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阮主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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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微妙。
全班都听见了傅晟这个问题,一边佩服傅校霸的胆大,居然敢惹万年冰山的阮主席。一方面又有些同情阮主席,居然被恶魔校霸傅晟缠上了,那不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棺材了么。
校霸团体也陷入了自闭。他们怀疑昨晚上傅老大的酒一定还没醒。徐家洛用胳膊肘碰了下身旁的沈阳:“这什么情况?
全校谁不知道阮主席与傅校霸势同水火,生死不容。结果刚分班一个小时,两人之间就浓起了一股暧昧,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沈阳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我觉得如果不是世界出了问题的话,就是我出了问题。”
阮云溪冷淡的看着傅晟,厌恶的往后挪了挪身子:“你想多了,毕竟人和狗有生殖隔离。”
操!
“你说谁是狗?”傅晟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手腕,淡淡的龙舌兰酒香从他身上溢了出来。
阮云溪蹙眉,如同被蝎子蛰了一下的往回抽手,可奈何傅晟手劲太大,挣扎了很久仍旧没有挣脱,“放手!”
“不放,你求我啊。”傅晟拉着阮云溪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阮云溪偏瘦,手腕纤细略薄,摸上去又滑又软。傅晟轻轻地揉了两下,视线不自觉的下移,那段腰又软又韧,忽的就让傅晟想起了刚刚把他压在身下的感觉,软绵绵的像是蹭着羽毛。
“我再说一遍,松手!”
阮云溪眼里那深切的厌恶刺了一下傅晟,少年心气盛,心想道:要不是看你柔柔弱弱的书生模样,我早把你按了地上叫爸爸了!”
阮云溪摆脱了傅晟的禁锢,目光淡淡的扫过噤若寒蝉的夏知秋,拿起违禁表走了出去。
徐家洛一瞬游移到了傅晟身边,顺了顺傅晟气鼓鼓的健硕胸膛,“傅哥,别气!咱武夫不和书生一般见识啊,就他那模样的,会有聂小倩去收拾他的!”
沈阳:“你会不会说话,傅哥怎么能是武夫呢?武夫都是胸大无脑的,咱傅哥是屠夫,杀人不眨眼。”
傅晟:“”
沈阳:“不过话说,阮主席真是个漂亮的书生啊,比起像alpha,更像个美丽动人的omega啊!”
像omega?
傅晟脑海中浮现了阮云溪那张禁欲的书生脸,白如凝脂的肌肤、剪秋水的桃花眸、高耸的鼻梁,以及那光华亮丽似抹了蜜的唇……
还有,被自己抓住手腕不断挣扎时,渐渐染上绯色的嫩白耳垂。
每一部分都是极致的美,组合起来像极了画本中的妖孽书生。
咳。
是真的好看。
那纤细柔韧的手腕上萦绕着自己龙舌兰的信息素,好似把他弄脏了。
弄脏了…
刚有点春心萌动、抑制不住信息素的冲动,却猛然想起了阮云溪刚刚厌恶他的反应。
噗
讨厌也是真的讨厌!
傅晟嫌恶的哼了一声,“omega?你们谁见过omega性冷淡成他那副模样的,活脱脱一块冰,毫无温度,坚若磐石,不是alpha还能是什么。”
傅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夏知秋身上。
还是夏知秋好,长得清纯、性格也比alpha温柔比omega坚强,甩阮云溪那张晚娘脸八百条街。
傅晟从书包里掏出来blizard守望先锋ow手办,递给了背对着他的夏知秋,“知秋,送你的。”
夏知秋面含微笑,心中却是日了狗,悄然拒绝道:“傅哥,谢谢!你喜欢的东西真好看,我就不收了,太贵!”
