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师徒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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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言将近三日的手把手指导之下,苏桃儿洗衣裳也终于变得熟练了起来。
所以司言就唯有暂且作罢了,心中感到遗憾不已。
不过吧,至少司言已经快把苏桃儿的贴身衣物都给认全了。
从肚兜到内衬衣裳的颜色和款式,司言基本都已经牢记在心。
而且苏桃儿这丫头固然有些天真,但她却也十分机灵。
司言给她的那套‘道服’,还没到多久呢,她就可以穿得很小心,莫说是打坐,就连练剑之时,司言特意设计的各种经典空翻动作,都被她巧妙地躲了过去,精确控制到连裙摆都不会有大幅度的上扬,几乎做到了精确控制,司言就连丝毫的走光都见不着了,只能够在边上干瞪着眼睛。但是吧,幸好自己徒儿的大长腿还能够瞧见,少女每天都会穿着过膝袜给他瞧,对他而言,已然是种幸福。
说起来,司言怀疑苏桃儿是不是有点察觉,因为她每天夜里沐浴更衣之前,已经都会在外面先观察一番,哪怕是确定没人,也都在自己厢房里还拉起了屏风。
不过么,司言倒并不着急,反正这丫头在他手里,以后有的是时间,只要自己的本性并不暴露,机会那可不多得是么?
加上苏桃儿在这方面的性格比较单纯,不会有过多的怀疑,司言还有着许多手段在酝酿当中呢。
但说起来,苏桃儿的天赋倒确实是极好。
单纯以剑修的领悟造诣而言,她近乎不输于那每天都装得自己高深莫测的大师兄。
司言所创的剑法,苍辰三十六式,前三式,她竟然已经能够凭借着先天境的修为能够施展出来了,即便威力不大,可仍然令人觉得惊艳。
果然,天命阁选择的弟子,由天地法则自行挑选,在修炼上,永远都不会令司言这位师尊失望。
包括其余几人在内,都对苏桃儿的认真给予了肯定。
而也才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司言就愿意带苏桃儿进入天命阁最为核心的地方之一。
也就是他的厢房~
苏桃儿第一次进男子的寝屋,当然有些失措和惶恐。
而司言是见到她刚好路过,所以就随后唤进来,借着师徒之间谈话交心的理由,坦然自若引她进来。
但事实上,司言只是觉得自己房间里可以有女孩子踏入,他会觉得很有成就感而已。
只不过苏桃儿很快就被别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尤其是墙壁上挂着的各类画作。
“师父,你的画作都好别致呀!”
司言欣然,说道:“这是当然,为师虽然画技的天分不高,但潜心学习之后,也就变得容易起来了。”
这些画作有山水,有景物,也有些光怪陆离,苏桃儿并不懂的。
也是在这不经意之间,苏桃儿忽然见到其中一幅画,上头有点潦草地描绘着一直火红的小鸟儿,鸟儿就落在天命阁的前庭里,翅膀上似乎还受了点伤。
“这小鸟也好可爱呀!”
司言听闻,淡然笑了笑,解释道:“她那时候受了伤,才偶然落在为师的天命阁里,她是你的师姐。”
“师姐?”苏桃儿没反应过来。
“你看,这是她那时候,化作人形之后的模样,为师也留下了画作记录。”
在这幅受了伤的火红鸟儿后面,苏桃儿见到另一幅画,上面是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容貌也是极好,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也是火红,一双傲然的凤眼,头顶之上有着一根七彩翎羽,哪怕是如此年幼,苏桃儿仿佛都能够感受到这名少女给人那股凌然的气质。
往下瞧后面的,苏桃儿才发现,这其实是系列画作,画作之上,全都是这名女孩。
这些画作,似乎是在记录着这名少女的成长,她从少女,慢慢地成长,然后步入更加成熟的年龄。而这少女成长之后,那股傲然也是更为显然,恍若就是君临一界的女王这般,令人有着无法直视的气质。
而这女子当时,似乎也是在盯着作画的人在瞧,但不知道为什么......苏桃儿觉得画中女子的眼神却是十分地嫌弃,有种仿佛在看一个王八蛋的感觉?
“她叫焰焰,轮起辈分,都算是均衡的师姐。”司言介绍道,“是我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我与焰焰的感情,也是十分深沉,我与她,恍若是那嫡亲的兄妹,焰焰也是十分依赖为师,不过因为很多原因,她现在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想与为师再见,已经很难了。”
司言一边说,声音也有了些苦涩,他道:“焰焰可是十分维护为师,很喜欢为师,也一直在与我扶持,走的时候,抱着为师,可是哭成了个泪人,这种纯粹的师徒感情,桃儿,我希望你也可以理解,日后,你也是为师的家人,为师定会为你奉献,但也希望你,也要爱惜为师,将为师当做自己父兄就好了,不要多怕难为情,也不要有太多的隔阂。”
是啊,曾经与焰焰在一起的时候,司言真觉得是段美好的回忆呀!
记得画上面那张她成年礼之时画作,焰焰那简直是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司言至今回想起来,还是感慨良多呢。
——焰焰~焰焰~把裙子撩起来些嘛,为师想来点白白的腿儿,不要都遮住啦~
嗯嗯,然后焰焰那嫌弃的目光,已经成为司言的人生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了。
听闻到此,苏桃儿有了动容,仿佛已经被司言编造的美好故事给打动了。
“桃儿一定也会很依赖师父!还望师父不要嫌弃桃儿!”小姑娘捏着自己的拳头,认真地说道。
“这就好。”司言满意地点头道,“为师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嗯嗯嗯,为师一定要与桃儿你搞好关系呐!
一定,一定呀!
而在最后,苏桃儿在司言房间里坐了会,要离开之时,她却也觉得有些奇怪和不解。
因为,在那名为焰焰的女子,她那系列,记录她成长的画作最后,那里画的,已经不是人物,而是一头全身燃烧着烈焰的火鸟,烈焰之中的七彩凤凰,它那身躯,仿佛比这天命阁,比这山峦都要庞大,那凤凰,是在黄昏之时,从这里离开,一直向着远方,头也不回地飞去。
而黄昏,将画里只有一个背影的男子,那斜斜的阳光,将那男子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