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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马路对岸,停着一辆限量改装版劳斯莱斯,一位西装革履相貌非凡的男人随意倚在门边。
周围的年轻小女生皆为他驻足。
“哥哥!”
白幽蔓挎着包冲向他,男人被扑了个满怀。
她每天都盼着星期五的来到,大学住校真的挺烦的,害得她只有周末才可以见到哥哥,她快要想死他了!
抱了许久,仍未抱够,她不舍的松手,最后被白斯佑扒开,白幽蔓噘着嘴退开几步,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庞:“哥哥,我们去外面吃饭吗?”
“嗯。”
冷漠死了!
白幽蔓未露出不满的小情绪,嘴边仍是挂着两对浅浅的梨涡,点头应好,白斯佑打开驾驶门上车,白幽蔓绕过他准备去副驾,被他拦下。
白幽蔓不解的望着他。
“坐后面。”
“为什么啊?”
说话间,白斯佑已经替她拉开了后座的门,示意明显,就等着她进去。
白幽蔓有些不情愿,以往的她都是坐副驾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白斯佑不答她,她嘴角的弧度收了收,磨蹭着坐到了后座。
刚一坐定,一股女人的,甜腻的,不属于她的香水味飘散入鼻。
这个味道她太熟了,前段时间,每个周末,她都能闻到,白幽蔓突然猜到了什么,抬头,冷笑一声,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
这个女人叫文师师,白斯佑女朋友,俩人在一起一年多了,白幽蔓从未叫过她一句嫂子,准确来说,是从未主动与她说过一句话。
这是第一次,白斯佑带着文师师来接她回家,再加上前段时间,她频繁的到家里来。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了。
文师师扭头看向白幽蔓,笑的甜甜的:“幽蔓晚上想吃什么呀?”
文师师这一开口,就把白幽蔓惹毛了,问她想吃什么,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把她当小朋友?她现在倒像是个外人了。
说来也是幽蔓太敏感,尤其是在面对白斯佑和他身边这位时。
白幽蔓未给她一个眼神,语气不冷不热道:“送我回家。”
话是对白斯佑说的,活活让副驾那位受了个冷场,文师师有些尴尬的看向白斯佑,白斯佑不答,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车速未有半分变缓。
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她这才抬眼,男人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后视镜里,她对上男人狭长阴霾的眼:“听不懂?”
白斯佑有一双阴冷的黑眸,不笑时,那就是一招索命的阎王,人人都说他是张着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血脸,公司上下都怕他怕得不得了,文师师也怕,偏偏她不怕,她不仅不怕,她还就喜欢看他这副阴狠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她曾见过他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后视镜里,依然是无声的对峙,放在平常,文师师定是不敢插话的,不知今天中了什么邪,把手搭在白斯佑的小臂上,轻轻握了握。
白斯佑撤回视线,猛的一个转弯,车的行驶方向已变。
这一幕尽收于白幽蔓眼底,她先是一刻呆愣,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一个小时的车程,谁也没有说话,车内的低气压持续着,仿佛谁一开口,就会爆炸。
白斯佑把她放到别墅门口,她依然未开口说一句,下了车,用力关上门,转身就走。
整个车身在她的力道下颤了颤,白斯佑盯着她的背影沉思的数秒,打着方向盘,驶出视线。
白幽蔓打开门,别墅里空荡荡的,她仿佛脱了水的鱼一般,全身酸软,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以前,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一个月以前,她和文师师的见面次数还屈指可数,可自从那晚后,文师师便成了家里的常客,每个周末回家,文师师一定在,而哥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从前对她的温柔仿佛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很饿,没吃饭,白斯佑知道她不会做饭也知道她最讨厌吃外卖,却还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别墅。
白幽蔓下楼泡了一杯牛奶,回到房间,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吹吹冷风,兴许能清醒一点,四月底的风还是有些微凉的,却凉不过她的心。
她夹着烟半眯着眼,吞云吐雾的想着,这杯牛奶见了底,若是白斯佑还不回来,她就打个电话问问。
她刻意拉长一杯牛奶的时间,从冒着热气到热气消散,现在这杯牛奶也和今晚的夜色一样凉了,他还没回来。
她把烟头扔进牛奶里,燃火即灭。
她按上通讯录里熟悉的备注,一遍,两遍,叁遍,都只剩忙音。她继续,到第九遍,对方接了,她宁愿是忙音......
“喂,幽蔓?这么晚打来,找斯佑有什么事吗?”
“十二点了,他还回不回来。”她的语气很淡,叫人听不出情绪。
“嗯他......今晚不回了,你早点休息吧。”
白幽蔓切断电话。
她和文师师完全不是一挂的。
文师师是个甜妹,傻不傻她不了解,但一定是个白甜,无论声音长相或各种风格,浑身透露着可爱。
而她正好和那位相反,是个拽姐,她的脸比白斯佑要柔和许多,她也可以甜但甜不过文师师纯粹,眉眼间的飒气仍然若隐若现。
但她实在也可爱不了,也许是性格使然。
如她名字一般,可以整个人散发着幽森的味道,也可以像藤蔓一般外柔内刚,但做一枝任人采摘娇嫩欲滴的玫瑰,不可能。
她面上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神情,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只是在她眼底,有一些东西,正在缓缓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