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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了。

陈野平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手里还磨着厕所边上劈下来的一块瓷片,已然盘到发亮。

距离他进入绿岛监狱......叁个月?半年?还是一年?他不能完全记数了。

联络人没有递来一丝令他生的消息,也没有传来一封叫他死的信件。

灯光刺得让人根本睡不着,他从硌得骨头发疼的床架子上站起来,只两步远的位置,有一扇与他眼睛齐平的小窗户,陈野盯着,外面的白融进了只有10平米不到的关押室。

压抑,眩晕,窒息,森然。

他得想办法出去。

适时狱警拿着电棍敲打铁门,聒噪尖锐的声音叫人心浮气躁。

到了放风的时间?

所有人由狱警带着往外走,只有陈野被留下。

带进的地方不是操场,而是一间办公室。

里头还聚集了五六个膀大腰粗的光头,面容肃穆,凶神恶煞地盯着陈野。

其中一人朝坐在健身器材上的光头看了眼,猛地将陈野推到男人面前,“老大叫你过去。”

陈野有两次放风的时候见过这男的,光头肌肉男,一米八九的个子,叫小弟撑着一柄伞,他则坐在台子上悠闲地喝水吃饭。

应该是背后有人,至于是谁,陈野了然。

由于这个时期的陈野还处在长个儿段,按照这个架势,他是打不赢这帮人的。

小小陈保持警惕盯着眼前的光头。

容貌俊朗,眼神雷毅。

他心里很清楚,这群人叫他过来的目的。

光头放下手中的饮料,朝他招招手。

陈野没动。

光头站起身,宽厚的肩部已然遮住了窗口的白光,也遮住了监视器。

陈野亦没后退。

光头不屑一笑,解了裤子松紧带,挺翘的粗茎暴露在众人面前,没有人避讳。

陈野大概懂了。

光头就等在那里,等着他下跪,等着他张开嘴,等着他开始帮他口。

陈野盯着那根屌看了一会儿,很长很粗很脏。

光头稍稍抬头,高傲地睨着陈野。

若不做,今日他绝走不出这扇门。

气氛降低到冰点,剑拔弩张之际,陈野发笑,“我有一个问题?”

光头挑眉。

陈野:“你能坚持多久?”

闻言,在场人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

光头讲:“看你发挥。”

于是,他站直身体,双手叉腰,等着被伺候。

陈野扑通跪在男人面前,左手握着光头的性器官,脑袋微微往前凑,嘴慢慢打开。

光头挺直脊背之后迅速放松下来,闭上眼准备好好享受这个生面孔的口技。

陈野右手捏住生殖器收紧,用瓷片狠狠一割,霎时,红色的血溅了他满脸,性器靠近根部的一侧被割得吊着甩在光头双腿之间,然在光头还没来得及喊出来时,陈野又脸色黑恶地捏住两颗囊袋用瓷片划了不知道多少刀。

“啊——!!!”光头大力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又猛地砸向地面,嘭地一声,陈野被摔在铁门上,刺耳又异常沉闷。陈野站起身,黑漆漆的眼珠混着茎血,狡黠熠亮,面无表情地盯着大步朝他冲过来的光头。

陈野咬着后槽牙抓住还未完全割掉的性器,死命地从光头腿间拽了下来。连带着皮肉撕扯的声音,光头声嘶力竭地吼出来,面容迅速怒地涨红,他腿哆嗦两下,朝少年重拳出击一瞬,陈野扔掉黏糊的东西,后退一步笔直地竖起手肘,光头的拳头砸在陈野肘上,咯吱清脆骨裂听得房间其余几人脚步不自觉后挪。

光头皱眉呜咽,右手软绵无力的吊在身侧。

“这就坚持不住了。”陈野说完,光头气得腮帮子抖,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从桌面到地上再到墙上窗户上,血迹糊了整个屋子,连监视器都未能幸免。

