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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两点整,沈夏时已经睡得很安稳。
沐则毫无睡意的坐在她床边,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打火机里火蓝的火苗跳耀着,他想起来这是沈夏时的卧室,为免屋子里都是烟味熏着她,又将打火机和烟收起来。
他伸手试她的额头,还有些烫,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了,等天一亮就得把她送去医院。
无所事事,他的目光放在了沈夏时脸上细细打量,光洁饱满的额头,均匀且根根分明的眉毛,纤长的睫毛又翘又浓密,鼻子精致俏挺,艳红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果实。
她真好看。
沐则凑得近些,眼神暗沉的盯着她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软软的口感,像是软糖,却比糖更有温度和味道。
他的舌尖扫过她漂亮的唇形,舌头试探的进入她的嘴里,这动作打扰到了睡着的人,她皱起眉来推,张嘴要嘤咛什么,却被沐则钻了空子,他的舌头扫过她贝齿和舌头,在她口中肆略不休。
这时候,沈夏时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她迷茫的看着沐则,沐则也停下动作僵硬的看着她。她还病着,他却趁机占她便宜,如果她要嘲笑他,他还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解释。
沈夏时看了他一会儿,又闭起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囔:“怎么做梦都能梦见你。”
沐则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起身去外头透气,在阳台抽了两支烟进来,沈夏时还是睡得不省人事,没心没肺的模样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沐则不眠不休的照看了她一晚上,这一夜对他来说格外的煎熬,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定力这么差。
以前他从不出入风月场所,见着女人也当个木头对待,兄弟们都怀疑他性冷淡,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根据今天在浴室冲凉的次数来看,他是一个十分正常且需求还很强的男人。
窗帘外有薄弱的光透进来,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沈夏时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洋洋的翘起脑袋,手摸索到闹钟后关上。
她披头散发在床上神游了几分钟,闭着眼睛下了床,准确无误的走出卧室,停在客厅的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醒了。”
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沈夏时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她睁开眼睛看去,沐则正在摆放碗筷,桌上有清粥和甜点,吃相还不错。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沐则,他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桌前,线条流畅的肌肉,腹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裤子穿的不太正经,皮带松松垮垮的扣着,腰跨下的长腿倚在桌边,这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躯体才是最秀色可餐的。
沈夏时僵硬的低下头看自己,穿着深v吊带睡裙,长度险险遮过臀部,她当然记得自己昨天不是穿成这样的,至于是谁给她脱了衣服又换上的睡衣,无疑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昨晚回来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兴许是冷风吹多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身体也逐渐沉重,最后记得的事是沐则和她接吻,后面便没有印象了。
难道她和他睡了?
沈夏时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的,她除了有些昏昏沉沉,下.体没有任何感觉,那应该不是。
她冷静的打量四周,在桌上看到退烧药,松了一口气,抬头对他笑笑:“谢谢你照顾我。”
沐则挑眉,拉开椅子:“过来吃东西。”
沈夏时从沙发上拿过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瞥了一眼沐则,又去扯另一条毯子给他:“你衣服呢?”
他看了一眼那粉红的毯子,皱起眉没接,沈夏时实在不想对着一个男人的裸.体吃早饭,在屋里转了转,在垃圾桶发现她的白衬衣已经变成了血衬衣,她一把抓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的衣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难道要他告诉她,我看了你的裸.体,所以鼻血泛滥成灾?
沐则打死也不会这么说!
他淡淡道:“没什么。”
沈夏时狐疑的看他一眼,上半身裹着小毯子,下半身还赤着双腿,她转悠在屋子里,在卧室里找到沐则的黑色大衣,两根手指拎了出来扔在沐则怀里:“穿上。”
“不穿。”他剥了鸡蛋放在沈夏时碗里,沈夏时看着他把外套扔在了一边,撇了撇嘴终究没有说什么,碗里一颗白嫩嫩的鸡蛋,沈夏时把蛋白和蛋黄分开,手抓起蛋白往嘴里放。
嚼了两口她想起来:“我还没刷牙。”
沈夏时起身去浴室,沐则也跟了上来,她拿牙刷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杯子旁边放了一个崭新的杯子,里面一根男性牙刷,沈夏时愣神时,沐则已经把牙膏挤在了牙刷上递给她,他捏住她下巴,轻声说:“张嘴。”
沈夏时接过来刷着牙,看见沐则拿起她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端在手里,等她刷完牙后把水递了过来。
她漱口这期间,他又拿过了毛巾放在水龙头下弄湿拧干,等她刷完了牙,下巴又被沐则捏了过去,男人将毛巾盖在她脸上轻轻擦着。
沈夏时闭起眼睛仰起头,沐则的动作很温柔,手掌能完完全全的盖住她的脸蛋,他似乎把给她洗脸这件事看得无比重要,让沈夏时恍惚产生一种自己被他捧在了手心的错觉。
擦完了脸,她感觉到他粗砺的手指轻轻摩挲在自己脸颊上,睁开眼睛的一瞬,沐则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沈夏时应该庆幸自己生了病,脸颊看起来本就泛红,否则沐则一定能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佯装冷静的出了浴室,洋洋洒洒坐在桌前,用勺子盛了一口粥送进嘴里,赞叹:“好吃,你做的?”
