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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时,不管是衣服也罢,被褥也罢都败给了8月份的太阳,被晒的再干爽也没有了。想了半天,陈长卿还是把被子的被套和褥子外皮都拆下来扔了,反正里面都还有一层,就这么都当作床垫了。于是她的床垫立马厚了两寸,直接铺上床单,齐活。
至于被子,冬天用到时再买就是了,不对,从家里拿嘛,拿床单的时候她可看见好几床新被子呢。2333做坏事的感觉竟然这么好,陈长卿觉得自己突然发现了新大陆,生活立马觉得更美好了。
于是陈长卿这位重生者,曾经的白富美,就这么朝着诡异多变的画风一去不回头了,不知道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啥样儿。作为作者的我,也突然不敢看下去了呢。
铺好了床铺,挂上了蚊帐,看着崭新的一切,并不洁癖的陈长卿,觉得自己又想去洗澡了,要不然怎么上这么干净的床。想到就去做,她拿着换洗衣物和新买的洗澡用品,洗澡去也。
洗完澡,又饿了的某人又去吃了一份炒面然后才有心情准备好明天上课的资料,老师给的课程表真是让人悲伤,一天八节课,语文语文数学数学,英语英语历史历史所以悲伤的陈长卿,晚上八点就早早上了床,手机定了闹钟就在吊扇的催眠声中,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朝也口口了?无语凝噎啊拔凉拔凉啊
☆、机器猫
早上六点钟就被闹钟叫醒的陈长卿,很痛苦,多少年没有这么早起过了。虽然18岁的身体还保存着些许的生物钟反应,但相对于养了十多年的懒虫,似乎也没什么太大作用。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还得去做。在整层通用的盥洗室,陈长卿才发现暑假留下的同学也不少,大都比她手脚麻利的多,也没有几个嬉笑打闹的,不知道是还没睡醒还是一贯如此。
也许外地的同学相比而言压力比较大吧,以前不觉得,也许是因为她周遭大部分同学还是本市的多,此刻,就显得慢吞吞的陈长卿如此不合群。
嘛,她倒是不在乎合不合群。刷着牙的陈长卿在想的是,食堂的早餐有没有豆浆油条煎饼果子?
很不幸,只开了一个窗口的食堂只有包子还是素馅儿的,还有南瓜粥好棒果然没胃口。依旧慢吞吞吃着早饭的她,开始思索,一日三餐怎么办?虽然有些矫情的感觉,但是上辈子养娇贵的胃,还有被林大哥引诱着重拾吃货本质的美好,让她这个即便是青春期发育的身体,面对如此难吃的食堂供应,吃嘛嘛香吃嘛嘛不够的特质也发挥不出来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记得老师们是有单独食堂的。嗯,开学之后打听打听吧,貌似,于潇就是从那边吃的?以前作为手头拮据的敏感少女,一到吃中饭她就消失的。宿舍里常备批发市场买的大批油炸方便面,啧。
吃完饭,回寝室收拾一下,然后就跟着大部队去上课了。文二班在教学楼三楼的西头,楼梯以东是高二大部分理科班,以西是所有文科班。所谓所有,也不过是四间教室罢了,高二高三各两个文科班。
陈长卿很有理由的猜测,这绝对是理科生们,嫌弃文科生们那可怕的高分贝早自习吧?听着只一个班的背诵声就让人望而却步的文一班,她硬着头皮进去了。以前就觉得文科班的筒子们都好乖,男男女女都像是小绵羊一般。如今更是,班里进了新人也大都瞄一眼,就继续背书了。
陈长卿还没进教室,就看到崔老师从对面的屋子出来,背景当然是办公室的忙碌场景sensen,别告诉我你有两个据点,这里还是常驻型的?