就算打死,也不会有人阻拦。

届时随便找个借口扔到海里喂鱼了事。

这就是绿岛监狱。

奈何陈野身高并不占优势。

可人除了命根子,最脆弱的地方,便是眼珠子了。

陈野被光头压制在地面,光头操起不远处的瓷片意欲刺破他的喉咙,少年毫不犹豫抬起右手两指扎进他的眼眶里,无论他多咆哮,胸腔如何颤抖,少年生挖了他的双眼。

场面一度血腥。

失去光明的光头,不知道双手是该捂着上面还是下面,瘫倒在地上打滚,痛吼。

陈野脸上的血早已凝成固体,暴戾裹身,恐怖如斯,他不紧不慢站起来,扫了缩在角落的一群人,朝旁边的千斤顶走去,铆足了力气,全身肌肉绷紧地抬起它,稳稳地砸在了光头头上,只听得头骨碎裂,口腔喷血的一声呜咽。

安静了。

太安静了。

此时的少年,握着拳,佝着背,满脸横汗气喘吁吁地盯着角落那群人。

无人敢上前,无人敢讲话。

大门打开,手持电棍,警衣板正的长官看着全身腥臭的陈野。

想活吗?

想。

*

陈野不喜欢灯光很亮。

所以他格外喜欢台湾的夜晚,尤其是黎明破晓前,那种无边无际温柔的蓝,那样明朗纯洁的光,就好像是在探寻另外一个未知世界一样,觉得很冒险,很刺激,很好玩。

他很喜欢。

连带着头顶螺旋桨的声音竟也变得格外动听起来。

陈野闭着眼躺坐在座椅上,修长的食指在玻璃杯中的冰块上慢慢儿打转,等到指腹变得湿润,变得红润,才时不时抬起一点距离,由着水珠轻轻浅浅汇聚之后重新砸在冰块上。

座椅后方的狗才醒,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绑着,无论他尝试用嘴还是费力挣扎,那种结只会越来越紧。他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废气很喇嗓子,心中猛地一颤,声音抖得跟拨浪鼓似地:“是...是谁...你是谁...”

陈野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杯子。

狗听到召唤,肘腿并用地爬到他脚边。

太黑了,狗看不清,因为眼镜没了,只能靠嗅觉。

他鞋子上有股恶心的味道,但是狗难以用匮乏的言语来形容,毕竟平时演讲的稿子都是找人写的。

没有灵感,但是小心思良多。

狗张大嘴,想要撕咬他的鞋子,只循着气味,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地逗他玩。

可是这样,狗会大叫,会不耐烦,甚至会生气。

“你放了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的,我是国防部的情报员,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是吗?国防部的情报员不是都被送进绿岛监狱了吗?哪里还来的什么情报员。”

狗心中大惊,立时求饶:“我错了,你要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只要你保我一条性命。”

陈野慢慢睁开眼,侧头睨趴在脚边的男人,猛地抓住他油光铮亮的黑发扯到直升机门边,清凉巨风吹得狗肥头圆耳发懵,他惊恐地呼救,怎奈这是六千米高空,连鸟儿都没有一只。

如何能救得了他。

天边逐渐光亮,陈野的脸半藏在鸭舌帽下,俯身贴耳,勾起嘴角,“你觉得从天到地,这样的距离算不算大代价?”

不等狗吠,陈野声音极低地贴在狗耳朵旁:“可我怎么舍得让你付出代价呢。蒋先生,我好久没听你演讲了,咱们今天来个巡回演讲,好不好?”

