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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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喂，我是高海洋。ｗｅｎｘｕｅｍｉ。”
“有了新的情报，他、他居然可以像西方吸血鬼一样，通过血液提升他人力量！”
“哦？想不到还有这手，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果‘他’肯归顺国家——”
“头儿，闷雷死了！”
“……是‘他’干的吗？”
“是！”
“不要想着报仇，从资料上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头儿，难道就这么算了？让这种人入我们的队伍？”
“……先前监视对象的命令取消，如此看来，是该和‘他’接触一下了。你们找个机会和‘他’谈一谈，看‘他’的意向如何，记住，不许动手，这是命令！”
“……是。”
“嘟————”
※※※※※※。
接下来的三天，赢平很郁闷，非常郁闷。
如果一个人，在一天时间里被狙击了五次，早餐一次，中餐一次，晚餐一次，宵夜一次，在床上和美女**的时候一次，一共五次，还不郁闷的话，那真的是石头了。
赢平不止郁闷，还很气愤。想必这些人认为在这些时候是一个人、尤其是像赢平这样的不是人的人最脆弱的时候，所以特地选择这些时候地下手。
狙击子弹的威力比手枪大了许多，但仍不能对赢平造成伤害，三个月的精血吸收，让赢平的实力又有了很大提高，狙击子弹打在身上，好像蚊子咬一样。虽然只是蚊子咬，但一个人如果整天被咬的话，是谁也不会开心。
更何况是赢平。
而让赢平深虑的，是他住的别墅的暴露之容易，既然狙击的人能查出他住的地方，其他人也能够查出来，如果武汉剩下的那四人真是国家的人的话，那为什么没有动静？难道一开始就猜错了？
想狙击赢平的，赢平用脚指头也能够想出来。三天杀了十多个狙击手，他再也忍受不住，打电话叫来了光头和魁豹，带上三十多名帮中好手，杀了元老会一干人等。这让他明白，对付敌人的时候，一定要赶尽杀绝。总是有许多贱到可恶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死的不只元老会的人，还包括武汉剩下帮派的老大和精英人员。杀起来很爽，光头和魁豹却很担心，元老会的人虽然只是一些退了休的老不死，但他们的背景却不简单，有些和政坛上的名人有关系，有些和军方有牵连。但他们看到赢平冷峻的脸，便知道自己怎么劝也没用了，只好斩草除根，杀了个干净。人虽然死绝了，但是这恰恰暴露了是光头他们做的，试问，在现在的武汉，除了红帮，还有哪个帮派有实力做到这一点？
经此之后，赢平变得很惬意，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他也不愿意窝在那别墅里了，感觉好像自己怕了似的，心想你们要来就来吧，只要不是军队来，你们来一个我干一个，来两个老子灭一双！
人闲下来了，却变得无事可做，而人的堕落，通常是在无事可做的时候。赢平本想找当年敲断他手的郭剑非报仇，从收服光头他们开始，赢平便要他们调查了郭剑非的情况，这小子现在凭借着他作的曲如日中天，在国际上都有了很高的地位，被人认为是二十三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天才，已经结了婚，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好像是政治婚姻。因为这几个月郭剑非都在国外做巡回演出，一直没有回国，所以不好下手。他关照光头他们，不要动郭剑非的家和他家在武汉的产业，他要给郭剑非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个惊喜已经快到了，郭剑非发表了声明，他要在一个月后落叶归根，回到家乡武汉做巡回演出的最后一场。
因为无事可做，手头的钱又花不玩，他实现了自己初到武汉的想法，买了一辆牛逼的红色跑车，挂着一块在武汉无警敢挡的牌子，整天带着光头给他安排的美女在武汉的街道上狂飙，享受速度的快感，然后到高档的餐馆、赌场里挥霍。
晚上是赢平单独游戏的时间，他喜欢到红帮罩着的娱乐城里喝喝小酒，和小姐聊聊天，但绝不会沾染这些女的的，生活质量提高了，成批的处女还等着他去破，还用得着上这些低等货色么？他现在才觉得，大学时候对女朋友刘菲的礼遇，简直是幼稚！
现在红帮已经包揽了整个武汉的黄、赌、毒，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再加上接管了元老会那群老不死，哦，老已死的公司，又做起了正当生意，有了红帮强大的势力为背景，做起生意来自然是一帆风顺，涉足金融证券、房地产、饮食等行业，钞票滚滚而来。
你说警察局？市领导？妈的，一个丢那么几十万过去，这些乌龟马上从主子变孙子，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实在不行，一颗花生米过去，崩掉了事。出入像娱乐城这些场合的时候赢平还是正常付款的，帮里的事有光头他们打理，他也不想整天顶着老大的帽子在外面混，说出去还不把人吓死，该玩的都不好玩了，这样的话，人生岂不是很无趣？在这地方，赢平爱上了一样东西——海洛因！
自从吸了两次之后，赢平就彻底地爱上它了，因为这让他在精神上有一种亢奋的刺激，简直比**还爽！于是他没事的时候就往口袋里塞两包——当然是光头和魁豹孝敬他的高级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随身带面粉。海洛因有毒是不错，不过要看人来了，像赢平现在这种身体结构，砒霜论斤吃下去都没事，海洛因那小小毒素早就在他吸的时候就分解干净了。