崔老师对于来的不早但也不能说晚的陈长卿点了点头。交代两句,让她自己从后面挑个位子坐就好,尽快适应补习班的进度,就踏上讲台,貌似准备占用早自习开始讲课了。
陈长卿赶紧归队,两个班凑一堆,也没坐满一个教室,所以她就挑了个略靠后的。根据老师的要求,拿出课本,崔老师用独有的频率讲起课来。不得不说,不愧是文科班的老师,比他们原来的语文老师要讲得有条理的多,并不单单按照教案来,而是串讲。
有点儿类似林梓业的发散联系法,但没那么详细发散,只点到为止。例如某作者与某作者的关系,或者与当时的历史人物事件的关系等等。确实是比孤立的背诵课文好得多,陈长卿有点儿后悔没有早回来上课了。
崔老师好像比较赶进度,貌似想要在开学前都串一遍,所以,下课时间被压缩到了只有五分钟。大家都一窝蜂的上厕所去了,没有人有兴趣和空闲了解这个多出来的同学是哪方神圣。
陈长卿暗自腹诽这些家伙们,肯定是早上喝多了南瓜粥。她终于有功夫打量起四周来,快班的教室果然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后面的黑板报有些血淋淋的。不仅用硕大的字体标示着高考倒计时,剩余的空间就交给了红白榜。
红的字体,自然是前十名的小伙伴们,名字,班级、年级排名都密密麻麻的,真难为出板报的童鞋了。而后十名就更显眼了,因为名次都靠后,注定更加密密麻麻,想想挂白榜的童鞋,得多大的鸭梨啊,掬一把同情泪。
独占一个长条桌的陈长卿,又开始研究桌面上的刻字了。不知道都是哪一届筒子的留笔,有刻诗的,有画画的,还有个刻了个早字,不知道这位仁兄有没有再迟到。
陈长卿左手边的邻居是个小胖子,在仅有的几位男生里是最有分量的一位。也是自己独占两人座位,还好是古老的长条凳,要不,她很担心椅子的大小和承重力。
这小胖子一直跃跃欲试地偷瞄她,陈长卿倒是不认为自己突然有了万人迷加成,而是,这孩子,天生八卦吧。果然,没一会儿,他就顺着长凳滑到她这一侧,眨巴着圆圆的小眼睛,问同学,你哪个学校的啊?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陈长卿也从善如流的凑过去,我是本校的啊,准备开学转文科。然后得到胖大拇指一枚,真勇士啊,我都后悔死了,这一年都是背背背。胖子同学很哀伤,而且,男生也忒少了,你看了没,右前方那两个,还不是咱学校的,据说是托关系来蹭课的。
陈长卿望去,果然有一对罕见的男男组合,看来是同病相怜所以抱团。据说他们也是被家里逼着转文科了,你也是?胖子开始挖掘信息。
不是,我是受够了化学陈长卿摆了个苦逼脸,逗得小胖子笑了半天。我也讨厌化学,但我更讨厌政治同病相怜啊,陈长卿心有戚戚,然后上课铃声响了。胖子迅速说道,我叫王鹏,文二班。陈长卿,也文二。然后又得到一个胖大拇指,然后胖子瞬移到离陈长卿最远的距离。
陈长卿憋着笑表示理解,也挪到了走廊这一侧,在高中,尤其是他们这种封闭式军事化管理的高中,早恋猛于虎不仅仅是在老师看来的。他们这些童鞋们也早早学会了避嫌,否则被请家长也忒亏了。至于地下有没有小恋情,只要不曝光都皆大欢喜。
快速撸过上午的课,看着食堂的午饭,陈长卿悲伤逆流成河。食堂大妈们,你们还认识这些快变成糊糊的蔬菜们本来的面目吗?看着对面吃饭吃的喷香的王胖,陈长卿绝对不承认自己矫情。
边戳着半生的大米饭,边听着王胖八卦文二班的新鲜事,当然新鲜是对她而言的。王胖也很开心有人需要他普及知识。让陈长卿最开心的是,确定了吃教师食堂的可行性,王胖也是教师食堂中其中一员。
因为他爸就是本校的数学老师,上午那位身姿挺拔的数学老师这遗传基因很不科学啊,然后她因为感慨出声,被王胖赠了个白眼。据他自己说,他这是还没长开呢。好吧,陈长卿表示相信他,谁叫他可以给她弄到教师食堂的饭卡呢。
解决了吃饭问题,陈长卿准备回去睡午觉了,能睡才证明能长个嘛,定上闹钟,她就秒睡了。也许因为学校周围都是农田,只要开着窗,再打开门上方的对流窗口,睡得很爽的陈长卿没怎么感觉到热。
