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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看似温润儒雅实则恶毒阴狠的世子为丑婢发疯发狂的故事!】
丑婢自幼貌丑,生下来便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深紫胎记罩住了半张脸面,故而一生下便被人扔到了侯府门口,她自幼在侯府为奴为婢,因相貌丑陋,做着浆洗衣裳,倒夜香之类的最为粗使的活儿。
侯府家门复杂,在夺爵的过程中,她被大房继母塞入了侯府大公子的床榻,让大公子错失爵位并沦为整个侯府乃至整个京城最大的笑柄。
故而遭了大公子厌恶。
吃了三年避子汤,痛失两个腹中胎儿,在大公子下聘,求娶当朝郡主之日,她被得知,她才是真正的长公主之女,而那位被大公子求娶的郡主不过是个在街面上被随手抱养回去的冒牌货。
何其讽刺。
当夜侯府大火,丑婢葬身火海。
不想那一贯清俊儒雅的大公子却发了疯,当场赤红了双眼癫狂的冲进了火海(哈哈哈哈哈笑傻了)。
丑婢做了换脸术,恢复了原本无双相貌被长公主认做义女赐给了谢府三公子,却不想在成亲当日竟被那大公子当场抢亲,闹得整个京城大乱。
横竖这是个早古又狗血的故事,欲知详情,敬请期待!
第34章
话说退回到了门口的元宝儿,听到屏风里头的那道高呼声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忍不住腹诽道:这人是没长手没长脚么,别人洗澡只一个个恨不能躲起来,他倒好,这连洗个澡都得让人伺候?就不怕外人看光么?
哼,伺候便伺候,他不要脸,元宝儿要脸作甚?
元宝儿这会儿只困得不行了,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与那活阎王抗争了,只想快点糊弄了事,他好回去睡大觉,眼瞅着里头怕又要发作了,只抿着小嘴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进去了才见里头还大有乾坤,里头是那伍天覃的睡榻,横竖一个睡榻比元宝儿如今住的屋子还要大上几分,上头锦褥玉被,金银玉线远远看上去晃得人眼晕,元宝儿没敢多瞧,只见那屏风后头摆了一个偌大的浴桶,这会儿那伍天覃正懒洋洋的立在浴桶前,见元宝儿进来了,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缓缓抬起了手臂,冲他吩咐道:“伺候爷更衣。”
元宝儿撇了撇嘴,一脑门凑了过去,闷头便替那伍天覃脱起了衣服来,先是解腰带,再是脱腰带,再是脱外衫。
都是男人,元宝儿本不会伺候,不过当初犯了错跟那崔老头献殷勤时,便也哈着腰,一脸讨好的伺候过几回,不过到底是个“大男人”不免粗手粗脚的,又加上那伍天覃长手长脚,人高马大,比元宝儿高了足足一个头还有余,凑近了才发现对方远比自己看上去的还要高大几分,元宝儿凑到他跟前,瞬间被他伟岸的身姿衬托得如同个小鸡仔子似的。
元宝儿闷头忙活着,给他更个衣裳,自己倒是累得冒出了一身汗来,因他太过高大,元宝儿过于矮小,又加上伍天覃这人似乎不会来事儿,譬如元宝儿个子低,他才不会配合他屈身让他伺候,譬如该到了抬胳膊时他也不会抬,属于丝毫没有眼力见的那种,故而元宝儿只得闷声提醒道:“劳您抬个胳膊。“
“劳您放下胳膊。”
经他提醒了两回,那伍天覃便也还算配合,懒洋洋的抬了下胳膊,又放了下胳膊。
眼看着元宝儿踮起脚尖费心费力的将外袍脱了下来,元宝儿微微喘息着,又闷声提醒道:“劳您转个身去。”
他将那死重死重的华袍从那活阎王两条胳膊上褪下来后,便能万事大吉了。
哪知,这会儿招呼了半天,却久不见对方动静,元宝儿等了等,等了又等,终于便忍不住仰头朝着头顶上瞅了一眼,这一抬眼,却冷不丁的正好与那伍天覃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便见那伍天覃正半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双漆黑如鹰的黑眸悬在他的上空,就跟挂在天上的两只冒着绿光的怪兽眼似的,正在虎视眈眈的瞅着他,好似随时随地要冲过来将他一口给吃了似的。
元宝儿心头一惊。
