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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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的事因为命行役的帮助才能这么简单又快速地解决。因为这件事,吴家人更是满意命行役。
吴念甚至还把命行役当做第一头号偶像来崇拜,就连之前一直对命行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小五,对他也是颇为刮目相看。
就是之前不太喜欢命行役的吴文胜,经此一事,对命行役态度也稍微好了一些,就是心里那道儿子要被拐跑的坎还没彻底过去。过了两天看命行役和吴蔚说说笑笑的,他又开始看命行役不顺眼了。
命行役难得来一趟西南,便在西南多留了两天,这两天吴蔚也推掉了工作,带他在西南到处游玩了起来。至于将军,对于去人挤人的地方不感兴趣,遂留在家里负责起了训练小黑的任务。
小黑被带来了西南,也没有再回江城的必要。将军大约是知道自己要和崽子分开,为了不让崽子以后在吴家丢了它的脸,这几天可谓是把小黑训得非常认真。
小黑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感觉自己已经是只废狗了,不懂为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突然就远离自己而去了。它妈这几天也忒吓人了吧!它还是西只小奶狗!
在西南乐不思蜀了几天,也到了命行役回江城的日子。
离开那天,方清兰给命行役准备了许多西南的特产,里面还有给李丰盛和陈厚忠一家的礼物,可以说特别的用心了。
而命行役三口子来西南,又三口子回了江城。
命行役都没想到,送走了小黑,倒是拐回来了吴蔚。
吴蔚想起早上被自己母亲推给命行役的画面,就一阵窘迫。
前头说过,吴家除了吴念外,都知道吴蔚的身体要想好,只能呆在命行役的身边。对于吴家人来说,这段时间的吴蔚可比从前二十多年来要鲜活有生机许多。身体健康了不说,人也精神了,这段日子来甚至还没发过病,对于疼爱吴蔚的吴家人来说,男和男又怎么样,只要吴蔚没有出事,他们就高兴。
方清兰更是觉得,吴蔚和命行役在一块好,那就常常待一块去得了。至于西南的生意,这不是有吴蔚他爸吗?才五十岁的人,还没到法定退休年龄呢,在干几年活怎么了?
等他退休了,吴念也该毕业了,到时候也能帮忙接手公司。至于吴蔚,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工作的事情,他爱干就干,不爱干就跟着命行役养老就行。
命行役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肯定饿不着吴蔚。而且吴家的财富,也随便他花,可以说,方清兰都为吴蔚想好一切后路了。
吴蔚不清楚,自己的家人背地里已经默默把他和命行役凑一对了。
这次小五没有跟着吴蔚一起回江城,不是小五不想,而是方清兰压着不让他去。人家小两口难得的二人世界,你去凑什么热闹?
小五深深担忧自己少爷的贞洁。
吴蔚坐在飞机上,忽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命行役就坐在他身边,担心地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吴蔚摇摇头,“只是觉得鼻子有点痒。”
命行役还是不太放心,给他抽出了一张毛毯盖在了身上,“要是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吴蔚看着对方与自己离得只有数厘米,清晰地还能数到眼睫毛的脸,只觉呼吸一窒,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靠了靠,乖顺地点头,“好。”
命行役发现了他的不自在,十分体贴地和他拉开了距离,“这几天你都在忙着度假村的事情,现在空闲着,好好睡一觉吧。”
只要在命行役身边,就觉得全身暖烘烘,十分舒服的吴蔚在他的暖声暖语下,眼皮慢慢地耷拉了下来,迷迷糊糊嗯了声便睡了过去。
命行役怕对方睡得不舒服,还把他的头往自己这边小心地靠了靠。
闻着对方淡淡的香水味,低头又看了看那张熟睡的脸,命行役心里忽然浮起了一个念头。
吴蔚的眼睫毛真是又长又密,像一排的小扇子,不知道扇在人手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翌日。
吴蔚坐在命家门口,将军就趴在他的脚下。吴蔚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将军光滑的脑袋,一边懊恼自己昨天怎么在飞机上就靠着命行役睡着的事。
从昨天下飞机到现在,吴蔚已经不知道懊恼了多少次这个问题。
李苑站在自家大门门口,伸长了脖子把吴蔚瞄了又瞄,然后转头悄声地对站他身边的命行役道,“哥们,你上哪认识的大少爷?我之前听我爸说这个叫吴蔚的大少爷长得很好看,我还嗤之以鼻,心想世界上还有谁能比你好看。现在一瞅,啧啧,这吴家大少爷的颜值和你不相上下啊。你说,帅哥是不是认识的朋友都是帅哥?”
