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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电话打来时,两人正坐在白朝朝的床上进行一对一性知识的学习。确切来说是白朝朝逼迫余珧教她。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白朝朝面对在她虎狼之词下紧张得飞速向后挪的余珧,态度诚恳,积极提供帮助,“我可以帮你。”
余珧满脸恐慌,“帮?什么帮?我不需要帮!”
“……是吗?”白朝朝压根不信,“那里看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不准说!!”
“……好吧,我不说了,你冷静一点。”
眼见人真的要疯了,她还是决定安分一些,可心底又隐隐有些撞南墙的冲动。沉默不到一分钟,她又开口了,“要不你去我房里解决一下?”
“……?”余珧觉得自己嗓子有点疼,声音也干哑了些,“不用了,我回家——”
“今天不是要学一天吗?”
“……我下午再过来。”
白朝朝不甘心,“那走前给我解释一下刚刚的事。”她指的是他亲她这件事。
心里想要指出她的厚颜无耻,现实却将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半个字,余珧气得脑子发疼,嘴巴张张合合还咬到自己舌头。感觉委屈的眼泪都开始聚集了,他心一横,气急败坏道,“你房间在哪?!”
于是就这样僵硬地跟在后头,第一次踏上这个房子的二楼,第一次走进女孩子的房间,第一次坐在女孩子的床上和她面面相觑。
——准确来说,惊慌尴尬的只有他。
坐在椅子上的白朝朝和他面对面,眼睛晶亮。而就是这副看似温和纯良的面孔骗了他整整一学期,谁能想到这乖乖女模样的小姑娘会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她说:“你脱吧。”
余珧:“……我不。”
她说:“不脱也可以?”
余珧:“……我想静静。”
他还没彻底道德沦丧,还有点想法,尽管是紧急之下蹦出来的。虽然脑子一时不清楚就这样进了她的房间,可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会在这里解决那事儿,这可是别人家,他还要脸呢,何况他也没想解决。
只要白朝朝不作夭,他觉得自己只要静静就没事了,不论是哪个部位。
……“只要”。
白朝朝单坐在那里用趣味盎然的眼神打量着他,他就忍不住冒冷汗。这冷汗要是能让他冷静就好了,偏偏他还感觉到自己身体矛盾地热起来。
——根本下不去。
若是回去以后他又感冒了,他一定要找她算账——在察觉她离开椅子接近他时,他又忍不住往后边缩了缩。
她的手抓住他的肩,毫不心虚地开口,“我觉得我性教育不过关,趁着有空也想补补。”
“……”他想给她补补脑,还想看看是什么能把她的脸皮养得这么厚。余珧尽量平缓自己被她触碰后发抖得更加明显的身体,“我就物理学得不错……”
他侧开脸想要躲过她另一只手想摸上他脸的动作。
手抓空,白朝朝干脆就捏住他的脸,也没用多大劲,就像玩小孩子的面团小脸一下捏捏扯扯。她心情颇好,“没事,我可以自学,就是需要你提供一下教材。”
眼见对话越来越怪异,余珧摘下她的手,又担心她会卷土重来,干脆就握在手里。他努力忽视那久久下不去而有些发疼的地方,调整表情,“我觉得,我们需要认真聊一下。”
就算不论他们家庭混乱的关系,他们这种相处也够诡异的,即使这种诡异似乎就源于他们的关系。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想过会到这一步。
就算不提兄妹这一层关系,从朋友……同学来看,也没有几个关系好的异性同学会随便提出让我研究研究你的xxx吧?到底是他太保守还是她太不对劲?
余珧在某个间隙间想起了初遇时她的言行举止。她警惕又主动,看着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她,是不是……馋他身子很久了?他是自己送上门的傻瓜。
白朝朝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明明是他提出要聊聊的,说完后又看着她走神。不过因为她的手被他软软握着甚至能感觉到那柔软的掌心在指腹滑过,她很快又放弃对他的指责,以摸几把揩油作为补偿。
她凑近他的脸,猛地对上他惊醒的双眼,只是一顿,白朝朝嘴唇轻轻覆上他的脸颊,非常纯洁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
实在太近了。
他甚至能数清她有几根睫毛,往上是恰到好处的外双眼皮,往下是深棕色的瞳孔,他能清晰看见其中倒映出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迷茫,迷恋以及……纵容。
她的头稍稍一侧,湿润的嘴唇贴近他。,两人的呼吸再一次融到一起。
笨拙又不得要领,只知道该交缠不分你我,在迷乱中忘记自己,最后却只感到嘴唇发疼,甜蜜的感觉没有多少。
……话说回来,有甜蜜感也很不妙吧?