半晌,只见那大怪兽忽而冷哼一声,眯着眼,一动不动冷冷盯着元宝儿的脸道:“倒吩咐起爷来了,元宝儿,你胆子不小!”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元宝儿只骤然觉得一股寒气扑鼻而来。
元宝儿心头一凉,半晌,脖子一缩,立马捧着那伍天覃的袍子一溜烟绕过那伍天覃绕到了他的背后,老老实实的,轻手轻脚的伺候了起来。
伍天覃这才冷哼一声,收起了脸上的寒意。
话说元宝儿咬着唇,抱着伍天覃褪下的外袍一股脑地扔在了一旁的矮榻上,便见那伍天覃身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往浴桶方向迈了半步,朝着浴桶里探了探水温,随即微微仰着头,自己动手单手解起了贴身穿着的里衣。
缩在远处的元宝儿见了心头一松。
他还以为那伍天覃还要吩咐他脱里衣了,那样细致贴身的活儿总该由贴身丫鬟来干的,让个大男人来伺候他脱贴身衣裳,还不得秀逗了,索性那伍天覃混蛋归混蛋,却远没有变态到那个程度。
元宝儿便缩在了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将自己当作了空气。
却说伍天覃解了外衫,随手往后一扔,正好扔到了元宝儿头顶上,将他整个脑袋都罩住了,元宝儿骂骂咧咧将他的里衣从脑门上扒拉了下来,朝着身旁的矮榻上一隔,直起腰来时,看到前方半,裸的身躯后,元宝儿目光嗖地一愣。
只见前方,前方那伍天覃赤,裸着上躯正背对着元宝儿站着,伍天覃这人生得面如美玉,丰神俊朗,是个通体风流的翩翩公子,远远的看上去,在他不张嘴的时候,只觉得华贵万千,看上去也是身姿颀长清瘦类型的,不想,穿了衣裳看上去清贵如松柏,脱了衣裳后远远的看上去竟无端有些吓人。
一身横肉倒算不上,去也精装结实,身上鼓鼓囊囊,肌肉横生,遍布全身,尤其是那胳膊和背部,结实有力,竟无端强悍。
伍天覃往日里看上去白净如玉,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身躯却并非雪白,而是透着淡淡的古铜色,不知是故意晒的,还是如何,只远远看着,一拳便能凑死他的那种,通身力量感。
元宝儿打小便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对男人的身体比女人还要了解,其实,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厨房干活的,尤其是大夏天里,热火朝天,一个个赤胸坦背的,压根不算稀罕事儿,何况,他当初的屋子里还一同住了小六他们三个男的,往日里睡觉也多袒露的胳膊胸脯,元宝儿还曾对着他们的身躯评头论足过,压根不算稀奇。
只是,厨房里的汉子要么一身横肉,是个壮汉,要么一个个被油烟熏得油光发亮,一身汗臭,无端令人嫌弃,要么就跟小鸡仔似的,一身排骨,弱鸡得可以,在元宝儿的印象里,男人的身体自有类别,却从来没有哪一个是如今这伍天覃这个类别的。
元宝儿念书不多,不知该如何具体形容。
就单单觉得,是好看的,甚至是漂亮的,伍天覃身上那一身紧绷结实的肌肉令人一眼看了还想再看,竟一时都挪不开眼,像是上好的艺术品似的。
就像是小时候栓子家穷,住的是茅草屋,刮风下雨便能倒塌,元宝儿家要富裕些许,住的屋子是用土砖砌成的,便是刮风下雨也无需担忧,可他们家的屋子在草庙村算是好的,却好不过村长家修建的小院落,后来去了镇上才知,镇长家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才叫气派,可再再后来,随着四处逃难奔走,去的地方越多,见的世面便也越多,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横竖元宝儿活了十三年有余,见过最金碧辉煌,轩丽大气的院子便是太守府了。
而伍天覃如今这身躯肌肉,便是太守府级别的,至少在元宝儿眼里,便再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了。
元宝儿一时目不转睛的盯着瞅着,心里则巴巴想着,若他是男子,也生得这般高壮结实,精壮好看该多好啊,生成伍天覃这样,便能给他们元家添个漂亮媳妇儿,长得这样结实高壮,哪个敢欺负他们元家,来一个他打一个,来两个他揍一双。
哼!