“不是。”命行役摇头。
李苑愣了一下,命行役指了指他道,“你就不是什么帅哥。所以你刚才说的话不成立。”
“我可去你的。”骂了一句,李苑撩起自己的背心,指着腹部的肌肉洋洋得意道,“瞧瞧,八块腹肌,我这身材我这肌肉,算不上帅哥,但也好歹是型男。我在外面跑运输那会,勾搭我的小姑娘可不少。”
命行役睨了他一眼,凉凉道,“以为谁没有似的。”
李苑:@#¥%……
李苑想起命行役从小跟着他家老头子学武的事,命行役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真要比起身材,同样有肌肉的两人,女孩子肯定会更喜欢命行役那种,肌肉匀称,不夸张但有力。
李苑后悔了,干嘛和他这个不是人的哥们比肌肉,对方学武的时候,自己还在玩泥巴呢。
“行了,快去给我拔几棵你院里种的菜。”命行役懒得再和他谈论腹肌不腹肌的问题。
李苑进院子给他拔了两手的菜,递出菜时忍不住还啧啧两声,“小神仙,你真的变了,以前送菜给你吃,你还说没必要,自己在外面买也一样。现在,啧啧,听我爸说,你还交钱承包了我家的菜园子,男人啊,果然容易变心。”
命行役咳了一声,不与他多辩论。
李苑抱臂看着回到吴蔚身边的命行役,正好他爸从外面回来,李苑顺口就问了句,“老盛啊,那大少爷真的是小神仙的朋友而不是他媳妇吗?”
李丰盛伸手直接叩了他一脑门,“小神仙家的事情是你能议论的?我看吴蔚那小伙子挺好的,真和小神仙在一块也很不错。”
在李丰盛或者说三溪镇的人看来,命行役长得太好看了,和谁站一块都觉得差点啥,但现在吴蔚来了,吴蔚长得也非常好看,论颜值,这两人就很相配。至于说家境,对三溪镇来说更不是问题,他们的小神仙算命卜卦看风水样样了得,配首富都不成问题好吗!
吴蔚要是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肯定要在网上发个帖子,名字就叫做《全世界都以为我和命行役在一起,只有我不知道》……
李苑摸着被打的额头,小声嘀咕,“他们不是两男的吗?”
李丰盛进门的步子停了,用嫌弃的眼神看他,“现在国家都出台男男通婚的政策了,你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年轻人?你管小神仙喜欢的是男是女,你到时候可别往他们面前论是非,不然看我不揍死你。”
李苑撇了撇嘴,随口说了一句,“那我是不是以后也可以给你找个男媳妇?”
李丰盛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找了,就别进我们李家的大门了,不孝孙子!”
你可真是我亲爸,这双标也太狠了吧。
李苑惊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抱错的,其实命行役才是他们家的儿子。
命家这边,吴蔚从李苑撩起背心那一刻就觉得有些刺眼,为什么命行役这个发小要当着命行役的面撩衣服?
两人还站那么近?太亲密了吧!
命行役走到吴蔚身边,就发现了吴蔚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带着打量又带着点酸意?
