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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般人来说,禁忌感向来都是某些私密的行为,或者是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可对于温久虚云来说,最能让两人脸红心跳到爆炸的无疑是亲吻,也就是虚云幼时说的亲嘴儿。

那时虚云对苏河的爱意像一阵不知从何吹来的风,行走八百里,终于汇聚成滔天的风浪,卷起稚子心中摩擦碰撞出的星火,风火相生,烧的他情难自禁。

他吻过苏河的额头,鼻梁,脸颊,每一寸皮肤他都落下过自己的印迹,除了苏河的唇。

阻止他这么做的,来自前任天帝,也就是虚云他爷爷的淳淳爱的教导。

年幼的虚云问天帝:爷爷,你喜欢我吗?

天帝:……好好的,说这肉麻的话作甚?

虚云说:如果有人亲我,是不是代表他喜欢我?

前任天帝神色立刻严肃起来,对顽劣的长孙说:你玩闹归玩闹,切记,此事不能随意与他人做。

虚云歪头,若有所思,道:什么事儿?

天帝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儿,这里只能被你唯一相守的那个人触碰。

我们龙族,脊骨是我们的魂,龙珠是我们的命,龙珠就含在咽下,若非此生认定那个人,万万不可随意与人轻吻,遗失龙珠,无法化龙,你就会变成凡人。

虚云皱了皱眉,道:只有亲嘴儿才代表喜欢?我可以想亲哥哥,可不可以?

天帝想揍孙子,他说了那么多合着小家伙满脑子的少儿不宜的事儿,天帝横眉冷对,说:哥哥,你哪来的哥哥,哦……你说苏河啊,

天帝说:不可以,这事儿只能和你中意的仙娥做,别看你苏河哥哥表面看上去万事随便,他可霸道着呢,这么亲密的事他也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仙娥做。

可是!哥哥现在亲我了!

虚云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睁的圆溜溜,整个人惊呆了,嘴唇却不自觉的张开,配合身下人侵略性的攻池掠地。

温久能够感受身上的男人身体上的变化,一开始是全身战栗,然后乖巧顺从,再然后激烈反攻。

但口腔的炙热触感实在是太好,让温久无暇顾及,从什么时候起他从一手搂住虚云的脖颈,一手抓进他的发将他拉近自己的进攻姿态,变成了两只手被人强硬的按住,顶在枕头上强吻的姿势。

因为很舒服,所以暂时不介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久白皙的手指伸进虚云的发间,毫不迟疑的往上拉扯,同时偏头,湿滑的触感落在一边的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虚云粗声喘息,额头抵着温久,再次将温久不听话的手禁锢在两侧,低头吻了上来……

你够……唔……

温久气恼,抬手一道寒风,将虚云掀翻在地,温久缓慢的合拢衣襟,狠狠抹了一把嘴唇,冷然道:“现在冷静了?”

可不冷静了,这件小小的卧房里里外外完全被温久寒霜般的灵力冰封住,虚云的发梢和眉心都挂着冰雪消融化作的水滴,他呼出以口灼热脸上的白气,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温久面无表情,脸上的红晕消退,看起来如平常一般清冷,只是尚且清润的眼还带着湿意,让他凶也凶不起来,冷也冷的不干净,虚云笑眯眯的爬起来,又要去搂温久的腰。

“起开,”温久一脚踹在虚云肩上,说:“莫闹,今日你调息几个时辰了?”

虚云:“...........尚未开始。”

温久挑眉,意思是还不开始?

虚云说:“哥哥不也还没开始吗?”

温久理了理袖子,闻言,薄薄的眼皮撩起一笔优美弧线,像是风吹皱的一点涟漪,道:“是谁要闹我?”

虚云趴在温久脚边,支着下巴盯着温久笑,道:“是哥哥先亲我的,怎么变成我闹你,我这顶多算是回礼.......”

