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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以她过人的耳力目力,并偶尔能听见心声的本事,很快就锁定了夏椿的嫌疑。然而若是直接挑明,夏椿定然不会承认。若是告到陛下或容妃那里,又怕她反咬一口,到时就是虞枝心百口莫辩不好收场了。

虞枝心与白桃商量了一回,决定还是先审问出个详细来。既不能明着将人抓来严刑拷打,便只能由白桃在夏椿的茶水中暗下了精神恍惚的药剂,又做了好些个与那包曼陀罗花一样的包裹,时不时的刺激她一下。

夏椿连续被噩梦缠了好几夜,偶尔梦中惊醒,赫然一包曼陀罗花放在桌上显眼处,却又无力起床去将它收拾起来。及第二天醒来,梦中发生历历在目,然再看桌上又什么都没有,房门窗户亦无开过的痕迹。

虞枝心与夏椿待她如常,她几回趁着无人时打开床头的暗格,之前放入的药包依旧好好的躺在那里。可刚要松一口气,夜里又梦见家中亲人在地府哭诉哀嚎,皆是因她心思不正害了人,令家人们在地府不得超升。

她被噩梦折磨的几乎崩溃,终有一日半夜被鬼差锁魂,于或真或幻的重压审讯下把做过的事儿都抖落个明白。白桃假扮的鬼差一棒落下,她又昏迷过去,第二日醒来只当又是一场梦,却不知虞枝心已经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

然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下药也好装神弄鬼也罢,这番手段都无法放到明面上说,更无法作为呈堂证供。虞枝心一则气恼夏椿背叛,二则为了永除后患,索性掐头去尾只说自己无意中察觉了夏椿的异样,将夏椿卖给了容妃。

容妃既被陛下委托了调查之职,有夏椿作为人证将案件彻底梳理清楚自是一桩意外之喜。她既选择支持虞枝心,对吴伊人本无好感,索性威逼利诱了夏椿反水,面上只不动声色,一旦查到这曼陀罗花上,夏椿便照着事实真相说来,容妃则保她家中无虞。

夏椿虽不知道容妃是如何查到她——容妃也算信人,只说自己查到,并未暴露是虞枝心卖了她——但既然被抓,她除了一死也只能选择合作。她早料到自己这一回怕是活不得命的,唯一挂念的不过家中亲人的安危。有容妃作保,并带来了家里人的信物,夏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人对好了口供,只等时机成熟便一口咬死吴贵人。换言之,便是没有皇后娘娘横插一杠子搜宫审案,过几日容妃也是要拿了夏椿上报陛下的。虞枝心更是早想好了应对之词,才能在皇后面前气定神闲应对自如,让吴伊人哑口无言自食恶果。

除了皇后的参与让虞枝心意外被罚了抄宫规,一切可谓尽在容妃的掌握之中。而对于虞枝心来说,这一仗算是赢的极漂亮,既让吴伊人的计划彻底落空,又打杀了身边的叛贼,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就算如此,虞枝心仍是憋着一股气的。她自认对夏椿不算坏,哪怕知道夏椿背叛后还再三给了她机会。然而在夏椿的心中,无论虞枝心做的多好,都比不过她家中受到的威胁,她便可以毫不犹豫的将那包足以要了虞枝心性命的曼陀罗花藏进虞枝心的床头里。

虞枝心一时觉得夏椿的选择可以理解,一时又失望愤怒。一时想到夏椿将要受到的惩罚,要说不忍那是她活该,要说大快人心——似乎她也并无多少开心。

……

“夏椿犯事儿是她咎由自取,你就别总想着那些个要害你的人了。”仿佛能感应到虞枝心的想法,白桃手下稍稍用力,随意劝道:“反正还有我么,我既没有家人又不贪钱财,总不会背叛你的。”

“你若是背叛我,我便直接去死了算了。”虞枝心忽而笑了出来,心情瞬间开朗了不少。抬手捏住白桃的手真心道:“我的神医姐姐,还好有你在。”

“咦,少肉麻。”白桃一把拍掉她的爪子嫌弃道:“缓过来没有?缓过来了就换衣服抄书去。一会儿就午膳了,午膳过后消消食你还得睡个午觉,这是准备拖到晚上吗?”

“晚上灯光多费眼睛的!”虞枝心撇嘴:“还是这会儿抄抄吧,别让那几位大佛觉得我准备抗旨不尊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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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好时光(第一更) · ?

