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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群鬼涌向她,她瞪大双眼后退一步,抱起头尖叫起来,“啊——”
“井秧!我在!你要控制你自己,你记住,阴阳眼是你自己的,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肖南双手握拳,关节泛白,他很想上去帮她一步,可是他明白,井秧必须得克服。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个道理,肖南觉得适用于井秧。
井秧抱头闭眼,肖南的声音传入她耳内,是啊,是她的,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不要别人再为她受伤,再为她承受什么,她回忆起刚才嘴里的腥甜,渐渐镇定下来,她渐渐放下双手,站直身体。
她缓缓睁开双里,从心里控制,眸内幽蓝忽闪忽闪,鬼怪在眼前若隐若现。
有挣扎,有痛苦,有压抑,最后恢复清明时,心里划过的喜悦,让井秧淡笑。
“可以了……可以了!肖南!”
井秧勾住肖南的脖子,踮起脚抱了上去,整个人乐呵极了。
肖南拍了拍她的背,不吝啬夸奖,“很厉害。”
抱了好一会儿,井秧才知道要害羞了,赶紧松开。
她抿嘴,又突然抬头望向肖南,喜悦道,“肖南,给你看样东西。”
“嗯?”
井秧伸出手,指尖开始有绿色的光束缠绕,她使劲看着肖南的手,绿色的光慢慢缠上肖南的手指,绕了一圈,才淡退。
“这是……”肖南眯眼。
井秧笑说,“跟碎掉玉镯的力量有些相似,只不过之前那个是靠玉镯发出的,而这个,是由我掌控的,虽然刚成形,不过以后多练习,我也能保护自己了。”
“嗯。”肖南声音带些喜悦。
井秧垂眸,脸微红,肖南没发现。
刚才感悟到那个力量,是因为井秧感触到了嘴里的血涩味,又想起之前那个吻,朦胧间,心里发痒,淡淡的感觉。
肖南看向四周的树,开始思忖道:“我们要尽快出去。”
齐桓等不及。
如果密室没有食物,或许齐桓就坚持不下去了。
井秧闭起双眼,感受随手睁开,瞳孔重现幽蓝。
她环顾四周,对着一个方向,说:“你知道?”
肖南见井秧如此,震惊,以为再度失控了,“井……”
井秧向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肖南才安心。
“什么?”井秧疑惑,她随后扭头,看向他们周围的一棵棵参天大树,“好的,谢谢。”
“肖南,借我根锁魂针。”
肖南从腰间拿出根锁魂针递给她。
井秧将锁魂针拿在手里,戳破自己的指尖,血滴涌出,向那个无人的方向递去,血滴瞬间消失了。
井秧闭起眼,再度睁眼时眸色恢复正常。
井秧将针递给还给肖南,解释道:“不用担心我,跟这里的一只无名鬼作了交换,我给他一滴血,他告诉我破阵的方法。”
肖南听完后挑眉,“靠你了,这个阵法对我影响很大,帮不了你什么。”
井秧点点头。
第49章 第六章
井秧通过无名鬼给的信息, 仔细观察了她与肖南周围的每一棵树,可是看了半天,她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肖南,这些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那个鬼说阵跟树有关。”井秧开口问肖南。
肖南走到离他最近的一棵树旁,手指在思考间不自觉摩挲, 后又细致打量了每一棵树,从上到下。
他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既然表面没有什么不同,那里面呢?
他转头对井秧说:“砍树。”
“啊?”井秧惊讶。
肖南说动手就动手, 从身上掏出孙魂针,使用不同于常人的腕力,将锁魂针同一平面插入自己面前这棵树离树根三分之一米长的地方。
他又迅速往回走了几步,迈步冲刺,一声巨响之后, 树拦腰被踢断,肖南平稳落地。
之后一棵、两棵、三棵……十几棵全部被肖南以同样的方式折断。
“如果要有破绽, 应该只存在于这些树上。”肖南冷静道。
因为只有这些树,离他们最近。
肖南手插裤袋, 以一种悠闲无比的姿态将树看了个遍, 走到最后一棵时, 他倒退两步, 目光落在井秧身后的一棵树上。
为了确认, 他又环视了周围其他的断树。
“井秧。”
“啊?”
“那棵。”肖南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井秧身后那棵树。
“为什么?”井秧不明白。
“你看它们的年轮。”肖南提示。
井秧慢慢转动脚步,细细观察。
“啊……”她恍然大悟。
所有的树, 唯有那棵年轮不同。
而不同不是指形状有什么奇异,只是呈现的疏密方向不一样。
其余的树年轮密集的方向全部朝着肖南所站的地方,而只有那棵,与其他背道而驰。
年轮密集方向为北,宽疏方向为南。
那棵树颠倒了南北之势,它的年轮宽疏的方向,便是阵眼所指。
别的树以阳光为养分,只有它,以阵眼为养分。
“肖南,那边对吗?”井秧指着一处说。
“嗯。”肖南认同应。
他们往那边走,没过会儿,又绕回了断树原地。
“又绕回来了。”井秧皱眉。
“那边是阵眼的方向,那阵眼会是什么?”井秧边想边说。
她刚才往前走,景物完全不同,可怎么又偏偏像圆球一样绕回到这儿了。
“我们再走一次。”肖南提议,井秧赞同。
第二次尝试,两人又回到了这里,第三次,依旧如此。
两人再度陷入了沉思。
井秧扭头看了眼肩上的死灵虫,见它一动不动有些担心它死了,要是它死了,就找不到齐桓了。
她用指尖戳了戳死灵虫,死灵虫扑扇了下翅膀,随后缩在了一起,静止不动。
井秧一笑,原来在睡觉保持体力啊。
而后她又收起笑意,要是她和肖南走不出这个阵,他们也许会饿死,与那些鬼魂一样,困死于内。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迷阵依旧是白天,井秧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连向外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井秧累了坐在树墩上,肖南原地踱步。
到底是哪里不对。
“肖南,你手链还给我吗?”井秧突然问。
“啊?”肖南没跟上井秧的思维。
“你刚才把手链扯断了,可我都带习惯了……”井秧说的委屈。
肖南从口袋里将黑石手链拿出来,他低头看着,手链断了,现在给井秧也戴不上。
“等我修好了,再给你。”肖南承诺。
“好。”井秧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于这条手链,只是觉得,如果以后肖南不在她身边,她也好有个念想,或者给他一个回来的理由。
她对这个搭档,有些患得患失。
肖南打算将手链收起来时,眼光扫过手链上的其它小颗石榴石,它们都是给黑石做陪衬,但又少之不可。
肖南顺势想到了那棵树,其它的树都衬托着那一棵树,但也并不代表它们不重要。
他看向那个背道而驰的树墩,如果那个树墩是关键的话……
肖南走向那个树墩,站了上去,又慢慢转过身。
井秧只是看着他动作,不打扰。
肖南思考,他此刻朝向为南。
一共十二棵树,被折断的树大致围成一个圆状。
如果将这些树看作一个卦阵罗盘,坎卦为北,南为离卦,西为兑卦,东为震卦,西北乾卦,东北艮卦,西南坤卦,东南巽卦。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水火不相射,雷风木薄,山泽通气……天地定位……”肖南嘴里念念有词。
“天地定位,天地定位,天地定位。”
肖南不断重复这句话,他四处看,阵眼应该就在这十二棵树形成的范围内,可是他被禁锢了能力,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