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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班上凳子还没捂热，隔壁班突然来了个男生，敲了敲顾纵右手边的窗子，“陈老师喊你去一趟办公室。”
顾纵嘴里还叼着一根许曜给他的poky棒，抹茶的，奶味很足。
他足足花了十秒才意识到这同学口中的陈老师是谁。
陈成仁。
许曜刚被上次俱乐部见过一面的高个子叫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顾纵朝那男生道了声谢谢，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陈成仁和王小明在一个办公室，见他过来，王小明叼着根烟眼神黏在他身上转，也没说什么。
顾纵乖乖喊了声老师好。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袋poky。
“来了。”见顾纵进来，陈成仁拿起桌上的一张卷子，起身示意顾纵跟他走。
经过王小明身边的时候陈成仁朝他笑笑，解释了句：“随便拿了张卷子，给他测验一下，了解一下情况。”
王小明沉默片刻，点点头，拍拍顾纵的胳膊，“加油。”
顾纵停住脚步点头“嗯”了一声，想了想将手里的poky递给他，“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说完跟在陈成仁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王小明：“……”
老师之间的相处点到为止就好，顾纵和许曜的情况他作为班主任，知道的都和陈成仁说过了，如果陈成仁却还是非要“针对”，那他也没必要再插手什么了。
陈成仁以前就有些“案底”才来的月中，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他也仁至义尽了。
人又不是圣母。
王小明丢掉烟屁股，拿起一根poky叼在嘴里，奶味很足，甜甜的。
还是没有抽烟爽。
王小明有些心疼他没抽干净的烟屁股了。
陈成仁将顾纵带到了隔壁的小办公室，里面没有人，也没什么东西，应该是闲置出来的。
“就在这写吧。”陈成仁将卷子递给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只黑色中性笔，“啪嗒”一声丢在桌上，态度极其敷衍。
顾纵拿起笔，淡淡扫了他一眼。
陈成仁被他这一眼扫得有些心虚，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顾纵已经坐在凳子上低头看试卷了，他只好闭上嘴，站了几秒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给你两个小时，好好写，前两节晚自习我不上课，写完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今晚是数学晚自习。
听见关门的声音，顾纵撑着下巴转了转笔。
卷子上的题目不是很难，看一眼大概就知道解题思路是什么，陈成仁没给他草稿纸，他只能心算。
其实也能在卷子边边儿打些草稿，但他有些强迫症加洁癖，下不去笔。
他以前的数学家庭老师是个老头儿，是他爷爷的知交，从小看着他长大，姓贰，他叫了十几年的二大爷。
二大爷很会教学，枯燥乏味的形状曲线他能翻出花儿来，也算是他的启蒙老师，他对数学的兴趣一直不错。
唰唰几下，好看的abcd落到纸上，选择题被一气呵成填完了。
一班教室。
“许曜呢？”陈成仁站在讲台上，盯着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问。
没人回答，大多低着头写着作业，偶有几个抬眸扫一眼的，也都飞快将头埋下。
“又逃课了？”陈成仁有些生气，却没地儿发泄。
他只能悻悻坐下，掏出和顾纵手里一模一样的卷子，对着答案看了起来。
这是联考的模拟卷，难度很大，就是他也有不少写不出来的题目，只能跟着答案慢慢琢磨。
他都已经想好等会儿怎么羞辱顾纵了。
让他好好搞清楚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别以为跟在许曜那个刺头后面就能无法无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