许是得了陛下的吩咐, 几位嬷嬷非但没怎么管束教训,反处处劝着虞枝心松快些。抄宫规权当练字玩耍,所谓教导更像是拿宫中过往八卦故事与她解闷逗乐。顺手还替她调丨教一番下头的太监宫女, 竟也找出几个被旁的妃嫔小主收买的探子, 自是直接丢回内务府换了新人了事。

若说这般日子过的还有哪处不好,无非是怕嬷嬷们管太宽少了些自由。然这几位嬷嬷十分上道,除虞枝心抄宫规学习的时间外根本不往她跟前凑。虞贵人每日只管在后殿装模作样几个时辰,回到偏殿依旧是随心所欲。倒是因几位嬷嬷都在,别的妃嫔小主不好上门挑事儿, 让她很少了些聒噪烦恼。

至于说流言蜚语幸灾乐祸之类——宫中的人又不是瞎子,御前三品的姑姑、内务府四品的嬷嬷摆在长禧宫, 有谁会觉得虞贵人被罚抄宫规是失宠?更别提陛下三天两头让乾元宫大总管刘公公亲过来送琴谱送笔墨,显见着虞贵人这圣宠正浓,撤了绿头牌暂不侍寝无非是陛下给皇后面子罢了。

她这般待遇优渥,便衬得另两位受罚的宫妃有几分凄凉了。同样是被罚抄书学规矩,丽采女就只能素衣净面的扑在小佛堂里奋笔疾书。她倒是狠得下心,连跪经和茹素也做得全套。可惜无论陛下还是皇后都根本不带搭理她,一番心思全然做给瞎子看。

李嫔则更惨一些, 谁让她这一回同时得罪了皇帝和皇后,并容妃也跟着伤了腿。半年俸禄一被罚下, 内务府率先发难, 漫说物件装饰没了换新, 便是吃饭穿衣也被几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管事为难许久。还是宫外头李相寻了刘公公,又通报陛下才给她行了个方便。

只是皇后懿旨金口玉言在前,明纯宫要东西可以, 得自个儿掏银子采买。李嫔咬碎一口银牙也得低头认了,不想陛下又来雪上加霜, 另给她派了个礼教嬷嬷来。

这位可不同长禧宫里给虞贵人讲古逗趣那几位,乃是真真正正板着脸还敢拿板子打人的礼教嬷嬷。李嫔抄经抄的比丽采女可苦的多,不过三五天过去,一双膝盖已是跪的快要废了。

再加上收押宗人府待审的吴贵人,受了惊吓卧病在床的白宝林,偌大的后宫竟是突然冷寂起来。敬事房总管看着红案上零落的两三枚绿头牌子忍不住叹气:来来回回只有容妃宋宝林陈采女可选,也难为陛下看了两眼便恹恹摆手,宁愿一个人歇下了。

殊不知陛下心中更加烦闷。前朝周相李相吴相为了自家女儿差点儿打起来,结束朝会回到后宫想松快松快,却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宋宝林木木呆呆,陈采女畏畏缩缩,既不能使圣心愉悦,难不成还要他来哄着她们不成?

原本容妃虽有些小心思,到底算朵解语花,偶尔谈天说地也算有趣,谁知那日与她闲聊时被她看到虞贵人手抄的一份琴谱便大言不惭的肆意贬低。赵熠暗怒之余,越发觉得虞枝心才是与他最贴心的人了。

——实则容妃当真冤得很。她哪里会知道那首仿《广陵散》仿的不知所谓的琴谱原是陛下所写,故意匿了出处拿来逗虞枝心的。虞贵人阿谀拍马全不要脸皮子,哄的陛下真当自己是伯牙转世。容妃却只道是虞枝心的笔迹,又因前脚在长禧宫看了陛下那温存体贴的一出心里存了几分邪火,一时没忍住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罢了。

偏陛下是个自负又小心眼的性子,平日里表现的再谦逊平和,真有人违逆他半分,他便是当场不翻脸也定是要记仇的。容妃全不知道自己气头上几句贬低的话惹恼了陛下,被赵熠不冷不热的扔在一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既然陛下心情不好,等这阵子脾气过了再去招惹就是。却不知赵熠且要有人哄呢,被她这一撂的简直是说不出的憋屈,忍了两日终是忍不住,带着刘公公就溜达到长禧宫去了。