元宝儿正美滋滋想着。
这时伍天覃手摸到了裤腰带,正欲解开跨入浴桶,解到一半,不知想起了什么,只忽而缓缓转过了身去,转身的瞬间,只见身后那小儿正瞪大了双眼,一寸不寸,目不转睛,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的……瞅着。
伍天覃顺着元宝儿圆溜溜的眼珠子视线朝着身下探了一眼,再一抬眼时,还见那双眼珠子正黏在了他的裆,下,仿佛一脸期待着什么,伍天覃瞬间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身下一股冲了上来,随即脸一黑,只板着脸冲着那无知小儿勃然大怒道:“你……你个小儿在瞎瞅什么!给老子滚出去!”
话一落,伍天覃抬脚便朝着浴桶上就是一脚,瞬间,水花飞溅而出,这般大的动静,只见对面小儿仓皇地将小脸一抬,随即神色仿佛一愣,而后双眼一瞪,然后跟阵风似的被吓得颤颤巍巍,跌跌撞撞飞窜了出去。
偌大的凌霄阁,听到打从卧房里传来这般大的动静后,是一个个全都缩在了院子里各个角落,丝毫不敢露面,唯恐遭了殃,就连常胜也苦着脸,朝着屋子里一下一下探着,缩着脑袋不敢进去。
只将元宝儿一踹再踹,道:“你……你个呆笨愚蠢的,怎么连伺候人都不会伺候。”
说着,一脚将元宝儿赶了下去。
院子里大乱,却始终静悄悄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卧房里,自元宝儿溜了后,伍天覃便又朝着浴桶上连踹了几脚,伍天覃双臂撑在浴桶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必然大怒。
他竟然被个小太监给……调戏呢?
伍天覃向来百花丛中过,是个花天酒地的浪荡儿,从来只有他调戏旁人的份,还从来没有哪个敢调戏到他脑袋上,不想今儿个被个娘娘腔给直勾勾地盯着。
平白叫人恶心透了。
伍天覃恨不得挖了那小儿的狗眼珠子。
话说当日伍天覃气到半夜才堪堪睡着,后半夜忽做了一梦,梦到去凤鸣搂寻欢,唤了舞姬作乐,舞姬各个妖艳大胆,围着他跳起了脱衣舞,就在舞中花魁将身上衣裳一件一件脱了个干净朝他勾引而来时,他端起酒杯亲手摘下了那舞姬的面纱欲给她喂酒,不想,揭开面纱的那一刻,妖艳的舞姬的面容上出现的竟是那个无知小儿元宝儿的脸。
当即吓得伍天覃冒了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次日一大早,伍天覃起身外出,自打起来的那一刻起,脸上乌云便没散过,一大早上下战战兢兢,伍天覃领着常胜外出,经过院子门口时,见跑腿的小厮是个脸黑瘦小之辈,伍天覃便板着脸道:“元宝儿呢?”
只见那小厮立马战战兢兢道:“禀主子,宝儿昨儿个回的晚,这会儿还在屋子里补觉了。”
伍天覃闻言只冷着脸道:“将他从床拽下去。”
说着,长臂朝着院子中央一指,道:“让他跪在那里,跪一整日不准起来。”
话一落,伍天覃长袖一甩,冷着脸领着常胜离了府。
而还在睡梦中的一无所知的元宝儿翻了个身,无端打了个喷嚏。
第35章
“哎,你看这小儿,又挨罚了不是,他可真真是我见过受罚最多的,这倒霉催的,见过倒霉的没见过像他这么倒霉的,要我看,他怕是命里跟咱们这凌霄阁犯冲,往后见了能避则避罢,免得染上了这股悲催劲儿。”
话说烈日当头,元宝儿跪在院子中央,晒了一上午,又晒了一中午,没吃早饭,也没吃午饭,饿得两眼昏花,从一早的骂骂咧咧,嫉恨如仇,到中午的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再到这会儿的精疲力竭,四肢无力,他整个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气若游丝了。
他如今成了整个凌霄阁头一号大瘟神了,旁人见了他或嘲讽或躲,生怕沾上了他身上的晦气。
他想不通他又哪里惹到那活霸王了。
莫不是多瞅了他两眼?
