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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哼哼两声,又站回柜台后,一边拿算盘一边嫌弃的摆手:“去去去,干完了就赶紧家去,别在这儿添乱。”
终究是没敢让他把下面的话问出来。
那六味居是大公子的店,生意不算好,但里面却有他一份,虽然小,好歹也是块肉。
大公子虽说是庶长子,但比起这个虽受宠,却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可通情达理的多了。反正是大小姐压着不让他收的,那他推荐给大公子的六味居,即便以后老爷问起来,都是自家人,老爷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刘掌柜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些担心,不知道那小夫妻俩,能不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有心想找个人过去盯着,偏偏大小姐还在店里,刘掌柜只得作罢,心里却记上了一笔。
小二们被掌柜的说的讪讪,四散着走开了。
另一边,小夫妻商量一番后,并没有去六味居,而是径直去了百味斋。
百味斋是专门做点心生意的,听说除了老板的本家旬阳城外,其他府也有生意。不说六味居,便是比起天香阁来,地方和口碑好的都不是一点半点。这也是两人没去六味居、选择来这里的原因。
这一次,陆二郎不放心宝如一个人,小夫妻一同进的店。
店里同样也是快关门了,只是他们来的比较巧,刚好赶上盘账结束,老板和几个掌柜的此时都在二楼。
小夫妻照例拿了点心出来,柜台守着的人态度立马就变了,紧赶着上楼去,把他们老板请了下来。
百味斋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姓周。个头很高,唇上留着一排胡须,周正又端方,给人的感觉很牢靠。
周老板仔细扫了眼盘子上的四样点心,尤其视线经过荷花酥时,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一些,没意外的,他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神色。
而他身后,几名掌柜也是十分惊奇,听到这些点心都是出自宝如之手时,看向宝如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百味斋没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掌握大权的就是周老板,而周老板对点心的要求特别高,一要好看,二要好吃。能入眼的事很少的,但只要入了他的眼,不论是谁研究出来的,那价格绝对是好商量的。
掌柜们也是深知这一点,见周老板面带满意,同时在心里估算着可能的价格。
至于宝如,被那么多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有些底气不足,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握了握陆二郎的手。
她最先去的天香阁,也是因为百味斋名气太大了,有点不敢进,怕被拒绝不说,也担心会被人嘲笑做的点心小家子气。不曾想,这些人似乎都很……满意?
陆二郎安抚的拍了拍宝如的手。
他现在发现,他娘子还真是个宝藏女孩儿!或许宝如说的要养他的话,真的要应验了。
那他岂不成了传说中的小白脸儿?
讪讪咳了咳,小白脸陆二郎说出了自家的条件:“这三样点心,可以一次性卖给你们百味斋,价格好商量。唯有这荷花酥,乃是我娘子家传的手艺,万万不能卖出去的,周老板若是有意,咱们就签订一年的独家售卖契书,我们会每日定量制作,只卖给百味斋。至于价钱,按照契书进行分红,具体如何分,等周老板有意了,咱们再接着说。”
荷花酥是最为精巧的一样点心,陆二郎仔细观察过,不论是周老板,还是刚刚天香阁的掌柜的,见到荷花酥时眼睛都亮了。这荷花酥的价值可想而知,故而,他是肯定不会一口价贱卖掉的。
而且,做法陆二郎也听宝如说过,虽然繁琐,但大批量做的话并不是难事。如果十样点心全是自家提供,未免太累了,陆二郎是绝不会愿意的,而只留荷花酥这一样的话,宝如有事做有钱拿,在府城也不至于无聊。
心思一转,陆二郎满脸笃定的望向周老板,等着他回答。
宝如则低着头。
相公可真会扯啊!什么家传的手艺,明明她这两天才琢磨出来的。
不过,相公肯定是为了自家好就是了,她嘴笨,还是不要添乱好了。
而周遭那些掌柜的,听到荷花酥是家传手艺,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两人不愿意直接售卖,也算在他们意料之中。只是看向陆二郎的眼神却变了。
人模狗样一个,没想到是靠媳妇儿养家啊?
荷花酥分红是不错,可另外三样点心的方子,之后就不再是一家独有了。这个所谓的好相公,用妻子的家传手艺做噱头,偏偏还打着为娘子好的招牌,真是虚伪透顶啊!