沐则摇头说不是,沈夏时深以为然的点头,这要真是他做的才令人惊奇,沈夏时抓起一个鸡蛋:“附近的早餐店买的?”
“嗯。”沐则拿过她手里的鸡蛋剥着,剥完了把蛋白和蛋黄分开,用勺子把蛋白都放在了沈夏时碗里。
“吃了我们去医院。”
“那不行。”沈夏时的脑袋埋进碗里喝粥,没注意到沐则的眉头拧了起来,等她注意到,对方的脸都黑了,她眯着眼笑:“怎么了?”
“去医院。”沐则手里把玩着鸡蛋,漆黑的眼珠盯着她,一副不可抗拒的模样,仿佛她要敢说个不字,他指定得把那鸡蛋捏扁。
桌下,沈夏时的脚慢慢攀上了男人的腿,脸上带着从容的笑,眨了眨眼睛:“我今天开庭,等下了庭跟你去医院。”
沐则感觉到她的腿伸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再往上就不行了,因为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她腿上使坏,偏偏脸上风轻云淡,甚至还淡定的吃着东西。
但他是男人,他承认他经不起沈夏时的撩拨,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光是对他笑笑,沐则也能浑身着火。
沐则突然抓起一旁的外套蹲下身,把沈夏时的双腿抱在怀里,再用外套把她纤细的双腿捆得紧紧的,两只袖子在她膝盖上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恶狠狠的看她:“别想勾引我!先去医院看病,想去法庭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今天是金申鸿的庭审,你知道我负责这个案子,我一定得去的,等结束了,我就跟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说话的语气很软,是真心实意的跟他商量,不过沐则这里没有是非对错,没有正义与邪恶,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
所以沈夏时看得重要的庭审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份量,实际上,他觉得别人根本不关他任何事,他只关心沈夏时的身体。
沐则不为所动:“身体好了再说。”
沈夏时哼了一声站起身,因为双腿被他捆起来没办法走路,她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跳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沐则翘起腿等在屋外,晾她插翅也难逃。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出来,沐则去敲门,里头没人应他,他皱起眉:“沈夏时,出来!”
还是没人应。
沐则心里一慌,以为她晕倒在卧室里了,卯足了劲儿把门撞开,屋内没有沈夏时的身影,卧室的窗户倒是大大的开着。
他跑过去一看,沈夏时正抱着建筑物上的粗壮柱子往下移动,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可是要命的!
沐则又急又气:“沈夏时!你给我上来!”
沈夏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仰起头朝他甜甜一笑:“沐则,你可别吓我,我如果掉下去了是要摔死的。”
他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珠里狠意明显,眼白里几根红血丝吓人不已,沈夏时试探的往下,有些不好动作,索性把高跟鞋蹬了下去,沐则以为她站不稳:“夏夏!”
他大半的身子探出去,急切想伸手捞她,沈夏时淡定的看她:“别担心,我没带钥匙的经常爬这儿。”
“你别动,我马上下去!听见没有!”
沈夏时看着他摇头:“今天是金申鸿庭审的日子,我作为检察官必须去。”
如果不去,庭审就无法正常开始,之后检察院要承受怎样的舆论不得而知,法官也会认为她根本不重视这次的庭审,而金申鸿会逍遥法外,受害人的冤屈无法伸张。
沈夏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她绝对不想让金申鸿从自己手里逃脱,她努力查案,经她手的案子都能真相大白,不是因为她追求虚无缥缈的胜利,而是想坦坦荡荡的活着,她不能像安博贺那样苟延残喘,绝对不能!
她说完,抱着柱子快速的滑了下去,沐则瞪大了双眼,整颗心跟着揪紧,直到她双脚落在地上,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楼下甜笑的姑娘。
沈夏时穿上高跟鞋跟他挥手:“这里我很熟,不会摔了,沐则,你来看我庭审吧。”
她转身就走,沐则几乎怒吼:“沈夏时!你给老子站住!”
姜昕和杨谨已经开着车在附近等她,沈夏时走了几步转身看他,此刻霞光升起,她站在阳光下跟他挥手,美丽的笑容也像是渡上了一层光辉。
她戴上墨镜,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嘴唇上一吻,朝沐则的方向比了一个飞吻:“等你哦。”
看着她上车离去,沐则的心狂跳不止,他盯着这根让沈夏时逃跑的柱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沐则没有忽略自己刚才的害怕,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惊惧,他扛着枪闯过那么多危险的地方,执行过无数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没有任何一次像刚才那样让他深深恐惧,几乎将他溺毙。
沈夏时这个女人,太野,他迟早要让她学会听话!
沐则抓起外套穿上,回到客厅拎上退烧药准备去追沈夏时,出门不久又气急败坏的回来,在沈夏时衣柜里找了一件她的大衣带上。
他没忘记她刚才逃走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裙,沐则恶狠狠的一笑,看来还得教她如何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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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夏夏其实是一个贼好的姑娘!越往后你们就越了解她啦!
而我们沐爷也是为了夏夏好~
总之两个人都是可爱的人,一段感情总是要不断产生火花的,只有不听话的小猫才能让沐则神魂颠倒啊,而沐则最终会知道,不是他驯服沈夏时,而是嘿嘿嘿~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