命行役怀疑自己可能是看错了,顺着吴蔚的视线思考了片刻,他了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大白菜。
吴蔚盯的应该是大白菜,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谗大白菜,但善解人意的命行役还是举着大白菜道,“你要想吃,我今晚给你做白菜炖粉条。”
吴蔚怔了几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被命行役看成要吃白菜炖粉条了。
不过想到命行役的做菜手艺,吴蔚舔了舔嘴唇,觉得吃白菜炖粉条似乎也不错。
命行役笑了,心想他家大少爷果然是馋大白菜了。
吴蔚见命行役笑了,为自己贪那么口白菜炖粉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缓解窘态,伸手道,“我帮你把菜拿到厨房。”
“行。”
对于吴蔚的帮忙命行役并没有拒绝,正当他打算把其中一手的蔬菜递给吴蔚时,原本趴在地上的将军却突然站起了身。吴蔚一时不察,被将军绊倒,直接就栽向了命行役那边。命行役担心他摔着,伸出胳膊就把人护在了怀里。
吴蔚整个人撞到了命行役身上,失神了几秒,刚准备起身向命行役道谢时,他的手却摸到了点硬邦邦的东西,疑惑着,他不揉得捏了几把。
“咳咳。”被摸了腹肌的命行役咳了两声。
吴蔚闻声下意识低下了头。
只见他的手就放在命行役肚脐之下,要是再往下一点可能就要摸到……
此时摸到命行役腹肌的念头已经在吴蔚脑海里占不上一点位置。
因为大脑已经被更刺激的先先占满了!
吴蔚迅速地收回了手,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恰巧,李苑从家里走出,打算来命家撸把将军,却在迈出门那刻把脚收了回来,并在心里狠狠地谴责了命行役。
他们这才说完腹肌,转头就让大少爷摸了,说他们没点东西谁信?!
命行役和吴蔚二人世界,蜜里调油没两天,麻烦事又找上了门。
命行役和吴蔚吃着午饭的时候,自钱钰破财后多日未见的冯桂凤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命行役有些意外冯桂凤的到来,但仔细一看对方的面相,就知道对方身上出了事。
他放下筷子,在冯桂凤还没说话时先开了口,“桂凤婶子,玲子姐出了什么事?”
“小神仙你算出来了?”冯桂凤有些讶异,但转瞬又了然,想到还躺在医院的女儿,立马着急道,“小神仙,你一定要帮帮婶子啊,帮帮你玲子姐。”
命行役扶着她的手,“桂凤婶,你先冷静地跟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冯桂凤接过吴蔚倒的水,喝了口,才沉着道,“钱钰的事后,玲子就管我拿了之前你给我收着的护身符。然后昨天她上班时候,在路上倒霉地被一个要跳楼的小姑娘砸到了。小姑娘没事,你玲子姐却受伤进了医院。然后我给你玲子姐收拾衣服时,发现护身符化成了灰。”
要是没有命行役的护身符护着周玲,恐怕周玲现在都没命了。明明事情都发生了,也过去了,周玲躺在医院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能出院,但冯桂凤就是觉得不安,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找上门来请命行役过去帮忙看看。
周玲住院了,不管怎样命行役总该去探望一下的。也不用冯桂凤多说什么,他带着吴蔚就跟着对方一起来到了医院。
三人来到医院时,周玲的丈夫林邵东正给周玲喂饭。周玲觉得自己是真的倒霉,跳楼的无痛无伤,自己这个过路的却被砸断了手,还压伤了胃,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难得今天有了点胃口,不然她都得活活饿瘦好几斤。
周玲知道她妈去请了命行役,在命行役来了后,也不吃饭了。
双方打了个招呼,扯了几句闲话,周玲就叙说起了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些倒霉事。
“我总觉得我最近犯了小人,比钱钰之前还衰。车子被追尾,家里漏水,文件弄丢,前两天刚摔破了膝盖,今天就断了手压坏了胃。”
周玲一件件数着,越数越觉得自己现在还活着真是万幸。
冯桂凤则是听得越发心疼自己女儿,她拉着命行役说,“小神仙,你帮玲子看看,她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命行役进病房时就看到周玲头顶飘起来的黑气,还有她发青的眼袋,那可不是什么黑眼圈。周玲也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反而是有人要害她。
“玲子姐,看你面相,最近是否有升官发财一事?”命行役道。
周玲讶异地点头,“神了,这你都能看出来?半个月前,我们银行原来的经理辞职了,听说打算去创业。因为他的辞职,经理位就空缺了出来,公司上面打算从我们这些员工里升一位上去坐这个位置。竞选有两个星期了吧,前几天人事部突然找到了我,让我签了份新合同。因为消息还没下来,我也怕中途有变,也没有跟谁说。”
“你升职是好事啊,怎么没跟妈说一声,我们好给你庆祝庆祝啊。”冯桂凤听到周玲当经理,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埋怨她把事儿瞒得那么严实。
“妈。”周玲哭笑不得,“上头还没正式说让我当经理,我不是怕说出来又不是,担心大家白高兴一场吗?”