在“夜来香娱乐城”里，轰隆狂暴的音乐轰炸着人的耳朵，混乱的灯光四处飞晃，浑浊的空气让人气闷不已。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成为都市年轻人放纵和挥霍青春的场所。赢平坐在老位置，这张桌子在角落，只有他一个人，是要光头特别关照的，并没有说他的身份。他静静地品尝着香醇的红酒，眉宇之间有一分刚毅，多日来的杀戮，让他快速地成长了，看着舞池中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群，感觉自己已经过早地脱离了他们。
突然，一阵吵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一看之下，赢平摇头笑了，老套的剧情，娱乐城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几个流氓调戏正在跳舞的一个女孩。赢平喝着酒，并不打算管这些事，他认为，任何人，除了他以外，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两个女孩既然到这种地方来，就应该料想得到可能会今天这种状况出现。
几个相貌猥琐的小流氓把这个女孩围在中间，边说话边对她们动手动脚。两个女孩很无助地反抗，向围观的人求救。她想得太幼稚了，会有人救她们么？大家都是来这里找乐子的，而现在，这种情形，无疑是一个很大的乐子，他们的内心甚至有一种渴望，假如自己是那些流氓该多好。即便是有几个头脑发热以为可以英雄救美的，也被流氓拳打脚踢，围观的人见这副情形，再也不敢有多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当观众。
其中一个相貌猥琐的流氓捏着相貌姣好的女孩的手腕，扇了她一个耳光，凶狠地说：“她妈老实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干了你！”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给你们钱……”女孩苦苦哀求着。
钱的诱惑固然大，但流氓头子扫描了一下女孩的身材之后，脸上露出了**的笑容：“老子我今天不要钱，嘿嘿，看你的样子，还是处女吧，放心，今天晚上，兄弟们会让你爽到天上！”说完，几个流氓就强拥着女孩，推开人群往外走。
“让开让开！”开路的流氓嚣张地喊着，突然，他推到一个人身上，那人纹丝不动，他自己却倒退了两步。流氓心中微惊，看清楚对方平凡无奇的脸后马上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你……”到这里他就、骂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人平凡的脸上平凡的眼睛就在他骂“他妈的”那一瞬间，变得冰冷，这人的眼睛直看着他的眼睛，他只觉得头脑中“轰”地一声，好像自己的灵魂都被掏空一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面前的人颓然倒地，赢平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摇晃了一下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尽，把杯子给了旁边一个发愣的不明白刚才还嚣张得要紧的小流氓怎么突然就瘪了的观众，冷冷地看着在惊愕中停下来的流氓们。难道是赢平发善心了吗？不，赢平之所以想救下这个女孩，是因为他看到这个女孩无助的眼神后想起了他的妹妹。他想像到，如果今天没人出头的话，这个女孩可能就会像他妹妹一样被糟蹋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使赢平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挡在了这些人前面。
前面的一个流氓赶紧把“突然晕倒”的同伴扶起来，喊道：“大狗，大狗？”随即愤怒地盯着赢平：“你把他怎么了？”
赢平微笑着耸耸肩。
“他妈找死！”
剩下的几个流氓见同伴“被打伤”了，仇恨蒙蔽了头脑，不管那女孩，对着赢平一拥而上。
赢平仍然没有动手，他的眼神晃过扑过来的几个流氓，他们身子一顿，好像失蹄的马一般倒地。
第一滴精血在赢平的努力消化下已经吸收了六层，他发现随力量和身体强度增长的还有精神力。魔法本来就是以精神力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到了现在，赢平已经拥有了和西方教皇相媲美的精神力。刚才的攻击方法，是通过眼神施展出来的，看到赢平眼神的人都会被他强大的精神力攻击，马上精神崩溃，防不甚防。对付这种垃圾，赢平，懒得动手，一个眼神了事。
不过，对于赢平来说是很了事，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很诡异了，五个流氓，连面都没罩一个，就这么无生息地倒下去了，对于围观的普通人来说，怎么不诡异？
“杀人拉！”不知谁大叫一声，人群登时混乱起来，尖叫声四起，人们汹涌逃窜。
赶来的保安终于到了，想把情况稳定下来，无奈惊吓之下人们的潜力爆发出来，只想着逃命不受牵连，哪里还把保安放在眼里？有几个保安直接就掀翻在地，被人践踏。
慌乱中，女孩拉着赢平往外跑。赢平很奇怪，站住说：“你干嘛？”
