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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周六和周日天气差不多。
天和地连接着,像在蒸笼中,房子内安装的不是中央空调,薛爸霍妈不在家,客厅沿着二楼的空调都不会打开。
连上个厕所都要从热风里走一遭。
睡完了午觉醒来,霍绵绵脖颈浮起一层摸不着的汗意,黏糊糊的,促使她想要去洗个冷水澡,不打泡沫,只是冲个澡。
浑浑噩噩站起来了才发现饥肠辘辘。
霍妈不在家。
能吃的只有一些小零食。
早晨他们走之前留了零花钱给霍绵绵,让她中午和薛涎一起买些东西吃,中午都过了,也不见薛涎过来叫她去吃饭。
霍绵绵穿着小吊带和棉质的短裤坐在床头,仰着脖颈将脸递到空调出风口,皮肤上的毛孔都被吹开,陷进冰水似的舒服。
她打开手机聊天页面,随手给哥哥发了个小猫咪瘫倒在沙发上的图片。
配文:“哥哥,好热,你到学校了吗?”
霍还语今天有实验,跟着霍妈的车一块走了,算下来,在家里的时间竟然只有一天。
他们可还什么事都没做呢……
霍还语刚换了衣服,站在实验室的门口,身旁不断有人走过,他侧了侧身。
敲下几个字:“到了,准备忙了,刚醒?”
霍绵绵:“嗯,又热又饿。”
霍还语很快发来一个红包:“买些吃,不要自己动手做。”
霍绵绵圈着手臂,下巴架在膝盖上,“为什么不能自己动手做?”
霍还语:“家里没人,你食物中毒了怎么办?”
霍绵绵:“晕.jpg我才没那么蠢,而且薛涎哥在家,要中毒也是他先中毒吧?”
霍还语那边有人在催,他将口罩带上,随手回了一个敲打的表情,便将手机放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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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饿了。
霍绵绵摸了摸空瘪的小肚子,打开外卖页面,随便挑了一家店,点了凉面和冰粉,还没有付款,想到薛涎,蔫蔫着脑袋走到他门外,敲响了门问:“薛涎哥,你吃东西吗?”
第一声他似乎没听见。
霍绵绵握着门把手,半个身子靠在门上,“薛涎哥,吃东西吗?”
他懒懒散散的。
有没有睡醒都是未知,“吃什么?”
小布丁他可不吃。
“外卖。”霍绵绵压下门把手,将一只胳膊递进去,半条白花的腿就抵在门缝间,大腿肉被挤着,“早上叔叔留了钱,让我跟你一起吃的,你先点,我去洗个脸。”
举了两秒。
薛涎冰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手,接过了那块手机。
她知道,薛涎一直被自己爹控制着。
最是穷。
穷到连上网的钱还要当代练赚回来,其实他听话一些,也就不会这么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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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绵绵的手机带着手机壳,透明色的,包着纯白色的边,简洁干净,没有太多花哨的点缀,界面就停在她点外卖的那家店。
薛涎没什么胃口。
跟着点了份面便将手机放到了床头,等她自己来拿。
刚放下。
手机震动一声。
是微信信息。
两块手机并列放在一起。
薛涎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起,侧趴在枕面上,闭着眼睛就给拿了过来,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借着对手机页面的记忆点开会话框。
可聊天页面,背景图片,都不是他的。
只有霍绵绵的微信头像才是一只卡通小羊,而对方,则是一团绵白色的物体。
放大了看,才认出是团成团的绵羊尾巴。
直到现在薛涎也没加霍还语的微信。
但是在家族群里见过他冒泡。
而霍绵绵给他的备注也是——哥哥。
霍还语发了句:买东西了吗?
可映入眼帘的不光是今天的聊天记录。
还有昨天。
昨天他们在回家的路上,一起趴着睡觉,吃过晚饭,霍绵绵回到房间还给霍还语发信息:“哥哥,你今天压的我脖子特别酸。”
霍还语:“谁让你睡在我身上不老实。”
霍绵绵:“亲了你一下而已,就不老实了……”
霍还语:“下次不要这样。”
霍绵绵:“假正经。”
9月25日。
霍绵绵:“哥哥今天周五,回不回来?回来的话我让妈妈烧好吃的。”
霍还语:“还有实验,不确定。”
霍绵绵:“哥哥是不是不想我……上周都没回来。”
“我都半个月没见你了。”
“好吧。”
“这么忙吗?”
