节奏晃了晃。看着她脸上阳光的表情,窝金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些什么,才说:“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被这样威风凛凛的人盯着还挺有压力。乌奇奇挠挠脸:“有空要不要一起打球?阿飞看不起我,不愿意跟我单挑。”
窝金放声大笑,这当属乌奇奇听过最嘹亮豪迈的笑声。那身厚实的肌肉要从皮毛背心中爆出来了。
他说:“行,你这家伙比飞坦有意思多了。来,先打一架试试看。”
“以武会友?”乌奇奇先是兴奋,随后略带遗憾,像个遵规守纪的好学生,劝解说:“可惜我们团里有规定,禁止内斗。”
“好说。”窝金拳头已破空而出,才做出解释:“这不算打架,我们来比赛摔跤。场地是整座建筑工地。不论使用什么方法,最后留在场地内的就是胜者。”
“好啊!”乌奇奇态度急刹车、大转弯,积极地模仿飞坦之前的行为——左闪右躲。被这西瓜大的拳头打到会很不妙,参考周围被揍成粉末的建筑材料就知道了。
“这算哪门子摔跤。”飞坦站在堆成三角形的混凝土排水管上观战。乌奇奇跟窝金的较量好比灵敏怕死的斗牛士和横冲直撞不断被挑逗着的公牛。
“别光看啊,一起来玩。”乌奇奇瞄准飞坦,挥手,大吼:“看招!火球术!”
飞坦集中注意,正准备躲避,只见窝金脚突然卡在石板地里,庞大的身躯顺势向前倒去。眨眼间,飞坦打开[凝],发现窝金的腿脚已被橙色的念气覆盖,两秒钟短暂的观察,他自己的脚踝也被猛地一拽,踏进了空心混泥土水管里。
“变阴了。”飞坦赞赏的笑容隐藏在面罩下。他抬脚将其踢碎。
同时,窝金倒地,但他利用机会顺势一个翻滚,勾起腿,直接掀开并拖起整块石板,踹向乌奇奇。
“这么简简单单破了我的‘流沙深渊’,酷啊!”这招在平时能困住所有黑帮的虾兵蟹将,虽然她没指望这种雕虫小技能搞定这俩BOSS,但他们能如此轻松地化解,着实让她刮目相看。
“流沙深渊?名字不错。”窝金抡上瘾了,玩性大发,他单脚旋转着,另一脚上拖着本该束缚他的混泥土,反倒变成了武器,像把流星锤。“那我这招就叫深渊流沙锤好了。”
“那我再给你加一个!”说着,乌奇奇一边退到墙角,一边指挥土元素裹住窝金的拳头,他果不其然玩得开心,戴着这样的拳套朝飞坦出拳。
乌奇奇扶着墙问:“对了,武士先生会参加这次任务吗?”
窝金在回答的同时,将墙壁打穿:“你说信长?他没空,在忙着追什么东洋刀。”
“好可惜,本来有东西想给他。那东洋刀跑得很快吗?”乌奇奇压低身子,避开接二连三的无差别进攻。
“应该吧,我跟他一起追了俩月,影都没见到。”闲聊着,窝金绷起肌肉,念气爆发,随着他的一跺腿,地面的石板应声碎裂,碎片在念气的作用下悬浮在空中,他把碎石砸向二人,威力如子弹。
乌奇奇见状喜笑颜开:“这招好玩,我也来。天崩地裂拳!” 她捶碎大地,模仿窝金的招数。
石块噼里啪啦在空中相撞,灰尘四散。
窝金站在原地活动脖子,发出咔咔声。“天崩地裂?好像比我起的‘岩石风暴’更威风。”
在这场挂羊头卖狗肉的摔跤比赛中,二人不停破坏场地和认真讨论招数名称,连什么‘黑客帝国躲避术’都出来了。
飞坦青筋布满额头,冲到乌奇奇身旁,抬手就要给她一个暴栗。“你们俩有没有完?”
乌奇奇怪叫着跳开,相处这么久当然要知道什么时候会挨揍啦!于是飞坦变成翻白眼,半个赏给她,半个赏给窝金。
窝金咧嘴微笑时会露出獠牙牙,配上他那狂乱的灰色狮子头,活脱脱一头雄狮。“好了,热身结束,正式比赛开始。”他蓄势待发,另外二人立即也进入备战姿态。
防守的乌奇奇指着半面粉碎的墙壁质问:“我们的目的不是把对手扔出去吗?有必要打得这么凶吗?”
飞坦满不在乎地回答:“把你打晕了不就能扔出去了?”
