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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万万没有想到能够在路权生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里面看到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明星……苏侦。听说是苏琛同父异母的弟弟,后来从苏七的娱乐公司下面出道,现在正是当红的时候,可以说是被苏七一手捧红的。
经常有记者爆出苏侦嚣张跋扈,私底下不修边际,今天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谣言。此刻苏侦的脸上干净一片,没有妆容,皮肤保养的不错,估计没少在脸上砸钱。此刻他头发乱成一团,整个人靠在路权生办公室的客人沙发上面,搭在桌子上的脚时不时还会晃荡两下。
“我说你闲着没事把我折腾出来究竟干什么?我昨天晚上为了录制节目可是忙活了一晚上,连个觉都没让我睡,今天还有更多的通告呢,我哪有劳什子的功夫陪着我的一个小粉丝聊天?”
粉丝?
沈湛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额角,那里大概再隐隐作疼。
她的确是知道苏侦这个人没有错啦,但是苏侦可不是她的本命,她的本命是现在正当红的演艺女王徐茵茵。
相比较苏侦的不耐烦,苏琛就显得有礼的多,他从路权生的位置上面站起身,走到沈湛面前,伸出手,“沈小姐,似乎有许久没有见到了。”
苏侦在旁边瞪了瞪眼睛,忽而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跳到了沙发上面,“哦?哦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紧着他便做出来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我说你今天怎么假好心的把我扯起来带到医院来呢,名义上是要让心理医生为我排解压力,实际上……实际上你就是过来私会小情人的!”
说着一脸兴奋的掏出来手机举到苏琛面前晃悠了一下,“等着,我这就给小七打电话。”
沈湛:“哪里没有关好放出来的?”
原本明星被报道出来的那些沟沟渠渠沈湛向来都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她不得不相信那些媒体似乎将苏侦的报导黑的太轻了。
苏琛听见这话轻咳了一声,“听说沈小姐刚刚逃过一劫,现在看来沈小姐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可不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一不小心的记起来了她在还是顾尹湛时与段则行的那点混蛋事,幸而当初面对这事时她还没有完全的醒来。
但面对苏琛一双近乎明了的眸子,沈湛顿了顿,“我没有真的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抿了抿唇角。
她骤然想起来了顾青青和顾白白,顾白白因她而死,而顾青青现在正在手术室中生死不明。
“沈小姐……”苏琛似乎能够看明白沈湛心中所想,抬头拍了拍她的头顶,“幸好事情已经……”
忽而从身后传来了一个更大的声音打断了苏琛,“沈小姐……”紧着仿若想要验证一般,那人猛然站在了沈湛的面前,抬起来沈湛的脸庞左左右右瞅了半天,嘟囔一声,“你就是那个女人带跑的球?!”
沈湛:“……”
“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看来真的把你找到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苏侦这般说着,紧着转向苏琛,“肯定是你这个老奸诈故意的,明明早就已经把人找到了,却现在才……”
苏琛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这件事情交给你你能够办妥?”
苏侦语气一滞,“总之……总之我肯定会尽力的。”
沈湛暂时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开口问,正好对上苏琛看下来的眸光,“沈小姐想必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说着,他拿出来一个里面装着东西的信封放在了沈湛面前。
“这个是?”沈湛并没有直接接过,而是瞅着苏琛手上的东西,随口一问。
信封很大,能够从外表看出来里面装了很多东西,有些鼓,她不知道苏琛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给她什么。
“沈小姐放心,我肯定是要帮你的。”
沈湛皱了皱眉头,“这里面……”
“这里面不过就是装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旧照片,但是若是我记得没有错误的话,沈小姐还是想要的。”
沈湛脸上发烫,她的眸光紧紧的钉在苏琛手中厚厚的信封上面,她已经知道了她是谁,但是她还是觉得空白一片,而这个信封……里面或许有着她真正想要拿到的东西。
“我可以……”
她刚想开口,信封却被猛然塞在手中,猛然抬头,恰好对上一双带有笑意的眼,“今天这东西你拿回去,要是你愿意接受就收下,要是你不愿意接受可以重新退还给我。”
沈湛神情怔了怔,最后敛下眉眼,轻声恩了一声,“我应当谢谢你。”
苏琛摇头,“不用感谢我。”
手中的信封沉甸甸的,沈湛掂量几下,看着苏琛再临走之前对着她意味深长,“我等你的决定。”
沈湛咬了咬唇角,点头,“恩。”
办公室里面顿时就剩下她与路权生二人,沈湛垮下肩膀,整个人往路权生的沙发上一坐,“我说,你这办公室里面今天怎么有了沙发?我平日来也没见你拿出来。”
路权生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因为大明星不肯做在椅子上面,所以只好用招待贵宾的方式招待他了。”
“下次我来的时候别忘了把沙发搬出来。”
路权生:“……刚刚把上面的蜘蛛网扫掉。”
沈湛沉默一会儿:“你还是当我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吧。”
沙发下陷,她一回头,便见路权生坐在了她旁边,“你……”顿了顿,“我听说……你没有事情吧?”
沈湛摇头,苦笑一声,“我没事。”
“那你脸上的红印……”
“段则行打的。”见路权生眸光变化,沈湛笑了一声,“现在已经不疼了……”这般说着,她忽而看了路权生好半响,“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旁边沙发的下陷的更深了一下,路权生那抓在沙发把上的手指根根收紧,“诶?你……”他蓦然闪开沈湛专注的视线,“你在说什么?”
沈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窗台,“我记得我在临走之前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我永远也记不住我过去的事情了。你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路权生沉默。
沉默就像是整个房间中的雾气,越来越浓,浓到沈湛以为她今天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才听到了男人回答的声音。
“双重人格,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简单来说,是精神病的一种,罕见而且很难治愈。”
沈湛的身形往墙上靠了靠,闭了闭眼睛,“这么说……”
路权生点头,“本来你的主人格是顾尹湛,副人格,或者说本来是没有这个副人格的。主人格经受过巨大的刺激产生了逃避的想法,分离出来了第二人格,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