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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怎么可能犯了需要特赦的罪?”顾含章摇头。

林缃绮心中一阵作呕,对万东海圆滑的行事作风起了厌意。

“欺君之罪难道不需特赦?有所觉的欺君之罪杜威不会犯,无知无觉的呢?”万东海小声说起了计划打算。

设局布套无中生有!林缃绮对万东海的反感瞬间消失,万东海的提议看起来是投机取巧讨好顾含章使他免于站到杜威的对立面,然他说的的计划是由他全权负责的,那计划稍有一毫差池,他的图谋泄露在杜威眼里,万家便会招来灭门之祸。

“好,就这么办。”顾老夫人尚在迟疑,顾含章已一锤定音,伸了手出去,万东海伸手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甫相识便将彼此身家性命交付,顾老夫人微微皱眉,万东海就在这时拉了万素映突地跪了下去。

“老夫人,相爷,在下有一难以启口之事相求,老夫人与相爷若是觉得为难,拒绝亦无妨。”

他这是要开口求顾老夫人认万素映为女儿,林缃绮想,太快了吧?心思一转,对万东海的智计又赞佩不已。

今晚万东海无意间渗入到相府的机密中,此时相求,显得真诚坦荡,因是有所求又可使顾老夫人和顾含章免了疑忌忧怕,恰是最好的时机。

果然顾老夫人听万东海说完身世求她认万素映为女儿后,只略有犹豫之色却没有不愉。

顾含章笑道:“娘,孩儿没有兄弟姐妹,能得一妹妹甚好。”

顾老夫人见顾含章赞同,随即喜色满面愁容顿扫,乐呵呵道:“素映这丫头我喜爱的紧,得她做我的女儿再好不过。”

认女儿这样的大事且要公开的是亲生女儿,顾老夫人和顾含章不调查了解一下万家和万素映的闺声吗?

林缃绮觉得有些过于草率轻易,怕顾含章母子将来后悔,笑问道:“老夫人和相爷打算什么时候相认?”

明着问公开日期,言下之意却是提醒他们调查了解日后无悔。

“东海你明日和你娘思量一下,后日我陪着娘登门认亲,十五那日休沐日便宴客公布消息出去。”顾含章缓道。

他意思也不调查了,二十日昭帝寿诞前便将万素映的身份定下来,林缃绮既意外,又对他的杀伐决断佩服不已。

几个人商定了万素映身份的说辞,只道当年顾老夫人生的是双胞胎儿女,因贫穷生活无着,求了万夫人帮她养一个女儿,如今儿子有出息,要把女儿认回来。

计议定下夜也深了,顾老夫人让各人回房歇息,万素映目光胶在万东海身上挪不动,口中道:“娘,我送我哥去客院。”

“去吧。”顾老夫人倒也不古板,笑着点头。

前一日要做出清修的样子万素映便去了三仙庵,加上今日一个白天,两人有两日没在一起了,万素映送了万东海进客院,眼珠子左右转动着不想离开。

万东海也不想她走,把带路的下人打发走,一把关上房门扯了万素映抱住,柔声问道:昨晚在庵里睡得好吗?”

“不好,睡觉前没你来和我道晚安。”万素映摇了摇头,勾住万东海脖子软糯糯问道:“哥,我做了相爷的妹妹,咱们就能成亲了是不是?”

万东海低嗯了一声,费了那么多心思,总算心愿达成了。

“哥,缃绮说,男人和女人成亲后,不只是搂抱着,还可以做别的事,是不是?”万素映小声问,迷离的桔黄色灯光下,两片嘴唇启合间分外妖娆。

先前兄妹俩也有一些搂搂抱抱的举止,万东海一直克制着,如今身份的束缚说开,心里活泛得厉害,再听着万素映隐隐有所指的问话,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忍不又忍,再忍不下去,弯下腰一手托住万素映的脸,嘴唇不由分说就压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跟渴望里的一样香甜,万东海粗重地吮着,用力碾压,直想把花瓣似的嘴唇含嚼进心窝里。

“哥,我胀得难受。”亲吻的间隙,万素映低声哼哼。

想盼了太久,太急切了,万东海以为亲太久闷气了,忙道“喘不过气来?哥给你顺气。”

“不是。”万素映乌溜溜的大眼睛泛着雾气,月牙儿一般弯起,嘟嚷道:“不是喘不过气,是胀得难受。”

胀得难受?她又没一根东西,万东海愣住,万素映挺起胸膛,可怜巴巴道:“哥,你揉揉它。”

万东海瞬间燥热不堪,狠狠地包裹住揉挤起来。

万素映身子软软地往下滑时,万东海膝盖微曲,顺势往下,两人倒到地毯上,纠缠追赶交迭成了一团。

刚硬和柔顺挤压磨擦出化不开的浓情春意。

身下的地毯上石榴花开得好不热闹,盈盈的艳红流淌开热烈奔放的激流。

林缃绮在万东海和万素映走后要回房去,顾含章却喊住她。

“到粹雪园来我吹新曲子给你听,可好?”

