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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从侧面注视着正认真思忖的井秧,叹了一声。
他突然将井秧拉入怀里,井秧吓了一跳。
井秧的脸贴在他胸前,没有抗拒。
肖南感受到井秧的心跳后,才放心讲:“你是真的活过来了,井秧。”
井秧伸手环住他的腰,回给他一个拥抱,淡笑道:“是真的。”
白桦在走廊的柱子后看着他们两人,没有进入书房。
井穗从他身后顺着视线望去,摇头叹气,刚才白桦急急忙忙进屋的样子,也只有她看见了。他是真的喜欢她姐姐。
“不进去?”井穗问。
白桦收敛神色,“不了,她没事就好。”
“喝杯茶?”井穗继续问。
白桦摇头,“走了。”
头也不回。
井穗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歪着脑袋,感情这种东西,真难懂,喜欢就去追呗,墨迹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子。
肖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戳了戳她脑袋:“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肖诚,我问你啊,喜欢一个人有那么难说出口?”井穗扁嘴叉腰。
肖诚深邃的眼眸定格在井穗脸上,嘴角勾起,淡然一笑。
很难吧……
他转身无言走去客厅。
【贰见桃花】
第44章 第一章
井秧身上裹着条厚毯, 站在老洋房外的草坪上。
草坪早已被牙白色的雪覆盖,她伸出白皙的手指,等待着冬雪掉落在掌心。
一片又一片,染了掌心的温度,化为冬水。
肖南靠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 唇角的笑意泛泛,井秧是真的很喜欢雪。
“井秧。”他低沉清和叫。
“嗯?”井秧回眸。
他向前走, 去到她身边,“该进屋了。”
她抿嘴, 还想多待一会儿。
肖南揽过她的肩,带她进屋。小咪则是惬意地窝在壁炉旁,慵懒熟睡着。
“咳咳——”刚出去一会儿,井秧就咳嗽起来。
肖南递来姜茶,“趁热喝了。”
自从施常山那事过去, 井秧的身体大不如前,小咪也总是在睡觉。
肖南时刻守在她身边, 总担心她出事。
井秧失去了玉镯,现在就是一个通透的补养品放在鬼怪面前, 若不是因为呆在这老洋房里, 估计早就被剔骨血肉, 吃干抹尽。
每每夜间入睡, 肖南总要给她周围布下一个又一个的阵法, 就差自己也一起睡在井秧的房间了。
井秧视线落在窗外的干雪,“肖南……”
她还想出去玩会儿。
“不行。”不容拒绝。
井秧吸了吸鼻子, 撅嘴,嘴里还碎碎念,“哼……又不让出去……”
“什么?”肖南挑眉问。
“没什么呀~”井秧心虚,把姜茶一饮而尽。
随后递了个空碗给肖南。
肖南放了碗,又走回井秧身边坐下,井秧若有所思,“肖南……”
“嗯?”肖南翻看着最新的报纸。
“我是不是很久没入梦了……”井秧声音沙哑,带些浓厚的鼻音。
肖南碎发下的黑眸暗了暗,的确很久了。
久到从秋季到了冬季。
“嗯。”肖南应。
“我会不会失去能力了?”井秧手指绕着自己乌黑柔润的发丝,问肖南。
肖南低头不语,似是在认真看报纸。
井秧侧眼看了看肖南,“我要是没了能力,你就可以离开了。”
肖南手一僵,皱眉抬头。
的确,如果井秧没了预梦的能力,他们的合作关系就到此结束了。
肖南搁下报纸,侧身看着井秧,“井秧,我们要回趟井秧。”
这是个陈述句,不是问句。
井秧现在这副样子,的确需要宗家的帮助。
如果她真的失去了能力,废人一个,那她就从万人之上跌落到了谷底。
这个落差总会被口口相传,流言,也会要人命的。
井秧点点头。
一个星期之后,井秧抱着小咪,走出老洋房大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肖南一愣。
井秧见他表情微惊,问:“怎么了?”
肖南摇摇头,眸色暗深。
井秧感觉不到吗?
肖南看向四周,那些鬼正对她垂涎欲滴,却又不敢靠近。
过了会儿,一人一猫,甜酣。
车驶去的地方,就是井氏宗家。
井秧提前给二奶奶和奶奶打了电话,也好让她们有些准备。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古典气息的房屋终于尽在眼前。
几个小户挨着一栋大户,建筑风格古朴又不失大气。包下这么一大块地皮,穿过几重林木,才是依山傍水的宗家。
车子熄了火,肖南轻轻推井秧,“井秧,到了。”
井秧微睁双眼,朦朦胧胧。
嘴里还发出些嘤嘤声,看来是熟睡了。
她直了直身子,向外望去。
果然宗家的人在门口等着呢。
除了二奶奶之外,还有一些旁系的叔叔伯伯婶婶。
井秧下了车,肖南站在她右后方,两人一同走向前。
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井秧看见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眉眼间多了丝不悦。
“井秧啊,可算回来一趟了,二叔我都好久没见你了。”那中年男子有些奉承说。
井秧虽不喜,但还是恭敬叫了一声:“二叔。”
井秧怀里的小咪睁开蓝色的眼睛犀利望着那男子。
“小姑娘长大了啊。”一口黄牙上下张开合拢。
井秧朝着二叔扯出尴尬一笑。
她走到二奶奶面前,“二奶奶。”
二奶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浅笑。
“都进去吧。”老人颇有威严地说。
二奶奶牵着井秧走向室内,进门之后,就带着井秧去书房。
身后跟着的些别个人开始窃窃私语:“你看,不就是偏心井秧嘛。”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附和。
肖南嘴角一勾,冷嘲。
人呐,总少不了在别人背后议论的。
“肖南。”井秧又小跑折了回来。
肖南闻声望去:“嗯?”
“二奶奶让你一起去。”井秧看着他说。
“好。”
肖南与井秧并肩走去,留下身后那一双双探求的眼睛。
书房内灯光幽暗,二奶奶背对门口,眼观墙上的那幅画,画得是一座庙宇,年代也颇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