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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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如今我们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岳不群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咱们现在只需养精蓄锐，万万不可让剑宗那些人瞧出了什么苗头。”
“等到掌门退位大典之时，再先发制人，到时候剑宗这些走入邪道而不自知的人，自然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宰割的。”
他看着方不平，就是怕这个气宗大师兄得意忘形，让剑宗的人发现什么马脚，若是让他们提前有了防备，只怕一个月后，玉女峰上会少不了一场恶战。
方不平闻言哈哈一笑：“师弟说的极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自会低调些，且让这些歪门邪道嚣张一个月吧。”
说罢便冷笑一声，脸上露出恨恨之色。
他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但是自从白小洛入门之后，便处处压自己一头，江湖上的人谈起五岳剑派年轻一辈的俊杰，便只知那白小洛，而时常无视他这个根正苗红的华山派掌门大弟子。
他心中的嫉恨，绝非一日之功。
而是数年以来的积怨。
本来华山剑气二宗的恩怨便是由来已久的，双方争论、比斗更是家常便饭，发展到如今，更是势同水火。
不过正如岳不群的师傅叶清峰师叔所说，气宗讲究“以气御剑”，华山派武功以气为体，以剑为用；气是主，剑为从；气是纲，剑是目。练气倘若不成，剑术再强，总归无用。
这才是华山派最正宗的功夫。
而华山剑宗的功夫则易于速成，见效极快。
气宗的功夫虽然见效慢但是后期威力远高于剑宗。
剑宗和气宗的功夫各练十年，定是剑宗占上风，各练二十年，各擅胜场，难分上下。
二十年之后气宗的功夫才渐渐越练越强，到得三十年时，剑宗的功夫便再也不能望气宗的项背了。
气宗弟子讲究以气御剑，所以华山派气宗弟子都重视修炼内功。
如此他便认定那白小洛只是仗着剑宗易于速成，歪门邪道的功夫，这才连压自己数年，这口气，又岂能咽的下去。
但如今白小洛已经等同被废，他心中自然是出了口恶气，得意非常的。
岳不群将这个大师兄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只一个剑宗走入歪门邪道的白小洛而已，就让这个大师兄失态到如此地步，将来华山派若是传到此人手上，只怕也是一件祸事。
不过好在下一任掌门，大师伯已经早就选定了自己的师傅，否则他还真不愿意尽心尽力的去帮助方不平算计白小洛。
虽然这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罢了。
不多时，方不平尽兴而去，只留岳不群一个人在堂中入定。
堂外只有蝉鸣，空气中有一些燥热。
“你师兄走了？”
堂后忽然走进一人，身穿青紫长袍，鬓发微白，但容貌看起来甚是年轻。
“师傅。”
岳不群连忙站起来行礼。
随后才开口道：“方师兄刚走片刻。”
堂上那人，自然就是岳不群的师傅叶清峰，也是如今气宗第一高手，多年前便被掌门袁清凡传授了气宗绝学紫霞神功，内力深不可测。
叶清峰在堂上首位坐下，这紫竹堂本来就是他在玉女峰上的居所，平素也只有几个亲传弟子才有资格进入这里。
而岳不群，正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你方师兄为人莽撞，但你与他素来交好，平日里且记得多提点他几句。”
叶清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虽然方不平的武功还在岳不群之上，但若论为人处世，出谋划策，这两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是，弟子谨记。”
岳不群一板一眼的回道，连说话时的神态，也跟叶清峰有七八分相似。
叶清峰忽然摇头失笑，这个弟子，他是喜爱非常的。
不仅性子与自己极其相似，甚至连神态、语调，也与自己差不太多，所以他一直都是把岳不群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在培养的。
“对了，你师妹呢？”
“这丫头又去哪里疯了？”
他说的是宁中则，才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性子活泼好动，平日里就像猴子一样，漫山遍野的乱窜。
但是宁中则性子直，又生的娇俏可爱，武功资质上乘，所以很是得他宠溺。
岳不群苦笑一声：“我哪里管得住师妹，她若是想去哪里，只怕恨不得把我甩的远远地，不碍着她玩乐才好。”
话虽然这么说，他眼中却尽是笑意。
叶清峰哈哈一笑，指着岳不群：“你们两个啊，也算是欢喜冤家了。”
这个弟子的心思，他这个做师傅的又岂有不知之理。
心中却想，若日后有机会，还得尽量撮合这两人才是，所谓郎才女貌，不正是很般配的一对。
不过眼下，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却也不着急考虑。
叶清峰抬起头，看向门外。
待一个月后，大事已定，方才又心思为不群和中则筹划未来之事。
思过崖上，洞内光线昏暗，白小洛顺手点着了火把，举在手上。
借着火光，他的目光在山洞内逡巡一圈。
他记得原本的剧情中，也就是二十五年后，令狐冲当时被罚在思过崖面壁，而彼时，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岳灵珊开始移情别恋于林平之。
令狐冲为情所伤，在洞内含恨一剑，不小心刺穿了一处石壁，这才发现了思过崖密洞的所在。
“所以这石洞中，必然有一处后面是空洞。”
令狐冲面壁时，功力并不高深，远远达不到一流高手的程度，但是一剑也能刺穿石壁，将长剑插入其中，可见这密洞的入口，所覆石壁肯定不会太厚。
白小洛琢磨了一下。
具体位置，他是无从知晓的，毕竟原剧情中也没细说。
当下便一处一处，用长剑叩击过去。
不及片刻，白小洛停下了脚步。
“应该就是这里了。”
石壁后有回响，与别处迥异。
当下，他便提起长剑，运气刺出。
嗤！
长剑应声而入，透入石壁数寸，此时他方大病一场，实力仅剩三四成，所以长剑才没有直没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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