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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建听后不由转眼看向吴雪。
吴雪木着脸,神态镇定自若,“你看我干啥?既然害怕我管教你,那就别和我结婚。”
子建轻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那是指我说谎话!”
吴雪小声嘟嚷,反守为攻。
子建急忙摇摇手,“也不是这个意思。”
蒋华赶紧出来解围轻声笑道:“好了,你俩别闹嘴。小方,你可别相信老魏的话。他是个酒麻木,成天满脑胡思乱想,成日满口胡言乱语。他是为了喝酒,才经常编排假话骗老婆。”
王霞气呼呼地参言:“老魏就会偷奸耍滑,三番四次说谎话,哄骗我们帮他忙这忙那的。他自己却跑到小馆子里,偷偷摸摸地喝酒!”
“哪儿哎……我那是酒瘾来了。再说我有空闲时,还不是帮你们的忙?”
老魏争辩的语气颇显软弱心虚。
“干我们这行,经常早出晚归。何况谁没有个头痛脑热、三灾两祸,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还不是经常拜托吴雪帮我忙嘛!回来晚了就在一起吃饭,再到我家玩耍。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经常是我请客,她掏钱。”
小江说完“咦咦“地笑了起来。
“什么!你这个滑头!”
蒋华气愤的大叫,转过头看着吴雪压低嗓门诘问:“好哇,吴雪,我和你在一起时,基本上都是我掏钱呀!”
吴雪急忙出语道歉:“对不起,主要是你心肠太好了,侠士的心肠……我没办法,每次你都主动抢着买单,偏偏我又抢不过你,抱歉抱歉。”
子建听完感到实在是逗笑诙谐,赶忙面对蒋华说:“那个……以后我们请你吃饭,权当敬谢赔礼。”
“没有必要,她不是心好,是太笨!”
小江笑悠悠的旁言一句。
“你……”蒋华狠狠瞪了江碧菊一眼,看向方子建诡幽幽神秘秘地说道:“小方,光请客不行。我想想……婚礼礼金我不送啦,就打空手去。另外……再把男朋友也带去。”
“哦哟,你这竹杠可敲大发啦!还买一送一!”
赵静冷不防冒出一句。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子建也是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蒋华一脸无所谓表情,左看看右瞧瞧,粗着嗓门高声道:“有什么好笑的?这儿又不是牙科医院,都把牙齿露出来干啥!准备洗牙吗?”
她转首面对吴雪,左手直捅吴雪手臂,气呼呼地急声说:“你还在笑!还不给我扎起。”
然而的然后,她自己也忍不住捂嘴闷笑。
老魏双手高拱,“佩服!佩服!真服了小蒋你,你这蹭墙皮的功夫,老汉我是自愧不如,不敢较论。真是惊世骇俗!叹为观止!凡尘中再无第二人,可与你相提并论、一比高低。实在令人心悦诚服!敬佩不已!”
他把头转向子建,“小方,以后你把吴雪带走了,吴雪留下的这摊业务,还需你多多照应,鄙人感激涕零。”
子建忙道:“一定,一定,理所当然。魏哥请放心,需帮忙处尽管开口,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王霞叫道:“帮个屁呀?小方,他在忽悠你!他是自以为是自我标榜,是给自己脸上贴金,那些全是他妄加揣测的,当不得真!”
“就是,吴雪还没走呢!就是走了,留下的真空地带关他什么事呀?大不了我们几个人平均瓜分。谁需要他去感激,还感激涕零!”
赵静撇着嘴角发言。
陈露左看看右瞧瞧,插进一句,“听着什么老汉、鄙人、在下,真好玩,还以为在坐台唱戏!你们两位不累吗?”
吴雪很少说话,只是边吃菜边竖起耳朵倾听众人言语。她眸中泻出的温和光流,大都倾绕在身畔的子健面部。
老魏憨笑着与方子建对视一眼,随即双手一扬,“打住,请诸位女士细听我言。你们想想,吴雪走后,她留下的地盘离谁的区域最近?是我!公司里谁的业绩最优秀?是我!老妈肯定会优先考虑扩大我的销售区域。最后,我……和吴雪是元老,是你们的前辈,你们要学会尊重……”
赵静轻叱道:“元你个头?你才比我早进公司七天!谎话连篇,枉自年长几岁。简直是为老不尊轻重不分,本末倒置一派胡言!”
“学你个屁?陈露比你还早进公司呢!你得学会尊重前辈,赶快爬过去尊呼露儿老师大人。”
蒋华厉声叫嚷,心里乐开了花:老魏你是咎由自取,叫你刚才挖苦我讽刺我,现在非得报复回来不可。
“就是诶!我只比你晚到公司三个月。你的那些业绩,都是欺诈我们几个姐妹得来的,没找你算账就不错哩!还拿来作为资本吹嘘炫耀!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霞吹风助浪。
“扁他!把这个獐头鼠目胆小如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老太监拖出去,砍头示众,以示公正。”
小江做着揎拳捋袖的动作,一付气势汹汹誓不罢休模样,“但看他可怜模样,不砍头也行,但须严厉惩罚以儆效尤。老虎凳的没有!辣椒水……”
她瞅向桌面上的碗碟,“辣椒油的有!不能给他喝油,喝油倒便宜他了。”
她猛然转头问陈露,“怎么办?”
“这样,让他写悔过函道歉信、保证书感恩记。人手一份,再在写字楼和公司内外,上墙公示三个月,昭告天下明示于众,让他丢尽脸面、出尽洋相。”
陈露亦推波助澜,火上加油。
吴雪念及自己是主人家,身边又坐着子建,没有加入姐妹们的戏闹,故而一直矜持少语。此时见老魏处境尴尬岌岌可危,她连忙俯身面对魏忠全轻声劝嘱:“老魏,触怒众怨啦!现在是众口一词众心一致,火力集中杀伐一处,赶紧献城投降坦白从宽,要明白抗拒必被从严处理哟!”
这番口诛语伐来势过于凶猛,魏忠全渐感难以招架,加之吴雪之言,无奈只得向陈露讨饶求救。他两手捧起酒杯把玩,面相痴呆呆的轻声问道:“陈露哇,这餐馆里量酒的戥子不准吧?这有二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