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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了声,慢慢地回答,“邵总如果需要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邵承昀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走到长桌边坐下,冷着脸朝他勾了勾手。

辛榕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坐在邵承昀对面。两个人开始吃早饭。

其实邵承昀昨晚也睡得不好,体内一股邪火灭不掉,想要的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却只能各自睡觉,换谁都不好受。

可是这会见着辛榕了,看着他在自己跟前吃东西,邵承昀心里没来由的一软,甚至有点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男孩的忍耐度简直出奇的高。

邵承昀只饮了半杯咖啡,摆在桌上的食物几乎一样没动。

辛榕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那份早餐,然后默默收拾起一次性餐具。他对于自己今天能否暂时逃离这间套房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正在尝试整理情绪,邵承昀突然跟他说,“想去就去吧。”

辛榕听闻,错愕地一抬眸,正对上邵承昀的视线。

男人靠坐在椅子里,身后是窗台,他逆着光,脸上的神情偏冷,眼神却很深。

辛榕愣了愣,才说,“谢谢邵总。”

邵承昀起先没说什么,辛榕起身后他也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辛榕跟前。

“就只是口头感谢?”他两手插兜,盯着辛榕。

辛榕觉得这两天和邵承昀住在一起,可能真被他带坏了,这话里的暗示自己怎么忽然就懂了。

他不敢接话,极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就在将退未退的一瞬,邵承昀一把拽住他的制服衣襟将他拉向自己。先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继而紧紧厮磨着与他深吻了片刻,最后将他松开时不惊不扰地说了句,“蛋挞味道不错。”

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就是面薄,辛榕之后有差不多持续五分钟的时间,一句话都没说,两只耳廓都是红的。

邵承昀得了一个清早热吻,心情大为好转,在辛榕出门前又把他叫住,明知故问,“怎么,还生气了?”

辛榕蹲在地上系鞋带,起身时低声说了句,“没有。”

邵承昀伸手揉了下他的头,“上次那张桌子给我留着,午餐晚餐我都在那儿吃。”

辛榕无奈应了声“好”,又抬眼看着邵承昀。直到男人下颌一扬,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才摸了下揣在口袋里的工牌,打开门,离开了套房。

-

这一天不管周围同事的目光是怎么在他身上打转,辛榕都稳稳当当做着自己的事。

进餐厅之前他也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前一晚和邵承昀同去包厢,又被塞了十几万的筹码让随便玩,就算那里的荷官和服务生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嘴更紧些,天下又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辛榕随便别人怎么戏谑打趣,他懒得声辩,只是埋头做事。直到孟冬林隔着吧台听见另个老员工和辛榕说话时嘴里不干不净地,隔空骂了句“瞎jb说什么说呢!?没事做了是吧?”

被骂的员工知道孟冬林的暴脾气,不敢回嘴,讪讪地走了。

辛榕走到吧台边,带了点感激地和孟冬林说,“冬哥别发火了,让客人听见不好。”

孟冬林脸色着实难看,但还是放缓着口气问辛榕,“一会儿空了咱们聊聊。今晚你能回自己房间吧?”

辛榕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最后只能给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现在也说不准,晚上再看看吧。”

辛榕自己心里其实也乱,本来以为不在邵承昀跟前了,做回这些一直熟悉的事就能找到以前的心态。可是他人在餐厅,脑子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邵承昀,甚至还牵连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外人看着他表面挺平静的,不知道他心里一团乱麻。那些异样的目光也不是他不在意,而是根本顾不上别人的想法,自己这儿还没理清呢。

一上午时间过得飞快,临时午餐时辛榕看了几次表,周围的桌子渐渐都坐满客人了,邵承昀才姗姗来迟。

领座的服务员走在前面,仍是把他带到了楼梯转角的餐桌边。

这一次他没有马上入座。辛榕过来给他倒水,他就两手插兜里,站着和辛榕说话。

大庭广众之下,邵承昀倒没做什么逾矩的行为,辛榕拿着一个盛满水的玻璃瓶,与他之间隔了一步,听着他问,“累不累,下午还不回来么?”