慢慢的适应了看似高强度的学习生活,但是晚自习她还是不参加的,因为补习中并不强制。而且现在宿舍里又没有人打搅,陈长卿乐得清静。还很有创造性的把后世的床上桌苏出来了,其实不过是从看门大爷的破烂儿收藏里,要了一块坏掉的小茶几。只留下桌面,长度刚刚好可以架在床铺两边的栏杆上,平时也不用收起来推到床尾就是,陈长卿觉得必须再次给自己点赞。
说实话,这桌面木头还真不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木材,但纹理很细腻,细闻原木色的桌面还有种若有似无的清香。所以,用那些用不到的书本去换,简直不能更划算。只可惜没法用台灯,上铺没有插座。
其实何止上铺,全屋子只有门后有一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插座,没什么使用价值。而且宿舍对电管控很严,热得快、电饭锅等都不允许使用,说是怕出意外。
最郁闷的还是限电,十一点半就掐电,这就让一些极度热爱学习的筒子,不得不抱着手电筒或者去走廊看书。于是,学校里四眼哥和四眼妹越来越多。限电对于早睡晚起的陈长卿没什么妨碍,就是不能用台灯有些不爽。吊灯虽然离上铺很近,但角度不对啊,而且就一个黄光灯泡,看书很伤眼啊。
她上辈子没近视过,但另一世度数高达600虽然那痛苦不能切实体会,但光看记忆就已经觉得很麻烦了好吗?而且,忒难看,虽然后来戴隐形好多了,但,还是不近视更好。
于是,她又想到了机器猫啊,不,是林大哥。她记得后世有专门用于学生的充电式台灯,不知道a国有没有,想到就做,发短信去也。于是一周之后,台灯到了,同时到的还有很多高热量零食,比如巧克力。2333,真是及时雨,她现在不怕发胖,就怕能量跟不上啊。
陈长卿狠狠夸了一把某人,重点在于,没有再寄衣服来不能更美好,以后继续发扬。要知道再来衣服,她的箱子就要挤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要机器猫+_+
☆、拜托了
补习中的周末依然只有一天,陈长卿准备回家一趟,因为,生活费是不能不要的。已经与廖大哥通过电话,午餐过去蹭饭,之所以不是晚餐是因为下午要早回来,路上需要俩小时呢。周末家里竟然也没人,不过好在电话里有交代生活费放在茶几上,啧,为了这几大毛回来一趟真不值,陈长卿撇了撇嘴。
最好笑的是,后妈他们的卧室竟然锁上了,真是难为她了,几辈子都没用过的门锁竟然还找得到钥匙,啧啧,真是让人好笑。本来没打算拿什么东西的陈长卿倒是较上劲了,转悠了半天小胖子的房间也锁了,真是悲剧。后妈你狠,最后她拿了一个保温杯,老爸厂里以前发的那种。红色,类似金属的外皮,暖瓶内胆的内里,后世可就不多见了呢。于是,她拿了两个反正还有半柜子呢。
跟在外面乘凉的大爷大妈们打过招,陈长卿就去廖姨家了。廖姨的新家离老房子也就几站地,坐车也很方便,廖姨现在还没事儿就回来跟老姐妹们聊天呢。陈长卿拎着西瓜上楼的时候就能听到,敞着门的三楼廖姨家热闹闹的声音了,尤其是廖姨的大嗓门,听着就让人觉得喜庆。
果然一大家子都在,大圆桌都已经支上了,厨房里三个女人正忙活着。刚打过一群儿招呼,陈长卿就被赶出了厨房。
还拿什么东西,以后不许了。廖大哥,你越来越有威严了,坐办公室坐的吧。
又不是给你的,我给我侄子买的,是吧小文轩?陈长卿抱过打扮的斯斯文文的小家伙,小家伙从小就很乖,才三岁的小豆丁还知道不好意思了,扭捏着不让抱。
倒是很爱看书,抱着陈长卿从b市买的一套绘本爱不释手,一会儿就又跑过来让她给讲故事书。
午饭吃的很热闹,作为关注中心的陈长卿有些鸭梨山大,两边的老人都很关注她突然转文科的动向,然后几个老人家还各抒己见,讨论起文理分科的好坏来,然后跑题跑到了火星上,吃饱喝足的陈长卿找借口赶紧溜了。