彼时虞枝心正在屋里抄宫规,赵熠也不让人通报,自个儿便摸到了后殿。虞贵人穿一身浅粉色的薄衫,并无粉黛钗环装饰,只素着一张脸在窗前的桌案前书写。阳光透过白色窗纸映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无端显出一层高雅圣洁的柔光来。

赵熠心中莫名平和了两分,轻咳一声问道:“抄到哪儿了?朕看你九月前怕是忙不完吧。”

虞枝心正写的入迷,被陛下声音一扰,纸上顿时落下豆大一个墨点。嗔怪的噘着嘴起身请安,她是一如既往的率直爽快:“陛下来时怎的没通报,看把嫔妾吓的,这张纸就白抄了。”

“怪朕?”赵熠一扬眉,心情又好了几分,故意板起脸逗她道:“要不要朕亲自替你抄几页,算作给你赔礼道歉?”

“嫔妾不敢。”虞贵人明目张胆的撇了撇嘴,敷衍的蹲了个福礼。不待陛下调侃,又笑嘻嘻的上前拉住赵熠的袖子,扬起一张笑靥道:“是嫔妾见着陛下太惊喜了抖了手,陛下能记着来看嫔妾,就是嫔妾天大的福分了。”

“你就哄朕吧!”赵熠一手点在她的额头,与她的笑脸相对,不自觉露出柔和的笑意:“朕许久未听你弹琴,倒是有些想念了。你这会儿若是得闲,不如弹个曲儿来听听吧。”

虞枝心连忙点头:“正是呢,嫔妾也累了,正想歇一歇。”

说罢便欢快的丢了手中毛笔,看的赵熠止不住轻笑摇头。不一会儿,悠扬的古琴声起,弹的却正是先前赵熠写的那一首《广陵散》续篇。

铮铮琴音密密如雨,时而惊涛骇浪,时而暗潮汹涌。广陵散本是恢弘之作,赵熠谱曲虽资质平平,照搬原曲的风格抄下来,倒也勉强算的上一脉相承。虞枝心的琴艺本就极出挑,有她刻意表现,越发显得曲子大气磅礴。酣畅淋漓的一番演奏之下,无论奏者还是听者都冒出一身汗来,忍不住拍腿喊一句“好”!

“确实是好曲。”早把良心和节操都丢个干净的虞贵人放下古琴,一边擦汗一边真心诚意的感慨:“如今闺中流传的琴曲大多哀婉幽怨,或是些风花雪月的靡靡之音。嫔妾在家中也算是个琴痴,弹过的琴谱不知凡几,倒极少看到这般激昂壮烈的曲子了。”

“你一个姑娘家不爱风花雪月倒爱这种曲子,难不成日后还想当个巾帼英雄不成。”赵熠心中自得,仍是要假假的谦逊几句:“不过上回容妃也来弹过一次这个,倒是指出了不少谬误不足来。”

说罢便将容妃那些点评一一道来。虞枝心听罢皱眉道:“容妃姐姐的琴棋书画都是极好的,说的这些自然不无道理。然在嫔妾看来,琴曲最重要的并非技法,而是内蕴。虽说有这些许瑕疵,也依旧是瑕不掩瑜,并不能否认这首曲子的好。”

她说的仿佛有理有据,赵熠微微一笑不做评判,只放松了身体靠在软塌上换了个话题调侃:“虽知道你琴艺不错,日后在容妃面前可别这般反驳人家。容妃虽与你亲善,你若惹怒了她,她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说着又忍不住以手扶额的笑了:“罢了,朕倒是忘了,就你那个炮仗脾气别说对上容妃,竟是连皇后的话也敢回的。”

虞枝心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在坤和宫的对答,便有些想翻个白眼了。直言呛道:“皇后是妻嫔妾是妾,她闲的呢用她的规矩约束嫔妾!嫔妾可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妾就是给夫主取乐用的!夫主爱宠谁就宠谁,得不了宠的是没缘分没本事,凭什么喊别人让啊!”

她说着说着是真翻了个白眼,转脸又狡黠的笑了,趴在陛下耳边轻声道:“说句真心话,嫔妾就是希望自己得宠,甚至希望陛下就宠嫔妾一个。虽说只是想想而已,她也不能剥夺嫔妾的美好愿望吧!”