邵承昀说话的口气很淡,意思却透着亲昵,好像他们之间全是由辛榕决定去留的。

辛榕一下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看着他,装作平常道,“邵总,您今早不是说过晚餐还在这里吃么,今晚的菜更好。”

言下之意,邵承昀已经同意他在餐厅做完这一天了。

邵承昀私心里大概也喜欢辛榕这种不会跟自己服软的性格,稍微俯低身,又道,“我真想吃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说完,就见着那瓶子里的水倏然晃了晃。

然而这里毕竟是辛榕工作的区域,他在餐厅做事两年多以来,也一直是个踏实敬业的员工。

邵承昀撩他、跟他不正经,就算他也觉得心跳加快,拿着瓶子的手抖了抖,却还是看着邵承昀,尽量平稳地和他说,“邵总您请坐,我给您看看今天的特色菜。”

第10章 没炸在你手里就好

餐区里毕竟很忙,来往都是客人。邵承昀坐下以后没再打扰辛榕工作,就要了一份日式盖饭,前菜甜点包括酒这些都没点,简简单单地吃了一份。还没等辛榕再来跟他多说一句话,他自己就走了。

辛榕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今天惦记着邵承昀的时候好像太多了,便不愿再往细处去想。以前他也没有过这种感情经历,这两三天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事,还都和邵承昀有关,难免会生出一种逃避的心态。

好在餐厅里的琐事足够多,也是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辛榕忙完午餐的一轮,孟冬林把他叫到员工休息室里和他聊了会儿,一开口仍旧是帮他给首付的事,就差没把银行卡直接塞辛榕手里了。

辛榕找了各种理由好歹给劝住了,看孟冬林的样子并不像是打消了念头,只是当下没再勉强辛榕接受。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孟冬林在船上朋友多,消息也灵通,少不得听说了前一晚包厢里的事。比如邵承昀领着辛榕进去,挥金如土地玩了几小时,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孟冬林担心辛榕受到某种胁迫又羞于启齿,认真问了他几次。可是眼下有些事情辛榕能说,有些却不能说。

他和孟冬林是好些年的朋友,从小玩在一起,相互也都不藏着。辛榕也不想编些说辞糊弄对方,就跟孟冬林坦诚,“我自己能搞定的,冬哥你先别问了,我暂时也跟你说不了。”

孟冬林拿他没办法,低头抽烟沉默了会儿,然后跟辛榕聊了自己的打算。

过了年底的这最后两个月,孟冬林就不打算跟游轮这边续约了。他在平州开了两间酒吧,生意越做越大,明年还准备再扩一间。他这个老板总在海上飘着也不合适,很多顾客都是冲着他顶级调酒师的名头去的,投资的合伙人对他这么不顾店也容易有意见。

但他最担心的还是辛榕,怕他独自留在船上工作吃亏。说到酒吧即将新开一间,他就顺势劝辛榕做完这一年也不要继续了。酒吧里缺人手,尤其是可信赖的人,工资开双倍的,请辛榕过去管个帐什么的。

孟冬林讲完自己的想法,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

辛榕一言不发地靠在小窗边站着,目光转向海面。

船舱上面那些能接待客人的地方都是光鲜亮丽的,位于船舱下层的工作区间却要拥挤狭窄得多。辛榕这两三年大多都待在船上,钱虽然也赚到了一些,但终日囿于客舱与餐厅之间,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世界越活越窄了。

他倚着墙,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脸色显得有点白。他把两手放在制服前襟口袋里,站姿挺放松,看侧影还是那个安静漂亮的男孩。

孟冬林问他的意见,辛榕的视线转回室内,冲孟冬林笑了笑,说,“冬哥,让我想想。”

他一直话不多的,明明脸长得那么好看,性格却一点不张扬。尽管孟冬林这人喜欢交朋友,天南地北的都有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但是这么多年了,辛榕却始终是他心里最讲义气的那个。

最后孟冬林叹了口气,说,“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实在不放心。酒吧你认真考虑考虑,正经酒吧。什么时候你找着更好的去处了,我二话不说让你走。”

辛榕一下被他逗乐了,肩膀笑得抽了抽,看着就是特别单纯一小孩,嘴里应着孟冬林的话,“行了冬哥,我认真考虑考虑。”

-

顶层餐厅的晚餐仍然在六点开始,这一次邵承昀来得很准时。

辛榕还是第一时间过来给他倒水,递菜单,有条不紊地介绍今晚的特色菜。邵承昀和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话,辛榕终于觉出了哪里不对劲。

他的视线往桌下一扫,有点疑惑地问,“邵总,您手怎么了?”