乌奇奇掀起狂风,试图把二人刮出赛场。飞坦借她的东风,一个闪身,出现在窝金身后,准备将他踢出场外。窝金则沉下身体,双脚牢牢扎根于水泥地面。
三人打出了拆除大队的热闹,让这片废墟焕发生机。
窝金越战越兴奋,进攻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杀意。飞坦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抽出腰间的雨伞。
“要不要这么拼命?!”乌奇奇被迫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被剐蹭到,当场小命呜呼,但让她主动投降离开赛场又心有不甘。
一道冷清的声音切入战事,有效地制止了三人的暴行:“窝金。飞坦。乌奇奇。”
刚好,正空中翻腾的乌奇奇被飞坦抓住脚腕,她正努力用另一只腿反击,二人重重地跌落在那个许久未见的男子跟前。他依旧身着那件永远不变的白衬衫,前两个扣子敞开,穿着一条舒适的黑裤,随着季节转入秋天才搭了件深色的长款大衣。
“团长!”她擦去汗水,开心地叫道。
那双眼睛看到库洛洛立即装满了欢喜,谁人都看得出乌奇奇对他毫不遮掩的爱慕。一同抵达落后一步的派克看得出,站在一旁的侠客也看得出,唯独窝金,因为对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才迟钝。飞坦对领袖微微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他无视其他人,拽着乌奇奇一并从地上起身,捶了下她脑袋,她才哼哼着撇过头,挪开视线。
站在团长身后,侠客半眯起的碧眼中藏着不愿让别人察觉的心思,他环顾四周的狼藉,对着三人摇摇食指:“笨蛋们,别把我们基地给拆了啊。况且噪音这么大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派克诺妲严厉对窝金警告道:“而且要说多少次,团员之间禁止争斗。你那股恶意,我们在百米外都能感觉到。”
“知道。”竞赛被打断,窝金不耐烦地捏着指关节。“不怪我,谁让咱们的新人这么能战。”
“不要推卸责任。”话音刚落,派克被乌奇奇拦腰抱住,她立即拍拍乌奇奇的头,高冷的声音柔和下来:“理发了?新发型和发色很好看。”
乌奇奇窝在她怀里撒娇,大概是因为共享了记忆,心中多一份难以言说的亲切感。两位女生黏在一起,主要是乌奇奇在嘚吧。
百无聊赖的窝金打了个哈欠:“任务开始再叫我。”他靠墙而坐,枕着自己手臂打起盹。
侠客暗暗刷存在感,冲飞坦露出友善的微笑,对方冷嗤一声。他不气馁,换了个目标展现微笑,完美无瑕,成功把乌奇奇给盯到舌头打结。她装看不到,硬着头皮继续聊天。
侠客终是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说:“好了,你霸占她够久了。”这句话里,‘你’指的是乌奇奇,‘她’指的是派克,但他目光却投向了独自坐在角落的飞坦,带着明显的火药味,二位男人对这种你知我知幼稚的竞争都享受其中。
乌奇奇还是心虚,不敢看他,但是在侠客开朗说出:“走吧,老婆,工作去。”时,她错愕地抬头瞪住他,惹得侠客直笑:“不要自作多情,我叫派克呢。”
派克诺达无意参与他们的调情:“你也别自作多情,为了任务扮成情侣而已,其他时候别乱叫。而且我明明说了先去侦察,是你非要绕道过来一趟。”
听明白自己这是口头上被耍了,乌奇奇气愤地竖起中指,侠客无耻起来和飞坦一样,不能再按照他的节奏走!
侠客冲张牙舞爪的她吐出舌尖,乐呵呵地同派克离开蜘蛛们的临时基地。
二人身影消失,乌奇奇泄了气,结果还是被带节奏了,他故意夸张说话,打破了她单方面尴尬的僵局。为了静心,她把基地能修复的地方统统给复原。
感受到一股宁静的念力覆盖整栋楼,窝金睁开一只眼,打量完她的能力又呼呼大睡,非常能睡这点和信长如出一辙。
忙完,乌奇奇从登山包中掏出一块复古的怀表,拿袖子擦拭后放在了闭目养神的库洛洛身旁,这还是最初从圣·克罗斯那座钟声之城所偷的。库洛洛将滴滴答答的怀表握在手中把玩,摸着镶嵌在上面的红宝石棱角,对她莞尔,又沉回思绪中。
她拉扯着卫衣的麻花系绳,暗自感叹:啧啧,看团长这方面多洒脱,二人做过之后,事后毫无纠葛。好,要向人家学习!她早就清楚自己也喜欢侠客,那干嘛变得别别扭扭,跟阿飞似的?决定了,找个合适的机会直球告白,吓侠客一跳,速战速决!对欲望向来诚实的乌奇奇,想通之后立马把系绳挥至身后,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空心排水管垒成三角形,飞坦蜷腿坐在一节当中,和往常不同,这次他没有捧着游戏机,而是抱着本从她包里翻出来的漫画。
她知道飞坦是比较喜欢私人空间的,受不了成天腻歪在一起。一起旅行时,时常是他打游戏,她做别的事,比如看书,偶尔一起玩。乌奇奇也从包中拿出陪伴她已久的读物,选了另一根管道钻进去。
每本书都包含一趟旅程,这本圣经从创世之初讲起,讲述神明与人类的故事,她好奇这本史上最受欢迎热卖的着作会如何收尾。每一行都读得仔细,直到照射在页面间的阳光突然被人影阻挡。
库洛洛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这里对他来说有些窄小。他坐得很近,一腿垂荡在外,问:“读到哪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并指出一行字:“[孩子,要听你父亲的训诲,不可离弃你母亲的法则。]”
他无需去看也能背诵出下文:“[因为这要作你头上的华冠,你项上的金链。]”库洛洛抚摸圣经的封皮,微微一侧头,零碎的黑发就落在眼前。“[孩子,恶人若引诱你,你不可随从。]”
乌奇奇皱眉,困惑念出下一段话,询问:“那[他们若说‘跟我们来,我们一起去设伏,杀害无辜的人取乐;我们必得各样宝物,将所掳来的,装满房屋;跟我们来,你与我们大家同享,共用一个囊袋’],我该如何是好?”
