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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间过的很快,许曜像是精神不太好,闹完奶茶那事儿吼一直在睡觉,顾纵使坏摇醒他几次后他也没生气,醒了就继续睡,根本拿他没办法。
见他像是真的很想睡觉,顾纵也就没再打扰他了。
中午下课铃响起的时候,班里就跟沸腾的开水似地,一股脑儿往外跑。
顾纵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呆愣愣地坐在原位,注视着周围人潮涌动。
许曜倒是意外地也没有动作,而是坐在位上,摆摆手没理会高小六那群人的催促,“你们先去吧。”
“曜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许曜摇头,借着揉眼睛的动作挡住不太正常的脸色,打了个哈欠:“刚睡醒,困,吃饭去吧,别管我,我中午不午睡了,不急。”
干饭是大事,这群人听他话里没什么漏洞,便也没管太多,推搡着去挤食堂了。
等教室里人都走空了许曜才察觉到顾纵也没走,还在看着他。他努力压制住身体上的躁动,舔了舔变得有些尖的虎牙,问:“不去吃饭?你中午吃食堂还是回去?”
顾纵说:“食堂。”
许曜哦一声:“再不快点食堂没菜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别人不知道,顾纵可再清楚不过了,这人从课间开始趴到现在,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不可能只是因为困,而且他看起来也没那么困。
许曜正想着怎么反驳,就见到了窗外一张熟悉的脸。
见许曜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将目光黏到了他身后,顾纵下意识朝后望去。
是一个女生,十七八岁的样子,齐耳短发,看起来挺可爱的,应该也是月中的学生。
“很难受吗?”那女生三步并两步走到许曜身边,语气里尽是关心,“没喝奶茶吗?”
“滚。”许曜却是微微皱眉,意外的火气很大,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跟寻常见谁都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全然不同。
那女生又跟了上去,想要伸手却被许曜给拍开了。
这就是……其中一杯芋泥啵啵奶茶?
顾纵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吹个口哨比较合适。
可是他不会吹口哨。
没过几秒许曜又风风火火地折了回来,拽住顾纵的胳膊,“我们去吃饭。”
顾纵抬头看一眼站在后门口的女生,又看一眼脸色阴郁的许曜。
……好像被卷进什么奇怪的言情剧本里了。
“你的身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任性的后果是什么你应该也清楚,”那女生突然开口,“你承担得起吗?”
听到这话顾纵愣了一下,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些火气。
虽然从没有人这么赤.裸.裸地在他的面前说过这种话,却又无时无刻以另一种方式在他耳边循环。
现在他又在许曜这儿听到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这么说许曜,也不知道许曜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这人挺碍眼的。
非常碍眼。
许曜的情绪也没比顾纵好多少,脸上的不耐烦更甚,他知道血族不及时补充血液的后果是会控制不住身体和本能,更何况是资质顶尖儿的他,要真控制不住……危险不可估量。
但这人管的太宽了,以为知道一些血族的事,就觉得自己跟其他人类不太一样,能插手管他的事了,还总给他送一些掺杂着自己血液的食物,真是可笑。
就她那血液的味道……除了新鲜点儿,跟医院的血包也没什么区别,味道还是一样的差劲,掺在奶茶里隔老远他就觉得恶心。
许曜正想说些什么打发走她,就见顾纵突然反手牵起他的,起身拽着他走了出去,力气还挺大。
经过池夏身边的时候,顾纵突然转头睨了她一眼,开口:“关你什么事。”
像只张牙舞爪的波斯猫,眯着眼睛,高傲又轻蔑。
池夏微微瞪大眼睛,张了张口却什么也一个音也没吐出来,显然没料道会突然蹦出个顾纵,同时也被顾纵这赤.裸.裸的一句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平时许曜其他兄弟见了她都只会起哄或者冷眼旁观,还从来没有人数这么落过她。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她这么喜欢许曜,就算有些死缠烂打,那也不应该对她恶语相向。
这个人是谁?她以前好像没在月中见过。
不待她反应,顾纵已经拉着许曜走出老远了。
许曜精神状态依旧有些不可压制的躁动,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同方才,他忍住笑:“走错了,小少爷,食堂在那边。”
顾纵顿了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拐了个弯,嘴唇依旧紧紧抿着。
“生什么气呢。”许曜眼神从两人相握的手落到这人气鼓鼓的脸上。
“这年头自以为是的人真多。”顾纵眼神瞥向别处,渐渐反应过来,松开了牵着这人的手。
许曜反手搭上他的肩膀,“谁说不是呢,今天那奶茶就是她送的,以后再送你可别误喝了,有毒的。”
顾纵不知道“有毒”的真正意思是加了血在里面,只当他是在打趣。
“你怎么不说狠点的话让她彻底死心?”顾纵皱眉。
许曜:“自以为是的人听不进去的。”
顾纵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就没再说些什么了。
路过厕所的时候许曜留了句轻飘飘的“等我一下”,三两步走了进去,顾纵嗯一声,去洗手池那儿洗了把手。
毕竟等会儿就要去吃饭了,提前洗个手预备着。
洗手池旁放着个洗手液,顾纵瞄了一眼,伸手去挤,没想到洗手液摁头的地方摔凸了一块,留下了尖锐的一边,他丝毫没有防备,生生被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顾纵愣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厕所隔间里,许曜从口袋掏出一根针管,往自个静脉注射了一管镇定剂。
针管推到最底部,药剂随着血液流向全身,抚平燥热,压制欲.望。
察觉到身体上的好转,许曜总算松了口气。
自那天之后,他就一直靠着镇定剂生存,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许曜将用过的针管收拾妥当,重新塞回兜里,正准备推门出去,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原本被镇定剂安抚下来的身体突然又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想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许曜:“……”
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