傅晟根本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是在夸他,笑的更灿烂了,“我喜欢的东西当然好看啦。”
少年弯弯的唇似彩虹,绚丽缤纷,看的夏知秋一阵晃神。
傅晟正欲说什么,班主任唐狮就走了进来。
戴着一副黑框眼睛,夹着语文课本,撸着络腮胡子,“阔别已久终重逢,孩儿们,咱们又见面啦!想必大家都在年级里听过我的大名———唐狮!就算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也一定听过我的诗,‘春风绿了枝丫,你咋还不学习。一夜忽又过去,你还是个瓜皮”
全班:“”原来他就是那个二逼诗人啊造孽啊怎么是他啊
唐狮仰天滔滔不绝的念了半天他的著名“诗词”,才垂眸扫射了一下全班,并且相当自觉地与傅晟的眼神擦肩而过。
不是不愿意看,而是不太敢看。
唐狮,纸狮子,他只想好好教书,闲来作诗,一点不想惹到命好大佬。
“全到了吧?来来来,一个个上讲台做个自我介绍。”
唐狮自觉错过的傅晟,却是相当的不自觉。
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道:“老师,还有一个人没回来呢。”
阮云溪出了教室便直逼北外的游泳池。
北外全北城最好的高档高中,装修豪华、设施齐全、师资力量雄厚、学生们更是全北城学习最顶尖或者家世最好的年轻人。
而游泳池则是全校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现在清晨八点半,游泳池还不对外开放,正是人迹罕见的好去处。
阮云溪身为学生会主席,掌管校内一切设施场所的钥匙,轻而易举的便打开了大门,走向了他自己的储物柜。
柜中躺着两个明晃晃的物件:一部手机与闪着妖冶腥光的试剂。
阮云溪犹豫的伸手,抚上了针管,却猛然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在校期间不允许带手机,如果此刻有人看见,一定会说学生会主席阮云溪知法犯法,顶风作案。
可现在没有人,他也毫无畏惧。
手机上有很多条短信。
阮云溪点开了其中一条,“阮少,今晚来吗?最近来了不少强壮的alpha,都是社会边缘人士,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而且嘴也很紧,不会说出你的秘密。”
阮云溪犹豫了一下,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强壮的alpha”字眼上。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字迹逐渐的模糊,傅晟讥讽挑衅的眼神与嗤笑的嘴却愈发的清晰。
他指尖的热度、手掌的宽度、臂膀的精壮不断地在阮云溪的脑海中流转。
“你不会是还在记恨初三那年,我把你按在墙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云溪知道傅晟在说什么
光影映在少年的身上,光怪陆离,意识飘忽之间,时空交错,他仿佛又回到了初三那个炽热不熄的夏季。
那一年的夏天,婵格外的吵,灼热的阳光穿透云层都像是平白拉长了时光。
天气太热,大家也懒得出去,傅晟便叫了几个朋友在家里玩。阮云溪与傅晟从小一起长大,又是邻居,阮家经常没有人,还有吃不完的冰糕,大家想都没想便选择了阮家。
五六个少年没事干,便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阮云溪没参与,一直戴着耳机在不远处看书,直到傅晟向他走过来。
犹记得,那天的傅晟穿着白衬衫,衣袖向上挽起,嶙峋的肌肉线条透着少年独有的朝气,像是炽热不灭的火,远远地看一眼,热浪便已能将人灼烧。
阮云溪意味不明的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傅晟,摘下了耳机。
傅晟站在他的面前,阴翳拓在阮云溪的身上,像是将他拥入了影子的怀抱。少年静静的看着他,好似有点难以启齿,却也不曾迟疑,“云溪,我先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别怪我。”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他,未待做出反应。傅晟已将他拉入了怀中,少年灼热的唇覆了上来,不容拒绝、无有转圜。
傅晟的唇很热很烫,像烈焰、像屋外闷热的空气,也像那年炽热不息的夏季。
他将自己按在墙上,钳住了自己推开他的手,手心的灼热与唇的火热倾覆而下,如热浪般一瞬便将阮云溪卷入了其中。
几分钟后,傅晟放开了他,唇微红、眸中的光足已燎原。周遭的打趣声与口哨声聒噪的如同蝉鸣。
当天晚上,阮云溪分化了。
分化成了一名omega。
从此以后,傅晟也成为了他的魔障。
他讨厌自己总是会想起傅晟的感觉,但是他控制不了体内的信息素。
就像不得不承认———在傅晟分化成alpha后,他的信息素便成为了自己唯一的解药。
回忆结束。
热意却难以止歇。
阮云溪下意识的闻了闻手腕,纤细略薄的腕骨上仍残存着傅晟信息素的醇香,浓郁的龙舌兰芬芳四溢,一经沾身经久不散。
蚀骨的热意如蚁爬过,一寸寸侵蚀着阮云溪的身体,腐蚀着他的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
几乎是自虐般,阮云溪狠狠的咬着牙,抵抗着身体中翻涌不歇的热度,宿命般的挣扎,浮萍般的无力,却最终还是陷入到了无尽的沉沦中。
片刻后,阮云溪颤抖的回了一个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