出来的路上想着那个可爱的小豆丁,陈长卿心情有些低落,不知道她的儿子如今是什么么样?陈长卿突然站住,仰望着这个新小区里那棵明显特意保留下来,年代久远的梧桐树。不同于临街常见的低矮梧桐,这一棵很高,枝叶繁茂,遮蔽了半个休闲区。崭新的小区,历尽沧桑的古树,却都那么朝气蓬勃、充满生机。
陈长卿觉得自己着相了,经历过诡异的穿越和重生,就以为自己的离开就是当时人生的终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明明相信有平行空间的,怎会就认为上一世的自己会在28岁,因为她的重生离世?还有另一世的她,她只是有了一段记忆而已,怎么就觉得看不到的记忆后,就是人家的终结呢?
如果是平行空间,那么她也会同时存在不同的空间,过着因为不同的选择,而截然不同的生活吧。虽然无法想象贵妇版的自己,依然会小心翼翼的过着自困的日子,但总比儿子没了母亲要好吧。虽然心理上会有些复杂,有些被陌生人夺去了儿子的感觉,但,不得不说,也是松了口气的。虽然上辈子的她很没用,但有母亲在,与没有母亲在,对孩子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哪怕这个母亲没什么用,但是对孩子来说,只要存在,就是安慰,哪怕经常见不到面。这一点,陈长卿深有体会,以前的她有时候会幻想,她的母亲要是一直都在,自己会是怎样?其实哪怕是母亲一直卧病在床,母亲在她的家就在。
父亲在这一点上则完全不同,老话说的有了后妈有后爹不是玩笑,是比例极高的现实。也许,因为父亲毕竟没有经过十月怀胎,对子女的付出也不如母亲多吧。
虽然不能说完全想明白了,但想到儿子在另一时空也有母亲存在,不得不说是真的安心下来。心也不必总是悬在空中,总是充满着愧疚,想着上辈子更强势些就好了,跟儿子一起生活就好了之类。即便在她看来那是个假妈妈,但在儿子看来是真妈妈就好。
胡思乱想的陈长卿有些累,但又有些如释重负,像是终于又卸下了身上的一些负担,走向车站的脚步也轻盈许多。
回程的路上她被太阳晒得有点困,她并不是立马回学校,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陈长卿要去见李叔,准备把四万多块都给他,当然提前留出学费和生活费,剩下的都给李叔帮忙打理。反正她那边的租金应该很快就有进账了,而且把钱交给基金经理的上司,总是不会赔的。更何况这两年简直是基金的黄金时代,普通老百姓第一次接触这种不用太多钱,就可以投资金融的东西,所以都很感兴趣。
李叔果然很忙,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有点变化,就是有了点儿上位着的气势和豁达。不出意外的,手续费他是不肯收的,只说只要信得过他,他把她的钱跟他自己的和在一起。前期先不分红,直接滚入继续投资中。陈长卿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这种比较合算。
谢过李叔,也礼尚往来的提醒他,可以早些给他家闺女在b市买套学区房,去不去b市上学,放着升值也不错啊。也不知道李叔有没有动心,不过想也知道,他们这种金融前沿的人,应该不缺这方面的信息。
李毅望着明显与上次见面不同的小姑娘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神。这次见面突然觉得这孩子,似乎一点儿都不像她母亲。虽然相貌依然相似,但,那种越来越舒展的生命感,与她那母亲一点都不同。
她母亲是那种外表特别开朗,其实内心比较压抑的人,总是为了别人压抑自己,就仿佛自己给自己画了个圈子,然后画地为牢。其实,也许那个别人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踏出那个圈子。