“啊——!”狗脖子上拴得是条挂人结,笨拙肥大的身躯被吊挂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不惧时间,不论风雨,等一个黎明将至。

1988年,蒋经国不知何故去世,对外宣称心脏衰竭,突然暴毙。

*

他有四年没见她了。

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

天气很好,太阳依旧很刺眼。

陈茵刚跑完八百米,整张脸白里透红,累得不行,坐在主席台阶上,大口大口灌水。

脸颊上的汗混着纯净水滴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随着一呼一吸,水珠顺势而下,滑到她衣衫里。不远处的许尧是翘课来找她,瞥见主席台最高石阶上一个戴着帽子黑衣黑裤的人一直盯着她,他只是瞟了眼,才笑着递给陈茵纸巾:“给,擦擦吧。”

这是他们第二回讲话。

第一回是......陈茵脑子发懵,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亦没接过他手里的纸巾。

片刻,她笑:“我有纸巾,谢谢。”

许尧略微尴尬,还是将纸巾放在石阶上,又抬眼扫上面的人,还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他们,只是这晴空万里,日头高晒的,那人也忒奇怪了。

陈茵拉回他的思绪问:“你......认识我?”

许尧可高兴了:“认识啊,你阿爷在澳门好多赌坊,你爹哋还是明星,妈咪又是知名慈善家,谁不认识你啊。”

陈茵胡乱地擦擦汗,脸上笑容逐渐变淡,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许尧脸上笑容收敛几分:“我叫许尧,学校西门那个攀岩会所就是我和朋友组织的,你是我们其中一个会员。”

当时没见过哪个内地大学还有攀岩俱乐部的,陈茵接了宣传册一瞧,每周七天,二十四小时无休营业,入会也就几十块钱,然而西门是黄金地段,一平米快赶上香港现市场价,若不提高会费,只怕是入不敷出,有什么意思呢,不缺钱?图新鲜?搞慈善?

“是老板呀。”陈茵休息够,站起身要往食堂走,冲他说:“生意兴隆。”

许尧赶忙追上去,“一起吃饭?”

陈茵侧头意味深长地盯他几秒,却瞥见从许尧身边快速走过的一个人。

许尧没得到答复,心想,没有答复的答复才是最好的答案。

她一直盯着那个背影,正好赶上下午最后一节课铃响。

潮涌般的学生立时布满整个林荫大道,而那个背影早就已经淹没在人海中。

陈茵忽然心跳的很快,她一句话未说地朝人群中央跑去。

“小野!”

“陈野!”

你问那个少年有没有回头?

陈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西门口的一家蛋糕店看到了那个身影,但很快地消失了。

她哐当推开玻璃门,又急又气地大喊:“陈野!陈野!陈野!”

里面只有一个女店员和几个在挑选蛋糕的学生,年纪都跟她差不多大,正稀奇式儿地打量陈茵。店员拦住她,“诶诶诶,同学,同学,你喊什么呀,你都吓到我客人了!”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穿黑衣服戴着鸭舌帽,你有没有——”陈茵抓住女店员胳膊问,余光扫见后门,她推开女店员,朝那扇门奔去,门的尽头只有一间厕所半敞开,藏不住人的,四周是几米的高墙,能藏到哪里?他在哪里?!

要是她再快一点,要是他再慢一点,要是她不去夏令营早点归家,要是她能拦下阿爸阿妈,要是——

要是他们都在忘记的话,那她背负的愧疚只会愈发加深。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再也没有传来陈野消息,家里人一致决定对外宣称陈家小儿子去世了,或者干脆的,他们宁愿当成没有这回事,甚至否定他的存在。至此整个陈家乃至新义安上下无论是谁都不允许、不可以提陈野二字,自欺欺人?

然而陈茵,对于知道真相的陈茵,他就像一根刺,锐利又野蛮,狠狠地在她心脏深处扎根发芽,开花结果。

没有了。

陈茵嘴唇发麻,凶猛的眼泪如何也止不住。

店员安抚好,她低着头,红着眼,却在橱窗最不起眼的角落,瞥见了一个毫无装饰写有‘陈茵’二字的蛋糕。

陈茵两个字,印在纯洁无瑕的白色奶油上格外刺眼。

她从未觉得这样疼痛,这样难受,所以哭得更厉害了。

而外面站着的许尧目睹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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