白朝朝怀着谜一样的成就感放开他,尽管还没想到要怎么跟爸爸交代,可她此时心情很好。她做了一个决定。
余珧还有些呆愣,不知道是哪里的冲击余力太大,不过这刚好给了她下手的机会。不过数秒,他就被她突如其来的飞扑到床上,还因为震动往里滑上一些。
他险些以为自己要当场去世,心脏在向后倒去时差点没蹦出来,手倒是下意识抱住身上的人。这撞击让他想起了运动会那时,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连这痛感都很相似,估计又红了。
今天她身上的味道更像什么花香,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记起仿佛迭上无数层朦胧滤镜的那一天,还有昨夜梦中亲密环着他脖子的身影。
“脱了吧。”
她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主体,到处都是回音。他的脑子被嗡嗡声响震得晕乎乎的,迷迷糊糊间似乎真的同意了。
冰凉的空气,冰凉的被子,冰凉的手机震动声。
她的手刚搭上裤链就离去,回头到桌边拿手机,接听的同时继续回来研究他的衣着。余珧总觉得这场面有些古怪。
“喂,爸爸?”白朝朝面不改色,指尖顺着拉链纹理上下来回刮出咔咔的声音,半个魂处于状况外的余珧的心脏也在这咔咔声中疯狂跳动。
“嗯……那就按昨天的点吧?”她蹙眉,有些苦恼。
躺着的人不知道她是苦恼午饭吃啥还是苦恼她该如何拉下那一小段路程。事实上,此时他的思考能力就像角落里的WIFI信号一样,时连时断,时强时弱,甚至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白朝朝瞥了他一眼,笑嘻嘻地凑过去,飞快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嗯嗯,啊?真的吗?”
她坐回一开始的椅子上,“好吧……嗯?这可是你说的?”
电话挂了。白朝朝晃着脚乐了一会儿,终于再次接近他,伸手把人拉起。
“……”
“老师,我们继续吧?”
给父母报备今晚不回家的虚假去向,又找朋友商量圆谎,余珧躺在白朝朝的床上昏昏欲睡。他是真的累,身心疲惫那种累。床上混合着白朝朝身上不同沐浴露身体乳等等的香气,以为合成一种特有的只属于她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几欲睡去,却又在即将睡去前被潜意识中的烦躁吵醒。眼皮沉重睁不开,意识偏偏清醒,他闻着那意外让人安心的味道,想了半天还是劝自己认了吧。
他已经不可能正常了。
细弱的开门声,轻盈的脚步声,淡淡的潮气。洗好澡的白朝朝回来了,她坐到床上,语气轻快,“你还好吗?”
……不好,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余珧甚至没有精力开口,于是他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白朝朝低头逮着他的嘴唇亲了亲,把半死不活的人临时从棺材里叫醒,接着又去嘬他的脸颊、鼻子,还有泪痣。
余珧无力地看着她,有些痒地缩着,伸手把她揽到身上再侧身往里放。他想,他们这样是不是还挺像情侣的。
准确来说,他们就是,几个小时前刚出炉的。
有些肌肤接触确实能让人与人的关系火箭式上升。几个小时前他们进行生理研究,白朝朝向他虚心学习异性的某些解决方式,并大胆实践。
也不知道是谁疯了,问要不要交往,总之两人都同意了。毕竟便宜都占了,看对方也没啥不顺眼,答应了还能继续动手动脚,为什么不接受?
两人都选择性忽视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白朝朝尤其是。两人上午在房间接吻时她还想着就这样占他便宜然后死不给名分(?),当个实实在在的渣,没想到不到半天这个决定就被抛到脑后了。
又因为爸爸那边工作上出了点小问题,今天不回来了,她干脆就缠着余珧留下来,美其名曰“加大力度学习”,也不知道学完之后余珧身子还好吗。
*火箭式发展,螺旋式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