她一边说,赵熠便开始笑,最后差点儿笑的从软塌上滚下来。好容易稳住了脸上的表情,皇帝陛下一手捏住她的鼻尖教训道:“还美好愿望呢。哪有你这么说的?知道的说你是高门大户的贵女,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儿来的泼妇。”

“所以才只说给您听嘛。”虞枝心一手将陛下的“魔抓”从鼻尖上请下来,一手习惯性的去拉赵熠的袖子:“皇后娘娘身子不好不能动气,嫔妾就不气她了。可这事儿吧,嫔妾不能遵她的懿旨,她让嫔妾抄两百遍宫规也没用!”

赵熠挑眉:“不劝朕雨露均沾?”

虞贵人坚定的摇头。

“被皇后责罚也不劝?”

虞贵人认认真真的点头:“皇后责罚就责罚,嫔妾自己选的,嫔妾认了。”

“可后宫归皇后管,皇后若是真要罚你,朕也护不住你。”

虞枝心便笑了:“那又怎么样呢,嫔妾对陛下的真心陛下知道了,嫔妾就算赚了。”

她眼中忽而闪过一丝凌厉和狠辣,立刻又化为缠绵的温柔,伏在陛下肩头小声道:“再说了,皇后娘娘那身子骨儿怕是真的不行了,能不能挺到康复身体管咱们的闲事,只怕都还两说呢。”

第27章 .探芳信(第二更) · ?

面对虞贵人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论, 皇帝陛下心中一颤,却并未将她一把推开。只转了话题道:“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朕差点儿给你哄的忘了今儿要干什么了。”

虞贵人笑眯了眼, 手指把玩陛下腰间一枚玉佩的穗子, 仰头问道:“陛下不是来听嫔妾弹琴的么?若是陛下还有这般好曲子,可别忘了让刘公公给嫔妾送过来呀。”

“朕分明是来问你宫规可抄的差不多,下月亲眷进宫探望,可要不要替你辞了你家里人。”

皇帝陛下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脸颊,轻轻拧了一把嗔道:“亏得朕替你操碎了心, 你倒只记得琴谱了。”

虞贵人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皮子,嘴上却是一点儿不认输:“二十遍宫规哪里那么容易抄完?嫔妾拼死拼活一日能抄个一遍算是了得了。今儿若非陛下驾到, 嫔妾连休息弹琴的时间都没有,您可心疼心疼嫔妾吧。”

说的这般难,实则她一日不过抄上两个时辰,多余时间便听姑姑们闲聊讲古。若是她肯用功,只怕这会儿都已经写完了。偏她还敢红口白牙的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的叫苦,偏陛下还就吃她这一套。

“一时半会抄不完便不急,仔细伤了自己的手。”皇帝陛下温柔的牵她柔夷, 又问道:“那你家家眷呢?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非但要见, 嫔妾还要在这后殿里见。”虞枝心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与畅快, 素手在空中一划:“到时候姑姑们就坐这儿, 看她们能给嫔妾说出什么花来。”

她笑着往四位嬷嬷的方向福礼,又笑倒在陛下怀中:“嫔妾这就叫狐假虎威呢,不信她们还能说出什么为难嫔妾的话来!”

赵熠想想这般画面, 不由也觉得可乐:“既是你愿意,那就召她们来坐坐。若是有不好应付的便请嬷嬷们代劳就是。”

四位姑姑早知虞贵人在陛下心中地位不同, 否则就算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较劲儿也不至于将她们这几位一块儿派过来,还劳烦刘公公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多管束了虞贵人。然今日看来,怕是虞贵人比她们想的还重要些,听得陛下吩咐,几人忙上前行礼,道必会护着贵人娘娘不受委屈。

“嫔妾多谢几位姑姑,过几日可就靠姑姑们啦。”虞贵人爽利的与嬷嬷们回了一礼,转回头继续与陛下腻歪:“当然,最要谢的是陛下,若不是您宠着护着嫔妾,嫔妾哪能有这般扬眉吐气的日子。”

她一半欢乐一半哀怨,万般滋味却能让赵熠感同身受。都是在家中不受重视,被当做牺牲品献祭之人,赵熠看着她坚定的踏出那片泥沼,甚至愿意往里头砸上几块石头,便仿佛看到毫不留恋的离开王府,一步步走进这座深宫的自己,心中莫名升起欣慰与欣赏来。

“你是朕的爱妃,朕还能让你受那些闲气不成?”皇帝陛下豪气顿生,拍拍虞枝心的手道:“你家里老夫人和夫人无非是要你听皇后的话,听容妃的话,趁着得宠乖乖生个儿子给她们养,好让她们地位稳固。”

他忍不住嗤道:“若是她们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位嬷嬷不必客气,只管替你们娘娘将人打出去!朕的爱妃是朕放在心尖尖上宠的,岂是她们拿来随意使唤的么?”