陈长卿回程的路上,刚好经过省图,又想起那片湖岸。林大哥说是已经锁上了,也不让她再去,怕再出什么危险。好吧,陈长卿还是有些遗憾的,当然即便是开着门她也没时间去了,作为苦逼高三生,还是要有高三生的样子的。
回到学校的时候才不过四点,偶尔有返校的学生经过,陈长卿也懒得在外面被烧烤,就回了寝室,又拖了一遍地,当然又去洗了个澡,这才感觉凉快很多。
给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茶,然后摸出一叠卷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就开始答题。这都是林sensen让他学生给寄过来的,说是最新的模拟卷子,各科都有。这可怜的学生,似乎已经习惯了给他老师跑腿,电话里的声音都是我帮忙我骄傲的感觉,真是实诚孩子。
在两点一线的生活中,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间,送走了一批老高三生的同时,他们也迎来了一批鲜嫩新生。看着他们在操场上挥汗如雨的军训,他们这些新鲜高三生们,一方面指点江山般的幸灾乐祸着,一方面又有种复杂的羡慕。尤其是各个高三班都在或前面或后面的黑板上,标注了高考倒计时。
对于陈长卿的转文科,原来的班级她不知道,但寝室里,除了那个依旧天真灿烂的于潇外,没有人太过关注。尤其是钟兰的上铺赵凤玲,眼神里的不屑真是想忽略都难,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没有学会怎么掩饰恩,或者人家懒得掩饰呢。
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种直爽的反应,不能不说,还挺新鲜。要知道,在那种说话要拐十几道弯,眼神堪比x光的环境里呆了那么多年,真得更喜欢这种直白的好恶。最起码不会在人家鄙视你的时候,你还会错意觉得人家喜欢你。即便是小孩子,在那种环境里都很难保持几年率真,即便是所谓的纨绔,也绝对没有世人所想的那么愚蠢。
不过,陈长卿当然不会犯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相看两厌是多么美好的关系。于潇则是闷闷不乐了半天,还爬上陈长卿的床,偷偷给她展示带来的零食和小饰品。还知道偷偷了,看来上个夏令营也是有成长的嘛。
小姑娘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看着陈长卿,一脸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抛弃我的怨妇状。让她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啊,果然手感好好,像是抚摸柔软的猫咪一样。难怪林大哥总是乐此不疲,陈长卿摸上瘾了,直到小姑娘发飙反击。
其实陈长卿知道,于潇只是怕孤单而已。要说陈长卿是因为太寒酸让人孤立的话,那么这位小姑娘就是太好命,让人羡慕嫉妒恨了。长得好、家世好,吃穿用度都是拔尖儿的。要说他们学校,也不是没有家境不错的,就比如那个赵凤玲,就算得上此时的中产。但是,谁叫于潇这位大小姐越级pk呢?
这所二流高中,是吸引不来真正的小高富帅和白富美们的,他们的家长都着眼于省重点和市重点高中,不管孩子成绩如何,钱权相加总能有办法上的。只能说于潇的家人还是严于律己的,或者说是,想让于潇同学自己努力考上好大学。只能说愿望很美好,于潇也不是不努力,但还是小孩心性,也不觉得学习好有那么重要。
记忆中这位童鞋,参加完高考就直接去了国外,念了几年预科,上了国外一所不错的大学。所以,投胎是个技术活,这是羡慕不来的。
☆、闺蜜?