温久定定的看了虚云半晌,闭上眼。

期间,温久感觉房间的气息少了一个人,他未做反应,依旧入定。

天亮之后,温久是在饭桌上找到虚云的,孩子大了总由不得你,温久没问他后半夜做什么去了,只是跟着众人用了早饭,在白乾的带领下,步行下山,去游那西湖风光。

“哥哥,你等等我,”虚云扯住温久的袖子,慢悠悠的与他并排走,温久任他牵着自己,目光落在烟波缥缈的西湖,天气很冷,早起游玩的自然少了很多。

只要勤奋的小商贩天没黑就起来整备材料,等到温久他们几个到的时候,买吃了玩的的摊铺都陆陆续续张罗起来。

“虚云你看看这个,别跟着你哥,他闷死了,你跟我来,我跟你说,这个松叶卷可好吃了,”言午指旁边的卖糕点摊,说:“阿姨,这个给我来三份,不要煎的太老,我喜欢吃软一些的。”

“谢谢,”虚云接过煎的酥黄香脆的松叶卷,看了温久一眼,见他兴趣缺缺,只好自己尝了一口,入口香甜糯软,就是有些烫舌头。

“这个得趁热吃,”言午见虚云停下来,提醒说:“西湖风可大了,一会就冷了,这玩意冷了就会变硬,就不好吃了。”

虚云点了点头,一口一口吃起来。

言午边吃边笑,对温久说:“宝宝,你弟弟好听话啊,哈哈,我都想要我妈给我生个妹妹了。”

唐纣很快就吃完了,他掏出纸巾,分别给两人拿了一张,道:“你放过许姨了,她带大你们兄弟俩怪不容易的。”

言午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说:“是啊,再生就要罚款了,虽然我家不缺钱,哈哈哈。”

言青不舒服,白乾便留在老宅照顾他,温久等人下山前去看了他一下,言青面色如常,冷冷的不待见人,也没赶他们,好像昨晚的事他都不记得了,这么看来,的确很容易联想到精神分裂。

白乾说:“让小午先带你们玩,我们中午再过去。”

于是这一行只有温久他们四个,他们几个东逛逛西逛逛,买了一堆小玩意,温久发现金山人比较信佛。

一路下来遇到过不少本地商家,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佩戴一些与佛教有关的东西,有些有门面的商铺,招牌上还贴着佛家辟邪的符咒。

逛了大约半圈,来到一座天然石桥前,桥的两端被围栏拦住,禁制人通过,这并不不奇怪,石桥粗糙简易可能并不结实,不准人上去走是说的通的。

怪就怪在这座石桥的形状是一条拱起身子的巨蟒,足有数尺长,温久远远望过去,有些地方脱落好大一片面积,露出一点青色,隐约可见屡屡白眼,可闻见淡淡香火味。

目光下移,桥下人头攒动,不少人正排队冲着这蟒形石桥焚香祭拜,他的目力极好,看见人们祭拜的方向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青蛇志三个大字。

言午一看见和蛇有关的东西就绕道走,他推着唐纣,说:“走走走,我早说了这就是一座破桥,没什么好看的,这群人真是疯了,这有什么好拜的,疯了,疯了!”

温久仔细阅读碑上的字,这是早古时期的一种古文字--蛇隶,因为形状如蛇扭,因而得名。

蛇隶这类文字,每一个符号代表很多意思,一旦缺少一个,或者少了某个部分都会是另一层意思,然而时至今日,石碑上很多地方都被破坏掉了,缺东少西,读不下去。

温久想了想 ,对言午说:“你们先去,我留下来再看看。”

虚云说:“我对这桥也很感兴趣。”

言午说好吧:“一会我们中午见,白哥定了吃饭的地方,一会给你们发定位。”

留在原地的只剩虚云和温久,温久握住虚云抓着自己袖口的手,轻轻的牵住,拉着他沿着桥边的小路走去,他淡淡的说:“去不去坐船。”

虚云微垂着头,耳尖尖红红的,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又害羞了,他说:“好。”

坐船游西湖是来这里旅游必不可少的,有商机渡口就多,船家也就多,两人没走多久就遇见拴着很多船只的渡口,只是摆渡的人不多,只有三两个围在一起聊天吸烟。

温久走近一位年纪稍大的船家,他正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岁女逗乐,温久说:“船家,坐船。”

船家抱着岁女,将二人领上船,途径其他几个船家,他们笑呵呵的说:“柳老头,我就说你抱孙女来准是来抢生意的,你看看,今儿个第一位客人又是你家的。”

“去去,一边儿说风凉话去,那是因为我家菁菁可爱,”柳老头把孙女放进船上,等温久和虚云都上去了,才把系在木桩上的绳子解开,自己跨上船。

木浆慢慢荡开,水波涟涟,柳老头的孙女躲在爷爷的背上,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两,尤其是虚云。虚云冲她笑了笑,小姑娘害羞的往爷爷胳膊缝里钻。

船行中央,偌大的湖泊只容纳这小小的一叶方舟,温久手指划过水面,清淡的开口:“柳爷爷,方才我们路过青蛇桥,我见哪里有一块碑,上面的字却是看不懂,不知道这桥有什么故事?”

