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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博一路把两人送到电梯间,又跟着送他们下电梯。
温菱推辞:“不用送我们的。”
湛博嘴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幕后老板好不容易来巡视一回,还不给我做做样子?”
恰好是上班时间,电梯里人来人往,认出湛博的人纷纷喊着湛总,又站到一边。
邵南泽护着温菱站在另一侧,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湛博现在不得了。”她低头笑,在密闭的空间里和他分享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小事。
电梯门开了,他护着她,拉着走出去。她走得快,踉跄了几步。
邵南泽紧张地扶了抚,又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温菱脸热,有点怔忪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是不是宿醉的后遗症?”他又伸手摸她额头,拉着手仔仔细细地瞧了瞧,目光最终落在她的胯骨上,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撞得狠了。
他低头,凑到温菱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温菱的脸刷地红成了虾子,又别过脸,不给他碰。
第63章 南风入怀
邵南泽低声笑起来, 声音疏懒而醇厚,轻轻地搂一搂她,又贴了贴她唇瓣。
“今晚回去帮你揉腰。”
温菱急了, 推了他一下:“湛博还在。”
他不依不饶:“怕什么, 看就看。”
温菱气急败坏,趁着四下无人, 伸手去掐他的腰, 谁知道那宽肩窄腰捏起来全是精瘦肉, 硬邦邦的, 反而使她手疼。
邵南泽抓住她使坏的手,散漫地勾着唇,沉声:“今晚你就知道了。”
温菱面红耳赤瞪他一眼,不是威胁, 更像是在撒娇。
邵南泽笑得越发猖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要约[注]了。”
他以为说行业黑话就没人听懂了吗?温菱气急败坏要去挠他,像小猫一样,爪子锋利着, 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邵南泽只当是打情骂俏了,勾着温菱的手往外走。
湛博满头黑线跟在后面, 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 口气泛酸:“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邵南泽驱车直接开到公寓楼下,没直接下车库, 而是在路边的便利店停下。
怕她酸疼,他买了跌打药膏, 又走到某个货架前驻足,认真挑选品类。
温菱脸皮薄, 知道他在看什么,站在旁边催促:“你快点啊。”
邵南泽用目光巡视一圈:“你喜欢什么样的?”
温菱别过脸,压低声音,呐呐道:“普通的就好。”
他偏要去勾她手指,还逗着她:“这种的不行?” “都、都行。”温菱脸上快烧起来了,她伸出手在脸颊两边扇了扇风,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更燥热了。
邵南泽伸手把货架上各个类型和口味都拿了,温菱急行两步,手又被他给牵住:“还想买什么?”
他看她的目光深邃,有点别的意味。温菱不好意思看他一手的计生用品,头埋得很低,轻声说:“不用买那么多。”
邵南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手指轻轻勾了她掌心,一下轻一下重的。
他说:“我想每种都试一试。”
温菱抵挡不住,仿佛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低着头,声音呐蚊一样:“我去车里等你。”
邵南泽拿着东西结账,收银台的小姑娘打从他们走进来就一直盯着,总觉得男帅女美,配一脸,可自打两个人从某个货架里转出来,女生羞答答地走出店门口,男人兀自过来结账。
收银员还以为两人闹了矛盾,低头看一下结账的物品,脑海里一下被震住了。
男人脸色平静淡定,没有一点难为情的。
收银员把东西一件件过机都用了挺久,在快扫码结账时,一个小孩子怯生生地伸手,在收银台前拿了一个兔子做成的棒棒糖,对在身后排队的妈妈说:“妈妈,我要这个。”
男人顿了顿,也跟着拿起一个,一并结账。
小孩子眨巴眨巴大眼睛,问:“叔叔家里也有小朋友吗?”
邵南泽几不可闻地笑了:“给我家的小姑娘。”
付完账,邵南泽拎着一大包东西走出便利店,隔着玻璃可以看见他把棒棒糖藏在兜里,见到车里的小姑娘时,又耍宝一样拿出来。
女生笑了笑,拆开包装,不紧不慢地开始吃糖。
小孩子见了,对着她妈妈咯咯笑:“姐姐也在吃糖,和我的一样。”
收银员这才收回视线,红着脸,一脸艳羡:“我的天,又帅又宠,没天理啊。”
两人开车下车库,从电梯间走出来时,好巧不巧地在公寓门口遇见了郑蕴茹。
自从邵南泽出院后,她就三不五时地过来送吃的,有时家里没人,只是把保温盒放在门口,又很快离去。
今天恰好就那么撞见了。当时两人刚好从电梯间里出来,温菱在楼下被风沙迷了眼,一直没好,伸手揉了揉。
邵南泽见状,捏了捏她掌心,俯身去给她吹,又专心观察好了没有,耐心地哄着。
郑蕴茹的目光扫过如胶似漆的两人,最终落在邵南泽手里拎着的小袋上。
温菱抬起头才看见了面前的不速之客,她有点紧张,把人往邵南泽身后藏。郑蕴茹很大方地朝她笑了笑,温菱愣了会,不大自然地抿了抿唇。
怕人走掉,邵南泽这回把她牵得很紧,淡声问:“怎么来了?”