冯桂凤一想,也是。不过命行役都说升官发财了,周玲升任经理一事应该是准了,这么几天,总算来了个好消息扫清了冯桂凤心里堆积的阴霾。
林邵东是男人,思考方式和女人不一样。听了命行役的话,他问道,“小神仙,玲子做经理这事有什么蹊跷吗?”
周玲和冯桂凤听林邵东这么一问,紧张了起来。对啊,没蹊跷,命行役为什么突然问周玲是不是升官发财了?
命行役点点头,“从玲子姐的面相来看,升官发财是好事,但略有些波折,可能会有小人犯祟,从中祸害。”
啪——
“我就说玲子怎么一直出事,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冯桂凤气势汹汹地一掌拍在桌上。
周玲则是傻眼了,没想到自己还是金嘴,说犯小人还真犯了小人。
林邵东相对冷静些,他犹豫道,“小神仙,你的意思是……有人害玲子吗?”
“是的。”命行役缓缓说道,“对方似乎对玲子姐恨意不浅。”
周玲一愣:“有人恨我?”
周玲脾气是比较暴躁,但那也只是色厉内荏,在外面可没怎么得罪过人。
冯桂凤着急了,“谁那么歹毒要害我家玲子啊?”
命行役望向周玲,“玲子姐你仔细想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人是最可能对你动手,有没有讨厌你的人?”
周玲顺着他的问题一想,立即就道,“我当经理的事?!”
“玲子,什么意思?”冯桂凤急问。
周玲脸色难看,“妈,我不是说我们公司上头要挑选人当经理吗?和我一块竞争的总共就三个人,其中一个家里有矿,根本看不上经理的位置。至于另一个,哼,她叫范茹宣,和我平时就很不对付,天天话里藏刀,阳奉阴违。我和她一块竞选经理时,就被她拉踩过不少次,听说为了经理的位置,她还送了不少礼。”
她咬牙切齿接着道,“她肯定是知道我被选上了经理,忿忿不平。之前我被叫去签新合同时,就见她在门外走过。当时我没细想,现在一回忆,她准是听到了我和人事说的话。要说谁讨厌我,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冯桂凤气愤道,“这都什么人?竞争不过人就害人?妈要是知道你们银行有这么可恶的人,之前就该让你辞职。看看现在她都把你害成了什么样子?”
周玲是个要强的,她说,“妈,我才不要辞职,显得我怕了她似的。”
“玲子你哎。”冯桂凤被周玲气死,又奈何不了她,只能转头向命行役道,“小神仙,有人要害玲子,咱们得如何是好?后头不会又出什么事吧?我就这么个女儿,要是玲子有个三长两短……”
命行役:“我暂时看不透她在玲子姐身上弄了什么,可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也不是没有方法对付对方。”
陷害别人的邪术,无非就是种蛊,扎小人,作法和诅咒等。
不管是哪种,他想要解决一点不难,根本不费一点时间。还是那句话,一切实力面前,纸老虎还是纸老虎。
命行役伸手在周玲的头顶绕了一圈,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收回手后问周玲,“玲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玲惊喜道,“我全身好像轻松了许多,手也没那么痛了。之前一直觉得很累很累,我以为是我工作太拼的原因。”
“你头顶带黑气,黑气压身,你不舒服是当然的。而且我怀疑对付你的人就是凭着这股黑气让你一路倒霉出事的,只要黑气在你就讨不了好。现在黑气我收了,他们没法在凭这个害你。”
命行役说着,递出了几张符,“还有这些符你拿着,只要有人对你有恶意或者想害你,就会把恶意和伤害换到对方身上,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害自己。”
命行役管这种符叫互换符,随手就能画出好几张来。他倒要看看,是对方身体够硬,还是他符用得快。
周玲了解了符纸的作用,笑了,“好东西啊,谢谢你了小神仙,我现在倒要看看害我的人怎么办!”
