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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手攀着他,轻轻抬头亲吻,像猫儿一样小心翼翼的讨好,毫无章法的舔着他的嘴角。
他要抬头说话,我拉着领带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呜呜呜的声音断在绵绵的吻里。
啊,错哪儿了这个问题,经过胆大心细的尝试终于不用过多展开阐述。
开车回酒店的路上,我哼哼唧唧每隔一段时间就说一句,“手手痛,呜呜,你刚刚还那么凶我。”
徐万里一脸的无奈,开车的时候时不时看我一眼,灯光在车里游走于斑驳之间,周围的商家已经把招牌的灯光都打开,从郊区的医院一路到热闹的市区,我闭着眼睛安静的睡去。
车稳稳当当停在地下车库,徐万里看着旁边副驾驶上团成个小团子的姑娘,开了车内灯。
很安静又乖巧的一张脸,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做不来坏事的乖乖孩子,纤细的睫毛在灯光底下投出一小片弧形的阴影,小而精致的鼻子下面平时总是得理不饶人的小嘴巴此时苍白发紫,过于长的头发被用一根紫色的木簪松松散散的挽起,刚刚被扯开一些的衣领刚好能看到半截锁骨,以及锁骨底下一颗红色的小痣。
她受伤了,很显然,雷劈的。
徐万里有些难受的闭了闭眼睛,捏了捏金丝边的眼镜架想到不久前从医院超市老板的手机里看到的雷电视频。
这么密集又让人喘不过气且心生畏惧的东西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天谴,只伤了个肩膀其实是万幸了,他缓缓又开始叹气。
开门下车从旁边位置把小团子轻轻抱在怀里,还是没醒,不知道是疼晕过去还是睡着了,关了车门锁了车他抱着怀里的姑娘往电梯方向走。
怀里的姑娘用脸蹭了蹭自己的胸口,他垂眸轻笑着,好乖。
我其实醒了,在进电梯的时候,但是他的心跳好好听啊一时间忘记睁眼了。
刷卡进了房间,身后的门被关上四周静悄悄地,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额头上。
“饿不饿?醒了下来,想吃点什么?”
睁眼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瞬间亮起来,他伸手遮了一下我的眼睛,被放下来的时候动作很轻我撇了撇嘴,“我想吃烤鸭,配梅子酒或者桂花酒都行。”
“受伤了不能喝酒。”他皱眉表情有些不赞同。
我转身进了浴室,“那我要奶茶,草莓味的。”
“医生说你的伤不能碰水,你……”
没有回应他,回应他的是浴室腾起的雾气和水声。
对着镜子看肩膀蔓延至后背那看起来并不是很痛的伤口,平静的拆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真难看。
微微有些烫的水流抚平有些炸毛的头发,随意把身上的血迹和味道冲掉,我湿漉漉的打开浴室门,门口是一个脸色阴沉准备教训不听话小孩的大家长老徐同志。
他呼吸有些沉重,我光着身子推开他伸手去拿衣柜里的浴袍,伤口已经结痂被热水冲过之后边缘有些泛白。
披着浴袍任由头发滴水,我赤着脚往沙发走。
徐万里忍着生气拿了毛巾和吹风机为我弄干头发,动作温柔的不像话,我抬头看他,那副金丝边眼镜底下似笑非笑的眼睛,我才不怕他,我默默为自己鼓励。
头发擦的半干,他蹲下来捏着我的脚踝套拖鞋,我垂着眸子看他,他一句话也不说。
“我没有用人命祭祀,但是身上染了东西,对你不好,所以洗澡。”
他抬头扶了扶眼镜,示意我继续说。
“我用了阿姐养了十多年的蛊,所有的,数不清有几只,包括她送我的那七只金翅冥蝶。”
“杀生太多,所以引来天谴,只伤了肩膀,修为没了一半多,已经算是,开恩了。”
“阿姐待我极好,她……是个很好的人,我前些年和师父一起占卦不听劝算了她,她命很苦,我同师父说了,她要下山师父拦不住。”
“后来师父续了半条命给她,哪成想她即使没了记忆凭着本能要给她丈夫换命,我不能不管。”
徐万里很安静的听着,我伸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发,即使看过很多次也不得不说他鼻梁上的这副金丝边眼镜很衬他,衬得他既沉稳又贵气。
手欠的摸了头发又去摸耳垂,他还是那样静悄悄的抬头看我,无害又讨喜,让人看着就觉得高兴。
“治标不治本。”他直起身来,坐在我旁边抬手就要掀我浴袍。
我由着他看伤,他眼神里闪过心疼,带着几分温热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伤口边缘。
“我晓得啊,只是这次回去恐怕要把养的蛊都上交了,不晓得师父怎么看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徒。”我有些失落的低头,“但是我不后悔这么做,要是重来一次我还这么干,嘶。”
徐万里抚摸着我的肩膀,嘴里念着拗口难懂的咒文,受伤的肩膀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愈合速度开始复原结痂,痂后一层薄薄的粉色透着生机。
“好了。”他说完打着呵欠像是很困很累的样子,眼睛浸润出疑似眼泪的东西,他抽了张桌上的纸巾擦眼镜,又打了几个哈欠。
“其实不必这样,这点伤三四个月也就好了。”
徐万里揉着我的头发,把下巴搁在我头顶上带着疲倦说道:“我见不得你难受,见不得你身上有伤,没事了,乖。”
我并不抵触他的触碰,相反的他在旁边的时候那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味道和磁场总是让人觉得舒适且喜悦,就像是灵魂的密码相互沟通了解然后非常自然而然又迅速的吻合在一起。
我很确定,我的灵魂爱他。
命运的齿轮转动,虽然这样描述显得十分中二,但是依然很确定的是即使遗忘了数百年但我的灵魂似乎依然记得他,这种违反科学理论的逻辑无迹可寻又难以捉摸。
在遇到他之前我无比确信我最爱自己,在遇到他之后,我犹豫了。我想,是时候回天坑和老头谈谈人生理想和命运了,得给老头带几条好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轻手轻脚的准备下床,身后的手臂牢牢把我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儿?”带着没有睡醒的糯意徐万里有些懵懵的,这时候的他比昨晚更可爱些。
我俯身凑过去亲吻他,他很乖的侧躺着,眼睛里是朦胧的睡意。
“我师兄召我回去,我得走了。”
“说让我回去给二师姐守灵跪祠堂,我猜测他们把祭祀对外说成了主死仆从的跟随,这样能把我摘出去,但是一顿毒打应该免不了,我得去买几条好烟贿赂贿赂我的师父。”
“该打。”他轻轻的拍我的腰,手心温度很高,烫得人又痒又酥。
捧着他的脸一顿猛亲,我差点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