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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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许竟脖子上所戴的东西后,昌一鸣的眼神由惊讶变成了愤怒,“这是抑制器?你们竟然给他戴抑制器?”
他在书中看到过对抑制器的介绍,但是没亲眼见过。这种特质的抑制器不仅会使人失去能力,戴的时间久了甚至会对身体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叶槐清冷冰冰地斜了毛臻一眼,“钥匙在哪里?”
在众人的怒视下,毛臻努力想保持高傲的姿态,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毛臻发现有一簇黑色的东西从眼前掉落,她愣了愣,才发现这是自己的头发,“啊,我的头发!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槐清露出了一个有些残酷的笑容,他可以轻易控制草木的生长枯荣,自然也可以决定一个人身体的新陈代谢,换句话来,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缓或加速一个人的死亡。
“如果你再不交出钥匙,小心你的头皮也跟着头发一起脱落。”
毛臻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下了一大片黑色的头发。她颤抖着将钥匙交了出来,“东西给你,快停止。”
叶槐清看也没看她一眼,他赶紧用钥匙解开了许竟脖子上的抑制器,“你还好吗?”
许竟感觉身上还是有些使不上来力气,有些虚弱地靠在叶槐清腿上,“我没事。”
毛臻摸到了自己的后脑勺,感觉那里有好几块地方好像光秃秃的,她一脸慌张地朝旁边的何晟他们喊道,“有没有镜子?你们谁有镜子?”
“我有。”李想“好心”地递给毛臻一面镜子。
当看清镜子中的自己时,毛臻几乎要晕过去。她的一头秀发已经所剩无几,好几个地方甚至已经完全没了毛发的痕迹。叶槐清方才没有吓唬她,若是她还不交出钥匙,或许真的会危及头皮。但是又不是完全的板寸,有些地方还留存着几术跟原本一样长的头发,导致整体看起来很是怪异。
何晟看到心爱的女神变成这样也有些心惊,但他还是上前安慰道,“没事,头发还会长出来的。”
毛臻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滚,你们都给我滚。”
“抱歉,我们还不能滚。”昌一鸣露出了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你们都得跟我走一趟。”
叶槐清带着许竟去了医务室,而昌一鸣和云开他们则负责把毛臻和何晟一行人压进了校长办公室。
云开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等了大约半小时,才看到昌一鸣和唐文樟从里面走出来。
云开小声问道,“舅舅,情况怎么样?校长决定怎么惩罚毛臻他们?”
唐文樟摇摇头,将云开拉到了楼梯口的一个角落里,“我们到这边来说话。”
昌一鸣叹了一口气,“结果恐怕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什么意思?”
昌一鸣压低声音,“毛臻家里有背景,不好动。”
脾气向来温和的云开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的意思是,许竟是被白打了吗?”
唐文樟说道,“我方才探过校长的口风了,他说其他人可以按规矩惩戒,但是毛臻恐怕不行。这件事最多只能当做同学之间的普通纠纷处理。”
云开怒道,“这怎么能算是普通纠纷?她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给许竟戴了抑制项圈,这相当于是犯罪啊!”
唐文樟只能尽量安抚眼前的少年们的情绪,“我知道你是为许竟感到不平。但有些事情,不是可以由我决定的,也不是可以由校长决定的。”
他们还太小,还不明白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不公平的。
昌一鸣方才为了这件事跟校长据理力争,结果被“请”了出来。要不是唐文樟拉着,昌一鸣差点拍着桌子和校长直接发生争执。
“那我们跟许竟和叶槐清怎么说?”
“实话实说。”唐文樟拍了拍昌一鸣的肩膀,“你刚才已经尽力了。我第一次看见我们有礼貌的昌一鸣同学这么凶。”
昌一鸣和云开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发现许竟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叶槐清回头朝他们嘘了一声。
昌一鸣往外面指了指,叶槐清便跟着他出来了。
“你是说,毛臻并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在听了昌一鸣的话后,叶槐清看起来并没有很意外。
昌一鸣有些抱歉地说道,“许竟在这件事受了委屈。等他醒后,你记得多安慰他。让他不要为这件事感到太纠结。”
“他向来大条,好了伤疤就忘疼。”叶槐清顿了顿,说道,“不过,这仇我会替他记着的。”
昌一鸣皱了皱眉,他就知道,这件事最关键的人不是许竟,反而是他身边的叶槐清,“毛臻背靠南国组织的邱柏盛,连学校领导都不敢动她。你就不要给自己心里添堵了。”
“你不用担心。”叶槐清没说再说什么,转身往医务室走去。
方权站在许竟旁边,眉宇上染上一丝困惑,“奇怪,他虽然受了伤,但是不应该昏睡这么久。”
叶槐清说道,“他方才被戴上了项圈抑制器。”
方权连忙问道,“什么?你确定那是项圈抑制器吗?戴了多久?”
“大约十几分钟。”
方权摇摇头,“幸好时间不长。不过要想彻底恢复体力,恐怕至少要等上两三天。”
叶槐清看了看闭着眼的许竟,问道,“如果说,戴的时间再长一点,他会怎么样?”
方权回忆道,“我原先在医院里,见过一个戴了一个多月项圈抑制器的病人,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叶槐清默默攥紧了拳头。他在心底发誓,不会原谅任何伤害许竟的人。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许竟终于勉强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俊朗的男人,“方医生。”
方权对许竟笑道,“叶同学刚才守了你那么久,怎么他刚离开一会儿,你就醒了。”
“叶同学……”
许竟喃喃地念着,莫名觉得胸口涌上一阵温暖。“他去哪里了?”
方权说道,“他说要去电话亭打个电话,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