“其实我有个方法,可以让幕后黑手作茧自缚。”一直很安静的吴蔚,忽然出声道。
众人回头看他,只见他睁着明亮的眼睛,很严肃地说,“现在竟然有了怀疑的人,我们完全可以引蛇出洞。”
按照吴蔚的方法说,竟然周玲怀疑害她的是她的同事,他们完全可以将计就计,把人引诱出来。
现在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只要周玲出事住院上不了班,经理的位置肯定不可能留空等着周玲,只会顺延,而这就便宜了对方。那么周玲他们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
还得多亏命行役的互换符给了吴蔚灵感。
周玲可以佯装受了重伤,然后经由冯桂凤或者林邵东间接地把这事告诉对方,让对方误以为她的计划得逞,是不是会很高兴,很得意。然而等周玲去上班,她发现自己被骗了,这种从天堂跌落神坛的滋味,又会不会令他很难受?
到时候让周玲还在她面前装出一副过得很好,很幸福,同时表示出准备升任经理的喜悦和得意,按照周玲同事的性格,她能允许吗?
这时候如果害周玲的真是她,那么她必定会再次出手。
这回周玲完全不用担心,有了命行役的互换符,只要害她的人出手,把伤害反弹回对方的身上,到时候谁出事了,凶手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好计谋啊!
在场听了吴蔚计划的人,都为他这一环接一环的算计所钦佩。
命行役就很喜欢吴蔚这种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质。就是奸诈的样子,在他眼里都觉得帅得不行。
吴蔚说完还担心命行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坏了,但对上命行役亮晶晶,璀璨得不行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完全多虑了……
林邵东对于吴蔚的计划第一个拍手赞同,“玲子,咱们就按吴先生说的做,让那些害你的人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冯桂凤附和:“对,就该让他们品尝下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们要是及时收手还好,要是再起什么坏心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周玲攥紧手中的符纸狠厉道。
……
看完周玲,命行役和吴蔚也准备回去了,林邵东和冯桂凤亲自送他们。
冯桂凤塞了一把钱到命行役手上,“小神仙,这次多谢你了。玲子的事解决完后,我们家再请你和吴先生吃饭。”
命行役握了握手中的钱,推测大约有一万多。这笔钱对于冯桂凤的家境来说不算什么,命行役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我只是帮了点小忙,你们回去吧,玲子姐还需要人照顾。”
“我替玲子姐跟你道声谢,谢谢你能来帮她。”冯桂凤老怀欣慰地拍了拍命行役的手。
在双方道别准备分开时,过道走来了两位明显是实习生的护士。她们推着车从命行役等人身边走过,可能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低,所以聊天的话题没有任何避讳。
“你知道最近朋友圈许愿灵池的事吗?”
“许愿灵池?抽奖活动吗?”
“不是啊,是最近朋友圈有篇很特别的文章,听说只要转了那篇文章的人,就能许愿成功。”
“巧巧,你还信这个啊?肯定又是些骗人的东西,到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举报的。”
“我也没说我信啊,就是最近听人说起,本来想找那篇文章来看看,却一直没找到,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听别人讲的,自己也没见过,想想还挺奇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发出来被一些人看到了,被瞎传,然后因为是虚假信息没多久被举报没了,你就没找到但能听到人说咯。转发就能许愿成功,都是骗小孩子的东西,我五岁的侄子都不信这个……”
等这两名实习护士走远后,林邵东突然开口小声道,“那个护士说的许愿灵池,我也听说过,之前还在朋友的朋友圈见过。”
冯桂凤皱眉,“这种骗人的东西还能发出来给人看?”
林邵东说:“骗不骗人不知道,不过我看过那文章,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不舒服。”
“很不舒服?”命行役挑眉。
“对啊,明明通篇作者都在用很温柔地语气叙说一个故事,但是我看完就觉得哪里不对。”林邵东光是想起那故事就觉得手上要起鸡皮疙瘩。
吴蔚问,“那篇文章说的什么?”
