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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宫内的小栓子来报,王后请他入宫,心中惊喜无可言喻……隔着一道门,却又拒绝。
坐到镜子前不断收拾,不断调息,才总算压下虚弱难看的模样。
在长阴谷找到冷月,她已经寻到蛊王埋葬之处,正在破阵,若让她得逞,九妹陷危。这也是陈聿不得不当即除掉她的迫切原因之一,即便付出性命,他也必须阻止。
“叁哥无心事,只是觉得,咳……九妹陪在身边的时日,越来越少……”
“叁哥可是身子不适?”见他咳嗽,她蹙眉关怀,“宣太医来瞧瞧?”
“叁哥无事,乖乖陪叁哥睡觉。”
她凑到他唇瓣上轻轻品尝。
“叁哥,不要离开阿纭……”
陈聿心中一沉,看着她楚楚之色,和言宽慰,“叁哥不会离开,小祸害,叁哥可还没要够你呢。”
她埋进他胸口,心中隐隐约约的预感让她不安。
白日找到青梧询问,虽然陈聿给他放了假,他果然还是没离开王府。
只是陈纭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青梧紧不松口。
适才想到骆傅给的预知符。
在方纵山看到许多有趣的符法,学起来太费时又想要速成。纠缠骆元徽送她几道。
预知符是给她防身用的,用来预知危险提前规避。
换一种启用灵诀也能用来查探自己想知晓之事。
陈聿瞒着她的,叫她软了手脚,跪坐在地上。
长阴谷一战中,所有画面断断续续涌入她的脑海。
灵诀她用得不事熟练,可也大概知晓了,到底发生什么。
叁哥重伤,冷月亡。
他被冷月阴术折磨得痛苦不堪仍旧不肯放弃的样子,戳痛她的心窝,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滚烫的泪水夺眶,垂着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能抓紧手心,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远不及,叁哥所体会的痛。
“阿纭,怎么坐在地上?”
陈逸过来看她,见她独自坐在书房的地面上,垂首如笼阴霾,心绪一顿。
“七哥,七哥……你知道是不是?”
雪白的脸上泪痕斑斑,她遥遥凝视着他。
“阿纭……”陈逸过来搀扶,被她拒绝,自己撑着身子站起。
“阿纭,别做傻事。七哥会想办法,集天下名医奇士,一定会医好叁王兄!”他抱住跌跌撞撞的她,只觉得她身子凉得渗人,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
“好,七哥今日就拟召,悬赏天下奇能医士。”她企图平静,说话嗓音却在发颤。
她这副样子,叫陈逸的心宛如针刺,“七哥今日回宫就颁召,阿纭……”
“七哥……阿纭有办法,阿纭一定有办法。”
丞相、沉琢、天珠、裴稷、阿仇……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系列画面。
谁能救叁哥,天珠能否救叁哥?
她询问仇喜良,可他对天珠的了解并不多。只有一点肯定,天珠是为修行大道之人提升境界而生属天运机缘,对凡体之躯,极有可能无益反而有害。
“连我妖体都未必能承受天珠之灵韵冲击,何况他一介凡体。结果可能适得其反。”
“小妖妇,人之天命各有其终,醇亲王为你牺牲至此,值得钦佩,只是你也勿愐于悲痛……”
仇喜良未说完,被她断开了心识连音。
她不想听任何规劝,只想救叁哥。
“眼睛怎么红红的?”
陈纭留在醇亲王府,午膳时陈聿察觉她似哭过。
“与七弟吵架了?”
“叁哥……”当望向他,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溢出。
陈聿坐过来,抬手给她擦泪,“可是七弟欺负你了?乖,叁哥给你做主。”?听管家说早上王上来过,与王后娘娘说了些话就走了。
陈聿以为两人闹什么小别扭。
年节里她不留在宫内反而待在他这里,七弟不怕朝臣议论宫人嚼舌根,他也得为她的声名考虑。
“叁哥为何要对阿纭这么好?”
冷魅的双眼绽出笑意,“快些用膳,吃饱了叁哥给你扎天灯晚上许愿好不好?”
她点头,乖乖用膳,掩住胸腔里翻涌的难过。
“宝贝儿许了什么愿望?”?她遮住不许他看。
点燃纸灯缓缓飞上夜空。
红纸上隽秀的小字写着:祈愿叁哥岁岁年年,平安康健,天道若见,仙人若见,信女愿以吾之性命、生生世世气运作为交换。
而陈聿的那盏写着:吾不信天道,不信轮回有命,若真有神,唯愿护她年年岁岁,幸福安乐。
许愿是种寄托,谁也不会指望通过许愿而使命运有所转变。
“叁哥,你会一直陪着妹妹吗?”十指相扣,靠在他肩上,坐在王府的赏景亭中,看着越飞越高的两盏天灯,一红一黄,遥遥相随。
陈聿十指微动,“宝贝儿有那么多男人,能陪叁哥的时间又有多少?”
“叁哥就没有事情想与妹妹说么?”
她骑坐到他腿上,无风的冷夜,心透凉。
抚过熟悉的轮廓、眉眼,她痴痴凝望着他,杏眸中波光潋滟,只比此刻的月还要皎洁。
“小骚妇,想听叁哥说什么?”
他不想与她说心事,她便与他说。?“妹妹有事,想与叁哥说。”拢了拢他的头发,她对上他的目光,嗓音软软,“关于妹妹、所有的事,都想与叁哥坦白。”
“乖乖不必告诉叁哥。”
他不想听她如何爱其他男人。
可她必须说,不说的话,怕以后再没有机会。
“叁哥,没有人比叁哥更重要。”
湿润的眼睫染湿他颈上的肌肤,即便这样难过的时候,也不忘亲他一口,由吻、变啃。
陈聿低哼一声,扶住颈窝间的小脑袋。
“小骚妇,是要叁哥狠狠抵一顿是不是?”
没有人比他重要……听到这句深为震撼,转瞬又觉得不妥。
总是在狠狠规劝自己她宠爱云集,少了他无伤大雅,即便他走了,她依然不乏周全呵护。
他根本无需挂心。
可是在听到她坦白的心迹,听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只能以放纵举止,掩盖内心的支离破碎。
“叁哥,不要……不要你离开……”
陈聿解开她的外服让自己的玉茎钻入花心,浅浅抵着,她配合地抽磨。
第一次,性爱变成一件舒适、又悲伤的事情。
“小浪货,不是还有七弟、老二他们……”
只字未言明,却都已明了。
他知道,她定然都知晓了。
胸中涌出丝丝悲惶,他的娇心软媚这样舍不得他,他又怎么舍得……
堵住樱唇含吮吸搅,同时捧住两片臀瓣不住掼索,身酥意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