“你是猪啊！在红帮的地盘打人，不想活命了！快跟我走，要是被抓到你就惨了！”女孩着急地说。
赢平感到很好笑，这是他的地盘，谁敢把他怎么样？
女孩见赢平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大急，紧抓着赢平的手往外拖。赢平也不抵抗，认女孩拖着他闯过了保安的围堵，出了“夜来香娱乐城”，一路在大街上跑。
这个时候，赢平才有机会观察有些气喘的女孩……
如果有人问你，时间会不会静止，你会怎么回答。是理性的唯物回答，还是感性的唯心回答？
但这一刻，时间真的似乎停止了。赢平在看清女孩面孔的一刹那，便完全地呆住了，不是说这个女孩有多美，而是因为这个女孩长得实在是……实在是……像他妹妹……赢平死去的妹妹，在这一瞬间，他彻底地迷失在这张脸上面。
妹妹……妹妹……
“妹妹……哥好想你，哥再也不会离开你！妹妹……”
赢平拉了女孩一把，让女孩停了下来，就在人流潮动的大街上，重重地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嘴里喃喃着，发誓不再流眼泪的他，再一次地破例了。他已经完全把以前的人当做了他的妹妹，完全沉浸在对妹妹深厚的感情中。妹妹，一直是他心中的牵盼。
女孩也愣住了，好像完全没想到赢平会突然抱他，还喊她妹妹，一时间很茫然，任由赢平抱着，头一次被异性抱的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马上，女孩突然发现有许多人在旁边指指点点，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推赢平，但她那娇小的力气哪里是赢平的对手，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挣脱出来，于是大喊“救命！”。
围着他们看的人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情侣，但见赢平长得那么普通，都认为是鲜花插牛粪，不料这女孩突然喊救命，心中登时明白是那男的当众耍流氓，为了保护美女，立刻有人叫起来：“小子，快把人放开！当街耍流氓，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就是，就是，太不像话了……”
“把他抓到警察局里去！”
……
各种各样的喊声之后，终于有一小白脸挺身而出，刚要去抓赢平的肩膀，马上被一群穿黑西装的人拳打脚踢，立刻，小白脸变小红脸、小紫脸，哀号不止。
其中一个空着手的黑西装见这么多人围观，马上叫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黑社会啊！”
围观的人听闻此言，立马闪人，他们可不想和那个小白脸一样的下场。
赢平本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人，此时因为已经恢复了冷静，松开手，看着酷似自己妹妹的女孩。
女孩明显是被吓到了，退了几步，眼睛里满是惊恐，似乎全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个黑社会头子，想跑又不敢跑，马上哭了起来：“大哥，你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去夜总会了……”
赢平没有理她，回头看着严谨以待的黑衣人，他早就感应到每天都有人跟着自己，知道是光头和魁豹派来的人，淡淡说：“是光头派你们来的？”
“是！”
“你们留下一个人，我不习惯后面有很多人跟着。”
“是！”一群黑西装提着地上的人走了，剩余一人站在赢平身后，眼神里满是欣喜。
赢平转头看那女孩，她还在哭嚷着“夜来香”里说的那一套，说什么“我把钱都给你”“求求你……”之类的话，登时觉得有点好笑，如果真的是妹妹，不知道会不会这么胆小。想到妹妹，赢平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心中登时有点不耐烦，挥挥手说：“你走吧！”
“谢谢，谢谢大哥！我保证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谢谢大哥……”女孩边说谢谢，边往后退，然后干脆跑起来，生怕赢平反悔的样子。
赢平叹了口气，对身后那人说：“告诉光头，把这个女孩的背景给我调查清楚，一点也不准遗漏。”
“是。”
“还有，时刻监视她，但不能让她发现，有什么状况叫光头告诉我。”
“是。”
赢平心中有些担心，这个很像自己妹妹的女孩子会不会是国家派来的？不愿意去想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他从次空间里拿出一大包白粉，倒了一手心，凑在鼻前，猛吸一口，马上，他脸部的肌肉轻微地抖动，身心都已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当中。
旁边的黑衣人警惕地看着四周，同时心中暗叹，老大就是老大，连吸毒都这么张狂，敢在大街上吸。
赢平边吸边往“夜来香娱乐城”走，他心爱的跑车还停在“夜来香”，得开回家才行，然后心里想，看来武汉的娱乐城警备系统该加强了，这么随意地让人闹事，红帮还有面子么？他自己疯狂地享受，一路就吸了将近半斤特级海洛因。可苦了他身旁的黑衣人，打发了一拨又一拨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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