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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楼也觉得有理:“确实不能放过他。”
她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腹部。
短短的时间,她差点就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不,还不止,她那还未出生的孩子还安全吗?
她看着墨轻寒眼中熊熊烈火,把劝说吞了进去。
她紧闭着双眼,苦笑一声,如果真有事,那么刚才她就已经失去了。
只要保住他们,就是最大的幸运。
黎光明丧心病狂,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这次他能绑架恬甜,下次谁知道会不会直接撕票?
墨轻寒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下:“一起去追。”
他站起来,朝黎光明消失的痕迹走去。
秦小楼心里挣扎了一下,她可以先不去医院,但是他必须去医院,血这么流,难道还能无尽?
墨轻寒压住她的手,紧蹙着眉头,一日不除黎光明,他一日不能安心。
他顾不上理论,循着踪迹查看了一遍,若有所思:“估计他们往那里跑去了。”
秦小楼讶然,墨轻寒指的方向是远处的一座荒山。
那里和追去的方向完全相反。
她有些疑惑,黎光明留下的痕迹还算明显,为什么墨轻寒那么努定?
墨轻寒没有解释,随着鲜血的流逝,他的脑子慢慢地迟钝起来,有些昏沉沉的。
他不信那么狡猾的黎光明,会不懂得声东击西。
故意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想要把他们引到哪里去?他偏偏不上当。
他用剩下的力气吩咐道:“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他面上不露声色,装作若无其事,温柔地看了看秦小楼。
可能是脑子迟钝,影响了他的判断,他的手下就算把那座荒山搜了一个遍,也查不到蛛丝马迹。
山半腰处有一座木屋,破败不堪,好似荒废了许久的猎人小屋。
手下警惕地靠近门,如雷霆闪电般伸腿踢开木屋,飞速后退。
并无异常。
腐朽的木屋在墙壁上震荡了几下,不堪重负地发出卡彭卡彭的声音。
小小的木屋结构简单,站在门外就可以一览无余。
木梁上还张着几张蜘蛛网,蜘蛛不动声色,静待猎物入网。
地上铺了一层灰,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屋子还破了几个洞,山风从里面灌出来,凉飕飕的。
墨轻寒脸色苍白,踏入小木屋。
秦小楼担忧地看着他的伤口,满腹抱怨。
这个小木屋还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自己的身体还比不上它重要吗?
整个小屋最多也不过十几平方,几步路到头。
墨轻寒敲敲打打,甚至还蹲下身子仔细检查。
胳膊的伤口一再拉扯,殷红的鲜血再次浸湿布料,墨轻寒眼前一黑。
他晃了几下,稳住身子,表面没有泄露分毫。
秦小楼本来就担心他的伤口,如果让她知道他在逞强,肯定又要哭了。
敲击到某处,地板下传来空空的声音,和其他地方明显不一样。
他沉思道:“这里恐怕有一处密道。”
他起身让开,点头示意手下打开。
没过多久,手下就在床下找到密道的开关。
狭小而漆黑的密道,就展现在大家面前,七弯八拐不知道去往何方。
墨轻寒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正要进入的时候,他的脸色猛地一变,剧烈摇晃了一下。
秦小楼冲上来扶住他,焦急地询问: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复发了,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她一摸墨轻寒的胳膊,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伤口处流出来的汩汩鲜血,在暗红色的布条上在留下斑驳的痕迹。
她急的快要哭了,自责没有强制墨轻寒去医院,这中间伤口不知道崩裂过几次了。
人体的血哪有那么多可流?墨轻寒还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这可是会造成死亡的!
墨轻寒微笑着,想要告诉秦小楼自己没事。
然而他嗫嚅的嘴唇,声音很是微小,眼前的黑色越来越重,脑子像断线一样。
忽然,墨轻寒身子软绵绵地倒下。
秦小楼哭泣道:“回去,把他送到医院!”
墨轻寒彻底地晕了过去,秦小楼手放在他鼻息下,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
秦小楼几乎要哭晕过去,最坏的情况在她脑海中浮现。
天塌地陷,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发现墨轻寒的不对劲?为什么她要犹豫?
如果墨轻寒真的出事了,她也不愿意独活。
她绝望地握住墨轻寒的手,一再催促司机开得再快一点。
“墨轻寒,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醒过来看看我啊。”
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浸湿衣服。
恐惧攫取了她的心脏,不安在没有结果的猜想中滋长。
她喃喃自语:“你一定不会离开我们的,恬甜还等着你回去呢。”
她摸着他有些微刺的短发,心中一阵疼痛。
她心中永远高大威猛的男人,现在却露出这样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医院啊?心中的焦虑像是欲喷薄的火山。
早就接到信息的护士医生,在外面严阵以待。
他们用担架迅速抬下墨轻寒,秦小楼就跟在后面跑。
到了急救室,冷冰冰的大门轰然关闭。
秦小楼的手,紧紧握在胸前,似乎要抓住那仅余的一点温度。
她哭的泣不成声,绝望的嘶吼。
红灯如血,让她想到墨轻寒身上的那些鲜血。
她讨厌医院,然而却不得不一次次的来到这里。
周围隐秘地传来同情的目光,能够来到这里的家属,谁会不感同身受呢?
秦小楼双手合十,在心中疯狂的拜各路神明,希望他们能听到她的祈祷,保佑墨轻寒平安无事。
墨轻寒那些强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经历了那么多风浪,没有什么能够摧折他,即使是死神也不行。
再恐怖的伤口,她都见过,这次只不过是胳膊受伤,没有及时医治他才脱力,一定是这样的。
时间滴滴答答,秦小楼坐立不安。
大门打开,她紧张地冲了上去,抓住疲惫的医生:“医生,他是不是没事?”
医生面无表情:“你是里面病人的家属?”
“对啊,我是他的妻子。”秦小楼着急地说道。
医生拿出一份文件:“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