就这么问了一句以后,辛榕记忆里那些零散的片段忽然都拼接起来。今天中午邵承昀来餐厅时手一直插兜里,后来吃饭也只有右手拿着筷子在桌面上。辛榕隐约记得他一直没用左手。

辛榕问得突然,邵承昀都愣了下,继而淡笑道,“没事,不小心割了一下。”

——其实远比那严重。早上辛榕离开不多久,邵承昀端起杯子喝咖啡,按说咖啡已经不烫了,可是杯子突然就炸了。其中有几片碎玻璃刺入邵承昀掌心,扎得比较深,血也流了不少。

邵承昀只能去船上的医务室包扎伤口,由于血一直没止住,后来又折返回去做了简单缝合,也因此中午去餐厅的时间晚了些。

这事想来也挺蹊跷的。邵承昀当时看着医生给自己缝合伤口,心里却禁不住想,好像没有辛榕还真不行。辛榕前脚走出套房,自己不出半小时就受伤了。

就算邵承昀以前根本不信30岁的这个劫数,认为意外就是意外,不能放大其中的偶然因素。可是现在遇上辛榕,反而让他开始相信人和人之间或许真有命中注定一说。

辛榕想起中午邵承昀刚来餐厅时,问过自己下午要不要回去,原来那时他就已经受伤了,也没人照顾。辛榕心中顿觉愧疚,又不能直接去牵邵承昀的手查看伤情,拧着眉问他,“这是怎么伤的?”

邵承昀的左手仍然放在桌下,眼见着辛榕像是担心自己的样子,他心里突然舒坦了,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说,“不严重,几天就好了。”——始终没告诉辛榕自己受伤的原因。

辛榕听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没再说话。

等到邵承昀翻了一遍菜单,告诉他自己要点的酒和食物,他才说,“邵总,您都受伤了就别喝酒,吃点清淡的食物吧。”

说着,指着单子上的白灼虾和秋刀鱼一类的主菜,“都是新鲜的海产,要不试试这些。”

邵承昀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唇角不由得勾了勾,说,“你替我决定吧。”

辛榕这一晚对待邵承昀特别细心,总往他这桌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就差没直接给他喂饭了。

待到邵承昀快吃完时,辛榕又端上一份热汤,低着声和他说,“我手里的工作马上就和同事交接完了,邵总您稍等,我跟您一起回去吧。”

今早辛榕从套房离开时邵承昀还琢磨过,要怎么体面地把人带回去。现在他一受伤,问题迎刃而解。

邵承昀从容不迫地喝了半份汤,然后和辛榕一起走出了餐厅。

当他起身以后,辛榕自然也看到了他裹着绷带的那只左手。这次的伤势本就不算轻,船上的医生面对邵承昀这位身份特殊的病人又格外惶恐些,所以包得特别严实,看着很唬人。

辛榕忍了一路,走到临近套房的那条走廊,已是四下无人了,他问邵承昀,“伤口疼么?”

男人用没受伤的右手把他揽过来,口气淡淡的,“不疼,就是有点不方便。”

距离游轮靠岸还有一天半的时间,邵承昀现在很感谢这个扎伤。自己这婚能不能结成,就全靠这个伤了。

辛榕前一晚在擦枪走火时硬是把他推开,说到底就是人小孩也有自尊心,想要相互尊重的关系,不愿随便屈服给身体本能。那邵承昀就把尊重给他,让他觉得受用。

所以早上受伤以后邵承昀没有立即让辛榕回来,只等着他自己慢慢发现;到现在也不提受伤的原因,或许晚些时候辛榕也能察觉。

辛榕转过脸,看着他,说,“我可以帮邵总做些事的。”

这话是邵承昀爱听的,但邵承昀面色如常,什么也没表露出来,领着辛榕进了屋。

辛榕蹲下来要帮他换鞋,邵承昀笑着叹口气,揉了下他的脸,把他拉起来,“不用,自己来。”

然后他就看见辛榕走到吧台那边,很仔细地把酒瓶酒杯挨个看了一遍,等他再回来邵承昀跟前,脸色变得凝重了些,和邵承昀说,“邵总,是不是杯子炸了?……这个怪我。”

不待邵承昀说话,辛榕又道,“对不起,我做事太不谨慎了。”

今天一早辛榕去餐厅取早餐,当时他点了一壶现磨咖啡却忘了拿喝咖啡的马克杯,回房以后他就用玻璃杯倒了咖啡。

邵承昀当时也看到了,但没说什么,这些小细节方面他一贯不苛责人。后来杯子炸了却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辛榕刚一道歉,邵承昀立刻打断他,让他别多想。

“没炸在你手里就好。”邵承昀在辛榕手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辛榕听后心里就有些涩涩的,手里不自觉地攥了一下。邵承昀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他偏头看向男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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