温菱低头看着脚尖,随即眼风一扫,看到了邵南泽手里拎着的物件,心下一紧。
“陈妈做了你爱吃的,就想着顺路送点过来。”郑蕴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又看向他身后的人,“温菱也一块儿吃吧。”
温菱眼睛眨了眨,下意识说谢谢。邵南泽把人看得眼珠一样重要,开了密码锁,让温菱先进去。
他虚掩了门,半靠在墙边和郑蕴茹说话。
温菱担心地看了一眼,他摸了摸她头发,清浅地笑:“说几句话,很快就回去。”
走廊上只剩下他和郑蕴茹,她把他对温菱的态度尽收眼底,小儿子喜欢的女人,怎么样都会维持面上的客气。
可邵南泽心里清楚,那也只是客气而已。
郑蕴茹把保温饭盒递过去,他还是接了,又伸手揉了揉眉心,冷静溢出一句:“以后少管我们的事了,她过得好,我就过得好。”
郑蕴茹迟疑地开口:“眼下快过年了,要不年夜饭叫上温菱一块儿回家吃吧?”
他看向郑蕴茹说:“不必了,省得惹你们烦心。”
“现在不比以前,你爸病好之后,对很多事情也看淡了很多,”郑蕴茹仍旧不肯放弃,“这样僵下去,难道年年都不回家。”
“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小家,很快。”他垂眸,忽而认真道。
郑蕴茹顿了顿,细细琢磨他这句话里面的意思,低头浅笑:“行,有好消息记得回家说一声。”
邵南泽嗯了声,拿过饭盒,又回头看她:“路上积雪,回去让司机开慢点。”
郑蕴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小儿子是在关心她。
想来这也是他谈恋爱后不可多得的变化,心里变得柔软了,所以看待事情也松软了,不像原来棱角分明。原来谈恋爱真的会从头到尾改变一个人。
公寓里,温菱正拿着手机回复工作短信。
邵南泽把饭盒放到餐厅,又走过来,把人搂过来亲,亲完后,把头埋到她发丝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味。
耳鬓厮磨,温菱从堆积如山的工作里抬起头,忽而感受到他身上的异样情绪,推了推他胳膊:“怎么了?”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莫可名状的感受,低声:“我怕你又跑了。”
温菱回过头去抱他的腰,手上环着:“我就在这里,能跑去哪里?”
滚烫的吻忽而就落了下来,他缠得紧,手掌抚上来,撑着她的脊梁骨,不让她往后倒。
声音很低很蛊:“今晚别走了,留在这里。”
她嘴里还有棒棒糖的甜味,他尝出来了,是草莓牛奶。 温菱被他吻到缺氧,眼里雾蒙蒙一片,哼哼唧唧地说:“我信息还没回。”
他哑声,连喉咙都在冒火:“晚点。”
小姑娘被亲得呜呜咽咽,他把人整个抱起来,知道她习惯了先冲澡,就大步往浴室里走。
温菱羞得不行,把脸蹭在他颈窝处蹭来蹭去,腰也不知所措地扭了扭。
他大掌往她柔夷处拍了拍,热气喷发在她耳边:“别动,小心掉下来。”
她只能用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心跳一声快过一声。
没多会,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过了许久,邵南泽才把人给抱出来,温菱感觉浑身快要冒烟,眼眸漾着润湿的雾气,全身散架了一样,手指连动都不想动了,只能像猫儿般发出哼唧的单音。
邵南泽把人放到床上,捏了捏她后颈细细地亲,嘴唇蹭着她额间碎发。
夜漫长,窗外繁星点点,微微凉。等到邵南泽从床上下来,温菱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睡衣,纽扣没扣上,露出来一大片白皙锁骨,领子滑下来大半,脖子和肩膀都有深深浅浅的痕迹。
邵南泽看她眼泪汪汪,眼神幽暗,喉结滚了滚:“我没忍住,怪我。”
温菱脸颊又红起来。
邵南泽转而去拿药膏,绿色薄荷味的,抹在指腹,在红痕处揉了揉。白皙皮肤像水蜜桃一样饱满粉嫩,太娇气,一下就又红了。
温菱楚楚可怜的:“我自己涂。”
“这个位置你看不见。”随即又说,“真的只是擦药,不骗你。”指腹细细地把药膏在她脖颈处抹匀推开,又低头,轻轻吹气。
幸好只是有点红肿,没有破皮。
温菱头侧了侧,感觉到甜丝丝的清凉感,凉沁沁的。
他看着她:“好点了吗?”
她低低嗯一声。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着。邵南泽想了想,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吻:“以后早上我带你去晨练,你得锻炼身体了。”
温菱眨了眨眼:“为什么?”
他拉起眼角,慢条斯理的痞笑:“要不以后体力吃不消。”
空气都仿佛因为他这句话发热发烫。温菱心头的气好像也没那么鼓了,男色果然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