迎着这些人的目光,陆二郎更加讪讪,忍不住摸摸鼻头。
这个要求,周老板皱眉想了想,点头道:“这荷花酥你若不愿意卖,我也不强求。只是有一点,一年的时间太短,三年!你要保证这三年时间内,市面上除了百味斋外,见不到这种荷花酥,便是你们自家人,也绝对不可私下售卖。”
陆二郎似乎是为难了一瞬,然后才舒展眉头,笑道:“周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就这么定吧。”
周老板见他同意,面色舒缓不少,转头对宝如道:“陆娘子以后若是还出什么新品,尽管来找人,百味斋随时欢迎。”
宝如听了,刚要点头,想起篮子里没拿出来的那些,又拽了拽陆二郎的衣角。
到底拿不拿出来啊?
陆二郎意会,似乎是沉思了一下,才道:“周老板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瞒着了,其实我们今日过来,带的点心不止这四样。只是担心被人欺负是外行,一直没敢全拿出来。既然百味斋这么有诚心,那么我们也不压着了,娘子,把点心都拿出来吧。”
剩余六样点心,虽比不得那荷花酥惊艳,但造型奇巧,同样是不错的点心。
周老板和几个掌柜的,眼睛闪闪发亮,看向宝如的眼睛,像是在看财神爷。
妈耶!人家拿出来一样点心来卖就不错了,这位一出手就是十样,关键每样还都那么好,拒绝都拒绝不了。
这还不算,若这些点心都是出自这位小妇人之手,那也就意味着,以后可以源源不断的合作了。
几个人心头火热,端方的周老板,这会儿也有些端不住了,仔细扫一眼那些点心,色香味俱全,真是没话说,一股脑儿全要了。
他看了看宝如,有心再提个请求,想了想似乎太着急,左右最近一段时间,这小夫妻应该不会再去卖给别家了,便止住没说。
不一会儿,契书便出来了。
九样点心,全部是一口价售卖出去,以后方子便全归百味斋所有,连宝如这个最先做出来的,也只得私下制作,不得售卖,每样点心都以三百两的价格直接成交。
至于荷花酥,则是三七分,百味斋提供购买食材所用的银钱,宝如只负责制作。斟酌着宝如的情况,每日限卖一百个,每月的利润三七分,宝如三,百味斋七。
三七分这一点,看着好似吃亏了,但百味斋提供食材、还负责售卖,而他们则只用制作,在小夫妻看来,已经是很合理了,所以也没觉得吃亏,全都同意了。
等将契书仔细看了两三遍,见没什么错漏处,陆二郎才提起笔,在下面签上:陆鹤龄,并按上手印。
作者有话要说: 陆鹤龄:我是小白脸,我骄傲
第32章
周老板看着“陆鹤龄”三个字, 眉头一挑, 总觉得十分眼熟。
等宝如也在契书上按上手印,负责打理旬阳府百味斋的赵掌柜, 才猛的一拍头,看着陆二郎“你你你”了半天, 终于说了一句:“……你,你不会就是那个案首吧?陆鹤龄,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 就是今年院试的案首啊。”
上行下效, 当朝十分重视科举, 每逢考试那几天, 也成了全民狂欢的时候。不仅仅是参考的学子们紧张, 老百姓们也乐得参与,其中最直接的一种方式,便是开坛赌排名。
赵掌柜年年都参与, 有输有赢。今年的院试, 周琦匀是呼声最高的案首人选, 府城中叫得上名的待考考生都比不过他,赵掌柜理所当然地全部压在周琦匀身上。没想到的是, 不仅案首名次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农家子给得了,就连二三名,这周琦匀也根本没进去。
这一结果,着实惊讶了不少人,保周派和不保周派打了个平局, 谁也没赢过谁,听说周山长都要气疯了。
赵掌柜也是心肝脾肺哪哪都疼,毕竟他是实打实亏损了六十多两银子,为此他婆娘没少跟他置气,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取代周琦匀的案首。
“正是不才。”
陆二郎拱手作揖,笑着道。
室内人微微一惊,随后面上就带了些尊敬,就连周老板也是,客气道:“原来是秀才公,是在下有眼无珠了。”
秀才不算什么,难得的是对方能以寒门身份拔得头筹,这边是潜力股了。
而且,这年月,除了皇商,商人地位总是低下的,比小农还不如。
可周老板能将百味斋开到这个份上,可见是个有本事的。陆二郎自然不会托大,客气了几句,拿到银票和银子后,留下地址以及上门教习方子的时间,便提出告辞。
两人出去后,百味斋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这么年轻的案首啊……”
“原本还觉得花三千两买方子,咱们吃亏了,如今看来,花的值得!”