库洛洛指尖划过一行行文字,用清冷的声音背诵经文,叮嘱她:“[孩子,不要走他们的道,切莫行他们的路。因为他们奔向罪恶,使鲜血飞溅。好像飞鸟,网罗设在眼前,仍不躲避。这些人自流己血,自害己命。这就是贪爱不义之财者的结局,终要被不义之财夺去他们的性命。]”
阴影中的灰眸格外漆黑,牢牢注视她,里面总是在二人独处时充斥她看不懂的情绪,常常带给她不同感触,这次令人压抑和发冷,她情不自禁捂住他深邃的眼,不忍再看下去,好难过。为什么伤了那么多人的是他,看起来令人胸口酸楚的也是他?是他给别人造成苦难,却还要亲身也经历,这方面他是个多么奇怪又矛盾的人。
乌奇奇将温热的唇贴上他微凉的唇,这样取暖的方式未必有效,但她希望让他感受到。
库洛洛显然没预料到她会这般大胆和主动,他紧抿着嘴,静默不动,直到她离去,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再次拉回,这次舌头探入她口中,如二人第一次接吻那样,又是一个细腻且包含探究的吻,不过乌奇奇不在意,对她来说,这就是她总在想念和回味的温柔,哪怕短暂,只要能沉溺一秒也是幸福的。他拥有能放大乌奇奇心中的柔软和卑微的能力。一物降一物,巧的是彼此拥有相融相克的关系,是牵制,是契合。
隔了两个多月未曾真正交谈,他们之间却没有生疏感,因为乌奇奇在旅途中经常会想到他——比如看到月亮时,或者星空,比如目睹美好或破碎的事物,都会想起他。更多情况是想到他们——街上的乞丐、抓捕的罪犯、死人的尸体、嬉笑的少年少女,统统令她想起来自流星街的他们。
最初她大大咧咧跟随飞坦来到他们身旁,以为自己能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却没想到蜘网连鸟儿都会捕获,网就在眼前,她却仍不知躲避,甚至是当成暖和的被窝,主动把自己缠起来。
库洛洛不厌其烦说过几次让她找属于自己的路,可前方早已被蒙上一层灰色的雾,像他的瞳色,或是她总是噙着泪水的视线。
感知到她情绪的波动,库洛洛问:“怎么了?”
“不知道。我不懂你想要我做什么。”
面对她的无助,大手抚上她头顶,揉了揉,让乌奇奇产生种错觉,他目光中的情绪是爱怜吗?她没志气,沦陷其中,若空间再大一些,她大概会毫无廉耻地爬到他腿上搂住他脖子。好在库洛洛是懂得克制的,没有更过分的行为。彼此的嘴唇仅比之前红润,不像在教堂的小黑屋里初次接吻时失了控地那般红肿。
他不喜失控的感觉,因此他收回手,离开她身侧,重新拉开彼此的距离。他说:“不用猜测我想要什么。”
“哦。”她乖巧应道,但好奇心哪是那么容易就安分下来的?“团长,为什么跟随你,我却更找不到路了?”
“是吗?”库洛洛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茫然。“羔羊的迷失,过错应该在牧羊人身上吧?祂许诺了平安,只给自己的羊群,但并不制止羊儿走向不归路。祂许诺了自由,正道却只有一条,实际上不让人找自己的方向。”
“团长,你说话总爱打哑谜。”
“因为道可道,非常道。因为佛曰不可说亦不可闻。”
“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晕头转向的乌奇奇埋怨道。
库洛洛摊开手:“好吧,实话是因为你的许多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让听者似懂非懂,这样才显得高深莫测,不是吗?”
他的坦率逗得乌奇奇嘿嘿笑:“这是你经营出神秘感的秘诀?下回我也试试。”
他也随之微笑。
她说:“不过飞坦和窝金他们才不会这么觉得吧。只会觉得烦人。”
“恩,还有故弄玄乎。不过他们并不会有你这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