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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在知天岛混吃等死的日子把关采灵过的有些无聊。她摆弄着四处的花花草草,终于把知天岛的看门狗惹毛了,见她就咬。
原因很简单,她见大黄吃的狗粮极为特别,和别的狗吃的不一样,于是,干脆倒出了一些研究了一下,但大黄坚持认为是关采灵要抢它的狗粮,这还了得,于是从此之后,凡是有关采灵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有大黄的一顿狂吠,日日不休,从不间断。
这知天岛上的什么物什都和外面的不一样,看上去各个都充满了灵气,比如一捏就会发出清脆歌声的喜鹊,当然除了清脆歌声之外,你若将它捏的狠了,自然还会换得该喜鹊凶狠一啄,明日手指必然肿个大包,关采灵不禁感慨,这真是爱恨分明的喜鹊。
池中鱼也很多,若是捞出一两条来红烧清蒸,那肯定是味美绝伦,可惜,庚轩竹死活不让捞,那就只能可惜了这么棒的美味依旧在池子中游个不停,吊人胃口,有时关采灵都忍不住要直接在池边架火做饭,如是池中鱼自己蹦到她的锅中,那倒也不算是她捞的了,庚轩竹自然也不会反对了,岂不美哉。
可惜她从未得逞过。在这仙气飘飘的知天岛,关采灵强行给它塞入了一包迷醉的人间烟火催化剂,使得这几日岛上的画风格外清奇特别,惹得庚轩竹不知是哭还是笑。
“话说,你不会还在打我青花鱼的主意吧,这可是二十年才长一条,你若给我吃了,我定不会饶过你。”庚轩竹绕过正冲着池塘流着口水,目不转睛盯着池塘发呆的关采灵,不动声色的警告道。
“你说什么呢?我对你的鱼,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关采灵言不由衷的挤出一个微笑,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池中的鱼,想着究竟是清蒸还是红烧。
“还说没兴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庚轩竹苦笑一声,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鱼。
大黄此刻冲着知天岛的大门一阵狂吠,这狂吠惹得庚轩竹十分狐疑,他前去查看,见到大队人马正从知天岛外经过。
这是皇城的士兵,现在来这里究竟是何原因。
庚轩竹皱眉算了算,知道关采灵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战寒钧一时找不到关采灵,必然雷霆大怒,到时追查下来,自己也难脱干系,不如,将她送回去,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后续的发展。
庚轩竹看着一旁玩鱼玩的不亦乐乎的关采灵,实在不想打扰她的雅兴,这些天来关采灵从未主动要求过会将军府,恐怕是厌倦了府中权谋算计,尔虞我诈的生活。那便待她玩够了,再将她送回府中也好,庚轩竹想着,看着关采灵轻轻笑了起来。
战寒钧一脸寒霜的注视着站寒崖空气一时仿佛凝固了一般。
“朕已派人查实,熹妃当日所吃的人参正是你们将军府送出的,说,为什么毒害熹妃!”站寒崖一脸冷酷,心中暗自盘算要接机将战寒钧彻底搞垮,以绝后患。
“微臣冤枉啊,这府中人参入宫之前都是有膳房检查过的,若是有毒,怎会检查不出,肯定是有人想害微臣。”站寒崖跪在地上,看着战寒钧,他知道眼前的兄长此刻就是要致他一双妻儿于死地,斩草除根一直是王室固有的传统,自己这些年对外征战攒下的战功,此刻都成了站寒崖心中的利刺,不拔除,恐怕是不行的。
“你说你冤枉,但有人看到关采灵在人参中下毒,你怎么解释?”站寒崖怒拍桌子,瞪着跪在地上的战寒钧言辞切切的说。
“看到了?”战寒钧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关采灵昔日和熹妃无冤无仇,为何会无故害她,此事必有蹊跷,自己应该坚定的相信关采灵才对,为何此刻竟产生了动摇?
“宣太医觐见。”太监冲宫外一喊,太医连滚带爬的上了大殿,跪在站寒崖面前。
站寒崖倨傲一瞥,眼神不屑的看着太医道:“你是不是亲眼看到,关采灵在熹妃的人参里加了什么东西?”
“是!”太医不敢将头抬起来,他跪在地上,倆腿瑟瑟发抖。
“他放了什么?”
“麝香,将军夫人放了麝香!”
战寒钧一惊,他很想上去将太医的嘴紧紧蒙住,让他不要再胡言乱语,但他平缓了一下心情,劝住了自己。
“战将军,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战寒涯冷冷的注视着战寒钧,想看一只弱小无能的小鹿,战寒钧跪在地上,双拳紧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一直以来征战沙场的他,并不擅长处理复杂的宫廷斗争,在这方面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可现在不仅是他,还牵扯到她的女人和孩子,这就让他不能忍受了。
“皇上,此事定有蹊跷!还望皇上明察啊!”
“够了!”站寒崖猛一拂袖,指着战寒崖,露出了无比痛心疾首的表情。
“朕待你情同手足,可你竟是如此回报朕的!”
“不是的,皇上!”战寒钧口笨至极,完全说不出任何能够维护关采灵的话,只能看着关采灵被一步步诬陷推入地狱。
南沁儿在房中听闻此事甚是欢喜,那日没有毒死关采灵总觉得有些可惜,最近正好皇上借故发难,实在是上天赐予的好机会,南沁儿看着今早退朝时,战寒钧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心中格外舒爽。
“将军请留步。”南沁儿挡住战寒钧的去路,战寒钧抬起头看到是南沁儿忙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南沁儿似乎并不领这份情,她看着战寒钧语气中尽是嘲讽道:“战哥哥,若遇到什么事,也许沁儿能祝你一臂之力。”
战寒钧吓得猛一缩手,连连后退,谢绝了皇后的美意,落荒而逃。
一路上,战寒钧觉得自己心有余悸,南沁儿刚才看自己的那种媚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该有的感觉,战寒钧一惊,心中涌起一种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