既然不让瞅,那为何还让外人伺候洗澡,便是瞅了两眼,都是男人,怕个什么,何况,若是因着多瞅了两眼的缘故,缘何昨儿个不罚,非得等到今儿个一早来罚。
一想起今儿个一早他还在睡梦里便被人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拖到院子中央罚跪这一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元宝儿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横竖,他将所有的缘故归咎在那个活霸王身上,他就是个阴晴不定,为富不仁,作恶多端,专门恃强凌弱不得好死的臭王八!
元宝儿算是发现了,不是他做错了事,也不是他犯了哪门子忌讳,而是他遇到了个大变态,有的人专门就是坏,坏到骨子里了,并不会因为你是好的还是坏的你是做错了事还是做对了事就会区别对待,有的人天生一身傲骨,欺负人是没理由的,要怪只怪他元宝儿倒霉,摊上了这么件差事,遇到了这么位专门以欺负弱小来取乐的大变态。
话说元宝儿气急败坏的一直跪到了太阳落山,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了下去,而后被人拖回了屋子。
夜里,伍天覃回来时直接摇着扇子进了屋,而后想起了什么,懒洋洋的往那院中央瞥了一眼,淡淡道:“跪在院子里的那狗东西呢?”
许是见这日伍二爷兴致不错,脸上未见任何怒意,又恢复了以往懒散带笑的模样,只见丫头婆子悉数簇拥了上来。
“爷,那小儿已昏死了过去,被得旺几个抬了下去。”
鸳鸯笑盈盈的端着银盆热水近身伺候着,今儿个东厢房那只黄莺鸟小日子来了,近不了爷的身,鸳鸯算准了日子巴巴凑了过来。
她今日新做了一身玫红色的小褂裙,下着一身藕粉色罗裙,掐腰的窄裙将她的小腰修饰得盈盈一握,而那份傲然却衬托得性感丰盈,饱满撩人,又将细长的柳叶眉描得斜飞入鬓,实则勾人夺目,便是刚刚主子进来时,都忍不住朝她身上,脸上多瞅着两眼。
这会儿,鸳鸯将拧干的帕子送到那伍天覃手中时,只立马将那傲然雪山一挺,双眼直勾勾地朝着那伍天覃方向瞟着。
鸳鸯脸嗖地一红,媚眼如丝,正欲捂脸作态,娇羞娇嗔一番,却见那伍天覃听了这句话后,步子微微一顿,眉头缓缓拧了起来。
鸳鸯脸上的娇羞一时尬在了脸上,见伍天覃没往她脸上扫过半眼了,只悻悻地收回了饱满的胸,微微咬牙道:“爷,那小儿实在太过呆笨可恨了,来了这凌霄阁才几日,便惹了爷无数回了,依鸳鸯看,还是将他打回厨房得了,这凌霄阁可不是他这种小难民窝里捡来的小贱奴配来的地儿。”
鸳鸯尖酸刻薄的说着,语气中透着股子高高在上,瞧不起小贱民的姿态。
鸳鸯一贯高傲,往日里多抬着下巴走路,伍天覃曾赞她浪里小白鹅,旁人酸言讥讽,鸳鸯却一脸得意,并以此为荣,且日渐跋扈高傲了起来,往日里那伍天覃全都照单全收,还淡淡打趣着说,就爱她身上那股子傲慢劲儿,不想今日那伍天覃闻言,忽而微微眯着眼,只一动不动的盯着鸳鸯,忽而神色淡淡道:“小鸳鸯近来脾气见长啊,怎么,平日里管起爷屋子里的事儿管得顺手了,便还想管束起爷的这凌霄阁来了?”
伍天覃淡淡笑着说着,不过,眼里并没有多少笑意。
话语仿佛也带着淡淡的打趣,可语气却分明没有多少温度。
说完,淡淡看了她一眼,而后摇着扇子朝着里屋去了。
鸳鸯闻言,却心头立马一突。
她在凌霄阁待了两年,素来知晓屋子里的这位爷,最喜个性鲜明,却又最厌蹬鼻子上脸,没了分寸,这二者之间最是难以拿捏了。
这或许也是如今二爷对院子里新来的那个刺头元宝儿讨厌又新鲜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