礼尚往来的,或者说是哄孩子式的,陈长卿也送出了几件b市买的头饰,真心戴不过来啊。小姑娘喜欢的紧,说是比她妈妈的好看,但她妈妈不让她戴这种。
嗯,确实,对于潇同学来说有些略成熟了,尤其是她那张圆圆的娃娃脸,配上圆圆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卡哇伊,尤其是她的声音还带着童音般的娇嗲。咳,确实不太适合,嘛,拿着玩儿吧,以后总有机会戴嘛。
心情一直不佳的小姑娘,得知以后她可以陪她去吃教师食堂后,立马春暖花开了。兴冲冲的跟陈长卿一起翻看起那一行李箱的衣物来,还嘟囔着她的床铺位置好,还可以这样放行李箱。
然后每一件都爱不释手的样子,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陈长卿,陈长卿黑线亲,不是咱小气,真心不合适你啊。想想看一个娃娃穿大人衣服,多可笑。嗯,她摸了摸下巴,貌似目前她也是圆脸啊,气质果然大不同?这是重生后遗症啊,即便是想穿得卡哇伊,也让人有种违和感。
不信邪的于潇小朋友,开始玩儿试衣大会,于是对面俩人都难掩不屑的不同流合污,去上自习了。啧,肯定认为陈长卿又开始穿别人衣服炫耀了吧,啧啧,真是的,要用发展眼光看问题啊姑娘们。
看着越试越沮丧的小姑娘,陈长卿不不忍心了,努力挑出一件不那么压人的旗袍,和几件休闲连衣裙递给她。这件好看,我要用你给我那个簪子,哎呀都怪我妈,不让我留太长头发,你看看,绾起来都不够好看。
小姑娘兴奋的叽叽喳喳,还好今天算是提前报道没什么事儿,可以让她过足瘾。其实这小姑娘只是单纯,并不傻,陈长卿只提了一句衣物都是她大哥选的,就没刨根问底。也是,那种家庭出来的怎么会傻?陈长卿微笑着同意了小姑娘强烈要求穿新衣服去吃西餐的要求。
其实所谓西餐,不过是小吃街上新开的一家咖啡店,当然,咖啡味道不地道极了。但对于憧憬小资生活的小姑娘们,吸引力还是挺大的。所以,即便是价格稍贵还是挺有市场的。尤其是傍晚,那些极力装大人的小情侣们,冒着被老师抓包的危险,也要来体会一把成人的世界。
但是,味道真是差强人意,比商务酒店的牛排都差远了。于潇也冲她吐吐舌头,同样胃口不佳。还不如去吃兰州拉面。陈长卿喝了一口所谓红酒,立马推远了,这是啥玩意儿啊,饮料兑的也不能这么难喝啊。
穿这样?于潇翻了个白眼,虽然对于这位朋友不知为何,一个暑假就变化巨大到她都不太敢认。但,管她原因如何,朋友嘛,一起时开心就好。
你这就不对了,衣服是被人穿的,而不是穿人的。堂堂人类,怎么能被一块布束缚住?陈长卿开始忽悠,觉得真的有必要再去吃一碗拉面,完全没有饱啊。
无言以对,但又觉得挺有道理怎么破?于潇觉得自己的适应力,还是如她妈说的有所欠缺。这位朋友,你暑假里做什么去了?换芯了吗?当然,其实,她也不太了解以前的陈长卿,除了经常跟着她外,很少多说什么。
于是,穿着优雅小旗袍的两人,去吃了两碗牛肉面,然后才感觉活过来了。青春期的孩纸们,饿不起啊。
高三生活就那么平淡无奇的开始了,陈长卿的转文科,也没有在新班级造成什么话题。新新高三生们,还没太适应这突然上了发条般的准考生生活,没工夫理会别的。只有兴奋的王胖提醒她,班里某男生看上她了之类,而陈长卿连知道是谁的欲望都没有。
班里小猫两三只的男生,身材长相都挺朴实的。一点看不出被文学熏陶的翩翩风采,还不如期待王胖瘦下来,可能会比较养眼。毕竟王老师即使是恐怖的数学老师,还是有一群小姑娘不怕死的暗暗仰慕的。
当然,作为心理年龄奔三的陈长卿来说,即便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草,那也是纯欣赏的。顶多感慨下自己的青春不再,已经活了两辈子的陈长卿还是认为,青春只有一次。那一次虽然不太美好,但那种青涩的心情却是很难再有了,即便是重新拥有了年轻的身体。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所以,陈长卿夺走了王胖手里的饭卡,过河拆桥地赶走了他。王胖很忧郁,没有得到新八卦,人生真是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