“……潜力无限,趁未发迹,打好关系才对。”
……
听着掌柜们的议论,周老板轻轻笑了笑,打断道:“即便他只是个普通人,这三千两的钱买九张方子,也绝对不亏。”
百味斋的可不是平价铺子,这天下多的是富贵人,有的点心做得好,十两甚至上百两的都有。
近三千两的银子,听着多,但若是分散开来,一张方子也不过三百两,只要他们好好运作,月余便能赚回来,可一口价买断回来的方子,价值却是无穷的。
而且,银子好得,人才可不好得。即便三千两花多了,能把陆娘子那样有手艺的人拉拢过来,对百味斋来说绝对是好事一桩。
在座都是精明人,仔细一想,也觉得在理。
周老板笑着起身,嘱咐道:“对陆相公,只当朋友处着便是,若是遇上困难,百味斋能帮的便帮着拉一把,别的无须多做。咱们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就讲究个你来我往,结个善缘便好,别的无需强求。”
赵掌柜一愣,想起那个稳重的年轻人,赶紧点头应是。
另一边,怀揣巨财的小夫妻出了门,也不逛了,直接往租住的小院走。
宝如紧张兮兮的。
将近三千两啊!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原以为能卖个一百两就算不错了,谁知道一下子能拿回这么多钱!
五十多两的银子放在篮子里,用布盖好,由陆二郎拿着,银票却大半都在宝如怀里。
这会儿她揣着那二十多张纸,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不明白自己是撞了什么大运。
明明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为柴米油盐而发愁,转眼间就成了富婆一个。那薄薄的一层银票,此刻像是揣着烫手山芋一样,宝如一路抖抖索索的,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突然拦路抢劫,把她的命根子都给拿走了。
陆二郎看的摇头失笑,那种突获巨财的紧张和激动,对着宝如这张生动的脸,突然间就没了。
“宝如,你再这样抖下去,鬼鬼祟祟的四下看,只怕原本不注意咱们的人,也会觉得不对劲了。”
笑了笑,他从旁拨了拨宝如肉嘟嘟的小耳垂,调笑道。
他家的小傻瓜啊!
且不说府城治安很好,再者说,他们出百味斋之前,把银子和银票全都放的好好的,外面看不出一丝异样,谁会注意他们啊!倒是这个小可怜,只知道自己吓自己,不愧是老鼠胆子!
宝如听了陆二郎的调侃,倒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觉得,似乎挺有道理的。
她不敢抖了,脑袋也像是定在脖子上一样,直直望着前方。连跟陆二郎说话的时候,都不敢转过头来,还小声道:“相公,那我听你的,我不看啦,这样就没人会注意我了吧。”
陆二郎忍俊不禁,右手握拳抵在嘴唇上,死死地把闷笑堵在了嘴里,然后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嗯,没人会看的。”
陆二郎说,然后笑笑:“再说了,就算有人敢抢,还有相公呢,相公挡在你前面,宝如乖乖的,不许怕。”
宝如听了这话,甜甜笑了一下,额头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然后乖巧点头。她眼睛睁的溜溜圆,右手压着胸口,左手紧紧攥住陆二郎的衣角,一路顺利的跟着回了家。
等大门和卧室门全都关上,门窗也全部闭紧,宝如才松了口气,虚脱一样趴在床上。等猛烈跳动的心平静一点,赶紧伸手把胸口的银票往外掏。
五十两银子重量不轻,陆二郎放下篮子,把里面的银锭全部取出来放好,一转头,看到的就是宝如趴在被子上,翘着屁.股埋头数钱的样子。
太阳还没落地,明明知道不应该的,可高翘的小屁.股,慢慢的在陆二郎脑子里就变成了赤.裸模样,昨晚压着人挺动的场面也跟着冒出来。
白生生的两瓣肉软绵绵的,他每进退一下,那两瓣便震颤两下,一浪高过一浪形成白波。甬道也跟着紧锁,牢牢卡着他的小兄弟,小兄弟动弹不得,却被紧致的内壁吸的头皮发麻,那种滋味,一想起来,陆二郎眼神便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