林邵东:“就是讲一个小姑娘在山里长大,从小被人欺负,然后某天偶遇了一个山神大人,出于什么原因,小姑娘成了山神大人的信众,帮他传教。至于那些欺负过小姑娘的人,小姑娘告诉了山神大人。山神大人就问小姑娘是不是希望这些人不再欺负她,小姑娘说是,之后山神大人就说帮她完成愿望。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做了什么,那些欺负了小姑娘的人一一消失了,山里再没有可以欺负小姑娘的人。后来山神大人出事,小姑娘为了救对方,贡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和性命。山神大人因小姑娘而复活,为了纪念小姑娘,他又收了一个信众,同时也为这名信众完成了一个愿望……”
“结局就是这样了。或许因为文章里有山神帮人完成愿望的情节吧,就有人开始说什么转发就能许愿成功的话,慢慢就有人传这是许愿灵池,一许即灵,后面许愿灵池四个字就被叫开了。”
冯桂凤摇头,“许愿这种事一看就不靠谱,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命行役问道,“你朋友圈有这则文章吗?”
林邵东:“我没转发过,不过我同事转发了,我去他朋友圈找找。”
等林邵东翻了大约五六分钟,他抬起手机颇为可惜,“被删了。”
命行役往他手机上看了一眼,林邵东所说的那篇文章,点进去就是被告知已删除,可能和之前的小护士说的一样,被举报了。
这事算是一件小小的插曲,命行役很快便抛之了脑后。
周玲养了两天伤,把伤养得差不多后,就照吴蔚教的方法开始了瓮中捉鳖。
先是林邵东假装去周玲工作的银行办什么业务,然后和已经被通过气的同为银行职员,周玲的好朋友一块闲聊了几句话,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周玲受的轻伤,很快就能回来上班”的消息。
范茹宣那会就在隔壁窗口,林邵东和周玲的好朋友在聊天时刻意抬高了音量,范茹宣一字不落全听了。
林邵东走后,范茹宣忍耐不住,想要确认周玲是不是真的只是受了轻伤,午饭时候借机和周玲的好朋友拉关系。好朋友已经被提醒过了,在对方套近乎问周玲的事时,佯装没发现她的目的,把早就打好腹稿的话说了一遍。
周玲受伤的事早在公司传开,巧合的是周玲被跳楼姑娘砸倒那天,有同事也在附近,完全目睹到周玲出事的经过,看周玲被当场砸晕以为她受伤肯定很重,回公司就给所有人传开了。
因为有目击证人,范茹宣真就相信周玲受了重伤的事情。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周玲有命行役的护身符护着,看着严重,其实就右手骨折而已,养几天就好。
范茹宣从周玲好朋友那知道周玲其实受的轻伤,很快就可以回来上班,心里落差着实大,根本坐不住,如大家所料,她很快又出手要害人了。
只是这回,她一出手,周玲没受伤,反倒把自己坑进了急救室。
而范茹宣脱离危险后,周玲第二天就带着家人上门质问了,同时还报了警。
事情解决后,这段时日一直提心吊胆的冯桂凤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同时她也没忘记这次多亏了命行役和吴蔚的帮助,事情才能这么快解决。得了闲后,冯桂凤就买了一堆好菜,邀请了命行役和吴蔚到家里来吃饭。
命行役推脱不了,也就带着吴蔚来了。
吃饭的过程,周玲夫妻顺便和命行役聊起了范茹宣的事情。
林邵东喝着酒道,“小神仙,你还记得我们在医院走廊说过的那个许愿灵池的事吗?”
命行役不知他提起这个是何用意,但还是点头表示记得。
林邵东一脸无语:“你知道范茹宣当时是怎么害到玲子的吗?”
命行役和吴蔚好奇,纷纷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听着。
“那个范茹宣说,她是转发了许愿灵池那篇文章,然后诅咒玲子出事,许愿让她当上经理……”林邵东一脸木然,“那篇文章真的有那么灵吗?许啥灵啥?”
冯桂凤道,“我看啊,她其实是找人做了法。只是不敢认,才编了这种话糊弄警察,以为这样就可以放了她。”
“范茹宣看着挺精明一人,感觉也不会像是信这些的人。”周玲说着说着,看到命行役和吴蔚碗里都没什么菜,站起来就给他们夹菜,“多吃点菜,不要客气。”
“许愿灵池的事,范茹宣是认真的吗?”命行役看着自己和吴蔚堆得快要溢出的菜,连忙说回了刚才的话题,借此转走周玲的注意力。
再夹下去,命行役和吴蔚恐怕要扶墙回去。
“看着她的表情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搞笑的是,警方从她朋友圈中根本没发现她转过许愿灵池的文章。”林邵东说道。
周玲可惜道,“一个经理的位置,何必呢?”