他这一声柳爷爷叫的柳老头心尖尖颤颤,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后孙女婿叫自己爷爷的模样,柳老头笑了起来,“小娃娃是外地人吧,这青蛇桥啊,还真有一个好故事。”

柳老头摇着船桨,惬意道:“从前我们这儿有位书生,姓许,这许生长得不出彩,读书不出彩,就连医术也不大出彩,可他娶的老婆啊.......”

柳老头挤了挤眉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是个美娇娘啊!”

“是仙女!”

柳老头的孙女从爷爷胳膊边钻出来,“爷爷上次和我说,是仙女,有两个!”

“菁菁!大人说话,别插嘴!”

菁菁瘪了瘪嘴,又缩回去了。

虚云道:“无妨,小朋友想不想吃酥饼?”虚云从怀里掏出一包方才才买的糖丝酥饼,还热乎着。

菁菁眼睛亮晶晶,怯怯的看着她爷爷。

柳老头笑道:“哥哥们的好意,接着吧。”

得到爷爷的许可,菁菁大着胆子靠近虚云,抱着酥饼吃了一块,说:“哥哥好看,比仙女还好看。”

虚云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

温久说:“美娇娘,然后呢?”

“他娶的那位娘子医术了得,长得也极美,就连手下的丫鬟都比金山最漂亮的姑娘还美,许生娶亲后,置办一间医馆,夫妻二人琴瑟和谐,悬壶济世,本是美谈,只可惜,许生不是个东西,那丫鬟怀孕了。”

温久:“丫鬟是青蛇?”

柳老头点头说:“正是,姐姐是白蛇,我们金山百姓大多信佛,寺庙很多,和尚也多,真佛假佛,遇的多了总会撞见有本事的,那青蛇生产之日就引来了大佛。”

虚云笑道:“照你这么说,青蛇应当是第三者,为何古人还将它的石雕建于西湖之上供人祭拜?”

柳老头说:“白蛇跟那和尚斗法,引来天上水要淹了金山,最后是青蛇引爆自己的蛇丹炸出一个天坑,把水引了进来,才有现在的我们,有了现在的西湖,我们当然要感谢它了!”

“孩子呢?”温久问。

“孩子?死了吧,”柳老头说,“这就是老人流传下来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你们全当听个乐子吧”

谢过船家,言午的短信也发过来了,温久赶到饭店,推开门,却看到房间除了白乾言青,竟然还多了一个人,正是前段时间给温久带路的小学弟--闻新野。

闻新野正坐在言青旁边,与他愉快的交谈,虽然言青态度很冰冷,却有问必答,在一旁的白乾脸色冻人的紧。

闻新野看见温久,热络的打招呼:“学长也来西湖玩啊!”

温久点头,就近坐在言午旁边,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温酒:怎么回事?

锄禾日当午: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学弟是我哥带来的!我哥对他比我还亲切啊啊啊!

温酒:........

纣王陛下:我知道

锄禾日当午:你知道啥?

纣王陛下:闻新野在告白墙和你哥告白,每天一条,你不知道?

锄禾日当午:.........

锄禾日当午:不知道哇!【震惊脸】【吐血脸】

虚云:白乾和你哥哥的关系没有公开吗?

温酒:........

温久:谁把他拉进来的?

虚云:哥哥【哭泣脸】

锄禾日当午:我!

纣王陛下:白乾和你哥哥的关系没有公开吗?

锄禾日当午:哇呀呀呀!陛下粘贴怪!我哥说他是单身【摆手】

虚云:白乾真可怜

纣王陛下:白乾真可怜

温酒:+1

锄禾日当午:..........

“你们四个在做什么呢?”闻新野好奇的凑过来,言午摁掉手机屏幕,喝了口茶,说:“没什么!”

温久往白乾那边扫了一眼,气氛依然冻人,这位小学弟仿佛瞎了眼,白乾黑锅盖脸那么明显,他都能当看不见。

实在让人怀疑,这个小学弟,不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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