“嫔妾多谢陛下体谅。”虞枝心拜倒在地,眼中已有泪花在转动。抬起头,一滴泪珠滑落,脸上笑意却愈发灿烂。

“快起来,何必跪来跪去的。”赵熠亲手将她搀起,在她爱慕的秋水中沉溺:“朕知道你与别的女人不同,你与朕这般知心,朕怎会不为你考量?”

虞贵人泪光滚滚,扑进陛下怀中轻声泣道:“嫔妾……嫔妾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对陛下的感恩之情。嫔妾孑然一身,唯有日后尽心服侍陛下,方能报陛下恩典之一二。”

……

皇帝陛下与虞贵人一番深情倾诉,若非屋里有四位大姑姑排排站着,怕是能来一番天雷勾地火的更深入的交流。虽然没能一亲芳泽,陛下离开长禧宫时依旧心满意足,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这般表现自然又被耳报神传到了各位娘娘和小主们耳中。如李嫔丽采女少不得再撕碎两条帕子,宋宝林与陈采女也是一夜未眠,第二日顶着厚厚的黑眼圈去坤和宫门口请安,相视只能无声苦笑。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转眼到了九月初一。陛下降下圣旨,因宫中嫔妃人数稀少,进宫探望的家眷诰命不必只拘于六品上,小主们家眷若有诰命也可递牌子入宫,只比娘娘们的召见时间晚几日便是。

此旨一出,自是前朝后宫山呼万岁。虞枝心一边优哉游哉的抄抄宫规,一边听着刘公公亲自转述陛下的旨意:“……秦国夫人和孔夫人入宫是九月初二,沈夫人与李夫人是九月初三。这三家的牌子宫中已经接了。您家递了老太太与您母亲的牌子,容妃娘娘将日子安排在九月初六。剩下小主们则推到九月初十之后再见家眷。”

“都是陛下仁慈。”虞枝心虔诚的福礼谢恩,又与刘公公奉茶,请他坐下说话。

“虞贵人不必招呼,奴才一会儿还要回去复命,不敢在长禧宫久留。”刘公公忙作了个揖,到底是接了秋楹送上的香茶,挨着案桌边的椅子坐了。

“公公喝杯茶歇口气,顺便呢,嫔妾也有些问题。因不知道该问不该问,还请公公斟酌着——若是能说便行个好说与嫔妾听,若是不能说,您只需摇摇头,嫔妾便再也不问。”

虞贵人说的客客气气,刘公公也不好推辞。只心中犯了嘀咕:莫不是这虞贵人终于沉不住气或是开了窍要窥视帝踪——打听陛下的喜好想法和去处了?

“该怎么说呢,”虞贵人脸上泛起些许红晕,话未出口已有几分羞赧。挣扎了一会儿,她到底是小声问了出来:“宫中除了宫妃小主,其实宫女也是陛下的女人啊。嫔妾好歹是去过乾元宫几次,乾元宫的女官们不说神妃仙子,至少也是青春貌美的,难道陛下就一个也没幸过吗?”

“——这个?”刘公公真没料到她问的居然是这事,一时也是懵了。仔细想一想,不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老奴没记错,陛下还真没幸过宫女。”

“哦,那就好。”虞枝心拍拍胸口,忙又找补般解释:“嫔妾可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毕竟若是小主也能召见亲眷,万一有宫女获封晋位的,那可上哪儿找个诰命夫人来。”

“呵呵,可不是么。”刘公公眼珠子乱转,随意敷衍了几声,心中却已经活泛开了。他和陛下也是灯下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宫女呢!宫女若是有本事爬龙床,甚至若是有本事怀上陛下的孩子——

刘公公深深打了个寒战,再看向虞贵人时目光便多了几分探究。然触及虞贵人一脸茫然的目光,他又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说不得虞贵人当真只是闲的无聊了胡思乱想,正好想到这里才有此一问呢?

“刘公公既然忙着,嫔妾就不耽搁您了。”虞枝心一点儿没错过他惊疑不定的眼神,痛痛快快的端茶送客:“刘姑姑,劳烦您送送刘公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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