冯桂凤给命行役还有吴蔚倒酒,“行了,咱们不说她了,喝酒吃菜,不够厨房还有。”
在命行役、吴蔚和周玲一家推杯换盏时,吴蔚的手机急促地震动了起来。
是吴念打来的电话。
吴蔚有些意外,以为吴念打来是想和他叙旧,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却是听到了对方无比慌乱焦炙的声音。
“哥,救命啊,宗宗出事了!”
吴蔚微蹙,“梁宗宗?他出什么事了?”
吴念那边声音都快哭了,“宗宗好像被鬼上身了。梁家找了好几个道士和和尚来驱鬼,可是没把鬼弄掉,反而惹恼了它,它带着宗宗的身体不知去向,失踪了。我们这都找了一天,还没找到,哥,你说宗宗会不会出事啊。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爸爸派人帮忙一块找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看到小黑,就想起了役哥,哥,你能让役哥帮我找宗宗吗?”
命行役见吴蔚表情不对,靠了过来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吴蔚叹了口气,悄声说道,“吴念一个叫梁宗宗的朋友,似乎被鬼上了身,现在失踪了。”
命行役对梁宗宗还有点印象,之前吴念曾经在他们面前提过,是个追求刺激,热爱灵异探险的男生。那会他还好心让吴念劝一劝梁宗宗,不要经常试探鬼神之事。
现在好了,果然出事了。
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冯桂凤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担心地问道,“小神仙,怎么了?是不是有急事?”
吴蔚刚要摇头,命行役却是按住了他的手,先一步道,“桂凤婶,玲子姐不好意思了,我们这边有些事情得赶去西南一趟,这顿饭不如我们就吃到这吧。”
“没关系,你们的事要紧,饭哪天都可以,况且我们这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冯桂凤非常理解地摆了摆手。
林邵东站起身道,“你们是要现在去机场吗?我送你们。”
“你喝了酒,送什么送。”周玲制住了林邵东,然后掏出手机,“小神仙你和吴先生都喝了酒,我直接给你们叫辆车。”
冯桂凤紧张点头,“听玲子的,再急咱们也不能醉驾。”
命行役侧头看吴蔚,吴蔚笑着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好,谢谢。”
周玲叫的车很快就到了门口,命行役和吴蔚上了车。吴蔚犹豫说,“我让秘书订了最快一班航班的机票,你……”
“我和你一块去。”吴蔚还没说完,命行役就抢过了话头。
吴蔚和命行役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笑了。
笑过后,吴蔚认真道,“谢谢,不过梁宗宗的事可能还真要你的帮助。”
“举手之劳,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命行役扬眉眨眼,“你要是过意不去,在西南时,你多请我几顿饭,多给我当几天专属的导游就行。”
吴蔚眼眸里都带上了笑意,“好。”
没想到短短几天,命行役又再次踏上了西南的土地。因为这次走得匆忙,命行役没能把将军带上。他只好给李苑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自己照顾两天。
李苑早就觊觎将军了,有个机会和将军培养感情,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在天空上飞了一转,等命行役和吴蔚下飞机时,已经是深夜。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这时候谈,他们吃了方清兰准备的宵夜,便洗了澡先睡了一觉。
等命行役和吴蔚第二天醒来,吴念早就在大厅焦虑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等了多久。
两人都知道吴念担忧梁宗宗的安危,吃着早饭的时候,就让吴念把梁宗宗出事的经过先说一遍。
吴念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叙说。
“哥,你也知道,我和宗宗一个班,他家和我们家又在一个别墅区,我们经常一块上下学,同进同出。但是最近,宗宗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学放学都不等我了。我以为我做了什么事惹了他不开心,就去他家里找他想要道个歉。然后那天人我没见到,倒是见到了宗宗的父母,他们跟我说,宗宗现在放学总是很晚才回家,零花钱花得很快,买了一堆以前看都不看的奢侈品,连口味都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