林缃绮不想去,她和杜威之间仇深不共戴天,顾含章要在朝堂上左右逢迎,她还是远离顾含章罢。

心里这般想,面上不便说,林缃绮咦了一声,道:“说起曲儿我才想起来,忘了和素映说件事儿了,相爷,我得去找素映,改日再去听相爷吹曲子。”

无视顾含章企盼的眼神,林缃绮侧身越过他走了。

说了要去找万素映,装样儿也得走一趟,林缃绮过去时,房里面正热火着,万素映低低地不停叫着哥,林缃绮离房门尚有几步便听到了,臊得急急转身往回走。

她兄妹算是得偿所愿,这一趟相府没白走。

这么着不知算完成任务了没,明日还得问过顾老夫人,若算完成了,她便离开相府回阆寰阁。

拔下头上的簪子,一头如瀑布般黑发流泄,两手放到衣领上准备脱衣裳了,林缃绮突地顿住,差点尖叫起来。

看清镜子里多出的那个人是苻卿书时,林缃绮恼怒地转身问道:“宗主怎么来了?有人看到吗?”

“有,顾含章看到了,如何?”苻卿书冷冷道,一个箭步上前,林缃绮未及回神,身体已落进他怀里。“怎么?怕给人知道我和你的事?”

“我和你没什么事。”林缃绮气得脸通红,拼命挣扎却挣不开分毫。

“和我没事和顾含章呢?他认出你来了?相府的机密也不避着你,看来真把你当夫人了。”

“我这回可是没暗示,相爷就把我认出来了。”林缃绮得意地高昂起头。

“他认得出你来了很快活?”苻卿书面色越发不豫。

顾含章认得出自己快活吗?林缃绮思绪在这上面打了个转,没去细思,只恼怒地要挣开苻卿书的圈禁。

“别再扭了。”苻卿书铁臂收紧,一手按住林缃绮臀部贴紧自己。

硬硬的一根硌着,林缃绮呆住,半晌,憋着气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

“谁让你乱动的?”苻卿书声音低哑沙涩,冷凝的脸变得通红。

“你自己不心术不正还有理?”

“我是男人,你这么蹭蹭扭动能没反应?”

两人互相指责,声音越来越低,彼此的呼吸却越来越重。林缃绮但觉抵着自己腹部的那根东西又硬又烫,颤动着跃跃欲动,极待挥戈奋进,吓得心口怦怦直跳。

“你告诉顾含章你的真实身份了?”许久后,苻卿书小声问,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恼怒。

“没有。”林缃绮被箍得喘不过气来,又羞又恼道:“你放开我,有事说事。”

苻卿书在她开口前本是准备放开的,闻言不放了,左臂一收搂得更紧,倾身一压按到梳妆台上,磨牙道:“许你对我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我就不能动一动?”说罢下腹前倾腰身顶弄,奔突突的一物竟隔着衣料捅进林缃绮的腿缝里。

“你……你……”林缃绮料不到英明冷漠的阆寰阁主竟这么无赖,想骂人,下面被那物磨得火辣热胀,气恼羞臊中身体涌起焦渴酥麻,身体软了声气儿也凶悍不起来。

苻卿书原来是一腔怒火使起野性,至此时,搂着绵软无力的一具身体,怒火消了欲火熊熊涌上。

“缃绮……”低喊得一声,苻卿书艰难地松开林缃绮,快步往外走去。

“宗主留步。”林缃绮却喊住他。苻卿书紧攥的手微颤,心里喜悦无限,林缃绮却不是要留他下来温存,她要说正事,“宗主,缃绮有事禀报……”

林缃绮把景劭骏找顾含章商议特赦,顾含章已答应一事说了。

苻卿书淡淡唔了一声,道:“顾含章不想得罪杜威,不过他猜到你的真实身份,固而应下的。”

“相爷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为了帮我救出紫绮方答应的?”林缃绮愣住。“相爷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我正想问你。”

