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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曜瞳孔猛的一缩。
顾纵肯定不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今晚那个血族想要标记他。
他自己都舍不得标记,别人凭什么敢染指。
许月转身想要告诉许曜情况,却被他浑身戾气的样子吓了一跳,又不敢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有些不安地牵着池雀的手,焦急地盯着两人。
“可以吗。”
怀里的人依旧在不停抽搭,鼻头红红的,睫毛上都沾着水珠,以一副绝对弱势的状态求他标记自己。
“……好,”许曜只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舌头轻轻抵了抵尖牙,“我们换个地方。”
“等、等等,”顾纵想起刚才那个血族说的话,目光落到隔壁单间上,“那个里面好像有人。”
池雀闻言一个扫腿将门踹开,里面坐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顾纵眨眨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巴,滴到许曜衣服上。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哭,怪丢脸的,但是眼泪止也止不住,他转头面向许曜胸口,闭着眼睛蹭了蹭。
许曜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你们先处理一下,我们等会回来。”说完抱着顾纵转身走了出去。
“哥……”许月才发出一个音就被池雀给拉住了,单手抵住嘴唇,比了个嘘的手势。
出了这茬儿,外面全是凑热闹的,还有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察,熙熙攘攘的,吵的很。
无视人群投来的各种目光,许曜加快速度随便找了个包厢,锁上门,将人放到了沙发上。
顾纵脸上全是泪痕,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刚挨到沙发整个人就往后一靠,软得不像话。
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儿,手也动不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第一时间去医院,而不是让许曜标记。
可是他不想再等了。
哪怕一秒。
“虽然会留下印子,但标记是一种保护,没有其他意思。”许曜一只手撑在他的身边,一手帮他擦了擦眼泪。
有人觉得被血族标记留下的像是奴隶的烙印,宣誓所有权,显得自己的身份十分卑贱。
他不希望顾纵这么想。
他不想顾纵再因为他受伤。
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碰到的宝贝被别人染指。
顾纵点点头,“来吧。”
“你想在哪儿标记?”许曜撩开他脖颈处的领子,凑近了些。
人类的脖颈对于血族有种天生的吸引。
“不要在这里,太明显了。”感受到许曜的呼吸,顾纵侧过脸,耳根更红了,幸好包厢里灯光昏暗,看不太清。
许曜心道也是,脖子太明显了,留下印子不太好。
顾纵想了想,有些吃力地抬起左手,“在这里吧。”
左手的手腕上带着一款简约大气但绝对算不上便宜的表。
许曜当即会意,帮他摘下手表。
顾纵今天穿的是长袖衬衫配v领线衫,表被摘下,袖子被撩起,腕上的红痕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十分嚣张。
“刚才那个人干的?”许曜盯着这些红痕眼睛暗了暗。
顾纵愣了半秒,点头嗯一声,“没事,先标记吧。”
许曜看他一眼,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表情,以为不是很严重,便没再说什么,只当是他皮肤白,留下的印子看起来比较夸张。
——毕竟要是很痛的话,顾纵也不会这么淡定。
“标记和平时进食差不多,就是可能会更痛点儿,忍忍。”许曜说。
顾纵点点头。
因为是咬在手腕上,顾纵目睹了整个标记过程。
许曜半跪在他双腿之间,抬头与他对视一眼,两颗尖牙轻而易举地刺穿了腕上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一路滴到了托着他手腕的许曜手上。
许曜的表情十分虔诚,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事儿。
顾纵微微屏住呼吸,不想有丁点儿打扰。
他能感受到有种什么东西通过牙齿注入他的血液,温热的,融为一体。
终于,两颗尖牙被他收起,柔软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腕上伤口,包括那些涌出的鲜血,一滴不剩,像个馋蜜的孩子。
“好了,疼吗?”许曜没有起身,而是自下而上仰望着他。
顾纵点点头又摇摇头,盯着腕上的两颗牙印问:“这个会一直存在吗?”
许曜点点头,掏出一块创可贴,将手表放进顾纵手心,“等好点儿了再戴。”
顾纵下意识想要将表揣进兜里,手却使不上劲,一个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表落地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许曜察觉到不对劲,轻轻攥住他的胳膊,“手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是短啾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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