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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言传地几乎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太后在慈宁宫召见了沈芊君。
沈芊君与扇碧走进大殿的时候,一边椅子上高冉昊也在,太后坐在在如意吉祥雕花椅上,轻吹着薄胎斗彩茶碗里的清茶。
而高冉昊则是淡笑着徐徐地往茶碗里吹了一口气,西湖龙井淡淡的香气漾开,他轻轻呷了一口茶,眼神却始终没看向沈芊君。
沈芊君冷笑着,两个月不见,高冉昊仍像她预料地那样神采飞扬。他不是一直声称有寒疾的么?什么寒疾,他要是真有寒疾,她的牙都会笑掉。老是称病不理朝政,朝会议政是从不延误,所有的政事却都扔给内阁,自己只负责在内阁的票拟上朱批,真不知道他还做这个皇帝干什么。
对当今圣上的鄙夷只埋在心里,沈芊君上前作揖,浅笑盈盈,“给母后,皇上请安。”
“皇后……”待沈芊君行过礼后,太后这才把茶碗放下,脸色还算平静,“哀家最近听闻了一些有关你的流言……”
未等太后把话说完,沈芊君便扑通跪下,眼泪跟着下跪的姿势吧嗒落下,表情顿时十分哀伤起来,“母后,最近,最近宫里说儿臣,说儿臣。”沈芊君将话咽下,随即掩面抽泣起来。
太后见势,立即起身一把将沈芊君搀扶起来,拿着绢帕给她擦拭,“孩子,别哭,你可是有苦衷?给哀家说说,哀家定帮你做主。”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与人私通,儿臣在入宫后,身子和心都是皇上的,只是多日不能见皇上,儿臣实在挂念地紧,是以但凡姐妹来探望儿臣,儿臣都会向姐妹们打探一番……”边说着,沈芊君边泪眼婆娑地看向一边的高冉昊,她不经意地察觉到高冉昊端着茶碗的手僵硬地不动,本是想喝茶,唇靠到茶碗时却猛然将视线投向了她这。他一定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吧,现在他作何感想呢?是不是气得无话可说?
两人对视,沈芊君急忙低头。掩藏好内心的期待和得意。
“什么?”太后惊诧转头,“皇儿,你不常去皇后呢?”接着太后又叹了口气,“唉,也怪哀家疏忽,把凤印交给你便再也没管这后宫之事,皇儿,你若是多疼惜皇后一点,也不至此。”
高冉昊差点没被茶水呛到,他脸上的浅笑依旧,“母后责备的是,是儿子疏忽了。”
“恩,皇后,你也别埋怨皇儿,他身子素来不好。你们又刚大婚,让你如此年少芳华就独守空房,难免……”
“难免会红杏出墙?母后,你是不信儿臣?儿臣虽不比那些贞女烈女,但从小熟读《女戒》,即便春闱寂寞,也不会不要气节,不顾礼义廉耻!”沈芊君越说越激动,忽然再次扑通跪下,“若是母后不信,大可让人验一验儿臣是否仍是处子!”
太后一惊,慢慢坐直了身子,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袒护,而是略带责备,“昊儿,大婚当日,你没和皇后?”
“咳咳,咳咳,那日儿子身子不适,因此没有。”高冉昊辩解,将拳头凑到嘴边佯装咳嗽地厉害,他偷偷瞧了眼地上跪着的沈芊君,嘴角竟然一勾,莫名有一丝笑。
沈芊君看的讶异,她将这些说出,皇帝本该大怒的啊,怎么……
“即便如此,芊芊也是一国之后,她大婚已三月有余,仍然是个处子,这,这成何体统!”太后声音微高,“皇儿,哀家知道你和雨儿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但后宫专宠,必是祸事。况且子嗣之事,你不担心,哀家也急着抱孙子呢。”说到抱孙子,太后的语气总算缓和下来,随即又拉起沈芊君道,“孩子,委屈你了。皇儿,无论如何,你待皇后,该好一些。”
“是,儿子谨记。”此时高冉昊缓缓起身,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浓重了。
“你啊,每次都说谨记,此刻却还好意思笑。”太后嗔怪着,拉着沈芊君来到自己的凤榻上坐下,“杨明安,你过来!”
杨明安是高冉昊的贴身太监,更负责皇帝每日起居,当然也包括翻绿头牌,安排侍寝事宜。
他战战兢兢躬身走进,“奴才在。”
“皇帝上次招寝皇后是什么时候?”太后摸着沈芊君的手背问着。
“从,从来没有。”这一句说完,杨明安的脸立即绿了。
沈芊君也没想到杨明安竟然会这么毫无遮掩地说出这四个字,她不知道现在高冉昊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太后怒了,太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掐地她手背生疼。
“什么?从来没招寝过?”这次太后彻底挑起,差点没把沈芊君也从踏上带起,她看着悠然在一边犹如看戏的高冉昊,无奈叹气,转而又看向沈芊君。
“孩子,当真是委屈你了,昊儿不懂事,可是哀家这个娘亲的话他还是要听的。杨明安,你给哀家听着,以后每月初一,十五,三十,便定下由皇后侍寝。这事必须办得妥妥当当,皇儿你也不得以任何事推脱。”
“是,谨遵母后懿旨。”高冉昊重新端上了茶碗,这次喝茶前,长长地看了眼沈芊君。
沈芊君别开眼睛,心里却是一阵好笑。虽然这个侍寝的机会是她用计谋换来的,可是一月三次的硬性机会,若是淑妃知道了,会不会气到吐血。本来淑妃是想谣传皇后私自在宫里煮避孕药喝,想陷害皇后与人有染。可却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造谣,却给皇后带来了每月三次侍寝的福利。
那些女人争破了头都得不到的机会,沈芊君轻而易举得到了,你说她们能不自咬舌根么?
想害死我?没那么容易!
沈芊君脸上依旧挂着笑,和太后说了些体己的话,太后笑眯眯地一个劲地说想抱孙子,沈芊君就陪着羞答答低头,还时不时朝高冉昊投去暧昧的目光。
这造人可不是她一个人造啊。估计这会儿高冉昊定是如坐针毡吧。
故作殷勤地搭话,说了好一阵子,沈芊君才做足了一个好儿媳妇的样子,缓缓告退。
只是她前脚刚走出慈宁宫,便被一声温润的声音喊住,“皇后,怎么走得如此匆忙呢?”那声音,绝对是魅惑众生,可是怎么听着都感觉有点戏谑的意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