“难道是今日那住持说的出身尊贵位比公主让他联想到了?”林缃绮喃喃自语。

“三仙庵的住持说你出身尊贵位比公主?”苻卿书变了脸。

“嗯。”林缃绮把住持的话源源本本讲给苻卿书听。

“母仪天下!”苻卿书低喃,瞳仁收缩,面色千变万化,似有欢喜,又有不安,久久没有说话。

林缃绮并没把那句母仪天下放在心上,皱着眉看苻卿书,不明白他怎么好像想了很多。

不想看苻卿书阴晴不定的脸,林缃绮拿起小剪剪烛芯,一面把万东海给顾含章出主意的事讲了出来:“顾老夫人不想相爷得罪杜威,万东海给他出了一个明哲保身的法子……”

烛火明灭闪烁,苻卿书俊挺的脸在暗影里有些幽深难测。林缃绮说完,他低低笑了,沉声道:“运筹帷幄与天争锋!好一个万东海,下的好大一盘棋,咱们竟都是他手里的棋子。”

“我们都是万东海的棋子?”林缃绮手一抖,握小剪的手触上烛心。

苻卿书眉头一跳,拉过林缃绮的手,把小剪拿掉,看着林缃绮起了小红泡的白皙手指怒道:“有什么好惊怪的,把手指都烧着了。”一面说着一面急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瓷瓶拈药膏给林缃绮抹上。

小手被握住,指尖被轻轻摩挲,林缃绮有些不自在,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宗主,你怎么说我们都是万东海的棋子?”

“我猜,三仙庵住持说的那话应是万东海交待的故意讲给顾含章听的,万东海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他怎么知道的?我跟他几次见面没有一次是我本来的面貌。”林缃绮怔了怔后叫道:“我明白了,杜威想必没隐瞒绿绮的出身,万东海看出我和绿绮关系特殊,稍作打探后推测出来的。”

苻卿书点了点头,林缃绮不解道:“他这么安排有什么用意?”

“他的用意么?布局下注静等扶摇直上九万里。”

“宗主,你是说万东海看出我的身份,特意安排人在相爷面前戳穿,进而试探相爷的决定,在相爷决定帮我时明确立场站到杜威对立面,要助我扳倒杜威,借以晋身官场?”

“不错,万家虽富可敌国,然商人始终是末流,万东海在下一局豪赌,要借此改变家族命运。”苻卿书淡笑,赞道:“想不到民间卧虎藏龙,一个商人之子就有如此大的胆识谋略和气魄。”

林缃绮有些明白,又觉得更糊涂了,“素映成了相爷的妹妹,他是相爷的妹夫这关系便足够他身份飞上一个台阶了,何须再与杜威为敌帮我?”

因为,顾含章充其量只是一品大臣,而你则是我喜爱之人,而我则是——有望成为九五之尊手握江山的人。

——我就是皇二子,敏王景劭骏。

你的份量你未来的地位比顾含章重得多高得多。

苻卿书嘴唇蠕动,启启合合几次,到唇边的话说不出来。

林缃绮眼下对自己没有那份心,说了出来她不知要羞恼成什么样子。

不便直说,苻卿书轻揉林缃绮紧蹙的眉头,低声道:“无需烦恼,他把宝押在咱们这边的。”

林缃绮怔神着,苻卿书揉完眉心,又爱恋地去摩挲滑腻的脸颊,摸过脸颊又抚上脖颈,林缃绮猛一下发觉,气得一把拔开苻卿书快往衣领里的探的手,怒道:“宗主能不能别老是动手动脚?”

苻卿书看着自己的拔开的色爪,有些赧然羞涩,又有些气急败坏。

想摸却不得摸让人着实心焦口渴,看着林缃绮圆瞪的大眼流露出来的羞嗔怨恼风情,不只爪子,心口也痒将起来。

强压下要把人按倒狠狠揉躏的迫切心情,拂了拂衣袖,留下一句“教坊司那边我会妥为安排”的话,苻卿书面无表情走了。

离去的人步履沉稳,长腿笔直有力,肩背挺拔,似是对方才之事毫不在意,又似是做那些事与喝水吃饭一般再平常不过。

林缃绮羞恼更甚,隐隐又些悲苦怨怜。

他是公开来还是暗地里来?半夜里私会男子给顾含章知道了,不知怎生轻鄙自己?林缃绮有些纠结烦躁,思绪浮沉间又想到特赦之事,不知紫绮能否顺利离开牢笼,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本文独家发表晋.江原创网

夜深了,越想脑子里越乱,林缃绮不睡了,起身披衣,头发也不挽,拿起梳子随意梳了梳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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