“回来了要告诉我!”
“不回来也要说!”
“……我可以去找你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可以去外面住酒店……”
“哥哥!”
一连串的信息都是她在发。
看时间。
就是那晚霍还语回来的时间,他没有回信息,所以那天,霍绵绵的心情不好。
一块漆黑色的幕布渐渐被这些记录渲染成斑驳的,五颜六色的画,画上扭曲的描述着这对兄妹难以启齿,深藏在心底的秘事。
赤裸的事迹,通过这些隐晦又直白的文字,一一呈现了出来。
那天看到他们在车上手牵手睡觉。
在动物园亲吻。
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一夜。
这些比文字清晰,又比文字模糊,两相交缠,刻在薛涎脑中。
他没有了半分睡意。
手指弯曲着,指腹触在屏幕上,瞳孔渐渐清明,心鼓如雷,跳的厉害。
看的越多,越是口干舌燥。
像是做亏心事那般,他成了躲在阴暗角落的偷窥者,可他偷窥的,也是一对不能正大光明牵手,亲吻,恋爱,甚至上床的兄妹,他们的行径,比他更恶劣。
难怪。
他每次听霍绵绵叫哥哥,都觉得身体某个地方在酥痒,澎湃。
聊天记录太多了。
停留在霍绵绵的一句,“哥哥,我想喝牛奶,帮我带一瓶回来。”
门被敲响。
薛涎掌腹蓄满了汗水。
耳畔是霍绵绵真切的话语声,比文字更加有穿透力,“薛涎哥,你点好了吗?”
她还要付款。
然后想去洗个澡。
门从里被拉开。
薛涎从容不迫地将手机还给她,眸光笔直的落在那张纯欲交杂的脸上,“点好了。”
很轻很淡的叁个字。
却不知怎么,有些哑了。
霍绵绵只当他是刚睡醒,没清过嗓。
接过手机,当着他的面用指纹付了款,黏糊糊的嗓子很刺激人,像小猫似的,“待会你去拿一下,我洗个澡哦。”
她不是刻意要将尾音拖出来的。
是习惯。
薛涎点头,还站在门口,看着霍绵绵转身,短吊带刚好掩住肚脐,是淡粉色的,下身的短裤面料不太好,走两步就会卷起来,从盖住大腿,到只能盖住臀。
霍绵绵身材很好,有跟脸不匹配的胸和臀,一前一后都是翘着的,在家里经常穿的这么清凉,衣服短的只能盖住胸和屁股。
这是薛涎在家,她这样穿。
人影闪进了洗手间。
水声落了。
薛涎揉揉眼,热度汇聚到了下身,突然将霍绵绵的脸换到了自己看过的片子里,那些装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穿着校服,穿着小短裙,挨操。
也许她跟霍还语单独在家的时候,什么都不穿呢?
在卧室,在阳台,在厨房,客厅,浴室?
是不是都做过了?
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薛涎用自己不怎么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出了粗糙的一切,连那些性器官相融的画面也有了。
霍绵绵的身体该是什么样?
乳尖应该是粉红色,很健康,乳嫩的一抓就会从指缝里溢出来,咬一口,她会控制不住的叫起来,可惜他住在隔壁,从来没听过她叫。
那就是霍还语没本事了。
换了他,霍绵绵嗓子都能叫哑。
想了太多。
这些想象让薛涎头一次觉得自己龌龊。
他抓着女同学的头发在ktv包间里给自己口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觉得。
倒真是霍绵绵那张清纯的小脸会骗人。
他低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挺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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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涎一号:“大中午洗什么澡,她是不是在邀请我进去一起洗?”
薛涎二号:“你好龌龊。”
薛涎一号:“都是哥哥,为什么我不可以?”
薛涎二号:“……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